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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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溟潭本就是咱們魚仙的,她一個(gè)散仙卻將潭眼拿了,像什么樣子! 還魚仙呢,你怕是不知道仙字怎么寫。華夙嘲弄。 老魚仙腮一鼓,好似氣得不成。 華夙手腕一轉(zhuǎn),畫祟慢悠悠兜了一圈。 容離站在她身后,身邊還站著只赤血紅龍,赤血紅龍一言不發(fā),與傀有得一拼。 華夙猛地震去一掌,掌風(fēng)快如迅雷,狂風(fēng)掀至老魚仙臉面。 老魚仙驀地抬手,不想華夙的掌風(fēng)更快,他避無可避,猝不及防被震出數(shù)十尺外,轟隆倒地。 周圍的小魚仙齜牙咧嘴,臉上魚鰓鼓著,還長出了長須,一個(gè)個(gè)想起身抵抗,不想雙肩上更重了,顱頂還似壓著磐石,莫說起身了,連一尺都爬不開! 華夙淡聲問:這比幽冥尊如何? 老魚仙痛吟出聲,捏著肩倉皇爬起,潭眼不拿了! 當(dāng)真不拿?華夙問。 老魚仙死死朝容離盯去,嘴上說不拿,心底還是想要,若非潭眼被取走,他殺這鬼還不是易如反掌。 華夙面上怒意淡下,氣定神閑道:這么想要潭眼? 老魚仙悶聲不語,眸子略微轉(zhuǎn)動(dòng)了一樣,朝四處悄悄張望,似是想尋個(gè)法子逃走。 然洞溟潭下竟汩汩作響,好似有什么東西要冒上來了。 容離也聽見了,不光老魚仙詫異,她亦瞪直了眼,不由得抬手朝自己頭頂摸去,潭眼不是在她身上么,那這水聲又是怎么回事? 水聲越來越近,好似大浪在猛撞礁石,轟隆隆的,這浪怕是能掀起十尺高! 這轟隆聲恰似雷鳴,震耳欲聾。 容離就站在潭邊,聽見這聲音時(shí)身子一晃,差點(diǎn)往潭里仰,幸而攥緊了華夙的袖子,勉強(qiáng)穩(wěn)住了身。 她半個(gè)身發(fā)冷,站穩(wěn)身后,寒意沿著五指朝心口涌,掌心盡是冷汗。 這水究竟是從哪兒來的,底下還能忽然又冒出個(gè)潭眼不成? 容離探頭朝潭下看,底下仍是黑沉沉的,哪里有什么水,那浪若是拍上來,不得白茫茫一片? 老魚仙大為吃驚,難以置信地盯著潭邊,一抬手想將潭水給掬上來,不料,饒是他怎么抬手,那水也不為他所用! 你們做了什么! 容離哪里知道,她也滿心迷蒙,壓根不知水聲是打哪兒來的。 只聽水聲近在耳畔,分明是快涌上岸了。 老魚仙微微低身,朝容離看去,你還回潭眼,咱們此后井水不犯河水,魚仙過魚仙的,你在你的潭底過自己的!這話說得好似讓步頗多。 容離眼一眨,雖對潭中水聲頗為不解,卻還是委婉拒絕,哪來的什么井水河水,這只有洞溟潭水。 老魚仙已做好了往水里跳的架勢,他本就是魚,得了水后,比在岸上可要厲害許多,何愁打不贏這鬼。 只見一道浪拍上了岸,墨黑的浪。 老魚仙瞳仁驟縮,這哪里是潭水,分明是墨汁! 他聲嘶力竭,為何會有墨,你何時(shí)把墨換進(jìn)去的! 他這模樣,容離似曾相識,可不就和被擒的敷余兵一樣么,明明作惡在先,卻要擠出一副無力抵抗、怒而不知所措的模樣。 容離不會心疼敷余兵,亦不會心疼這老魚仙。 拍上岸的浪花黑沉沉的,這洞溟潭更像個(gè)無底洞了,迸濺的墨偏巧還避開了容離。 容離站在邊上,深覺自己好似懸于深淵。 一眾小魚仙被錮在原地,目瞪口呆地朝譚邊看,一個(gè)個(gè)甚是惶恐。 容離頭昏沉沉的,后知后覺原來潭眼還在她的身子里。 墨黑的大浪自她身后掀起,這一掀就掀了數(shù)十尺高,似要沖天而上。 那大浪懸至頭頂時(shí),好似被裹在了黑袍中,身側(cè)一片漆黑,只面前有光照了進(jìn)來。 她仰頭,錯(cuò)愕地看著懸至頭頂?shù)睦?,混混沌沌覺得,這浪若是打下來,得將她淹沒。 容離還在左思右想的時(shí)候,手腕被圈了個(gè)正著,華夙將她拉近了些。 莫怕。 容離陡然清明,并非是墨灌進(jìn)了洞溟潭,這根本就是個(gè)畫境! 她這才明白過來,為何先前華夙會說,畫境厲害就厲害在能將人困在境中,畫境中人根本覺察不出身邊皆為假,饒是心覺不對,也只覺得是在夢中。 與此相比,她先前畫的畫境就像是逗人樂的,華夙的畫境一鋪,她神志就被迷住了。 你何時(shí)畫的?她忙不迭問。 華夙一哂,來的時(shí)候。 這鬼當(dāng)真厲害了,一來就畫出了這么個(gè)畫境,還讓她信以為真。 老魚仙卻還被蒙在鼓里,仰頭只見大浪隆隆聲拍了下來。 華夙攬著容離騰身而起,從墨浪中穿了過去。 墨浪蓋地,把一眾魚仙淹在其中,墨汁灌進(jìn)他們的口鼻耳目,將其染得就跟黑炭一樣。 魚仙在墨里游也游不得,撲騰著手咕嚕叫喚著,和凡人溺在水里無甚不同。 那哀鳴聲漸漸消失,容離抿著唇只字不言。 墨浪退去,那些小魚仙已動(dòng)彈不得,只老魚翻了個(gè)身,口中吐出一股一股的墨來,不光整張臉,就連睜開的眼也被染得黢黑。 老魚仙錯(cuò)愕:你、你 華夙冷聲:你幫幽冥尊和慎渡的時(shí)候,可有想過自己的下場? 老魚仙瞪直的眼一僵,倒在地上動(dòng)也不動(dòng),大張的口中還有墨汩汩流出,身上沒有哪處不是黑的。 冰雪被染得黢黑,乍一看好似被燒焦的荒原。 老魚仙咚一聲倒地,眼還是瞪著的,氣息卻斷了。 看來沒有。華夙淡淡道。 她一抬臂,袖子迎風(fēng)一揚(yáng),畫境陡然破碎。 滿地躺著魚仙,而容離身后的洞溟潭靜悄悄的。 潭壁上覆滿了冰,壓根未沾過墨,潭邊的冰雪亦是干干凈凈。 容離趔趄了一下,朝老魚仙看去。 這老魚仙已無生息,離開畫境后,身上卻是未沾一墨。 他死了。 容離怔了半晌,斂了目光匆匆將面前的鬼上下打量。 不像先前畫個(gè)畫境便會鬼力不支,如今華夙面色桃紅,面色是冷了些,卻頗為精神。 容離松了一口氣,掃見這鬼腰帶下空蕩蕩的,未系什么香囊,不由得問:垂珠呢? 華夙臉色本還算淡然,聞聲將臉一板,鳳眸瞇起,又一副要將人嚼碎了吃的模樣。 好看是好看,可神色太兇了。 容離眼睫顫巍巍一抖。 華夙嗔道:你不解釋,也不關(guān)心我,反倒問起那只貓了,你那貓和小剝皮在客棧里酣睡呢。 容離想往后退,未想好如何開口。 她的腰還被虛虛攬著,忽被華夙摁得更近了些。 容離本想仰身,可一想這軟香溫玉的,撞就撞了,也不會撞疼,索性就著華夙的力貼了過去。 華夙冷著一張臉。 容離壓著聲道:你都知道了?你不要?dú)狻?/br> 作者有話要說:=3= 第123章 華夙冷著臉,冰涼的手摁在容離側(cè)腰,見她乖乖貼過來,面色和緩了些許,嘴里輕哼了一聲。 容離輕聲:我若不來,如何從他口中撬得出這些。 華夙目光涼涼,撬什么,我看你是想挖個(gè)坑把自己埋起來。 容離剛想接著解釋,忽見一縷魂從那老魚仙的軀殼里鉆了出來,她忙不迭瞪了過去:他的魂 華夙皺起眉頭,抬手甩出一抹黑沉沉的鬼氣。 沒了潭眼里的水,華夙殺這群魚仙可太容易,哪會像先前在蒼冥城,還被壓制得什么都使不出。 周圍半死不活地躺著一片魚,這些魚仙沒被墨汁灌入口鼻悶死,撿了半條命。 老魚仙一命嗚呼,魂靈離體,他那顫巍巍的魂剛想舍下軀殼逃走,便被禁錮在原地動(dòng)彈不得。 那縷鬼氣變作牢籠,將他的魂困在其中。 許是剛出竅的緣故,這魂格外單薄,跟輕紗一樣。 華夙分出一縷鬼氣,將老魚仙禁錮在原地,這才想同容離繼續(xù)算算這筆賬,我有時(shí)都想將你的膽兒挖出來看看,是不是和我想的一樣肥。 容離沒說話,哪敢往這鬼怒火上撞。 華夙一嗤,就說:身上沒長幾兩rou,這rou是全長膽子上了? 容離眸光閃躲,小聲道:不是,只是想自己試上一試,我哪能事事靠著你。 華夙皺眉:又不是不容你倚靠我。 容離抿著唇不說話,眼睫乖順地低垂著。 你不怕我入真身后,這筆就不為你所用了?華夙冷聲。 容離氣息幽微,小心翼翼開口:這不正好,這筆你來使,可比在我手上時(shí)要厲害多了。 華夙當(dāng)真拿她沒辦法,一股氣卡在心頭,無處發(fā)泄。狠狠瞪上一眼,她才轉(zhuǎn)身朝那老魚仙走去,俯視著這被錮在原地的魂道:你還想跑? 老魚仙未像先前那般把慎渡搬出來,他抬著眼,連瞳仁都似在打寒顫,他現(xiàn)在拿捏不準(zhǔn)了,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還在我眼皮底下?lián)锶?,?dāng)真厲害。華夙冷著眼看他。 老魚仙魂靈發(fā)僵,就這么一縷魂,被打散輕而易舉,他哪還敢造次,你的修為 華夙氣定神閑地看他,連頭都未低,只是垂著眸子,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偏巧她又生得艷,一身威壓凜冽寒涼,好似合該如此。 老魚仙被她盯得滿心發(fā)憷,猛地掙扎了起來,卻不是要逃,而是翻身跪在了地上,啞著聲喊: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方才氣焰還挺足,如今喊起救命來,是一點(diǎn)臉面也沒給自己留。 容離遠(yuǎn)遠(yuǎn)看他,忽覺得心頭有點(diǎn)酸楚,隱約中,好似跌入夢中,竟看見了一些未見過的事。 眼前一片迷蒙,仰頭時(shí)看見水光瀲滟,好像沒進(jìn)了水中。 一魚妖甩尾凌身,在她面前翻著跟頭,像是在討她歡欣。 她身上籠著一層輕紗般的靈氣,許是這靈氣在身的緣故,在旁人看來,她的面容分外模糊。 那魚躍至她面前,大人,我當(dāng)真也能像鯉魚那般躍龍門嗎。 容離覺察自己嘴角一翹,應(yīng)當(dāng)是笑了,賞予他一縷靈氣,能。 那魚仙得了靈氣,繞著她游了一圈,大人,不如你賜我個(gè)名字。 容離唇一動(dòng),名嶸。 魚仙心悅,自大人住下,來這造次的小妖是越來越少了,大人會走嗎。 不走。容離淡聲。 這得了賜名的魚仙擺著尾,大人可是拿了潭眼? 容離睨他一眼,拿了。 這魚擺動(dòng)的尾緩了些許,好似怔了一瞬,半晌又道:多謝大人護(hù)下潭眼。 容離渾渾噩噩地想,她當(dāng)洞衡君的時(shí)候,好似算不得無心無情,也可能是故意裝出了一副有心的模樣,才賜了靈氣又賜了名。 往事如煙般蒙在眼前,容離回過神時(shí),險(xiǎn)些不知身在何處,一看四處全是冰雪,還倒了一片魚仙,這才回過神來。 老魚仙仍在求饒。 華夙怎可能饒他性命,你可還記得你做過之事? 老魚仙悶聲不語,翻身跪地時(shí)已掘盡渾身氣力,他魂靈單薄,如今又被禁錮著,魂靈的臉上翻出了大片幽綠的魚鱗,魚鰓鼓著,就連腿也緩緩鼓起,好似快要支撐不住化出魚尾了。 華夙俯視著問:先前幽冥尊戕害陳良店里無辜凡人時(shí),可是你在旁助紂? 老魚仙認(rèn)下,是幽冥尊特地來洞溟潭求了潭水,但 他神色怵怵地朝容離斜去一眼,依舊難以置信,但洞衡不肯,我便悄悄見了幽冥尊一面,想知道他能給什么好處。 容離嘴角一翹,饒是她不記得從前之事了,卻還是清楚自己不會輕易答應(yīng)。 老魚仙猛地?cái)苛四抗?,哪還有先前半分飛揚(yáng)跋扈的樣子,只一個(gè)勁兒做小伏低,幽冥尊看出我與洞衡不合,便說若我助他,他便能設(shè)法讓洞衡承傷。 承傷?華夙面色驟冷。 容離自然知道這承傷承的是什么,她慢聲道:幽冥尊說到做到,在你替他淹了陳良店后,便將他身上的業(yè)障全用法陣轉(zhuǎn)到了我身上。 華夙鳳眸一瞇,是這樣么? 老魚仙不安道:不錯(cuò),但洞溟潭底向來只洞衡君能下,我雖知她受業(yè)障牽制,但我下不得潭底,故而拿她無甚辦法。 容離神色一凄,翹起的嘴角往下摁了點(diǎn)兒,果真和她所想相差無幾。 她一往前走,赤血紅龍便跟了過去,果真是寸步不離,這護(hù)主的念頭就跟刻在了半魂里一樣。 華夙側(cè)身往后一步,走去扶她,轉(zhuǎn)而又對老魚仙道:后來你那一棒是如何砸她顱頂?shù)模?/br> 老魚仙心驚膽戰(zhàn):自幽冥尊死后,慎渡是第二個(gè)來借潭水的,當(dāng)時(shí)潭水還在,我自然愿意,我取了潭水后,刻意讓小魚仙將消息散出,洞衡得知后便出了潭底,試圖制止,不想被我一棒砸上了顱頂,后來 容離慢聲:后來你再想動(dòng)手,我卻走了,你去蒼冥城助慎渡,我讓赤血紅龍也跟著進(jìn)了蒼冥城,好看看你是不是又想害人。 聞言,沉默許久的赤血紅龍面無表情道:君上令我制止名嶸,并入蒼冥城尋破解業(yè)障挪移之法,可惜去晚了一步,制止不得,一無所獲。 名嶸 容離陡然想起,方才她恍惚中想起舊事的時(shí)候,不就念了這名字么,合著當(dāng)年那小魚就是面前這害了她的青皮魚。 雖只記起了這么一件舊事,但她隱約懂了華夙被慎渡傷時(shí)的黯然神傷。 難得好心相待,卻被負(fù)成這般。 容離別開眼,不想看這老魚了。 名嶸渾身顫抖:如紅龍魚所說。 赤血紅龍目露迷蒙,好似陷入了回憶中,語調(diào)平平地道:君上身承業(yè)障,又受重傷,走得越遠(yuǎn),洞溟潭便干涸得越快,因潭眼未藏在別處,就在君上靈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