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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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數(shù)個時辰之前,她還為魔毒所擾,為藤枝所縛,被她的小徒弟幽囚于鏡虛秘境那一方天地,難覓歸期。 一旦卸下身上的枷鎖,她自騰云九天之上,傲骨錚錚,清高桀驁。 玉瀲心停步,視線與之在空中交匯。 短暫的沉默后,卻見闕清云主動邁近,步履從容地行過長街。 自那遙遠(yuǎn)的天邊,散去滿身浮霜,一步步走到她跟前。 說好的世世糾纏,你怎能,棄為師而去呢?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沒什么過激內(nèi)容,但還是被鎖了_(:з」)_ 第94章 闕清云的聲音, 在寂靜幽謐的夜色中緩緩響起。 如同今夜清淺如霜的月華,疏冷卻高雅, 凝結(jié)著點(diǎn)點(diǎn)幽怨,清韻而纏綿。 玉瀲心被問得啞口無言。 便見那清冷如仙的女人再上前一步,兩人足尖相隔不足半尺,近得連對方的呼吸都能清晰聽見。 說要糾纏不休的人是你,后來主動放手的人也是你。 闕清云難得執(zhí)迷,幽深的瞳孔中倒映著玉瀲心一身妖艷的紅裙,是你親口說的, 不論為師逃到哪里, 都逃不出你的掌心,為師從未想過要逃,可你為什么要放手呢? 原來那日雨夜,玉瀲心在其耳畔低語, 字字都被她聽了去。 玉瀲心張了張嘴,一時間卻又難以言語,心中郁結(jié)的情緒吐不出來, 也咽不下去。 你走一次,為師瘋一次。一簇幽火自闕清云瞳孔深處躥騰而起,迎風(fēng)擴(kuò)散, 越燒越旺。 為師情愿接受的你報復(fù), 什么手段都可以。她執(zhí)起玉瀲心的手,將其掌心貼上自己的側(cè)臉,唯獨(dú)這一種, 為師不允。 玉瀲心呆愣半晌,忽然用力甩開她的手,臉色陰翳。 遠(yuǎn)處天邊倏地劃過一道驚雷, 夜空中的銀盤霎時被云層掩去。 她眼神灼灼,死死盯著闕清云,厲聲逼問:師尊,你待如何?是你求我的,你求我收手! 現(xiàn)在她放手了,不糾纏了,此人又主動找來。 她果然不了解闕清云,也向來猜不到對方的想法,才會被其玩弄于鼓掌之間,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玉瀲心盛怒之際,卻聽得闕清云喃喃低語:從來不是你廂情愿。 為師與你,只能有一個結(jié)局。 她清絕的眼神燃起灼灼涌動的瘋狂,一字一句地告訴玉瀲心,如若不然,再歷千百遍的輪回,又有何懼? 玉瀲心瞳孔縮聚,霎時間竟忘了如何呼吸。 良久,她幽寂的雙眼被對方熾烈如火的瘋狂點(diǎn)燃,遂呵地笑出聲來,伸手擒住闕清云的下頜,一截舌尖舔過對方柔潤唇瓣,額心相抵,目光交纏。 師尊。她低聲輕喚,你早已是個瘋子。 闕清云被迫揚(yáng)首,可氣勢卻半分不弱,聞聲嗤笑:倘若為師不瘋,怎么教得出你這大逆不道的弟子? 玉瀲心低著頭,呵呵哈哈地笑。 倏然,幾道藤影躥出地面,縛住闕清云的腳踝,虛空中響起嗡聲震鳴,鏡虛秘境自二人腳底張開,將她們一塊兒卷入深淵。 長街轉(zhuǎn)瞬又恢復(fù)寂靜,玉瀲心低魅的話語緩緩散去。 那師尊就陪弟子,好好玩。 尖銳的金鐵交擊之聲刺破夜色的安謐,宮墻深處兩道身影你追我逐。 其中一道黑影飛快越過高墻,向皇宮外奔走,另一道更加渾厚的氣息則緊隨其后,將他死死咬住,不允其脫身。 那追在后邊的人正是大璩帝師炎承鉞,他蒼老的臉孔上神情冷肅,眸中暗藏肅殺之氣,冷喝道:何方宵小,留下姓名! 眼見其人追得緊,前面那道黑影猝然回頭,不由分說擊出一掌。 掌風(fēng)過境,將沙石泥塵皆掀了起來,直指身后追擊之人。 然而,這掌并不能對洞虛境的炎承鉞造成威脅,他只一拂袖便將那掌風(fēng)拍散,勁風(fēng)呼嘯,衣袍獵獵有聲。 見其人不答,炎承鉞的臉色又沉了兩分,速度陡然加快,一個閃身便攔截在此人跟前。 既如此,老夫便先擒你再說! 炎承鉞隔空一拳,不偏不倚擊中此人胸口,便見那黑影如重錘擊面,悶哼著倒飛出去,落地翻了幾個跟頭,砸碎兩重宮墻,這才嵌身于石壁之間,停了下來。 一擊得手,炎承鉞再上近前,欲封其xue,廢其經(jīng)脈和修為,以待拷問其闖入深宮的目的。 此時,異變陡生。 那人驀地兩眼一翻,口中噴出烏黑逆血,身上也冒起縷縷黑煙。 隨后,他的身體迅速枯敗,鼓鼓囊囊的黑袍凹癟下去,很快便一動不動,沒了聲息。 炎承鉞臉色微微一變,拂袖掀起此人兜帽。 卻見其兜帽之下,一個活生生的人轉(zhuǎn)眼化作干尸,已辨不清原來樣貌。 此術(shù)邪詭得很,炎承鉞從未見過,頓時心中一陣寒涼,竟是說不出的詭譎驚悚。 藤枝自干裂的地面蛇行而過,墻腳的矮樹折斷一簇枝椏,黯淡的天光將整個破敗的世界映照得昏暗而朦朧,卻也從絕望中催生出頹廢衰敗的美感來。 玉瀲心淺淺罩著一件雪白的薄衫,半展的雪肩根處,新鮮的抓痕清晰可辨。 她口中哼著不知名的曲調(diào),珠圓玉潤的腳趾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diǎn)腳下龜裂的方磚,手執(zhí)絹帕仔細(xì)擦拭玉佩,抹凈其表面殘余的濕痕。 不多時,兩塊玉佩煥然一新,其上字跡也隨即映入眼底。 闕清云側(cè)躺著,斜斜臥在她懷里,閉著眼像是在小憩。 艷麗紅裙拉至她的衣領(lǐng),卻掩不住其下紅痕斑駁,與這衣裳的顏色相映成趣。 倏然,玉瀲心眸心漾起縠波,而后轉(zhuǎn)眼望向?qū)m墻深處。 懷里的人也睜開眼來,眉心微蹙。 不知是因身體殘留的疼痛,還是為這片刻靜謐被打斷而懊怒。 師尊可也覺察了宮中異動?玉瀲心收起玉佩,低頭輕撫闕清云的臉,指尖輕佻地描摹她的唇縫,可要前去看看? 闕清云掀起眼瞼,忽而張嘴叼住她的手指。 濕滑的柔舌掃過指腹,不輕不重地囁咬指節(jié)。 玉瀲心一愣,但覺胸中有如火灼,喉頭無聲滾動,恍惚間便被懾了心魄。 一簇電流自與唇舌相觸的指尖躥騰上來,連同她的胳膊與脊骨也一并酥酥麻麻。 最魅人的卻莫過于,那雙清絕無雙的眼眸至始至終深邃淡漠,只瞳孔深處一點(diǎn)幽火,就足以燃盡玉瀲心的魂魄。 不重要。 闕清云松開她的指尖,柔和的親吻隨即落在她的手背上。 意識恍惚之際,她聽見懷里女人疏冷無謂的聲音,縹緲如垂天之云。 大可玩到盡興,再去查探究竟。 作者有話要說: 我好累啊,心力交瘁,真的不想再改文了_(:з」)_ 稍微休息一下,今天只更一小章 這章留評返小紅包! 第95章 玉瀲心被那雙眸子奪了心神, 便不再理會身外之事,俯身親吻女人溫涼的薄唇。 任自心尖飛躥而起的火苗迎風(fēng)招展, 灼灼燃燒。 青蔥五指悄然撫上闕清云的側(cè)臉,沒入發(fā)根,忽而用力收緊,扣住女人的后頸,拇指在其耳根鬢角壓出青白交替的指痕。 舔舐、追逐、啃咬,竭力糾纏。 一吻罷后,闕清云濕軟的唇瓣微微發(fā)紅, 因用力的吮吻而紅腫, 顯得愈發(fā)豐腴誘人。 玉瀲心呼出一口灼熱的氣息,暖風(fēng)吹拂闕清云的眉眼,將其額邊的發(fā)輕輕掀起,似同時吹皺了眼底瀲滟的波光, 引人心馳神往。 正待再進(jìn)一步,翻云撥霧,卻忽然脊骨輕顫, 身子一軟,仰面向后傾倒。 落地之前,一只手及時墊在她腦后, 免去磕碰之痛, 觸感反倒輕柔。 闕清云后來居上,將她圈于兩臂之間,清寒的眼眸深處蕩漾縠波, 以往未曾見過的情思絲絲縷縷地浮出水面,徜徉于玉瀲心心尖。 她揚(yáng)了揚(yáng)眉,故作不解:師尊這就不滿弟子了? 闕清云未作回答, 可其眼神溫柔,因眼角未退的暈紅而更顯絕色。 抽回墊在玉瀲心后腦勺的左手,復(fù)將其右手手腕置于耳側(cè),合掌,與之十指交扣。 直至闕清云傾身,玉瀲心方后知后覺,可抗拒的念頭尚未升起,便被身前人吻住嘴唇。 齒間柔滑的觸感細(xì)膩而酥麻,一點(diǎn)點(diǎn)抽離她心底積壓的怨氣,撫平躁慮不安的情緒。 唇分,喘息激烈。 恍惚間,聽得耳側(cè)響起喑啞的說話聲。 玉乃美石,瀲謂柔波。闕清云貼著她耳廓,溫言細(xì)語地開口,吾徒心如白璧,善美至真,宿為師之心日久,從無他物可與卿并論。 這番傾訴衷腸之言直白得不可思議,玉瀲心心魂悸動之際,不由愣怔出神。 隨即,更細(xì)更柔的親吻點(diǎn)落于她額角,闕清云舉止輕柔,極具耐心地呵護(hù)失而復(fù)得的珍寶。 玉瀲心心神搖曳,飄搖沉淪的同時,又頗覺暗惱。 這清雅絕倫的女人,于她,是比魔毒更毒,更狠,攻心奪魂的毒.藥。 兩位仙師! 一名行色匆匆的黑衣暗衛(wèi)迎面撞上自宮外而來的闕清云和玉瀲心,頓時喜出望外。 方才他已去過怡心閣,并未瞧見這師徒兩人影蹤,方受命出宮找尋,原還因事態(tài)嚴(yán)重而心焦,不曾想尚未出宮便好運(yùn)地將這二人尋到。 闕清云與玉瀲心執(zhí)手而立,見狀同時停下腳步。 玉瀲心欲將手抽回,闕清云不允,反手握得更緊,面上卻不動聲色,問那來人:何事如此驚忙? 其人認(rèn)出這一紅一白兩人身份后便早早地垂下視線,并未瞧見她們袖中十指相扣的雙手,聞言躬身垂首,回稟道: 宮中有賊子為帝師所擒,其身份神秘,來處難尋,陛下遂請二位仙師同往乾坤殿商議。 闕清云點(diǎn)頭言道知曉:還請閣下帶路。 其人片刻不敢耽擱,立即轉(zhuǎn)過身去,快步疾行。 臨近乾坤殿,玉瀲心的手這才被闕清云松開,她斜眸瞧了眼身旁之人素麗清婉的五官,見其仍是一副眉目平和,泰然無波的鎮(zhèn)定神色,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角。 故作清高,發(fā)起瘋來六親不認(rèn),也就能蒙騙一下外人。 沿殿前石階拾級而上,炎溫瑜坐于主位,正愁眉不展地同身側(cè)帝師小聲議論什么。 除此之外,大殿正中放置著一具被黑布掩蓋的尸體,玉瀲心來時便聞見一縷古怪的味道,如今離得近了,更肯定那腐尸之氣是從黑布下傳出來的。 聽得庭下侍衛(wèi)宣報二位仙師已到,炎溫瑜緊繃的臉色稍稍松緩,忙請闕清云兩人入殿相見。 引路的暗衛(wèi)向殿上之人復(fù)命后便速速退下,寬闊的乾坤殿內(nèi),便只余闕清云、玉瀲心、炎承鉞和首座之上炎溫瑜四個人。 闕某攜弟子瀲心,參見陛下。 說是參見,但師徒二人并未屈膝跪拜。 仙宗修行之人有別于凡夫俗子,雖敬人間帝王,卻并不奉其為主,故而俯身頷首,已算尊重。 二位仙師免禮,夜半三更請二位來乾坤殿,多有打擾,還望仙師海涵。 炎溫瑜請闕清云二人上座,未拐彎抹角,直言道,今日宮中突現(xiàn)宵小,術(shù)法奇詭,帝師亦瞧不出其來處,朕便想請二位看看,能否有所發(fā)現(xiàn)。 闕清云二人找出殘害帝女的邪祟之物,又震懾引魂宗,令引魂宗宗主云景明驅(qū)散邪靈,救了炎琴悅的性命,故而炎溫瑜對這師徒二人感激不盡,并報以極深的信任。 話音落下,炎承鉞便跟著上前一步,將今日與那黑衣人交手經(jīng)過詳細(xì)告知,闕清云聽罷,拂袖掀起尸體上的黑布,露出其下枯敗干癟的尸骨。 此人面貌猙獰,周身生氣已無,皮rou皺縮,早已辨不出他原本的樣貌。 闕清云眉頭稍蹙,忽而拔劍出鞘,劍氣劃開尸體的衣襟,露出黑袍下黃褐相間的皮rou。 玉瀲心順著劍尖望去,便見此人胸口有一枚青黑色的古怪紋印。 雖因尸體表皮褶皺,這印記稍稍變形,但大致能判斷其最初的形態(tài),當(dāng)是某個勢力的徽紋。 這是炎溫瑜表情疑惑。 炎承鉞盯著紋印瞧了半晌,未能辨別出來處,不由將視線轉(zhuǎn)向闕清云:闕仙師可知曉這紋印由來? 是東冥氏。闕清云篤定地說。 其聲未落,便見躺在地上的干尸突然躍起,尖利的指尖刺向玉瀲心。 锃一聲劍芒掠空,這尸體被闕清云從中剖成兩半,內(nèi)腑懸著一顆黑色的珠子,輕若鴻羽,落于銀亮的劍尖。 此乃尸傀術(shù),煉尸為傀,與道衍宗傀儡符有異曲同工之妙。 闕清云掂著那黑色珠子,神色冷峻,其區(qū)別之處在于,修尸傀術(shù)者需以其精血灌溉蘊(yùn)養(yǎng)尸體,十年成器,百年成傀,只要藏于尸傀rou身中的靈核不被破壞,這尸傀便能死而復(fù)生。 寒江東冥氏,隱世之族也,其淵源可追溯于萬年之前,鼎盛時期,尸傀遍布天下,修旁門邪術(shù),與天玄宗世代為敵。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晚上有二更! 新的劇情出現(xiàn)了! (我果然還是劇情流作者_(dá)(:з」)_) 打滾求評~ 第96章 玉瀲心瞧著闕清云劍尖懸浮的黑色靈核若有所思。 東冥氏, 她自是聽過的。 但她對東冥氏的記憶止步于天玄事變之前,如今已過萬載, 連天玄宗都一夜覆滅,這萬年以前的一方邪強(qiáng),如今是何模樣,她也不得而知。 東冥氏?尸傀術(shù)?炎承鉞與炎溫瑜面面相覷。 他們顯然不曾聽說東冥一脈,更未見過這邪詭的尸傀之術(shù),方才尸傀驚變,如非闕清云及時出手, 猝不及防之下, 炎承鉞也攔不住他,恐叫他傷人。 雖不能確定,但此人多半是沖著瀲心來的。 因?yàn)橛駷囆陌肷褶D(zhuǎn)世的身份大白于天下,萬古之前同天玄宗有恩怨的各大勢力必然會采取行動。 東冥氏, 不過是其中之一。 闕清云掃了玉瀲心一眼,搖頭說道,倘若方才帝師將之擒下時順著氣息去追, 說不定能在附近找到此人真身,眼下怕是已逃之夭夭,難覓蹤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