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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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闕明城顯然成竹在胸,料定了玉瀲心一定會加入他們的行動。 最后曲衍魔君出聲勸和:好了,各退一步,大家都別吵。 言罷,他看向闕明城:義弟,此女不過一介小輩,你且莫與她一般見識,但將你那計劃說來聽聽,指不定待會兒小姑娘就改了主意。 闕明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倒是沒再揪著玉瀲心不放,哼聲道:季伯宗待我不仁,便莫怪我不義,他想方設(shè)法欲拿捏禁咒之靈,我偏不讓他得逞。 我生前是為禁咒之靈,神魂強度高于常人,死后藏于金靈山,凝天地之力轉(zhuǎn)為鬼修,這個過程耗費了整整三十年。言及這些過往,闕明城依然咬牙切齒,面目猙獰。 這三十年,他所承受的苦難都會一一報應(yīng)在季伯宗身上。 他話音稍頓,調(diào)整一番氣息,這才繼續(xù)往下說:兩個月前,我離開金靈山回聽瀾宗調(diào)查,跟蹤季伯宗找到地底入口,翻閱藏于密室中的古籍,終于被我徹底摸清了聽瀾宗的秘密。 禁咒之靈由秘境靈氣衍化而生,與秘境的關(guān)系密不可分,可以說,禁咒之靈的存在本身就是秘境的一部分,故而與秘鑰也存在極其玄奧的聯(lián)系,唯有禁咒之靈可以催動秘鑰,也只有禁咒之靈可以將秘鑰摧毀! 一旦秘鑰被毀,秘境就會失控,藏于秘境中的半神魂魄會因此蘇醒,而聽瀾宗上萬人性命,都將成為祭品! 闕明城聲音一沉,神色陰暗,卷起嗚嗚陰風(fēng),吹得桌上茶壺的蓋子咯咯當(dāng)當(dāng)?shù)仨憽?/br> 自古以來,聽瀾宗為了便于cao控秘境,就把禁咒之靈和秘鑰分開,暗中培養(yǎng)禁咒之靈,以其鮮血澆灌秘鑰反哺秘境,禁咒之靈的修為越高,自然對宗門更有益處,可是,但凡禁咒之靈有了覺醒的征兆,就會像我一樣,被聽瀾宗肅清! 他的聲音冷如刀鋒,整個人陰氣森森,已然化身惡鬼,要向仇人索命。 禁咒之靈死后,與秘境之間與生而來的契約就會解除,同時會有新的禁咒之靈誕生。他陰惻惻的眼神似笑非笑地看向玉瀲心,聽瀾宗古籍內(nèi)有記載,你不是闕清云從山下帶回去的孤兒,而是誕生在鏡虛門內(nèi)的靈嬰! 玉瀲心臉色刷白,雙手握拳,指尖發(fā)顫,可她仍緊繃著臉,不發(fā)一言。 盡管她極其討厭闕明城,卻不得不承認(rèn)他說的這些有理有據(jù),若是杜撰,斷不可這般邏輯嚴(yán)密,思路清晰。 但闕明城說的話全都指向一個事實:闕清云曾欺騙了她。 這真相比她當(dāng)初知曉自己是爐鼎之軀時更驚訝,也更荒謬。 先前,她還能以闕清云是為了庇護她,不叫她傷心所以不愿讓她知曉自己體質(zhì)特殊為借口來麻痹自己,可現(xiàn)在,一層層真相揭開,她不得不為闕清云的動機感到懷疑。 師尊到底為什么這么做? 闕清云于她,是否真的半分情誼也無,無師徒之情,甚至,無憐憫之心。 重生以來,玉瀲心第一次感到迷惘。 你就不想弄明白,她為什么這么對你嗎?闕明城一只手撐著下頜,神情譏誚地瞧著玉瀲心,后者此時頹喪的臉色好像在他看來格外有趣。 兩人對峙之時,從剛才開始便一語不發(fā)的曲衍魔君把玩著拇指上的青玉扳指,神情若有所思。 玉瀲心冷漠地與他對視片刻,倏地展顏一笑,反問他:知道真相了,又怎么樣呢? 沒想到她會這樣問,闕明城揚了揚眉,眼里多了些許驚訝。 我從不反駁聽瀾宗的人該死,可師尊如何待我對我來說不重要,況且玉瀲心斜斜乜著他,闕明城,我并不信任你。 既無信任可言,更不可能將自己的性命交付于他,去參與他們那個所謂的毀滅聽瀾宗的計劃。 闕明城想經(jīng)她之手毀去秘鑰,說來說去,不過利用她罷了。 好一個油鹽不進的瘋丫頭!闕明城哈哈大笑,拍案而起,你既然不想與我打賭,那我們做場交易如何?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 倘若毀去秘鑰,半神殘魂蘇醒,有且只有你一人有資格與機會收服鏡虛門! 這話語落地有聲,連曲衍魔君都抬了抬眉,停止轉(zhuǎn)動手中的扳指。 闕明城兩眼布滿血絲,虎視眈眈地目光充斥著噬血與殺戮的瘋狂,繼續(xù)說道:但半神即便只余十分之一的殘魂,也絕非你可匹敵,若你答應(yīng)幫我,屆時我便助你一臂之力,有九成把握成功,你可感興趣? 此人的確瘋魔,對季伯宗的仇恨蒙蔽了他的雙眼,報仇已成了他的執(zhí)念。 為了將聽瀾宗連根拔起,他可以不惜任何代價。 玉瀲心沉默半晌,心中迅速思量利弊,冷靜回答:我可以接受這場交易,但是,需要增加兩個條件。 魔君也同時看向玉瀲心,兩眼淡漠,沒對玉瀲心與闕明城的交談發(fā)表看法,也沒阻止玉瀲心與闕明城討價還價。 哦?闕明城嗤笑,饒有興趣地問她,你且說,哪兩個條件? 玉瀲心伸手比劃一個數(shù):第一,闕清云不能死,我要她活。說完,她話音稍頓,又立起第二根手指,第二,你發(fā)魂誓,忠于合作,不會在背后彎彎繞搞些小動作。 第一個條件在闕明城意料之中,但第二個,卻令他臉色一沉。 曲衍魔君亦皺了皺眉,玉瀲心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了,闕明城是他的兄弟,玉瀲心對闕明城表現(xiàn)出來的懷疑,是在打他的臉。 玉瀲心迎上他們的目光,并無半分退縮之意。 氣氛短暫沉凝,雙方誰也不肯示弱。 最后,闕明城低下頭嗤嗤哼笑,再抬眼時,眸色晦暗癲狂,遂與玉瀲心道:我答應(yīng)你的條件。 闕明城又化作一縷幽魂離開茶室,店小二倒地而亡。 曲衍魔君掃了眼地上的尸體,吩咐玉瀲心:叫禹兒進來,把這里收拾干凈。 玉瀲心躬身應(yīng)是,轉(zhuǎn)眼間,魔君身影已原地消失。 雅室位在茶館二樓,樓下大廳此時人聲鼎沸,西北角的位置,有個黑衣公子臉上蓋了頂斗笠,正躺在條凳上打瞌睡。 玉瀲心朝那黑衣公子走去,四周來往的茶客中倏然掠過幾道兇戾的氣息。 數(shù)雙隱晦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在她距離黑衣公子尚有兩步之時,整座茶館忽的靜了一剎。 殺機迸現(xiàn),十余黑影從四面匯聚而來,明晃晃的刀劍反射刺眼的寒芒,直取玉瀲心身上各處要害。 可位在風(fēng)暴中心的女人卻面色不改,目不斜視地繼續(xù)朝前走。 銳利的刀鋒劍刃尚未觸及玉瀲心的衣擺,無形的氣浪猝然翻卷,這些人像撞上一面銅墻,被震得倒飛出去,霎時間人仰馬翻,撞倒一大片桌椅,同時慘叫四起。 茶館中真正的茶客們被殃及池魚,嚇得紛紛起身潰逃。 掌柜的急聲招呼,卻無人結(jié)賬,廳里的人轉(zhuǎn)瞬間跑得干干凈凈。 他不敢找鬧事的人討要說法,只能呆立門邊,如喪考妣。 黑衣公子被這動靜驚擾,從夢中醒來,揭下遮擋視線的斗笠,冷眼瞧向已至身側(cè)的玉瀲心。 玉瀲心居高臨下地掃他一眼,公事公辦地開口:這是你的地界,樓上痕跡清理干凈。 郭禹相貌英俊,刀削斧鑿的冷峻眉目和他的父親郭衍有六成相像。 聽聞玉瀲心此言,為其態(tài)度感到不悅,他眉頭稍蹙,冷哼道:你真的很沒教養(yǎng)。 彼此彼此。玉瀲心轉(zhuǎn)身走開,只留下一句,下次要么管住你的人手,要么就挑好點的刺客,我可不會再手下留情。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小可愛給我留評嗎? 第11章 清云仙子要和聽瀾宗宗主結(jié)為道侶,這個消息很快傳遍玉州,大大小小上百宗門世家都派了人來道賀,賀禮足以堆成一座小山,皆是當(dāng)世罕見,價值連城的寶物。 雖然闕清云主張低調(diào),江湖兒女一切從簡,但秦劍風(fēng)還是決意要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以酬四方賓客。 婚宴當(dāng)天,天色晴好,聽瀾宗上來客絡(luò)繹不絕。 秦劍風(fēng)特地?fù)Q了身喜氣洋洋的大紅錦袍,站在主殿外迎接四海來賓,一改往日持重冷肅的風(fēng)貌,整個人精神抖擻,容光煥發(fā),臉上笑容不斷。 秦宗主,恭喜恭喜呀!來客拱手稱賀。 秦劍風(fēng)笑臉相迎,彼此寒暄幾句,便著接引童子領(lǐng)來客到廳內(nèi)落座。 往來賓客眾多,嘈雜喧鬧,秦劍風(fēng)偶爾還能聽見一兩句不甚和諧的私下議論。 有好事者藏在人群中,道是清云仙子出淤泥而不染,是當(dāng)世多少俠客的夢中情人,原以為她真要等到一個冠古絕今的天縱奇才,沒曾想秦劍風(fēng)近水樓臺,先摘下了這朵嬌花,真當(dāng)令人愕然嘆惋。 聽見這唏噓碎語,秦劍風(fēng)并不理會,臉上笑容卻越發(fā)得意,若非他拿捏了闕清云的命脈,又怎能輕易令這枝高嶺之花垂首。 那日主殿之上,他背手問闕清云:既然玉瀲心的武功非你所授,她叛出宗門,與邪魔為伍,這種種惡行所成就的惡果,都該她自行承擔(dān),我將撰寫公文,號召天下正道之士群起討伐,你可有異議? 闕清云秀眉輕蹙,不悅道:瀲心畢竟是我門下弟子,她行為舉止有所不當(dāng)之處,理應(yīng)由我親自懲戒,何必假他人之手? 師妹,你有所不知啊。秦劍風(fēng)面露為難之色,無奈嘆息,玉瀲心所作所為已引起宗門長老眾怒,我這做宗主的,總要為死去的長老和弟子一個交代。 闕清云不言,沉默的臉上神情晦暗。 他不忍師妹露出這般神色,便冒昧提了一句: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辦法。 話音未落,闕清云果然抬眼看向他,等著他把話說完。 他深吸一口氣,方緩緩說道:你與我結(jié)成道侶,她便算我半個弟子,如此,我即便為她徇私,想必也沒人敢亂嚼舌根。 秦劍風(fēng)瞥了那酸言酸語之人一眼,輕蔑冷哼,遂轉(zhuǎn)開臉繼續(xù)與來客寒暄。 清風(fēng)拂過山崗,先還晴朗無云的天空驀地暗沉下來,天邊堆疊幾片厚重的雷云,籠罩了整座聽瀾山,隱有大雨將傾之勢。 殿外來賓皆覺察天色驟變,不約而同抬頭望向天空中的烏云。 這大喜的日子,天將落雨,不是個好兆頭。 眾人臉上表情各異,秦劍風(fēng)心中也是一咯噔。 這時,殿前傳來一陣異樣的sao動,立守于石階兩側(cè)的弟子按住各自的兵器,視線警惕地瞧著石臺下的人。 已經(jīng)落座席間的賓客投來好奇的視線,不少人私底下小聲交談,猜測殿外來人身份。 秦劍風(fēng)朝前行了兩步,臉色難看,內(nèi)心已有預(yù)感:來者不善。 一名身著布衣的男人從石階下緩緩行來,隨著他一步步走上階梯,身影漸漸清晰,腳步聲也越來越近。 此人樣貌普通,可周身彌漫著濃重的煞氣,與周圍的人群界限分明。 他一現(xiàn)身,便叫人知曉,他今日來這婚宴目的不同尋常。 秦劍風(fēng)瞧著這人面生,確信自己從未與之結(jié)仇,心中不由越發(fā)疑惑。 待其踏上最后一級石階,堂上忽的吹過一陣?yán)鋮柕年庯L(fēng),修為稍低的弟子被凍得牙關(guān)發(fā)顫,眾賓客即便修為已達金丹之上,仍覺背脊發(fā)寒。 今日乃我秦劍風(fēng)大喜之日,來者皆是客。秦劍風(fēng)眉高眼闊,神色灑脫,朝來人抱拳笑道,煩請閣下入座,飲上一杯喜酒,如何? 如此胸襟氣度,斷是叫人挑不出毛病的。 可對方卻不買他的賬,男人眉梢一揚,神情詭譎地冷笑道:若新郎官意外身死,不知這喜酒,還喝不喝得? 言罷,不由分說祭出一掌,直擊秦劍風(fēng)的面門。 秦劍風(fēng)雖早有防備,卻仍覺迎面壓來一座山,重?fù)糁碌癸w而出,落地掀翻好幾張酒桌,被人接住之后還哇的吐出一口逆血,將身上喜袍染得越發(fā)猩紅。 何人來此作亂?! 眾人大驚,紛紛離席,聽瀾宗的長老先后趕來,將襲擊秦劍風(fēng)的歹徒團團圍住。 你們當(dāng)然不認(rèn)得我,可在座必然有人聽說過我的名字!布衣男人視線掃過在場眾人,一個個都是相熟的面孔。 他嘴角掀起嘲弄的笑容,神態(tài)癲狂:三十六年前,就是在這大殿之上,也像今日,我被重重圍困,最后季伯宗那老不死的東西趁我力竭之時將我殺死! 我闕明城今日就是來討債的! 闕明城! 這名字如巨石落水,立時在大殿上驚起一片嘩然之聲,聽瀾宗的長老們更是駭然色變,當(dāng)先一人厲聲喝道:一派胡言!你休要在此妖言惑眾! 秦劍風(fēng)氣息萎靡,可神態(tài)卻極其憤怒,他在眾人攙扶之下艱難起身,咬牙切齒地低喝:還和他啰嗦什么?!敢來聽瀾宗撒野,格殺勿論! 好一個格殺勿論!闕明城哈哈大笑,隨即橫眉豎目,周身煞氣激增,我倒想看看,你們這群螻蟻要如何殺我?! 此人當(dāng)眾下秦劍風(fēng)的臉,落聽瀾宗的顏面,還對他們言語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數(shù)名元嬰境長老一擁而上,闕明城以一敵多卻從容不迫,靈氣一收一放,招式行云流水,若能避開倒也罷了,可若被其掌風(fēng)刮到,縱有元嬰修為在身也是觸之即創(chuàng)。 眾多賓客在旁觀戰(zhàn),所有人都提心吊膽,闕明城像只戲弄老鼠的貓,一眾聽瀾宗長老與其交手,竟連對方的衣角都摸不到。 反觀闕明城,找著機會就反擊兩招,一位元嬰初期的長老被闕明城瞧見破綻,一腳掃中腰腹,立時臉色慘淡,吐血飛退。 聽瀾宗長老依次折損,修為差的幾乎一掌斃命,直至最后一人也被闕明城踩在腳下,秦劍風(fēng)已面色扭曲,兇狠的表象之下藏著難以啟齒的畏懼。 此人天賦近妖,三十多年前,若非他一時大意,季伯宗根本難以得手。 闕明城腳踏一地嗚呼哀哉的長老,邁步走向秦劍風(fēng),后者竟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他身邊的人都已拔出兵器,對來人刀劍相向。 住手! 一聲清喝自殿內(nèi)來,闕清云現(xiàn)身于大殿之上,瞬間吸引了殿外眾多賓客的目光。 素來愛穿素衣的女人今日著了條拂地紅裙,沖散了一身清冷,添了幾許艷麗,明媚的妝容襯得她氣質(zhì)愈發(fā)冷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