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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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不然,為何我魂魄會從沉寂之中醒來,在今日這般關(guān)鍵時刻與你對峙?是輕云,她一直在為我創(chuàng)造機(jī)會。 這番話,她說得輕松,勝利在望愉悅不加遮掩,似乎她等待與玉瀲心交鋒這一天已經(jīng)很久,很迫不及待。 只要玉瀲心魂魄消失,她甚至不叫取而代之,玉瀲心才是后來者,于她而言,這一切行動與籌謀,不過是為了取回本屬于自己東西罷了。 荒謬。 玉瀲心終于開口,吐出這兩個字,神態(tài)間并無半分動搖,但眼神比之剛才更冷,更鋒利,不掩輕蔑之色。 玄月心半闔雙眼,好整以暇地等著她往下說。 且不說你不過是一縷殘魄,從你放棄rou身,自甘以禁咒束縛魂軀,異化為魂骸之日起,你便不再是玄月心了。 就算你還保留著玄月心殘識,那也只是一種假象,自欺欺人罷了。 玉瀲心兩眼清明,寸步不讓地與玄月心對視,一個惑亂人心邪魔,有甚資格在這里高談闊論,開口閉口皆是夜輕云?你甚至不配言及師尊姓名! 這般張狂不羈態(tài)度,反倒將了玄月心一軍。 呵 玄月心低聲笑了,早有對策,遂道:既然你如此篤定,不若我們打個賭如何?若你贏了,我甘心抹去魂骸內(nèi)殘識,就此為你所用,如若不然 好啊。 玄月心話未說完,玉瀲心便一口答應(yīng)。 此舉實在出乎玄月心意料,她不由愣了愣,原已組織好言語竟被硬生生打斷。 玉瀲心輕挑眉梢,冷笑著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我答應(yīng)你條件,不是為了試探師尊,不過要叫你明白,你所作所為都是癡心妄想! 闕清云是闕清云,就像她已不完全是玄月心,闕清云也不再是當(dāng)初夜輕云了。 已故之人,就該有已故之人本分,哪怕是她前世,她也一視同仁。 棺材板蓋嚴(yán)實了,別再出來攪風(fēng)攪雨,鬧得人心不安。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薛定諤的雙更。 我健身房的課程十號就結(jié)束了,減肥卓有成效,身體也調(diào)理得差不多了,最近精力還行,心情也不錯,十號之后碼字時間應(yīng)該更有盈余,打算八月結(jié)文,但還有一半的內(nèi)容要寫,所以我得日萬了,姐妹們,你們準(zhǔn)備好了嗎? 留評返小紅包!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萬里雁棲江北 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dracolis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KL 3個;蒂芙尼 2個;52230465、奪寶小慕、涼冰紅茶、百岫嶙峋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銅飛魚 25瓶;夢在江之南 15瓶;晚覺 12瓶;段肆輕 11瓶;清酒、lune 10瓶;qwer、37990089、村橋南、涼冰紅茶、青 2瓶;舊還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48章 玄月心眸心掠過一抹幽光, 一時間竟難以成言。 許是玉瀲心成竹在胸的模樣給了她些許刺激,她漸漸收起嘴角笑意,神色微冷, 哼道:但愿你待會兒還能笑得出來。 玉瀲心不甘示弱, 針鋒相對:借你吉言。 短短幾句唇槍舌劍,竟使風(fēng)向調(diào)轉(zhuǎn),自喚醒玄宮宮衛(wèi)長曲言心的記憶以來, 玉瀲心如今心境,確與往日大有不同。 更張狂, 更放肆, 卻也不再束手束腳,變得更自在了。 她審視的眼神瞧得玄月心極其不適,遂一擺手, 不再多言。 不多時, 識海外圍的靈流泛起波瀾,玄月心揚起嘴角,挑釁地掃了眼玉瀲心,好似在說:走著瞧。 后者視線落在空處,并未理會她的目光。 玉瀲心眉頭微蹙, 臉色有些沉重,倒不是她擔(dān)心闕清云會受對方蠱惑,只是心憂不知這鏡虛魂骸會使出怎樣下三濫的手段。 倘使闕清云被她方才輕率的決定牽連,她又該如何破解如此困頓的局面? 闕清云的神識被鏡虛禁錮, 玄月心早留了后手,就算玉瀲心方才不答應(yīng)她的條件,她也有九成的把握,逼迫玉瀲心和她對賭。 這場賭局, 說是玄月心的執(zhí)念也好,是鏡虛魂骸的詭計也罷,所依仗的,不過是闕清云,亦或說,是被萬年前幻境所蠱惑的夜輕云的態(tài)度。 玉瀲心眼前緩緩出現(xiàn)一面鏡子,映照出那時銀裝素裹的天玄山巔之景,與困在其中,游離百世的魂魄。 莫無法長老步入書房,將近幾年宗內(nèi)事務(wù)悉數(shù)稟報。 大到民生疾苦,東山西山各有幾多變數(shù),小到新拜入山門的幾名弟子,誰人違反宗規(guī),誰人又立奇功,皆一一稟述。 自夜輕云入密室閉關(guān)之后,宗內(nèi)諸多要務(wù)都交由長老會代管。 長老們多是憂心家國天下為宗門著想的前輩,宗中瑣事,不涉及特別重大的分歧,夜輕云并不過問。 聽其人述職,晃眼便過兩個時辰。 窗外天色漸晚,夜輕云擺手示意莫無法下去,后者拱手告退。 不多時,愈漸昏暗的書房中便只剩夜輕云一人倚窗而坐,望著窗外日暮之景,神色恍惚。 她像在發(fā)呆,又好像無知無覺地逃避著什么,右手輕扶著床沿,拇指焦躁不安地碾磨窗框,視線落于虛空之中,思緒紛亂無邊。 這一坐又是半個時辰,遠(yuǎn)處銀峰籠了層霧蒙蒙的暗色,邊緣鑲嵌金粉色澤的陽光,于昏暗冷肅的山野景象中,點綴出一線暖芒。 心緒漸漸平復(fù),不由得輕聲嘆息,兩指點著額心,一下一下輕輕敲打,如此,似乎可減緩額間時隱時現(xiàn)的疼痛。 這次閉關(guān)雖大有裨益,也確實傷了身體。 彼時狀況兇險,稍不注意,便會走火入魔,她如今不時感覺心神不寧,胸中焦躁難安,想必也是閉關(guān)時遺留的暗創(chuàng),需清修不短時日,慢慢調(diào)養(yǎng)。 有弟子步入院中,掛上點燃火燭的燈籠,夜輕云方后知后覺,原來已到了掌燈時分。 她想起白日間受了冷落,被她隨意找個由頭譴走的玄月心,忽覺眉心隱痛。 心道自己所行不妥,遂拂袖起身,推門行出書房,沿途上山,果然在白雪皚皚的道路盡頭,瞧見那一道艷麗的紅裙。 樹影深處,有一小亭,三層亭臺之上,可見天邊月色。 亭下四沿皆亮燈火,晚風(fēng)吹拂,燭火躍動,在雪地上映出暖黃色的火光。 小樓上,紅衣女子斜倚幾側(cè),手邊擱著幾壇清酒,眼前案幾上還擺著三五碟小菜,對坐一方空蒲團(tuán),像在等人。 許是等不到來人,她兀自開了一壇酒,傾壇倒酒入杯盞,自斟自飲,頰邊泛著淺淺的紅。 道路盡頭顯出一道白影,玄月心手中酒盞微頓,并不回頭。 夜輕云在樹影下立了片刻,目之所及,亭臺小樓,倩影孤燈,格外寂寥蕭索。 明明從未見過,卻又覺似曾相識,她頓了半晌,步子終究沒有邁出去,當(dāng)夜風(fēng)再吹過樹林,枝葉摩挲,傳來沙沙細(xì)響。 她便在此時轉(zhuǎn)過身去,欲沿來時的小路回屋。 忽而,耳畔吹來一陣風(fēng),夾著泠泠琴音,與縹緲清麗的歌聲。 她不由回頭,便見那紅衣之人左手捧著酒盞,右手執(zhí)劍,起身在月色下起舞。 這劍勢無半分凌冽銳氣,卸下了一身錚錚傲骨與肅殺之氣,劍勢柔婉,伴隨衣裙起伏,隨風(fēng)隨舞姿而動,與小亭內(nèi)外燭光相映,自成風(fēng).韻。 亭外忽的下起小雪,密密綿綿,洋洋灑灑,這些雪在風(fēng)中輕旋舞動,好似片片鵝羽,落于矮樹枝梢,散在亭外人瘦削的肩膀與柔順的發(fā)間。 柔白的雪花遮蔽了人眼,那一抹朦朧的紅衣,在模糊虛幻的視野中,更顯風(fēng)姿綽約。 當(dāng)她恍惚的意識從迷惘中驚醒,她的腳步已踏上小亭前的石階。 拾級而上,紅衣之人模樣愈漸清晰。 踏上樓閣最上一層,紅綢飛揚,迎面撫過她的眉眼。 玄月心明眸皓齒,一雙澄澈的眼眸中華光閃爍,好似藏了萬頃星光。 師尊。女孩兒語調(diào)清婉,盈盈帶笑。 與來人對視的瞬間,晦暗的天穹云開霧散,籠罩在她眼前的陰霾也霎時間不見影蹤。 她笑容迭麗,眉目清雅,一身娟秀溫良的氣質(zhì),卻好著紅衣,于其恬淡雅致的妝容中平添幾分嬌艷。 不過雙十年華,已是修為驚天,人間絕艷。 她明麗清雋的雙眼素來只裝得下一個人,當(dāng)夜輕云現(xiàn)身樓閣之上,那星輝般燦爛的眸子便再也挪不開了。 夜輕云駐足,與玄月心對視片刻。 心神迷惘之際,不知如何說明來意,便聽得那紅衣女子笑意盈然,主動相邀:弟子從山下帶回東冥氏的月泉佳釀,師尊可有興致小酌一杯? 夜輕云便不必多言,緩行數(shù)步,坐于空置的蒲團(tuán)之上,一碗清酒便適時送到她手邊。 捧起杯盞,鼻間縈繞清冽醇和的酒香,夜輕云面上不顯,但心中頗覺煩亂,方?jīng)]話找話問了句:東冥氏?你此行竟還與東冥氏之人有所交集么? 玄月心伏在夜輕云身側(cè)矮幾上,聞言咯咯發(fā)笑:不過偷了他們幾壇酒,那東冥氏的人竟不依不饒,追了弟子幾條街。 誰能想到,這話竟出自當(dāng)世第一名門正派,天玄宗大弟子之口。 這嬌俏的語氣洗去夜輕云心中疲乏之意,令她不由眉目柔和下來,輕搖酒盞,無奈嘆息:這么大個人了,怎還學(xué)著偷酒?沒規(guī)矩。 雖口中斥著徒兒沒規(guī)矩,但她的語氣并不嚴(yán)厲,玄月心自然知曉她只是隨口一說,并無真正責(zé)怪之意,但她還是小聲為自己辯解:弟子留了銀錢,倒也算不得是偷。 那他們何故追你?夜輕云問。 因為這酒是給東冥氏太老爺過壽用的,他們不賣,但弟子從他們酒窖上邊兒路過,聞著酒香,實在嘴饞,便順了幾壇。 強買強賣幾如盜匪,卻還將這話說得理直氣壯,夜輕云莞爾一笑,執(zhí)起手邊玉箸便順手敲了敲徒兒腦門:你倒還有理了。 玄月心笑嘻嘻,絲毫不以為恥,反倒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樣,催著夜輕云道:師尊嘗嘗罷,您若嘗過,必然能理解弟子愛酒之心。 夜輕云心中微嘆,好在這酒是付過錢的,確也不能全算盜竊。 且東冥氏與天玄宗素來有怨,玄月心多半是故意為之,否則,誰會無緣無故跑到別人家酒窖去,還謊稱路過? 遂不再計較,依言壓著杯沿輕抿一口,酒香四溢,入口甘醇,不烈亦不辣,確是酒中佳釀,千載難逢。 玄月心小狗似的趴在桌邊,下巴擱在手背上,兩眼水盈盈明晃晃地瞧著夜輕云,一副邀功請賞的模樣。 夜輕云被她逗笑,唇角輕揚,眉目溫婉,溫聲評點:還不錯。 那小姑娘立時兩眼彎彎,兩條纖細(xì)的柳眉向兩側(cè)舒展,一張五官精致迭麗的小臉兒落入夜輕云的眼簾,竟無端浮現(xiàn)出另一人的模樣。 兩張臉在眼前重回,夜輕云晃了晃神,臉色微變,眸光沉凝地轉(zhuǎn)開視線,掩飾性地再飲了一口杯中之酒。 身旁卻倏地伸來一只玉手,連著她的五指一塊兒握住她的酒杯。 玄月心將那只握杯的手牽引至頜前,借著夜輕云的手輕抿一口酒,兩眼盈盈然望著眼前之人,臉頰緋紅,神情癡醉,好似喃喃自語地開口: 弟子近來妄念頻生,難以自持,自師尊閉關(guān)之后,弟子日日夜夜無心修煉,茶飯不思,心說似入了魔怔,便下山歷練,以求排解相思之苦。 可弟子高估了自己的心性與修養(yǎng),離師尊越遠(yuǎn),弟子心緒便愈煩亂,以至后來整日望著天玄山上的積雪出神,不知不覺便從山下回來。 未料師尊今日出關(guān),但弟子一見師尊,方覺自己像是活了過來,如此便確認(rèn)了心意,弟子心悅師尊日久,相思入骨,難以拔除。 她兩眼灼灼,似飛蛾撲火,不管不顧。 明知這是一條不歸路,卻頭也不回地往前走,這勇氣與信念,熾熱得令人心軟。 卻也令人為難。 夜輕云眉頭稍蹙,雖未挪開目光,但臉上清淺的笑容也一點點淡去,最后變得肅穆而沉重。 方才溫馨的氣氛悉數(shù)褪去,以玄月心之聰慧,自然早已料到夜輕云的態(tài)度,但她毫不退避地與之對視,不聽到答案誓不罷休。 良久,夜輕云喟然輕嘆。 月心,你喝醉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二更,但會晚一點,十二點左右,沖鴨! 第149章 弟子沒醉。玄月心執(zhí)拗地說, 一雙明亮的眼睛仍直愣愣地盯著夜輕云,神態(tài)執(zhí)著,非要從對方口中聽到確切的答復(fù)。 不論是接受, 還是拒絕, 她要明明白白的答案,絕不含糊。 夜輕云放下杯盞,重復(fù)方才之言, 只字不改:月心,你喝醉了。 玄月心眉頭倏然擰起, 如何愿依。 她面色不善朝前微微傾身, 將與夜輕云的距離拉近,幾乎貼近對方臉頰,呼吸間可嗅聞師尊身上薄薄的梅香。 與這林間草木芬芳相應(yīng), 可蕩滌人心。 淺淡甘醇的酒香撲鼻而來, 夜輕云眉心稍蹙,欲略略退避些許,卻被玄月心按住手腕,不允她逃。 弟子自然知曉自己唐突冒犯,但這心意絕無半分作假, 如此,便也望師尊給予同等的赤誠,是與非,都親口說個明白。 她灼灼凝望著夜輕云, 一副視死如歸,絕不回頭的決絕模樣,冷靜地說道:與其含糊不清地拉扯,弟子更愿聽見師尊清清楚楚的拒絕, 如此方可徹底斷了弟子的心思。 弟子這般大逆不道,師尊大可將弟子攆下山去,將弟子趕得遠(yuǎn)遠(yuǎn)的,此生再也不復(fù)相見,雖眼下殘忍,卻長痛不如短痛,師尊以為如何? 別人闡明心跡,都是勸說對方嘗試接受自己,可玄月心開口閉口,竟是叫夜輕云莫要心軟,即便拒絕也莫要含糊委婉。 她看得明白,想得深遠(yuǎn),也知道以夜輕云的地位,她們兩人的身份,前路晦暗,坎坷崎嶇,只她一廂情愿,斷無可能。 夜輕云眉頭越皺越緊,她與玄月心師徒一場,即便她不思情愛,她們也還有師徒情分,她如何能對玄月心說得出那決絕傷人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