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女帝記事 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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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雖然緊張,但也不至于連夜趕過來。 林虞笑著搖了搖頭去,說道:“虞真的需要今日到達(dá)州府,不然就遲了……” 姚靜不明白! 林虞說道:“聽聞,名傳天下的徐瑛大家?guī)е鴦F(tuán),今日會到達(dá)遼州州城,虞期待已久她排演的《鳳儀亭》。” 姚靜猜疑地看向林虞。徐瑛,也就是當(dāng)初的姚小春,歷經(jīng)三年多了,雖然在姚靜的勢力暗自支持追捧下,她帶著她的戲曲和說書劇團(tuán)慢慢在南方興起,徐瑛也被一些士族文人sao客譽(yù)為大家! 但是大家這個詞,雖是褒義,但是她的身份在士族眼里注定是和歌姬沒多少區(qū)別的賣藝之人,并沒有什么社會地位!哪怕,她從來都全身而退,大家也只是口頭尊崇追捧。但是,徐瑛在尋常百姓心中,那就不一樣了,她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給了很多喜歡她的劇團(tuán)的百姓灌輸了不少的思想,若有一日,姚靜大軍趕到,讓這些百姓為她所用,會省下很大的功夫。 只是徐瑛做得不明顯,也沒人發(fā)覺,在那些士族眼里,這徐瑛就是太過良善、而且有些達(dá)濟(jì)天下的意味。 這林虞連夜趕來真的只是為了追尋徐瑛的戲曲? 林虞用最純摯的目光回看姚靜,他說的可是真話。 “晉侯你不喜這些尋歡樂事不知原因,徐瑛大家自從帶出了女弟子琳華,早就不上臺了,這次前來遼州竟然愿意親自上臺排上一場,虞怎么也不能錯過!” 姚靜見林虞一種粉絲心態(tài),實在有些幻滅。 當(dāng)然,也不排除,他是故意做出來給姚靜看的。 “此外,虞也好奇,徐瑛大家為何突然愿意在遼州出臺?”說完,林虞的目光中似乎有些別的意思。 姚靜裝作沒看到。 徐瑛的身份被姚靜安排成了越州人,這三年來,她基本都在南方……這次到了遼州,也并非姚靜的安排,是遼州大世家在戰(zhàn)前邀請過來賀壽的。 沒想到,姚靜很快占據(jù)了遼州。 現(xiàn)在姚靜還沒見到徐瑛,據(jù)說,徐瑛的樣子已經(jīng)大變樣了,知道徐瑛真正身份的陳足道、姚峰、張豹幾個,都說沒認(rèn)出來……徐瑛一直被姚家村的村長當(dāng)士族女郎養(yǎng),也就和村里的女孩子在屋里見過一些日子,其余的人真沒什么交集。后來村子里出了變故,徐瑛遭受大劫慢慢跟在姚靜身邊處理事務(wù),那也是在幕后的,少和這些男人有交集,加上當(dāng)初姚小春走的時候也不過是二七少女,這三年也可能是女大十八變的年紀(jì),加上氣質(zhì)改變,沒認(rèn)出來,也不是不可能。 更何況,徐瑛現(xiàn)在見人都是帶妝見人,更難讓人認(rèn)出來。 姚靜這才默認(rèn)徐瑛想在遼州登臺,就像是變相的為姚靜得到遼州而做的慶賀。 也許,該抽個時間和徐瑛見上一面了。 “幽州之事,你又和妙策?”姚靜將話題又轉(zhuǎn)回來。 林虞一改之前的正經(jīng),說道:“對不住了,我來之前確實想到一策可令晉侯你兵不血刃得到幽州,但是沒預(yù)料到劉赦會退兵……劉赦一退,不管是回冀州休整,還是攻打抵御中州桓覽,也都破壞了那方策略,所以現(xiàn)在虞……毫無妙策!” 姚靜看到這樣的林虞是不信的。 “不過,晉侯若愿陪虞去看場《鳳儀亭》,虞就說不定就會有妙策奉上!”林虞笑容滿面說道。 姚靜對他揮了揮手:“你下去吧,連夜趕路,回屋里歇息去?!?/br> 林虞也不強(qiáng)求,給姚靜行了一禮。 “謝過晉侯關(guān)心,只是,陳先生請虞前去喝酒,有酒喝,再累,虞都得去?!?/br> 姚靜聽他的話有別的意味。 “去吧。”姚靜什么也沒說,就同意了去。 林虞起身,微微掃看首座的姚靜一眼,這個晉侯……現(xiàn)在也讓他從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來了! 應(yīng)付了這晉侯,還得去應(yīng)付她手下的首席智囊陳足道,他真的頭有點疼起來……他想他這身子又該病了!只是,他還真的得過來! 北邊的局勢……越來越亂,但是,三個諸侯,也都在一天天增強(qiáng)。 姚靜目送林虞出去,就在他要踏出門口的時候說道:“你臉色不好,本侯會找個大夫過來給你看看,以后可莫要隨意離了人,否則你這紊弱的身子,一個不好,就沒了!” 林虞的步子頓了頓,他這是收到警告了!似乎……有些不劃算!他沒答應(yīng)也沒拒絕,很快就大踏步離去了。 過了許久,姚靜對這空無一人的屋子說道:“去,現(xiàn)在跟緊了他,他再突然消失,殺!” 他太危險了,也太讓人捉摸不透了,不為她所用的人,她再容忍,也不知會不會給她造成難以估量的損失? 第143章 .0143遼州士族 到了傍晚,姚靜親自去了林虞所休息的廂房。 為了徐瑛連夜趕路過來的林虞,現(xiàn)在正睡得正香,而鳳儀亭離開演已經(jīng)不足半個時辰。 林虞還在安睡,這樣子的態(tài)度,實在是很難讓人相信他連夜趕過來是為了徐瑛的說辭。 姚靜等在屋外,也沒有派人去叫醒他,她坐在外面,倒是要看看,林虞會什么時候清醒?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 屋里還是沒有什么動靜。 從姚靜的府邸,如果要坐轎子或者走路過去徐瑛表揚所在的場地,也需要兩柱香。出去這兩柱香,能讓林虞收拾好的,剩下的時間連半柱香都不到了。 姚靜依然耐心十足地在外面等候,只是手中已經(jīng)拿了一本書。 這倒是讓跟著姚靜過來親衛(wèi)們對這林虞的印象不好了起來,然而姚靜什么也沒說,他們也只能耐著性子在姚靜后面五步遠(yuǎn)挺直地站著。若非姚靜就在屋外,他們定然會讓這院子伺候的小廝丫頭強(qiáng)行將里面的浪蕩才子給拖起來。 時間慢慢過去,姚靜又等了一炷香。 這才隱約聽見里面有起身的聲音。 姚靜沒放下手中的書,對里面弄出的聲響好像沒有聽到似的。 很快,門被打開了。 林虞看見外面的姚靜,連忙走過來,笑言:“不知晉侯親自過來,林虞受寵若驚?!?/br> 姚靜放下書,淡漠地說道:“走吧!” 林虞連忙稱是。 出了府門,立刻有侍衛(wèi)牽了馬過來,這時候再坐轎還是步行,時間上已經(jīng)不夠了。 林虞看已經(jīng)上了馬的儒生背影,眼中流露出些許的遺憾之意。 這樣子女人,有著男人的武力和魄力,又有著女人的細(xì)心和謹(jǐn)慎,他看人的時候,常常站著他人的立場和他人的性格上去分析問題,幾乎都沒有出過差別大的問題。 但是,他依照對姚靜的性格分析,并站在她的立場去思考問題,結(jié)果卻不盡如人意。 可以說,她是他唯一一個他不能看穿布局的人。 就是心思復(fù)雜,有明主之像的秦世元,他多多少少能推算出一二。 他留在欽州,除了欽州的確讓他心動,也是想看看這個姚靜能超出他多少預(yù)料,等到算出了,日后不管他回不回江州去,對于他來說,都具備這非常大的作用。 他覺得姚靜因為他多次試探,已經(jīng)燃燒起她對自己的巨大忌憚,可能還會隨時要他的命,這樣的情況下,她定然不會陪他去看《鳳儀亭》。 可是她來了,而且還親自過來等,他還睡著,她竟然還在外面等。 林虞心里頭對自己又算漏了只是慢慢添加了一筆。 他真的以為她的耐心不足了,他都準(zhǔn)備開始謀劃著逃跑,比如從遼州跑,從《鳳儀亭》劇場跑,人多了可做的動作可就多了。 他是來追《鳳儀亭》不錯,但是更重要的是,這《鳳儀亭》能助他在有必要的時候,可以跑掉。 當(dāng)然,他也不是沒想過姚靜會陪他前來看戲,如果是這樣一來,則證明,她對自己并非到了必殺之心,那么逃跑可以暫時放一放! 而且,這徐瑛的徐家班,在南方影響的聲勢之快,實在有些怪異,算算時間,這徐家班出現(xiàn)的時機(jī)也正好是這姚靜崛起之時,再細(xì)研究其劇目,林虞對于這徐瑛有幕后推手做了不少揣測。 其中,姚靜,是最可能的。 正好試上一試! 姚靜帶著林虞前去尤家。 這一次,是戰(zhàn)前尤家為尤家老太六十大壽請過來的,當(dāng)初尤加派人前去南方請的時候,姚靜還沒有出兵遼州,尤家?guī)缀跆崆傲税肽?,派偏房管事下南方請人?/br> 這人請回來了,姚靜已經(jīng)占據(jù)了遼州。 遼州的大世家原本還戰(zhàn)戰(zhàn)兢兢,但是這些日子,姚靜雖然有動作,卻對他們都極其有禮相待,他們知道欽州的士族局勢,而且這些天,無論如何他們對姚靜的手下如何拉攏,什么東西送過去了,都沒有什么回應(yīng),后來他們才知道,姚靜那些個手下,幾乎都忠心耿耿,他們收他們的好處是姚靜默認(rèn)的,只要對軍中監(jiān)察處稟告一聲,可以大大方地收下,給了好處沒把柄沒人情,他們還有什么理由去親近他們,甚至去背叛姚靜? 所以對于姚靜這翻態(tài)度,遼州城的大士族們更加憂心忡忡,就怕好好的日子,姚靜突然對他們下手,他們連個反應(yīng)時間都沒有。 這次尤家老太六十大壽,他們試著給姚靜送了請?zhí)?,各世家都會匯聚在一起,在對姚靜做個試探,只是一直到尤家老太大壽當(dāng)天,都沒有收到晉侯府傳來赴宴的消息,這讓他們的心低沉到了極點。這會兒,瞧見姚靜上門,還帶著一個他們從來沒見過的年輕人,他們都低下頭去,眼中交換著只有他們自己明白的信息。 尤家族長名字為尤策,今天賀壽的主角是他的母親。 這姚靜一進(jìn)尤家們,一直在屋里等著人賀壽的尤家老太也被請了出來迎接姚靜。 姚靜對于這次士族們用意心知肚明。 對于遼州,要想經(jīng)營成欽州那樣,那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所以,姚靜不會主動對士族動手,因為不具備條件,但是前些日子,那些小士族為了討好姚靜,主動向欽州士族靠近,交出兵權(quán),并不再招收家族私兵,又主動按照欽州的稅賦、和欽州佃戶和主家之間的抽成比例放在自己家族產(chǎn)業(yè)上,姚靜當(dāng)然會對其多加鼓勵。 姚靜笑容可掬地給尤老太賀壽,但態(tài)度上,卻沒有絲毫放低。 尤老太第一次見到姚靜,也早知姚靜是個年紀(jì)不大的姑娘家,這會兒見了,她渾濁的眼中透露著慈祥的暖意。 “老婦謝謝晉侯了?!?/br> 姚靜扶起她來,跟在姚靜身后的林虞,連忙給她施了一個大禮,到底是大長輩,比他祖母輩還要大。 不過,姚靜不介紹,他也不好暴露身份,只是含糊道:“在下為尤太夫人賀壽?” 尤老太眼中還是比較渾濁的,她打量著林虞,說道:“這位是……”沒人在她身邊提醒,尤老太說道:“晉侯您的夫婿?” 語出,屋里頭突然變得很安靜,尤老太絲毫沒意識到她說了什么……其他人大多數(shù)都低著頭,要看姚靜也是在不著痕跡地偷瞧。因為,這個問題,他們也是想知道的。 姚靜身邊的人,他們都打聽得再清楚不過了,現(xiàn)在這位,長得俊秀,看樣子也不過剛剛?cè)豕?,剛剛?cè)豕诘男∽?,他們那里會認(rèn)為有什么才能,跟在姚靜身邊,更何況,他突然出現(xiàn)在姚靜身邊,這氣質(zhì)和對姚靜的態(tài)度,也并不像是姚靜的部下。所以……他們不免從另外的方面去想了…… 由向來以老糊涂著稱的尤老太問,又是在壽宴上問……這簡直再合適不過了。然而,姚靜沒說話,林虞感覺頭皮發(fā)麻,他第一次感覺到尷尬了。 好在大士族的家主都并非什么不會看人眼色的人,這姚靜和林虞半分話語和表情都沒有,尤策也知道這事情可不能繼續(xù)下去了,免得觸怒姚靜,拿他尤家開刀。 “晉侯恕罪,我母言語常常胡語……” 姚靜知道了尤策的意思,笑說道:“無妨,今日是尤太夫人喜日,都莫圍在外面,一起進(jìn)去入座吧!” 尤策松了一口氣,其余的人心里頭也是各有想法。 “晉侯請!”尤策扶著尤老太,對姚靜做首位請的架勢。 姚靜微微點頭,現(xiàn)在也不會推辭。 若是尤家投靠了她,就如欽州士族那般作為她的治下,對于士族的老長輩們,又正是做壽之時,她怎么也會禮讓三分,推拒一二。 但是現(xiàn)在……就不必了,也能叫他們看清楚姚靜的位置,想做什么都需要好好考慮幾分。 姚靜率先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