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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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來信4 血淋淋的一團(tuán)印入眼簾。 祁夏瞳孔猛然一縮,心臟驟停,所有聲音都被隔絕了 門框頂部倒掛著一個嬰兒,因為他的暴力破門,嬰兒被活生生從中間劈開了。 嬰兒渾身浴血,眼睛不甘地瞪著祁夏,似乎在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傷害自己。 哭聲隱隱約約傳來:好疼啊哥哥,好疼啊嗚嗚嗚 所有思緒瞬間回籠,祁夏身子一軟倒在了一灘血水中,剛剛他甚至忘了呼吸,如果不是突然聽到嬰兒的哭聲,他甚至?xí)瓦@樣把自己憋死。 不行,他必須離開這里 他不能死在這里! 祁夏搖搖晃晃站起來,跌跌撞撞地往樓下跑。 嬰兒的哭聲越來越響亮,逐漸摻雜了怨毒之后,他的聲音變得尖利起來。 門外突然雷聲大作,似乎也在為慘死的嬰兒哭嚎。 越來越近了,那個嬰兒跟著他爬下來了 祁夏心底一片凄然,他知道自己逃不過去了,他已經(jīng)不想逃了,身體卻還在機(jī)械地跌跌撞撞地前行。 他不想死,他想活著?。?/br> 誰來救救他! 終于到了一樓大廳,大門隱約反射出一些暗色光輝,在這個恐怖的夜里顯得如此詭異。 祁夏卻如同沙漠中的行人突然看到一片綠洲一般,體內(nèi)突然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幾步跑到了門邊。 終于就要結(jié)束了,這一切 祁夏握上門把手,進(jìn)來時輕輕一推便能開的門,如今卻像是被焊死了一般毫無反應(yīng)。 他不信邪地使勁拉了幾下門,依然沒有反應(yīng)。 身后的嬰兒還在嗚嗚地哭著,越來越近 完了 他徹底完了 祁夏心如死灰地回過頭,脊背死死貼著大門,只能眼睜睜看著嬰兒拖著長長的血痕爬向自己 別別過來祁夏無力地祈禱著。 嬰兒突然停了下來。 下一秒,嬰兒咯咯咯地笑了起來,哥哥你怎么不跑了?你不跑的話,就輪到我咯 祁夏臉色巨變,不知從哪里涌上來一點力氣,又跌跌撞撞地往廚房跑。 那個嬰兒沒有放過他,依然不緊不慢在后面爬著。 前面已經(jīng)沒有路了,祁夏被堵死在了廚房。 他取出一把刀舉在胸前,想要借此給自己一點力量,別別過來 嬰兒再次咯咯咯笑了起來,哥哥殺了我,現(xiàn)在輪到我了哦 說罷,嬰兒身體突然膨脹了幾倍,猛地朝祁夏撲了過來。 祁夏胡亂揮著刀,尖聲嘶吼道:別過來?。。。?/br> 程朗月體力不好,摁著祁夏的手本來就已經(jīng)比較吃力,哪想到祁夏突然嘶吼一聲,瞬間爆發(fā)的力氣差點把程朗月掀飛。 床上的祁夏猛地坐了起來,看到周圍的環(huán)境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剛才那一切,難道都是夢嗎? 這么真實的夢嗎? 他已經(jīng)安全了? 得到這個訊息,祁夏再也撐不住,無力地倒回了床上。 他這才有時間看向程朗月,抱歉,我傷到你了嗎? 程朗月揉了揉被磕到的地方,沒什么事,你醒了就好。 謝謝你,是你把我送到醫(yī)院的吧? 是。 沉默了一會兒,兩人又同時開口道:我想問 程朗月急忙擺了擺手,沒事,你先說吧。 祁夏也不推辭,問道:我就是想問一下,你是在哪里找到我的? 他想知道,他所經(jīng)歷的那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 程朗月也有點懵,?。拷裨缡悄銇碚椅?,結(jié)果暈倒在我家門口,我才把你送來醫(yī)院的。 你家是? 靜陽路木山小區(qū)。 靜陽路?祁夏心下一驚,這個地方他甚至沒有聽說過,怎么可能是他自己找過去的? 對,你大概是我以前的朋友是嗎?我失憶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我并不認(rèn)識你。祁夏看著程朗月臉上驚愕的神情,繼續(xù)緩緩道:我甚至連靜陽路都不知道,在我的記憶里,我是去石府舊區(qū)玩,不小心中暑暈倒了,醒來之后就是在醫(yī)院里。 程朗月是失憶了,但他并不傻。 單純的中暑怎么會有剛才那種害怕到了極致的表現(xiàn),祁夏很顯然有事情瞞著他。 程朗月的聲音冷了下來,但事實就是如此,今天上午是你來找我,告訴我你是我曾經(jīng)的朋友就暈倒了。如果不信的話,你可以去看看監(jiān)控,究竟是不是你自己找來我家。 祁夏看對方確實不像在說謊,心中雖然疑惑,還是主動扯出了一抹和善的笑。 抱歉,看來我們之前有一點誤會,可能是我中暑燒壞了腦子,忘記了一些事情,不過還是很謝謝你把我送來醫(yī)院。 ☆、詭異來信5 今天的事情實在有些詭異,程朗月莫名有些焦躁,總有一種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壓迫感。 他回到家中,又去查看了那扇窗戶。 對面那棟樓依舊空蕩蕩的,因為天色漸晚,窗戶看起來有些黑,像一塊電子屏幕,倒不像是窗戶了。 不知為何,程朗月心底空落落的,總覺得缺了什么東西。 心臟又開始一頓一頓地痛,程朗月微微彎下腰,捂著自己的胸口。 好一會兒,那蟻蟲噬咬般的疼痛才稍微淡了些,程朗月直起身子,迎面而來一陣風(fēng)掠過,眼睛灼熱的溫度一下子降了不少。 程朗月摸了摸自己的臉,才發(fā)現(xiàn)他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哭了。 他默然地拉上窗簾,又折身去洗手間將眼淚洗了干凈。 臉上的水還沒有干,程朗月仔細(xì)端詳鏡子里的自己,生怕等姜萱回來之后發(fā)現(xiàn)他哭過。 越是端詳,程朗月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荒謬的違和感。 鏡子里的臉逐漸扭曲,好像立馬就要演變成另一張臉了。 程朗月被嚇得一個激靈,凝神仔細(xì)一看鏡子里還是他那張臉,哪有什么變化? 他為什么會有這么荒唐的想法? 程朗月?lián)u了搖頭,三兩下將水擦干凈,回到客廳拿出了祁夏給他的那封信。 信封只是很普通的郵政黃殼紙,似乎放了很久,比普通的紙更加黃,細(xì)聞的話還能聞到一股紙張受潮的怪味香水味并不能完全掩蓋這股味道。 封面只洋洋灑灑寫著三個大字致程月。 為什么是程月?寫錯了嗎? 程朗月腦中又出現(xiàn)了那種馬上要想起點什么的感覺,但他越是努力,那種稍縱即逝的靈光反而溜得更快了。 他只能將目光重新放在那幾個字上,字是用鋼筆寫的,像是行書和楷書的結(jié)合體,工整中能看到行云流水的筆觸,筆鋒張揚有力,或許是一個男孩寫的。 拆開蜂膠,里面是一張同樣帶著潮味的白紙,上面只寫著一句話:石府舊區(qū)長川大道1819號。 另一張紙則是一副雙人的手繪人像,左邊那張臉程朗月才仔細(xì)端詳過,不正是年輕了好幾歲的他本人么? 只是旁邊那個少年他卻是不記得的。 雖是同一幅畫,但兩個人顯然不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畫上的程朗月栩栩如生,連每一跟發(fā)絲都經(jīng)過靜心雕刻,眉眼因為笑意有些彎彎的,眼中似乎有波光流轉(zhuǎn),似乎下一秒都會從畫中走出來。 反觀畫中的另一個少年,畫工簡直粗糙到了極致,筆觸甚至都是不連續(xù)的,線條亂七八糟,五官也不是很協(xié)調(diào),但也能勉強(qiáng)看出來少年生得極好看。 少年左側(cè)的鼻翼附近有一個小黑點,看不出是臟污還是真的存在一顆痣。 不知不覺中,程朗月的手已經(jīng)摸上了那個黑點,好像他曾這樣做過無數(shù)遍。 程朗月猜測,畫上這個少年很有可能就是他夢中那個少年。 你到底是誰?既然想辦法給我送信,為什么不肯來找我? 到底想不出什么原因,程朗月嘆了口氣,掏出信封里最后一樣?xùn)|西,是一片鑰匙,鑰匙扣上有個指甲大的鐵片,一面刻著1819,另一面刻著CJ。 不用說,這自然是信中那個地址的鑰匙。 至今為止,一切都被蒙在神秘的面紗下,程朗月緊緊握著這片鑰匙,仿佛握住了打開了記憶之門的鑰匙。 看來,他必須得找個時間去走一趟了。 ☆、詭異來信6 收拾好東西之后,程朗月便留在客廳捋著近來發(fā)生的事情,也包括之后的計劃,難免有些心不在焉的,看個電視也是頻頻走神。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姜萱把果盤放下,順口問道。 沒事。 你這個樣子像是沒事的嗎?眉毛都皺成小老頭了。 程朗月摸了摸自己的眉心,敷衍地笑了兩聲道:真沒事。 算了,反正你要有事一定要跟我說,千萬別憋在心里啊。 我知道的。 姜萱站了起來,一邊往洗手間走一邊嘟囔:光說不練,臭小子。 親昵的稱呼讓程朗月腦子短路了一瞬間去,嘴先腦子一步叫住了姜萱。 姜萱回過頭,眼里帶著些高興,嘴上還是一副抱怨的語氣,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就直說。 是有點事,程朗月在心中斟酌著用語,既然已經(jīng)開口了,那就干脆說出來好了,最近幾天我想出去一趟。 出去玩嗎?去哪啊?一個人嗎? 嗯 ,想出去走走。 決定好去哪了嗎?你身體還沒恢復(fù),最好不要一個人跑太遠(yuǎn)了。 不遠(yuǎn),就在市內(nèi)。 那倒還行,想好去哪了嗎?要不我請個假和你一起去得了,正好今年都沒休過假。 不用了,我認(rèn)識一個人在那邊。 若是帶上姜萱,之后怕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了。 再說了,那個少年把鑰匙都寄過來了,說明1819就是他的家,也算不得說謊。 所以,程朗月看著姜萱的目光絲毫沒有躲閃。 你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人啊? 就最近,通過一個軟件認(rèn)識的。我倆說話挺合得來,他聽說我失憶了,就邀請我過去玩,就當(dāng)放松。 對方什么人啊,靠得住嗎? 程朗月失笑,我一個大男人,還怕他把我賣了不成? 那也說不定姜萱本來還想說點什么,但看到程朗月疑惑的目光又把自己的話吞了回去,只能應(yīng)下這個要求轉(zhuǎn)移話題,反正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你一個成年人,我又不能成天綁著你不許你出去。不過你去哪里前記得跟我說一聲,否則出個什么情況都找不到人。 嗯,我那個朋友就住在石府舊區(qū) 石府舊區(qū)?!姜萱聲音突然拔高,你那什么朋友???為什么邀請你去那里?! 石府舊區(qū)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姜萱的目光緊緊鎖在程朗月身上,像是專心捕食的獵鷹,勢必要捕捉到獵物任何一點異動。 小朗,你實話跟我說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程朗月注意到她的手指無意識地絞在一起,顯然是相當(dāng)緊張。 我沒有想起什么,石府舊區(qū)到底怎么了?你好像很緊張? 我當(dāng)然緊張,你當(dāng)年就是在那里出的事!你去哪里玩不好?為什么非得回那里去? 姜萱尖銳的態(tài)度讓程朗月有些頭疼,估計這個地方和他的淵源絕不止是所謂的出事的地方,否則姜萱不會這么緊張。 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那個少年到底是誰? 這些事情他必須搞清楚,否則他和姜萱永遠(yuǎn)不會有回歸正常生活的那一天。 不過是個巧合罷了,況且你也說過我是因為車禍?zhǔn)?,可我不是一樣得坐車嗎?為什么對于一個出事地點你反而耿耿于懷? 那不一樣!小朗,你聽我的話,不要去那里,你和那個地方天生不和,去了不會有什么好事的。除了那里,你想去哪里我都不會干涉好不好? 你總說讓我放棄過去,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可你沒發(fā)現(xiàn)嗎?現(xiàn)在你才是沒辦法放下過去的那個人。凡是涉及到過去的東西,你都會變得異常激動,這根本就不算是正常的生活。 姜萱被戳到痛腳,整個人都尖利了起來,閉嘴!你懂什么!我這么做不都是為了你好嗎?你知道你過去都發(fā)生了什么嗎?如果你知道了以前的事情 ☆、詭異來信7 程朗月接過話頭,語氣也嚴(yán)厲了幾分他就是要逼姜萱直視這個問題。 如果我知道了以前的事情,我可能會很難過,會很痛苦??晌椰F(xiàn)在不知道以前的事情,我只知道你每天都會因為我某個字眼而擔(dān)心害怕。 所以我始終覺得與你存在割裂感,你知道太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我們地位不平等,我始終活在你的單方面的保護(hù)下。 這并不是正常母子該有的相處模式。 多年的等待與守護(hù),姜萱對于程朗月的愛幾乎已經(jīng)轉(zhuǎn)化為了執(zhí)念,面對醒來后第一次與自己針鋒相對的程朗月,姜萱壓在心底的控制欲瞬間都爆發(fā)了出來。 小朗!你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你為什么就是不能理解我的苦心,我做這些不是為了自己,我都是為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