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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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替你們報仇! 其聲低啞,宛如雷鳴,在空闊的谷地蕩漾開去,傳來一遍又一遍回音。 我會替你們報仇! 我會替你們報仇! 回音一句疊著一句,濃霧內(nèi)的哭聲竟真的漸漸低了下去。 玉瀲心周身壓力一松,體內(nèi)靈氣虛匱,身子像斷線的風(fēng)箏從空中跌落。 將要觸地的瞬間,藤枝飛躥,托起她的后背,卷住她的腳踝,將她輕輕推起,她方避免粉身碎骨的慘淡結(jié)局。 濃黑的霧影仍在虛空之中攢動,玉瀲心掀起眼瞼,一絲絲血淚難以抑制地涌出眼眶。 她卷起衣袖輕拭眼角,將狼狽的血痕輕描淡寫地抹去。 哪怕已是一身狼藉,血染衣襟,再抬眼,仍是從容不迫的模樣。 報仇 咕咕噥噥仿佛罩了一層霧氣的聲音從邪靈體內(nèi)傳了出來,許許多多不同的音色同時重復(fù)著這句話,其聲仍然尖利難聽,卻沒有先前那種噬魂奪魄的疼痛了。 玉瀲心長出一口氣,如此,當(dāng)算短暫度過一場危機(jī)。 正待開口,與這稍稍恢復(fù)神智的邪靈交流,可她驟然變了臉色,心中騰起尖銳的兇兆。 銀光一閃而過,利劍橫空而來。 電光石火,鋒利的劍氣穿透青藤,從后側(cè)捅穿她的胸口。 霎時間血濺三尺,紅裙濡濕。 失去靈氣支撐的青藤蜿蜒退去,玉瀲心噗通一聲倒地,視線沿著墳地內(nèi)散落的骸骨向上延伸,于亂墳凹地的邊緣,捕捉一道灰色人影。 木寅仙尊滿目兇戾之氣,見這一招得手,嘴角勾起的笑容扭曲而得意。 他手里捏著一道金色靈符,毫無畏懼地大步走進(jìn)亂葬崗。 墳地內(nèi)的冤鬼受那靈符驅(qū)逐,慘叫著一哄而散,絲毫不敢近身。 黃白骨骸在此人腳下碎成一地渣滓,嵌入烏黑泥濘。 他行至玉瀲心身側(cè),伸手擒住她的喉嚨。 既已撕破臉皮,哪還有半分仙風(fēng)道骨,他在同盟大會上被雷劫重傷,實(shí)力大降,如今不過一頭窮途困獸,發(fā)起瘋來,便要亂咬人。 報仇?他掀起嘴角,譏諷地冷笑,要?dú)⑽业娜巳妓懒?!只要你比我先死,我就能繼續(xù)活,闕清云為道衍宗所擒,誰又能替你報仇? 玉瀲心被他扼住咽喉,喉骨傳來不堪重負(fù)的刺痛。 她冷眼瞧著這瘋瘋癲癲的仙尊,見其發(fā)瘋發(fā)狂,像極了走投無路的瘋狗。 既敢做,何不敢當(dāng)?玉瀲心嘶聲說道,倒不如大大方方承認(rèn)了,你就是個衣冠禽獸! 這句話卻像踩到此人痛腳,木寅仙尊怒目圓睜,神態(tài)猙獰,五指加重力道,厲聲咆哮:你懂什么?! 玉瀲心已不止一次聽這些道貌岸然的仙門前輩質(zhì)問這一句。 她懂什么? 她當(dāng)然什么都不懂。 玉瀲心嗤然而笑,反手叩住木寅仙尊的手腕,聽得咔吧聲響,他的腕骨竟倏然折斷。 慘叫之聲猝然響起。 你木寅仙尊瞪圓雙眼,既驚且怒,震駭不已。 卻聽得她冷聲質(zhì)問:什么苦衷能逼得你喪盡天良?什么難處需叫你殺人無數(shù)? 踏無辜之人尸山謀得力量,到頭來,又如何呢? 玉瀲心眼角微揚(yáng),眸現(xiàn)兇光,一派仙宗之人皆豬狗不如,惡有惡報,其罪難消。 青藤躥生,化作尖利的刀鋒穿透血rou,他只覺渾身劇痛,藤枝旁側(cè)生長的尖刺不僅刮下皮rou,還絞斷筋骨。 一條藤蔓卷住他的腰腹,再控住他的四肢,令他無法動彈。 哐啷一聲脆響,刺入玉瀲心胸口的利刃跌在地上,她從容起身,森羅之力匯聚于傷處,皮開rou綻的傷口竟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復(fù)。 她手中,攥著方才此人疏忽之際,未留意的靈符。 木寅仙尊瞪著玉瀲心手中那張金色靈符,終于目露驚恐。 不他煞白的嘴唇囁嚅著,可喉嚨卻被一根藤枝扼住,余下的聲音被扼在喉嚨里,只剩嗚嗚咽咽的哀鳴。 一蓬黑霧匯聚于玉瀲心身后,露出千百張女子怨恨的臉孔。 玉瀲心眼神幽冷,嘴角掀起涼薄的嗤笑:怎么?現(xiàn)在知道怕了? 玉瀲心捏著符紙,靈符內(nèi)氣機(jī)涌動,這熟悉的靈壓,竟是出自道衍宗。 感應(yīng)這靈符中虛假的浩然正氣,玉瀲心心中只覺諷刺。 天下烏鴉一般黑,混沌未開的低階弟子尚且不論,仙宗同盟之中,數(shù)萬元嬰以上的大道修士,竟找不出一個堂堂正正的良善之人。 有什么苦衷? 不過是天地靈氣日漸匱乏,便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十大仙宗手段盡顯,彼此爭斗數(shù)千年。 這些人早已瘋魔,急功近利,殺紅了眼只為掠奪更多的天地靈氣和修煉資源。 當(dāng)初天玄事變,只是當(dāng)世一個又一個悲劇的縮影罷。 這樣的境況之下,何談大義,何談道心? 至少有句話,玉瀲心覺得渾天道人說得不錯,天規(guī)潰變,乃是一場只針對仙門修士的天罰! 所有人,都是戴罪之身。 木寅仙尊兩眼充血,在藤枝的束縛下奮力掙扎。 可玉瀲心卻是一聲冷笑,隨后她身后的黑影飛撲而至,氣勢洶洶地灌入其人心口。 啊木寅仙尊怒目圓睜,微張的嘴里冒著烏壓壓的黑氣。 突然,玉瀲心眼皮一跳。 一股隱晦而激躁的靈壓自木寅仙尊體內(nèi)升騰起來,他渾身激烈顫抖,四肢不住抽搐,口中發(fā)出野獸般嗚呼哀哉的嘶鳴。 玉瀲心心中暗道不好,連忙抽身后退。 聽得噗噗幾聲異響,不遠(yuǎn)處掀起濃密的塵沙,嗆人口鼻。 待煙塵散去,卷在青藤上的人竟已斷了氣,周身千瘡百孔,血流如注。 玉瀲心眉頭皺起,眸光閃爍不定。 雖然看起來此人好像是被冤鬼吞噬而亡,但她方才明顯感覺到一股陌生的氣機(jī)波動。 一團(tuán)陰云堵在胸口,玉瀲心臉色難看至極。 她有十成把握,此人是被人滅口的。 誰在cao控這一切? 青色藤條閃電般刺入木寅仙尊的額心,仔細(xì)尋找致他死亡的真正原因。 但如玉瀲心所料,木寅仙尊死得干干凈凈,連魂魄都化作了灰飛。 她愈發(fā)感覺自己身陷羅網(wǎng),腳下星羅棋布,而她只是這棋面上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 一只看不見的手撥弄著因果是非,挑起鷸蚌之爭,而那幕后之人,坐享戰(zhàn)果,漁翁得利。 黑氣潰散,冤魂大仇得報,呼嘯著卷入高空,終日聚集于靈安山巔的烏云悄然撥散,一束天光散落下來,照耀在滿目瘡痍的大地上。 待得怨氣散盡,虛空中浮現(xiàn)一道青衣人影。 玉瀲心定睛一看,是個相貌妍麗,氣質(zhì)清婉的女人。 燕月涼前輩。 雖從未見過這個人,她卻能一口道出其姓名。 女人凝眸看著她,并未說話,忽伸出兩指,點(diǎn)向墳地一側(cè)。 玉瀲心一愣,遂順著她所指之處看去。 借著稀薄的天光,她看見亂墳正中生長著幾簇奇花。 花分兩種,一紅一白。 紅花汲取墳地尸骨血rou成片生長,而那白花則嵌在一片殷紅血泊之中,搖曳生姿。 一簇紅花群中只長出一朵白花,出淤泥而不染。 玉瀲心再回頭,青衣女人的身影已悄然消散。 她思量著燕月涼方才那舉動的用意,邁步走向花群,隨手摘下一朵紅花。 這 玉瀲心瞳孔收縮,目露驚色。 這紅花表面漂浮著薄薄一層不易覺察的黑色煙氣,就是令她痛不欲生的魔毒! 那這白花 玉瀲心眼神一利,果斷摘取一朵白花。 碾碎之后取汁液滴在紅花花蕊,隨后便見紅花表面煙氣消散,花枝迅速枯萎。 踏破鐵鞋無覓處,總算叫她找到了魔毒的解藥! 作者有話要說: 解藥來了!辛苦辛苦! 這章留評返小紅包! 第75章 她與闕清云二人同這魔毒糾纏兩世, 如今終于尋到破解的法門! 這片墳地看似開闊,紅色異花長了一大片, 然則白花并無幾枝。 玉瀲心心中微動,將白色的解毒之花全部摘下,復(fù)取三兩紅色毒花,分別納入玉匣,收入袖兜乾坤囊中。 而后拂袖,灑落一把火種,火勢迎風(fēng)漸起, 將凹地內(nèi)的尸骨連同附著其上的毒花一塊兒燒盡。 罷后, 玉瀲心行至谷地邊緣,向日出方向長身一揖,祭拜那些枉死于云羅宗的無辜之人。 木寅仙尊暴斃,魂牌破碎, 云羅宗高層第一時間得到消息,驚慌失措的同時,也倍感震怒。 玉瀲心剛下靈安, 便被一眾云羅宗高手團(tuán)團(tuán)圍住。 云羅宗不愧為十大仙宗之一,宗內(nèi)不乏分神境、合道境的大能前輩。 他們知來者不善,且身負(fù)強(qiáng)大魂骸之力, 萬萬不可輕敵, 故而第一時間開啟了護(hù)宗大陣,數(shù)百高手合圍她一人,其陣勢之浩大, 亦叫玉瀲心咋舌。 不過,她不僅殺了云羅宗上百人,還獲悉他們千萬年來一直隱瞞的秘辛, 倘使她把這些秘密抖落出去,云羅宗眾多道貌岸然之輩必定身敗名裂,遺臭萬年。 越是大宗大派,越在乎聲望名譽(yù)和虛假的道德。 無論如何,這些仙家道人都不能放任她活著離去。 玉瀲心吐出一小截舌尖,舔了舔染血似的殷紅唇瓣,神態(tài)魅惑妖嬈,容姿嬌媚,面對眾人包圍,她淺笑言兮,顧盼嫣然,步履款款地繼續(xù)往山下去。 一襲紅衣輕盈地拂過地表,包圍她的眾人竟被其氣勢所懾,竟不由自主地隨著她的腳步后退。 他們一退,陣勢上便落了下風(fēng),玉瀲心掀起唇角,輕蔑一笑。 許是被她眼中嘲弄的笑意刺激了,人群中有人大聲怒喝,率先沖了上去。 玉瀲心不躲不避,其視線在空中與之交纏,那人只覺腦中嗡的一震,眼前似有花團(tuán)錦簇,火紅的罌粟迎風(fēng)綻放,搖曳生姿。 他的雙腳尚未踏進(jìn)玉瀲心身外五步,便在眾人驚駭?shù)哪抗庵校灰桓蔚囟鸬那嗵僮韵骂M捅上天靈,穿成一顆滴血的糖葫蘆。 濃郁的黑氣從玉瀲心腳下擴(kuò)散,化作兇戾的獸影飛撲上去,將一整個抽搐不休,還未完全斷氣的人活活吞入腹中。 云羅宗眾眼觀此景,頓覺背脊發(fā)涼。 他們數(shù)百人包圍玉瀲心,可心中卻毫無底氣,獵人和獵物的位置并不鮮明,與這肆意囂張的女人相比,似乎他們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玉瀲心突然抬手,指著人群中一個慈眉善目的白袍道人:我見過你。 在那些女人撕心裂肺的回憶里。 一大把年紀(jì)了,還專愛迫害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奪人處子之身。她冷冷掀了掀眼皮,長得倒是一副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衣冠禽獸,腌臜至極。 被此人相中的女孩兒大都年幼,其中許多才剛開始修煉,尚未筑基便被其誘騙,如何受得住老家伙玩弄?她們中好些人是活生生被人玩死的,而后又遭隨意拋尸,死得痛苦凄涼。 后者臉皮一抖,神色大變,匆忙祭出靈劍,欲殺玉瀲心滅口。 此人合道境后期修為,在整個云羅宗內(nèi)亦是上流人物,與那些生來便是弒殺傀儡的殘嗣不同,他是宗門高層,掌有實(shí)權(quán),和木寅仙尊乃一丘之貉。 他一動手,聚在一旁的云羅宗眾便有了發(fā)難的底氣,亦紛紛出手,要將玉瀲心斬殺于此。 一時間,劍氣攢動,唰唰破空之聲不絕于耳。 玉瀲心立在人群之中,被數(shù)百道神識鎖定,滔天的殺意轉(zhuǎn)瞬之間便將她淹沒。 她停下腳步,抬眼一望,紛亂的利刃聚成一團(tuán)陰云,遮天蔽日,自四面八方飛射而來。 于這洶涌的洪流之中,她纖瘦嬌柔的身姿宛如滄海一粟,弱柳扶風(fēng)。 倏然,她揚(yáng)眉淺笑,宛如一朵嬌花凌空而放。 鏡虛門秘境陡然現(xiàn)世,將整個云羅宗籠罩其間,嗡嗡震鳴聲中,所有飛射而來的刀劍都被鏡虛氣機(jī)影響,動態(tài)封結(jié),在其行進(jìn)軌跡上停頓半息。 隨即,便見玉瀲心一舞長袖,憑空吹起的冷風(fēng)卷著一簇黑煙向四周擴(kuò)散,沒入黑壓壓的人群中。 是魔毒! 附著女體血rou生長,至陰至邪的yin物。 亦是這千百年來,云羅宗用于迫害無辜女子的殘忍手段。 玉瀲心臉上神態(tài)戲謔,可眼神卻寒冷如霜。方才那一把火,可是燒出了不少魔毒煙氣。 眾人面色大變,白衣道人首當(dāng)其沖,便是他反應(yīng)迅速,飛快捂住口鼻,仍防不勝防地被一縷邪詭煙氣躥入眉心。 這毒物攻心,且yin邪之至,一瞬間便能剝奪理智,何況云羅宗這些道貌岸然的修士內(nèi)心本就陰暗,并無道心可言,魔毒稍稍一引,他們便邪念叢生,呈現(xiàn)失心瘋癲之態(tài)。 飛上天的刀劍失去控制,像雨點(diǎn)似的從空中跌落,嘩啦啦掉了一地。 慘叫之聲此起彼伏,這些仙家道人或不分?jǐn)澄业睾鷣y廝殺,或隨便抓來一人便要宣泄獸.欲,堂堂十大仙宗之一的云羅宗,眨眼間便變作酒池rou林的頹靡之地。 一團(tuán)饕餮獸影將玉瀲心托起,她凌空而立,居高臨下俯瞰云羅宗眾修被這魔毒反噬,丑態(tài)畢露,群魔亂舞的可笑景象,面露譏諷嗤嘲。 云羅宗內(nèi)女弟子聚在另一座山頭清修,出現(xiàn)在靈安山腳圍堵玉瀲心的,都是十惡不赦之徒,他們中每一個人,手上至少有三五條無辜女子的性命。 故而玉瀲心痛下殺手,毫不留情。 一道凄厲的慘叫聲響徹寰宇,玉瀲心回頭去看,隨即訝然挑眉。 那白衣道人理智全失,衣衫不整,隨便抓來一人,脫了褲子便提槍欲上,豈料亂局之中被人偷襲,另一高手亂刀將其胯.下之物劈中,霎時間血濺三尺,場面觸目驚心。 玉瀲心嘆為觀止,嘴里嘖嘖有聲,這一個個的,真都是殺紅眼的瘋狗。 護(hù)宗大陣無人cao控,已然形同虛設(shè),玉瀲心瞧著這臟亂血腥的景象,快意歸快意,同時也難免惡心,這些人鬼哭狼嚎的慘叫一點(diǎn)都不好聽。 此來云羅宗耽擱了不少時間,光陰飛逝,晝夜更迭,算算與闕清云分別,已有十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