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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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戒法大師心頭卻越來越沉,灰蒙蒙的天空也像預示著什么,云層越壓越厚,天空越來越暗,隱隱還能聽見幾聲雷鳴,令臺下觀禮之眾無端惶恐。 銀甲禁衛(wèi)端著傳國玉璽走向炎昌君,后者也站起身來,雙手欲將托盤接過。 便在這時,忽然狂風大作,祭臺上掀起一陣帶血的腥氣,不知哪里來的沙塵卷上祭臺,迷了眾人的眼睛。 霎時間,整個祭臺籠罩于煙沙之中。 戒法大師眼疾手快,拂袖一掃,只一剎便將臺上迷霧撥散。 臺上幾人皆毫發(fā)無傷,可隨即,便聽得咚一聲響,木質(zhì)托盤跌在地上,那遞交傳國玉璽的禁衛(wèi)跪伏于地,嚇得渾身哆嗦,顫著聲道:玉、玉璽不見了 戒法大師猛然抬首,沉聲一喝:留步! 其聲如雷,滾滾漾開,聲浪竟化作實質(zhì),隔空擊中一無形的人影。 虛空中蕩起波紋,一道黑影憑空而現(xiàn),顯然是在方才那一聲厲喝之中受了傷,連浮空而立都難維系,徑直從高空掉了下去。 可他落至半空,立即從人群中躍起數(shù)道黑影,爭先恐后將其接住,再朝后一拋,幾人協(xié)力,試圖將人救走! 放肆!戒法大師將手里佛珠扔了出去,引線斷開,一百零八枚暗棕色的珠子散開,結(jié)成靈陣,封住四野,阻斷這批人馬的退路。 大乘境大能親自出手,隨侍于炎昌君的幾名高手也紛紛加入玉璽爭奪,那幾名黑衣人無所遁形,幾無還手之力,眼看就要被擒。 忽然,乾坤殿上傳來锃锃琴音,這琴聲入耳,竟有封禁靈力之效。 眾人回頭,便見得大殿屋頂端坐一席青衣,琴聲傾瀉而下,如山澗清流,泠泠悅耳。 可體內(nèi)靈氣卻因此變得滯塞,就連戒法大師也受其影響,出招的速度被大幅減緩,封于殿外的一百零八顆珠子其中一枚被琴音所破,原本密閉的防線因此被劃開一道缺口。 局勢立即發(fā)生變化,那群黑衣人全然不顧惜自身性命,以rou身阻截戒法大師,并在其掌風將要臨身之際陡然自爆,猖狂的笑聲激蕩于殿庭之上:佛門中人,竟當眾大開殺戒! 碎肢殘骸如一場大雨,散了一地,驚變發(fā)生不過須臾,祭臺四周的看客還未回神,便被當頭潑了一盆血雨。 幾個黑衣人前仆后繼地赴死,最后一人終于將玉璽待到陣法外沿。 只差一步,他便可逃出生天。 可就是這一步,令他命喪黃泉! 破空之聲乍響于耳側(cè),他懸在空中的身體陡然一震,胸口竟憑空開了一個窟窿。 再看仔細一些,穿透胸膛一擊斃命的,竟是一枚黑玉核桃。 炎昌君腳下步子一邁,縮地成寸,轉(zhuǎn)瞬間便至那黑衣人跟前,袖擺輕揚,其人尸身斷作數(shù)截,青白二色相應的傳國玉璽則輕飄飄地浮在他面前。 哼。其人一聲冷哼,視線抬高,敲響遠處乾坤殿頂上的青衣女子,東冥氏想從本王手中奪得傳國玉璽,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罷! 東冥樂立在屋脊之上,唇角劃過一絲殷紅血跡,可她眼中卻笑意不減:是么? 其聲剛落,一道白衣人影便憑空現(xiàn)于炎昌君身后。 祭臺上,國君失聲驚呼:帝師! 局勢陡然逆轉(zhuǎn),出乎在場所有人的意料,便是戒法大師,也難以維系沉穩(wěn)淡泊之態(tài),在看清來人的瞬間,臉色一變再變。 背脊猝然浮現(xiàn)一抹涼意,鎮(zhèn)北王駭然失色,心中同時警鈴大作,渾身靈氣浮于體表,防著身后之人致命一擊。 豈料,炎承鉞無心取其性命,竟徑自從他身側(cè)越過,一把奪過傳國玉璽,轉(zhuǎn)手拋置于禁陣之外。 玉璽騰空,劃過一道淺淺的圓弧,落于陣外之人手中。 傳國玉璽被蔥白五指輕輕拖住,渾不在意地拋置把玩。 艷麗紅裙搖曳生姿,玉瀲心眉目間帶著輕佻的淺笑,盈盈然望著殿前眾人。 闕清云則持劍立于玉瀲心身側(cè),面朝惶惑之眾,輕笑道:天玄至寶,流落在外已有萬載之久,如今物歸原主,諸君功不可沒,多謝了! 勁風卷起她二人衣擺,浩然天地之間,這一紅一白兩道倩麗之姿,竟蓋過臺上臺下所有人的鋒芒,綻放不可匹敵的華光。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 這個劇情你們猜得到嗎哈哈哈哈哈哈! 留評返小紅包! 鎮(zhèn)北王:我竟是唯一的小丑,微笑.jpg 第117章 天地間倏然一片寂靜, 除了獵獵飛揚的旗幟和盤旋舞動的沙石,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維持著同樣震驚木訥的神情, 遠遠望向禁陣邊緣那兩道肆意張狂的倩麗之姿。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鎮(zhèn)北王。 他發(fā)現(xiàn)傳國玉璽落入旁人之手,又聽得闕清云言道天玄至寶,頓時臉色急變,驚怒不已:我大璩國印,豈是爾等宵小隨意安個由頭就能竊走的?! 言罷,便要出手奪回玉璽。 他身形一動,便有另一道白衣人影擋在他跟前, 正是方才出手搶奪玉璽的帝師炎承鉞。 老夫早聞鎮(zhèn)北王英勇無雙, 今日便來討教一番,煩請王爺不吝賜教! 炎承鉞不由分說,一掌擊向炎昌君。 炎昌君自是不會坐以待斃,雙方立馬大打出手, 一時間,煙塵四起,土石飛揚。 兩人皆是不俗修為, 彼此拳腳相向之時,氣機交錯,靈氣撕扯, 激起無形的氣浪向四周擴散, 前來參與天祭的眾多高手遭受池魚之殃,祭臺四周霎時人仰馬翻,呼聲四起。 銀甲禁衛(wèi)迅速上前列陣, 拼合為一道人墻,護衛(wèi)尊駕。 各大勢力的高手也同時起身,聯(lián)合抵擋戰(zhàn)圈余波, 方勉強穩(wěn)住局面,不至于落得分外狼狽。 炎承鉞與炎昌君打得不可開交,其他人也沒有閑著。 戒法大師甩去一身血污,收回四散的佛珠,與闕清云二人遙遙對峙:傳國玉璽關乎國之興衰,茲事體大,二位施主既為天玄之后,想必也能體悟蒼生疾苦 呵,好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和尚! 玉瀲心眼現(xiàn)譏嘲之意,不等對方把話說完便冷笑道,天玄事變至今已逾萬載,寶物流散在外也不知幾何,彼時帝國祖先偷盜搶掠不擇手段之時,可有祭問過天玄宗的亡靈呢? 如今閣下倒是滿口仁義道德以出師有名,偷來的東西霸占時間久了,還真能改名換姓不成? 一番激烈鋒利的言辭,直將戒法大師要說的話全噎回去,胖和尚慈眉善目的臉孔亦不復笑意,心知多說無益,遂神情凝重地嘆了口氣。 既如此,貧僧便不得不得罪了。 傳國玉璽非是凡物,壞就壞在,人間將要降臨的劫難與此物有關! 這師徒二人,顯然來者不善,恐怕今日,將要攪得大璩王朝地覆天翻。 戒法大師欲要動手,闕清云卻眸光冷然地掃他一眼,那幽深若海的眼瞳深處暗潮洶涌,冷厲的肅殺之氣中夾雜著浩瀚無盡的因果。 本要祭出的一掌,因這一眼無端頓了須臾,隨后便見闕清云自玉瀲心手中接過玉璽,以天玄心法驅(qū)動靈氣灌入其中。 玉璽表面亮起一圈銀芒,倏然間,大地開始震顫,萬丈高空之中聚起紫色的雷云,一道道金芒破開云層垂落下來,將整座皇宮都籠罩其中。 祭臺四周人群惶惑,連正交手中的帝師與鎮(zhèn)北王都同時停手。 國君望著充斥于天地之間的金光,呆愣之余也握緊雙拳,心跳鼓噪不息,卻非萬事皆休的悲鳴。 他凝眸遠望,隱約可見厚重的云層之間,藏著一座金碧輝煌的殿堂。 眾人面面相覷,面對未知境況,總難免生出惶惑與驚恐。 天空中的紫云凝聚著毀滅的氣息,與光耀天地的金光彼此交錯,宛如懸在頭頂上空的一把利刃,隨時都會墜落下來,將世間萬物生靈一同摧毀。 從闕清云師徒現(xiàn)身,到眼下風云變幻,不過短短數(shù)息。 眾人對眼前發(fā)生的一切感到迷茫,那紫云中竟倏地劃過一線熾白的閃電,隨即柱狀的驚雷垂天而落,陡然劈向地面。 其神威覆蓋之廣,靈壓之高,一旦觸及祭臺,必將造成數(shù)不清的傷亡! 戒法大師駭然色變,再顧不得與闕清云師徒動手,毫不猶豫轉(zhuǎn)身,扔出燦金佛珠,護在祭臺上空。 轟隆一聲雷鳴,地面激震,嘩啦啦裂開好幾道交錯的地縫,戒法大師臉色一白,體內(nèi)血氣涌動,已是受了些許內(nèi)創(chuàng)。 以其大乘境修為,竟也不能在這紫雷之下毫發(fā)無傷。 萬丈高空之中,紫云交疊,如怒濤般攢動,金色光柱封鎖四壁,有人試圖逃脫,卻在觸及金光的瞬間,便被極致的高溫焚化成灰。 戒法大師設陣護佑國君,抗下一道紫雷,可轉(zhuǎn)瞬間,又有數(shù)道驚雷接踵而至,紫光乍起,虛空割裂,與怒雷一同落下的,還有一柱金芒。 那金芒破開云層,又接著穿透普照佛光,落于祭臺之上。 光柱通天,可見其間盤旋一線天梯,級級直登云頂。 萬古浩然之氣自光柱中逸散開來,滄桑,虛無,曠古。 所有人目瞪口呆,直至那乾坤殿上青衣女子一聲嬌喝道破天機:上古玄宮! 欲登天梯,則必承雷劫之苦。 闕清云與玉瀲心攜手而行,掠過數(shù)丈虛空,直奔天祭祭臺上的垂天玉柱! 鎮(zhèn)北王炎昌君再難維系冷靜自持之色,一雙眼睛瞪得宛如銅鈴,眼瞳之中乍現(xiàn)精芒。 上古玄宮,竟非謠傳! 天地靈氣日漸衰微,修真之人破虛無望,死的死,瘋的瘋。 那些不甘心的,便漸漸生出邪異的心思,殺人奪寶,業(yè)障纏生,這一切,不都是為了尋天權,覓永生? 上古玄宮,乃天玄至寶,是天玄宗開山始祖留給后世子孫的無盡財富。 而那位開山始祖則是真正度過九天雷劫,獲得神格神軀,破虛而去的大能! 相比這人間權勢,于修行之人而言,有什么比得過萬載永壽更具吸引? 故而上古玄宮四個字一出,祭臺四周所有人都目放精光,自恃有些實力的,竟不惜主動脫離佛光庇護,沖向那道光柱! 鎮(zhèn)北王雙手握拳,掃了眼散成一盤沙的各路人馬,只猶豫了一瞬便痛下決心:割舍手中權能與兵馬! 若他能覓得大道之法,這些身外之物都不值一提,弗若,待他日后修為再有精進,歸來之時,也是君臨天下之日! 炎昌君長袖一揮,騰身躍上祭臺。 那白衣帝師早就看破他的打算,先他一步行動,繼闕清云二人之后,最先奔上祭臺。 祭臺四周的銀甲衛(wèi)兵已被紫雷驚散,此事祭臺之上,只炎溫瑜、闕清云、玉瀲心和炎承鉞四人。 炎溫瑜張了張嘴,正待開口,玉瀲心卻一掌將其擊暈,對身后趕來的帝師道:我們師徒二人已仁至義盡,你們能否上得去,全看造化了! 炎承鉞向二人拱手,道了一聲多謝。 走吧。闕清云掌心向上,朝玉瀲心遞了過去。 玉瀲心便自然而然將自己的五指放進對方手掌之中,指掌相合,遂騰身一躍,沿玉柱直登天際。 皇城上空仍然電閃雷鳴,不時便有一道閃電劃過玉柱,擊在闕清云二人腳邊。 爭先恐后登上天梯的各派高手,超過七成遭受了第一輪雷擊,卻只有不到半數(shù)留有繼續(xù)攀登天梯的余力。 十幾個人先后從半空掉下,被雷火灼得面目全非,那些原就躊躇,未敢上前的則更加驚懼,已登上祭臺的,也有不少慌亂止步。 可再多的人猶豫,仍有一小部分不懼生死,不顧后果,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搏一搏這萬古一現(xiàn)的天緣。 闕清云與玉瀲心一馬當先,將余下之人遠遠甩在身后,可登天之路漫長無際,又不能御劍而行,就算隱隱已窺見云中殿閣樓宇,事實上,她們距離那仙宮還有萬丈之遙。 越往上,雷霆之力越甚,若無足夠的修為傍身,被這紫雷劈中,輕則皮開rou綻,血rou模糊,重則灰飛煙滅,一命嗚呼。 開啟玄宮,于玉瀲心二人而言,是不得不為之舉。 在天祭祭典之上當眾搶了王朝傳國之寶,她們已然成為眾矢之的,不入玄宮,何處可去? 王朝大亂,危機四伏,奔赴玄宮,勢在必行。 然則,玄宮一日,人間十載,他日歸來,必將改換天地。 行至中途,她們的好運氣似乎用盡,一束丈許粗的紫雷橫空而過,劈向玉瀲心! 闕清云側(cè)轉(zhuǎn)身子,一把將其護在懷中,任那紫雷罩落于身,硬憑rou身抗下超過七成的神威,被她及時護住的玉瀲心則只需承受余下三成之威,受了些輕創(chuàng)。 這雷威驚人,闕清云合道境修為,竟在雷擊之后,四肢麻軟,動彈不得。 師尊!玉瀲心臉色微變,扣緊闕清云的手腕,不顧當下處境兇險,就要查探闕清云的傷勢。 你先上去!闕清云竭力按住她的手,不讓她亂來。 玉瀲心咬了咬牙,眼神倔強,闕清云卻不由她再使性子,緊攥著她的手,欲推著她繼續(xù)向上攀登。 但玉瀲心鐵了心要看她傷得如何,腳下仿佛生了根,不管她如何催促,堅決不肯挪動一步。 瀲心,你信為師。闕清云無奈,目光如水,你我二人生死不離,萬載輪回未曾將我們分開,何況這區(qū)區(qū)天梯? 玉瀲心不甘示弱,反瞪著她:師尊也說與弟子生死不離,既如此,又何讓弟子先行? 說完,她不由分說甩開闕清云的手,彎腰抄起她的胳膊往自己肩上放,將其背了起來。 闕清云一臉驚訝,可隨即,便聽身前人小聲說: 生同衾,死同xue,要登天,自然也該并肩而行。 玉瀲心言罷,這才繼續(xù)往上,一步步將閃爍的雷光踩在腳下。 她們身后,是一條血路,數(shù)不清的修行之人在紫雷之中粉身碎骨。 青云路,萬骨枯。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會有二更_(:з」)_ 第118章 距離終點越近, 云層間的雷鳴之聲便越加高亢,幾道紫雷劃過天空, 轟隆隆的雷聲震得玉瀲心雙耳幾乎失聰。 她兩眼盯著天梯盡頭,面色沉凝,卻無懼色,腳下步子雖快卻不亂,穩(wěn)穩(wěn)接近厚重的紫云。 闕清云伏在她背上,心知在這樣的壞境中,不管她說什么, 玉瀲心都聽不見, 若打斷了小徒兒的節(jié)奏,分散注意,反倒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