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捉鬼發(fā)家致富 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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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明煊這段地圖炮算是把在場的術(shù)士也都罵進去了。 郁華遠旁邊的幾位道士聽見這話,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很快又垂下眼來。 郁明煊渾然不覺,或是根本沒有把這群人放在眼里,只一個勁地在發(fā)泄心中的不滿。 等到他終于發(fā)泄完怨氣,擦干頭發(fā)后隨手將把毛巾扔進垃圾桶,看見沉默不語的眾人后氣頓時不打一處來,罵道:“怎么不說話?啞巴了?當初你們是怎么跟我說的?說這辦法萬無一失,一定能收拾郁明和??涩F(xiàn)在他沒死,我反而遭了霉運。你們什么都解決不了,我養(yǎng)著你們是干什么用的,放在家里當擺設(shè)嗎?” 術(shù)士們聽著訓,越發(fā)低眉順眼,只是這樣并不能使郁明煊消火,反而更加增長了他的戾氣。 突然間,便聽到有人嘀咕:“不應該啊,玄真觀前不久不是剛給觀里的神像重塑過金身嗎?他們替換下來的神像應該還放在道觀內(nèi)。如果請一尊神像回去,就算不能完全化解眼前危機,但至少也能震懾附近的孤魂野鬼。不讓他們捉弄你?!?/br> 那人說話的聲音很小,仿佛只是隨意提起,卻正好被郁明煊聽見。 他眉眼一凜,看了過去,“你是說,他們不想幫我,所以故意回絕了?” “我這也只是猜測……”那人被郁明煊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虛,頭直接低了下來,只呢喃開口:“也許、也許是因為剩下的神像都被其他信眾請回去了呢,所以才……” 術(shù)士們對于郁明煊繞過他們直接去找玄真觀心懷不滿,卻也不敢對郁家有意見,便將所有的不滿都發(fā)泄在了玄真觀身上。 他們對于玄真觀早就懷恨在心,自然不會放過眼前這個上眼藥的機會。 郁明煊聽見這番話,心里已經(jīng)有了定論,冷笑一聲道:“我說呢,怎么他們連聽都沒有聽完,就直接告訴我沒有轉(zhuǎn)運的法子,原來是在故意敷衍我?!?/br> 術(shù)士們對視一眼,各懷鬼胎,終是沒有出聲反駁。 說著,郁明煊便又站了起來,大步走出去,“我會讓他們知道跟郁家作對是什么下場。” “……” 書房內(nèi)一片寂靜。 郁華遠看了眼他們,忽而笑了笑,慢聲說道:“關(guān)于這次的事情,希望大家能盡快想出個新的法子來。要知道我這兒子可是任性得很,到時候惹怒了他,就連我也不敢替你們求情啊……” 幾位道士神情一凜,知道郁華遠是在提醒他們盡快解決掉郁明和,連聲應了下來。 郁華遠見提點到位,微微一笑,便也離開了書房。 郁明煊這會兒剛走出家門,郁華遠就跟了上來。 只是郁華遠還沒來得及開口叫住兒子,就聽見“嘩啦”一聲,一盆水潑了下來。 郁明煊旁邊的保鏢很快就反應過來,動作熟練而神速地打開傘,將它撐在郁明煊頭頂。 只是沒想到的是,水花直接穿過傘面將他整個人淋濕。 郁明煊在冬季被淋了個透心涼,他重重地喘息著,眼中怒意燃燒,幾乎是搶一般地將傘奪到面前,仔細一看。 傘面居然是破的。 他又再搶走其他人的傘來瞧,除了眼前這把,其余的傘都完好無損。 郁明煊鐵青著臉色,大力扔掉手里的破傘,咬牙切齒地說道:“又是這樣……” 出門不是被鳥屎砸就是被水潑,哪怕他事先準備好道具,也會出各種各樣的問題。 就像現(xiàn)在這樣。 郁華遠原本要邁向兒子的步伐停頓了下來,低頭看著腳下的水漬,嫌棄地皺了皺眉,不動聲色地將腳挪遠了些。 * 三月三的上巳節(jié),是民間傳統(tǒng)鬼節(jié)之一,它起源于用蘭湯驅(qū)邪的巫術(shù)活動。遠古時期,人們會在三月三那日,用蘭湯驅(qū)除邪氣,拔除不祥,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一種民俗節(jié)日。 于是每到這時候,道觀都會變得特別忙碌。 去年這時候的玄真觀還門庭若市,各類法事的cao辦跟他們無關(guān),今年便已經(jīng)興旺起來,開始井井有條地舉辦起一場又一場的法會。 道觀內(nèi)供的長明燈點亮了一盞又一盞,幾乎要將空蕩的大殿占滿,全都是信眾給先祖祈福的明燈。 法會結(jié)束后,白柳與徐晝送走信眾。 大門才剛關(guān)上,白柳就快速沖去偏殿脫道袍,準備趕下一趟班。 葉雪提著背包回玄真觀,剛走進偏殿,就看見靈魂出竅的白柳飄了出去,匆忙得連哭喪棒都落下了。 葉雪感受著陰寒的氣息,與白柳擦肩而過,低頭瞧見地面的東西,撿起來叫住白柳,“你的家伙落下了?!?/br> “哎???”白柳觀察了圈,才發(fā)現(xiàn)哭喪棒沒在。 他猛地停下來,回首接過葉雪遞來的東西,“謝謝師叔!” 白子昂拿著保溫杯走過來,見白柳丟三落四,連吃飯的家伙都能落下,不禁罵了句:“跑這么快干嘛,趕著去投胎啊?” 白柳反應很快地回答道:“對啊,就是有人趕著投胎!” 白子昂被噎了一下,瞪著白柳沒出聲。 葉雪看著這父子倆,不禁笑道:“鬼節(jié)到了,地府估計正忙,我看白柳這段時間都沒停下來過?!?/br> 白柳聽見這話,更是十分認可地點頭:“對啊對啊,我最近可忙了,直接996?!?/br> 白子昂白他一眼,頗為無語地說道:“什么996?我還007呢!不是說趕著投胎嗎?滾滾滾,少在這里礙我的眼?!?/br> 白柳這時候已經(jīng)穿墻出去,聞言仍舊不忘回過頭來糾正道:“爸,不是我趕著投胎,是別人趕著投胎!” 白子昂:“……這倒霉孩子?!?/br> 白觀主喝了口保溫杯里泡的枸杞水,踱著步走回偏殿。 …… 葉雪回到房間放東西,想起許久不曾給師父打過電話,便撥通了葉陽云的號碼。 但鈴聲響了很久,都沒有接聽。 葉雪正覺得有些奇怪,忽然想起來今日是上巳節(jié),估計村里有很多人找?guī)煾笌兔k法事,師父這會兒應該在忙。 葉雪便打算掛斷通話。 她剛準備按下掛斷鍵,電話就接通了,另一端傳來葉陽云的聲音,“阿雪,怎么了?” 葉雪聽見那邊的動靜有些吵,似乎是哪里傳來了風聲,便問:“師父,你在外面嗎?” 葉陽云笑道:“是啊,上巳節(jié)到了,師父在幫他們主持法會?!?/br> 葉雪說:“那我先不打擾你了,過會兒我再給您打電話吧?!?/br> 葉陽云哈哈一笑,“法會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不然師父怎么有時間看手機。倒是你,是不是又遇到什么麻煩了?或者又有什么事想要師父幫忙?” 葉雪無奈道:“師父,您就不能想點好的嗎?我就不能是想你了才給你打電話嘛!” 葉陽云笑瞇瞇安撫:“是是是,師父知道阿雪最有孝心了?!?/br> 師徒倆又再聊了一會兒,直到葉雪發(fā)現(xiàn)手機電量就快要告罄了,才與師父告別,掛斷了電話。 她剛把手機放去房里充電,才邁出房門兩步,就碰上端著宵夜過來的徐晝。 徐州見葉雪是一個人,有些意外地問:“虞先生怎么沒在?” 要是換做平時,徐晝倒也不會多嘴問虞期的行蹤。但今天正好是鬼節(jié),而虞期又體質(zhì)特殊,他便多問了一句。 “他說公司有事,會晚點回來……”說著,葉雪又看了眼手機,見時間的確有點晚了,眉頭也皺了起來,“但現(xiàn)在都七點了,也差不多應該到了,該不會又……” 徐晝挑了挑眉,正想問是怎么回事,就看見虞期往這邊走來。 虞期走進來時,身上還帶了點沒散開的陰氣。 葉雪只看了一眼,便轉(zhuǎn)身回房間,端了一盆水過來,又用柚子葉沾水,遞給虞期。 虞期用柚子葉撫走陰氣,周身的陰氣很快就被拂散。 徐晝見兩人動作熟練,就像是做過無數(shù)次一般,神情更是驚訝。 虞期解釋:“路上遇到小鬼,耽擱了點時間?!?/br> 徐晝卻聽出些許不對勁來:“虞先生,您近期經(jīng)常遇到這樣的事情嗎?” 虞期點了點頭。 這當然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虞期體質(zhì)特殊,常常會吸引到各式各樣孤魂野鬼,但因為之前身體痊愈的緣故,像原先那樣的事情已經(jīng)很少會發(fā)生了。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正月過完年后,虞期便總是會在回來的路上遇到各種纏人的鬼魂。 這會兒恰逢上巳節(jié),路上祭祀的供品多,鬼魂們都會回來享用供奉,就連玄真觀附近都會有游魂過來。 雖說都是些不成氣候的小鬼,但一來二去的也難免會耽誤時間。 因為這樣的事情經(jīng)常發(fā)生,所以虞期每次回來得晚了,葉雪便知道,他又被小鬼纏上了。 之后,虞期見天色也不早了,送葉雪回房后,自己也回了屋子休息。 * 這一晚,葉雪從睡夢中醒來,卻發(fā)現(xiàn)道觀顯得有些過于安靜。 棉花娃正對著月亮,吸收著天地精華。 夜晚,是人類安寢的時段,卻是游魂們活躍的最佳時間。 上巳節(jié)期間,玄真觀外面應該圍滿了享用香火的鬼魂,怎么現(xiàn)在一點動靜也沒有。 想到這里,葉雪索性披了件外套出去看看。 這個月是陳素與安卓一同輪值搞清潔,道觀內(nèi)的衛(wèi)生早就被打掃得干干凈凈。 陳素跟隔壁道觀的小鬼玩得很好,二鬼之間還會互相串門,只是那吊死鬼估計已經(jīng)有心理陰影了,每次看見葉雪都會變得十分小心翼翼,膽小謹慎得很。 葉雪緩緩靠近后門,依舊沒有感受到一絲氣息,但也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她盯著木門看了許久,才移開視線,準備回去。 下一秒,葉雪停下腳步,狐疑地回頭。 好像有什么東西正悄無聲息地接近這里。 葉雪斂起神色,隨手折了幾根柳樹條,用樹枝纏繞起來,做成武器。 她再次走到后門的位置,待到氣息靠近的時候,抽起柳樹枝往前方甩去。 “我的媽呀!” 熟悉的聲音響起,葉雪動作一頓,及時收回家伙。 她定睛一看,穿門而入的竟然是白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