開國女帝記事 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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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散。 賓客們?nèi)齼蓛梢黄痣x開,也在不停地相互作揖告別的,可是很鮮明的,沒有一個人像遼王妃和上官羽作揖和敘話。因為,之后上官羽和遼王妃的表現(xiàn)實在太奇怪了,似乎是恐懼和害怕到了極點。他們在宴會上談笑風生,卻也在不著痕跡地尋找著信息。很快,他們就得到了姚靜故意放出來她遇刺的消息,在場的人再看看上官羽和遼王妃的樣子,還有如何不明白的? 原本還心向著上官家的一些官員和士族,見到這樣的上官羽和遼王妃,也不由的心冷下來。一是他們在姚靜必須優(yōu)待他們的時候做出如此不智的事情,而不是選擇蟄伏。其二,做就是做了,這最后關(guān)口發(fā)現(xiàn)人好好的,卻沒有足夠的心里承擔能力,全然暴露出來,由此看來,他們就算此次被姚靜放過了,以后也難當大任。 這兩點,第二點是最重要的。 否則,就憑著上官家雖然沒落,但以前在遼州的影響,就算姚靜這個新主忌憚,也不會落到?jīng)]人搭理的地步。 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遠離了遼王妃和上官羽,但是這兩人沒有絲毫察覺,他們緊張到了極點,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思緒去想其他事情了,看到宴會散了,他們本能的盡快離開宴會,以回到他們自認為安全的地方。 心驚膽戰(zhàn)了一夜,遼王妃和上官羽發(fā)現(xiàn)自己的命還在,他們不由地舒了一口氣,可是這口氣才剛松下來,他們的院子里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姚靜的親衛(wèi)。 “王妃世子,主公有請?!?/br> 兩人的瞳孔已經(jīng)縮緊,卻還是只能被人帶了過去。這遼王府內(nèi),他們有的只是一些近侍,哪里比得上守衛(wèi)的士卒們。 姚靜已經(jīng)不在遼王府了,昨日她就搬走了,遼王妃和上官羽是半分都不知曉。 于是,他們見他們被帶出遼王府外,心里頭頓時急了,難道這姚靜要將他們帶出去處決了? 隨著被帶到越來越荒僻的地方……上官羽不禁嚎叫起來,已然在嚷嚷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都是杜熔的主意?!?/br> 人到了死亡的時候,很少有冷靜面對的,更別說孤注一擲了,更多的,還是本能的求饒。 姚靜見到上官羽和遼王妃的時候,上官羽已經(jīng)沒有了世子的表像,完全是一個癱軟邋遢的囚犯。 姚靜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是軍營校場,姚靜拉著兩石弓設(shè)向前面跑馬士卒提著的靶子。姚靜三箭,沒有一間射空,也沒射傷士卒,全然落在他們提著的靶心上。 姚靜看了這兩人一眼,說道:“換世子來,能躲得過本侯的兩箭,昨兒那事,本侯當做沒發(fā)生過?!?/br> 兩人臉色慘白,他們剛剛看到姚靜的箭法有多準,他們怎么可能躲得過? 他們還沒回答,跑馬下來的士卒就直接將這上官羽拉上了馬,而且還遞給了上官羽一把劍。 姚靜揮了揮手,士卒訓練有素地退到了一邊去。 上官羽手不停地打顫,姚靜開始拉弓的時候,他的劍就握不住了,在馬上竟然哭了起來:“我知道錯了,求晉侯饒我一命?!?/br> 姚靜沒理會,弓已經(jīng)拉滿,然后直射而去。 遼王妃連忙閉住了眼睛,不敢看兒子被射殺的慘烈樣子。 然而,姚靜的劍只是射中上官羽的發(fā)髻,讓上官羽的頭發(fā)全部散落下來,但只這樣,已經(jīng)讓上官羽栽倒下了馬,地上也有了一灘水! 真被嚇死了,這可不是之前那刺客的假扮,而是真的失禁了。 姚靜讓人將他提過來,上官羽全部癱軟在地上,嚇得狠了。姚靜也知道差不多了,說道:“李威?!?/br> 當下剛才給姚靜提著靶子的士卒上前來:“將軍,末將在?!?/br> 姚靜站到上官羽前面,說道:“去了燕云關(guān),時刻聽李威的話,本侯擔保你做你一輩子的紈绔子弟,你可記得?” 上官羽一聽,如蒙大赦般從地上抬起頭來。 “我一定聽……一定聽?!?/br> “本侯有個義妹叫青鳥,你們成了親再走?!币o又吩咐道。 上官羽哪里敢拒絕,甚至因為姚靜賜婚反而大松一口氣,他連連答道:“是……是……是!” “這剩下的一箭,本侯暫時留著,再有下次,可就不止一箭了?!?/br> 上官羽觸及姚靜的面色,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是?!?/br> 姚靜看向高臺,說道:“青鳥,下來?!?/br> 青鳥就這么從高臺上跳下來,一板一眼地對姚靜行禮道:“主公。” 上官羽看到她腰間的大刀,心里也不由地害怕起來。 “他,是你的了?!鼻帏B作為暗衛(wèi)完全明白姚靜的意思,那就是名為夫妻,其實就是監(jiān)視者,上官羽一不聽話,就可以殺了他,然后借上官夫人的名號方便做事, “是,主公!” 外有李威處理一切屬于上官羽要做的雜事,內(nèi)有青鳥看著,姚靜還控制了上官家的幾個庶子,如果一切順利,遼州鐵騎會慢慢控制在李威手中,如果不順利,也能將上官氏這個不穩(wěn)定因素拔出掉。 *** “主公,杜熔人頭在此!” 衛(wèi)云提著個盒子進來,將盒子交給了姚靜。 姚靜看了一眼,然后看向衛(wèi)云:“傷亡如何?” 杜熔所帶的輕騎是中都桓覽騎兵中比較得用的一支,這段時間,姚靜從遼州找了一批新的輕騎兵,今日就讓衛(wèi)云帶著這群輕騎兵在東城門外十里坡上守株待兔了。 遼州州城,南、北、西三門布下重兵,杜熔帶著區(qū)區(qū)數(shù)千騎兵,不可能突破出去,他能突破的就是東門,姚靜也做好了準備。 姚靜這么大費心思,不過是因為杜熔放不得而已。 “死傷到了四成!” 衛(wèi)云沉聲說道,他也顯得很低落。 “中都騎兵雖不像劉赦的興漢鐵騎一樣悍不畏死,卻裝備精良,非尋常輕騎所能比?!闭f完,他送上了杜熔手下騎兵一套完整的盔甲和馬鞍等物過來。 第140章 .0140劉赦退兵 姚靜拿起衛(wèi)云送上來的盔甲和馬鞍等物看了看,表面上看起來和尋常甲胄沒什么兩樣,但是……姚靜拔出腰間的劍砍了下去,雖然還是破了,但是她卻感覺到比自己軍中所用輕騎兵盔甲和馬鞍要來得堅固。 “用的鋼超出現(xiàn)在軍需分量?!?/br> 衛(wèi)云點了點頭。 俗話說,百煉成鋼,可想而知這用于軍需上要花上多少銀兩了。 衛(wèi)云將東西帶給姚靜,并不是給自己損失太多找借口,而是讓姚靜重視中都軍備問題。以后,和中都嫡系軍隊交戰(zhàn)的時候,能夠做好足夠的準備。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死傷按照規(guī)矩來,別出現(xiàn)貪墨。” 衛(wèi)云點了點頭,這一點,欽州軍上下都知道這是非常嚴肅的事情,別的事犯了錯,姚靜會考慮一二功勞,但是這撫恤上出現(xiàn)貪墨一事,就只區(qū)區(qū)五十兩,也得軍法處置了。 “末將明白?!?/br> 姚靜接過衛(wèi)云做好的戰(zhàn)報過來,然后說道:“沒什么事下去吧!” “是!” 衛(wèi)云退下,姚靜看完戰(zhàn)報微微嘆了一口氣,比她想象中其實要好,說到底,今日出戰(zhàn)的是新的騎兵。此次死傷雖多,卻將中都大費財力物力準備的裝備拿到了手。 新兵能和裝備精良、又訓練已久的中都騎兵拼成如此模樣,也的確算得上英勇了,哪怕她的兵力超出一倍。 “拜見主公?!?/br> 遠遠就看到屋子外長廊陳足道急速走來,這還沒進屋就對她拱了拱手行禮。 看來是有急事了。 果然,陳足道進了屋,就走到姚靜身邊,在姚靜耳邊輕聲說道:“欽州的林虞來了口信,希望能來遼州戰(zhàn)場。” 姚靜微微皺眉:“他有說什么事嗎?” 陳足道低聲說道:“他說有策可以助主公兵不血刃地占據(jù)幽州,只是必須見到主公的面才愿說?!?/br> 林虞之事,姚靜身邊的人除了暗衛(wèi),就只有陳足道知道了。 林虞也好本事,躲過了她派出去監(jiān)視的暗衛(wèi),給陳足道傳了口信……姚靜敲了敲桌子,這也算是在變相的警告她,她將他囚在欽州,他想讓別人知道他,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 所以,姚靜明知道他設(shè)了陽謀,她還是不得不將林虞放到身邊來看著。 “本侯同意了,本侯會安排他過來?!?/br> 陳足道低聲說道:“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信就傳到我和家里的通信中?!?/br> 這是在解釋,他和林虞并沒有什么私下的交情。 姚靜頓時笑了,說道:“足道不必解釋,本侯對你自是萬分信任的?!?/br> 有些事情她還是說出來更能讓手下變得安心。 陳足道連忙給姚靜行了一個大禮。 *** 日子一晃而過,姚靜還是在穩(wěn)扎穩(wěn)打,在遼州各州確立了自己的地位,文官之下,姚靜大部分人都沒有動,但每郡姚靜都安排了兩三個副官,大家都看得很清楚,這是隨時可以接替上任的。 原本,姚靜這手,讓遼州官場還有些躁動,不過很快就被鎮(zhèn)壓了過來。因為遼州軍官幾乎被調(diào)換了,并有一半的軍官,被姚靜調(diào)去了欽州。而且很奇跡的,這調(diào)任一事非常順利,估摸是姚靜攻城時的狠辣作風所影響。 軍權(quán)在手,和遼州文官副官關(guān)系好,就不得不讓官場上的人慎重一二,好在姚靜很快就被士族打聽出消息,只要按照章程辦事,效忠于晉侯,他們的位置還是做得極其穩(wěn)當。 “這幾日,有不少小家族慢慢遣散了家族私軍,主公,你接下來該如此處置?” 姚靜看了看這些小家族的奏報,知道這是他們聽到欽州的情形,想率先投誠,希望得到姚靜的重用了。 “他們家族哪些得用的,名單都記上來,有后補的官位,就讓他們補上去?!币o很快就說道。 她之前不在遼州說士族私軍一事,并不代表她就放任士族有私軍,現(xiàn)在主動有家族順應她的意思,她當然會給面子,順便以他們做典范。 “希望這次不要血流成河!”陳足道有些嘆息。 他作為沒落士族之后,現(xiàn)在也算得上庶族出身,他對于姚靜削弱士族的力量加強統(tǒng)治是非常贊同的,欽州經(jīng)過這場變革,可是丟了不少性命。 “足道你多慮了,這欽州士族的變化,你還未看清楚士族的本性是,你弱他強,你強他弱?退一步了,他們會逼得你退十步,但是你提著屠刀進一步,讓他退到角落里,他也會很識相的退過去。等他們習慣在角落里數(shù)著金子,就會忘記前進了,就算沒有忘記,他也沒有實力再前進一步?!?/br> 陳足道聽了,不得不承認姚靜的喻意是非常有理。 他笑道:“是我多慮了?!?/br> 姚靜說道:“足道對士族有著天然的等級畏懼?!?/br> 陳足道承認的點了點頭。 姚靜也明白,畢竟,陳足道在這樣的社會生活了好幾十年,對士族的影響力更加深刻一些。普通庶族永遠不敢和士族比肩,能力出眾的庶族,在和士族同朝為官,不管如何,還是會謙遜會不自覺低人一截。而姚靜不是,姚靜明白這里的等級,但是卻感受沒那么深。所以,她有勇氣去反抗,甚至去抑制這種等級。 “這事是小事,現(xiàn)在足道來看看這份戰(zhàn)報!”姚靜遞了一份過去。 這些戰(zhàn)報的渠道當然不是明面上得來的,姚靜今日本就得找陳足道過來,就是為了商談這戰(zhàn)報的,沒想到陳足道主動過來了。 “咦,劉赦怎么撤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