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6)
書迷正在閱讀:渣完四個強A后分化成了O(GL)、她花枝招展誘我回家(GL)、[綜漫同人]異能力是抽卡系統(tǒng)、大佬她只想過普通生活(GL)、五個大佬爭著當我兒子、最強特助養(yǎng)成計、重生回新婚夜,我被總裁大叔寵翻了、你有權(quán)保持暗戀、七零年代之悍妻發(fā)家忙、承恩(師徒 NP)
相比那位目中無人,態(tài)度囂張的周長老,這位西門城守倒是識趣得多。 玉瀲心斜眸睨他一眼,擒在周盛脖子處的五指并未松開,面上仍帶著盈盈淺笑,應鄒云霄之言道:鄒城守好氣度,小女子也愿同明理之人交流。 鄒云霄疊聲稱是。 其人態(tài)度順服,玉瀲心瞧著無趣,她來此地,自不是為教訓幾條看門狗。 便將周盛隨手扔開,朝鄒云霄揚了揚下巴:請鄒城守帶路,讓小女子見識見識,這云溪谷,究竟如何威風。 鄒云霄聞言一驚,內(nèi)心暗自思量這紅衣女子到底有恃無恐,還是虛張聲勢。 在朝旭城胡作非為便罷,還指名要去云溪谷? 哪怕她修為高深,又豈能與十大仙宗之一的云溪谷叫板? 周盛則覺嗤然好笑,雖心中冷哼,卻面色不顯,他已在玉瀲心手中吃了一次苦頭,哪里還敢給對方臉色。 鄒云霄與周盛各懷心思,又不約而同低頭,既然此女如此囂張猖狂,便讓她見識見識,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只是這成長的代價,怕是她難以擔負。 他心思電轉(zhuǎn),表面上卻是一副平和之相,朝玉瀲心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玉瀲心紅裙拂地,身姿輕盈地挪步入城。 周盛在玉瀲心面前大掃顏面,周圍還有那么多雙眼睛看著,他只覺一張老臉火辣辣地疼,已是一瞬也不想多待,遂飛快轉(zhuǎn)身,跟上玉瀲心二人。 云溪谷位在朝旭城后兩百里外,乃是一座天然形成的巨大山谷,外狹而內(nèi)闊,地勢險要,易守難攻。 谷外設有護宗大陣,及重重迷障,若無識路之人在前,外人硬闖入山,極易被困山林。 便是玉瀲心善解陣法,破解大陣也需要不短時間。 何況,破陣之時便要驚動谷中大能,若將精力全損在破陣上,待對方全盛之態(tài)群起而攻,吃力且不討好。 如眼下這般,不僅有人領路,鄒云霄和周盛這兩人還能當人質(zhì)使,豈不妙哉? 三人身后,另有兩道身影悄無聲息尾隨而至,不遠不近地跟了一路。 由于事發(fā)突然,鄒云霄二人始料不及,故而沒有時間提前通風,如巨獸般蟄伏的云溪谷,對即將到來的兇險一無所覺。 云溪谷內(nèi),一處清幽僻靜的花園中,宗主云天嵐正與幾位長老飲茶議事。 位于其左側(cè)的白眉老者開口道:陳邱風去了已有半日,白長老的人手還未回來,可是有甚變故? 能有什么變故? 云天嵐右手方的長老放下茶盞,冷哼一聲。 陳邱風雖然有分神境修為,但那業(yè)源之珠應是八品以上,其師徒二人貿(mào)然入山,絕難活著出來,就算僥幸撿了條性命,有白長老的人在外面守著,他插翅也難逃! 主座上,眉目清雋的男人飲了口清茶,淡淡說道:天黑之前,自能知曉結(jié)果。 其話音剛落,忽聽得院外傳來疾行的腳步聲,一名弟子飛快跑進院中,來不及行禮便急忙開口:宗主、宗主! 慌慌張張的干什么?!白眉老者揚聲斥道,宗主當面,豈能如此不成體統(tǒng)?! 那弟子是院外當值的小童,才來不久,哪里見過這般陣仗,當即嚇得一個哆嗦,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要說的話都卡在喉嚨里,竟一時不能開口。 而被喚宗主之人則眉目溫和,朝身側(cè)擺了擺手,示意白眉老者不必動怒,這才溫聲問那弟子:何事如此慌張? 弟子咽了口唾沫,躬身一拜,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回、回稟宗主,外邊有個人來,說、說要見宗主! 云天嵐聞言,正待問是何人,眸心卻是一震,倏然抬頭。 便見一身姿窈窕的紅衣女子憑空出現(xiàn)在院門邊,斜倚院門,如同進了自家后花園般,神態(tài)愜意而瀟灑。 此女是誰?如何進得院中?在場數(shù)位長老,竟無一人提前發(fā)現(xiàn)? 哎呀,你們云溪谷的弟子似乎不大聰明呢? 門邊神態(tài)妖冶的女人挑起一縷鬢發(fā),卷在指尖把玩,語調(diào)玩味:小女子特地余留十息,好叫他前來通傳,怎么,短短幾句話,竟還未說完?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留評返小紅包! 第162章 院內(nèi)眾長老大吃一驚, 倏然起身,團團將宗主云天嵐護在其中。 那身著白袍,容貌俊秀的男人倒不如周圍之人驚亂。 他不慌不忙地拂了拂衣擺, 并未起身, 先令小弟子退下,而后神色平靜地看向門口姿態(tài)妖嬈的女子,從容開口:來者是客, 這位姑娘可愿入座飲上一杯新茶? 玉瀲心抬了抬眼,涼薄的視線略顯輕慢, 遙遙與此人對視一眼, 驀地展顏一笑:好啊。 她蓮步輕搖,款款行于院中。 眾長老面露警惕之色,云天嵐卻擺了擺手, 示意他們不必心憂, 暫且退到一旁。 玉瀲心遂幾步來到桌前,徑自坐于云天嵐對面,神態(tài)輕佻,姿態(tài)從容,對其左右兩側(cè)長老眼中敵意視而不見。 云天嵐微微一笑, 眉目俊朗,舉止頗為雅致,贊嘆道:姑娘瞧著年紀不大,性情頗為爽直, 或許云某能與姑娘投緣。 說著,遂親自執(zhí)起玉壺,翻開桌上倒扣的茶盞,為玉瀲心斟滿一杯清茶。 哦?玉瀲心被云天嵐這話逗笑, 云宗主何以這般篤定,小女子不是來云溪谷鬧事的? 姑娘說笑了。云天嵐聞言亦是一笑,語速不急不緩,頗為平穩(wěn),云某與姑娘素昧蒙面,無冤無仇,姑娘何至于特地闖入云溪谷來尋云某的麻煩? 若姑娘是想同云某切磋武藝,云某也樂意奉陪。 這太極打得漂亮,三兩句話便將玉瀲心不請自來的意圖輕描淡寫帶過,反倒主動給對方尋了臺階,若對方不是無理取鬧之人,大都不會緊咬著不放。 玉瀲心玩味地揚起唇角,語調(diào)不知是稱是嘲: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云宗主這一招,當真是高。 云天嵐仿若未聽出玉瀲心話中的譏諷之意,神態(tài)灑脫哈哈一笑:姑娘謬贊了,請,嘗嘗我云溪谷盛產(chǎn)的云溪煙雨。 澄澈的茶湯表面漂浮著一層朦朧的霧氣,幽香撲鼻,如煙似雨,茶如其名。 玉瀲心遂執(zhí)起茶盞,幽幽抿了一口。 此茶爽利,滋味清甘,半分苦意也無,絲絲縷縷的茶香縈繞口鼻,韻味悠長,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好茶。 還不錯。她彎起眼角,笑吟吟地說道,可惜出了云溪谷,就喝不到了。 云天嵐聽出其弦外之音,輕聲笑道:這有何難?姑娘若是喜歡,帶些走便是。 玉瀲心眸心一亮,十分厚臉皮地答應:那就多謝云宗主了。 原先劍拔弩張的氣氛不知不覺消失,至少表面來看,玉瀲心和云天嵐相談甚歡,相處頗為融洽。 護在云天嵐身側(cè)的幾位長老見其宗主兵不血刃地緩和了氣氛,緊繃的心神方松了些許,彼此對視,交流眼神,然后默契地保持沉默。 又飲過兩盞茶,云天嵐這才問起:不知姑娘姓甚名誰?家住何方? 這是在試探她的身份了。 玉瀲心眼珠一轉(zhuǎn),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小女子姓曲,名喚言心,此前同家?guī)熞粔K兒隱居世外,不涉塵俗,前不久師尊出關,說要帶我入塵世歷練,這才出山。 似不經(jīng)意的,她將小女子的自稱換作是我。 云天嵐眸心立時掠過一縷幽芒,轉(zhuǎn)瞬即逝。 玉瀲心維持著一副不設防的模樣,卻對對方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都了如指掌。 曲言心,好名字。云天嵐笑容爽朗,不假思索地稱贊,能教出曲姑娘這般蕙質(zhì)蘭心的弟子,想必令師也是一位德高望重,修為高深的前輩。 聽得對方夸贊,玉瀲心臉上笑容越發(fā)明艷,一雙明眸波光瀲滟,看得出真心開懷,毫無心機。 周圍提防著她的云溪谷長老見狀,這才稍稍放下戒備之心。 云天嵐趁機又問:曲姑娘既與師父一塊兒入世,眼下為何獨身一人?令師去了何處? 玉瀲心放下杯盞,雙手托腮,眉心微微擰起,似覺苦惱:說來不巧,昨夜霧障之時我與師尊走散,今日四處閑逛,湊巧來到朝旭城,路見不平,管了些閑事。 管了閑事?云天嵐面露不解之色。 他話音未落,院外突然傳來一聲高呼:鄙人云溪谷外門周盛,與朝旭城城守鄒氏鄒云霄,求見宗主! 聽得這人聲音,玉瀲心樂了。 方才她跟著二人入谷,因一時興起,欲獨自行動,便于僻靜之處將這二人甩開,豈料轉(zhuǎn)眼間,又要見面。 她眼底掠過一抹狡黠的冷笑,遂偏轉(zhuǎn)腦袋,朝院門外抬了抬下巴,應云天嵐之話:云宗主可問問外邊那兩個人。 云天嵐雖覺疑惑,卻也沒追著她問,便朝左側(cè)長老示意,讓他把人帶進來。 周盛和鄒云霄疾步而來,玉瀲心溜走之后,他們擔心對方生事,便著急向谷主告狀示警。 可踏入院中未行幾步,卻見那抹紅衣之人正坐于云天嵐對側(cè)飲茶,神貌閑適,瞥向他們的目光隱含戲謔嘲弄之意。 二人如遭雷擊,鄒云霄霎時僵立原地,周盛則分心之下不查腳下磚石凸起,平地打了個趔趄,險些當眾摔倒。 云天嵐見得此狀,不由微微蹙眉。 其身側(cè)長老附耳言道:這二人先前在朝旭城曾與曲姑娘交手,不敵之下落敗,受其脅迫,方引路將人帶來云溪谷。 剛才他為云天嵐授意出去,便問了此事經(jīng)過。 云天嵐點了點頭,遂道:原來如此,也算不打不相識。 言罷,他朝周盛招手,吩咐:周長老,你且上前,將朝旭城發(fā)生之事與本座道來。 周盛定了定心,不去看眼神玩味的玉瀲心。 他徑自前行幾步,后單膝跪地,朝云天嵐叩首。 正待開口,卻聽得那女子悠悠然道:希望周長老實事求是,一五一十全部說清楚,莫要添油加醋才好。 其人心頭一梗,震怒之下幾欲拍案而起。 這種時候,玉瀲心竟然還敢明目張膽地威脅他! 但觀玉瀲心和云宗主相談甚歡的模樣,他心中早已忍不住打鼓,哪里敢添油加醋,便將城門外發(fā)生之事一一道來。 不過,他話雖不假,卻也刻意斟酌詳略,將玉瀲心殺了一個城衛(wèi),還喝退了城外的難民,指責云溪谷不派人出面救濟百姓之事說得更清楚一些。 玉瀲心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瞧著他自作聰明的樣子,心中只覺好笑,跳梁小丑罷了。 眾人聽罷,紛紛蹙眉,在場長老面面相覷,看向玉瀲心的視線更加隱晦。 對于這些細微改變,玉瀲心全視而不見,對于云天嵐將如何處理此事,她頗感好奇。 周盛說完,又躬身一拜:老夫所言句句屬實,還請谷主大人明察秋毫。 其人話音未落,卻聽得嘭一聲震響,云天嵐一掌擊在石桌之上,雖未將石桌劈裂,卻震得杯盞哐啷啷一陣搖晃。 方才尚還云淡風輕沉穩(wěn)有度的云谷主,眼下竟面有薄怒之色,沉聲一喝:周盛!鄒云霄,你二人可知錯?! 伏地叩首的周長老與其身后拱手而立的鄒云霄被這一聲厲喝震得同時雙肩一顫,周盛訝然抬頭,滿目震驚:谷主 不等他說話,云天嵐又道:朝旭城城衛(wèi)苛待良民,死有余辜!你二人既為朝旭城主事,未肅整軍紀,約束城衛(wèi)言行,此乃大錯其一! 有人路見不平,伸張正義,你二人不知悔改,還以云溪谷之名相壓,壞我仙宗聲名尚在其次,激怒遠來之客,此乃大錯其二! 字字句句,擲地有聲。 周盛與鄒云霄哪里料到云天嵐會如此震怒,且矛頭不指玉瀲心,顯然是要懲處他們,給玉瀲心一個交代。 由此可見,若非云天嵐與玉瀲心交情甚篤,那便是連云天嵐也招惹不起這個肆意囂張的女人。 二人遂跪伏于地,瑟瑟發(fā)抖,卻半個字也不敢為自己辯駁。 云天嵐冷冷哼了聲,最后說道:你二人務必當面向曲姑娘賠罪! 打碎的牙只能往肚子里咽,周盛哪敢再多說一句,只得低下頭,竭盡所能才勉強壓住屈辱的怒火,擺出看似誠懇的態(tài)度: 鄙人知錯,懇請曲姑娘不計前嫌,莫與在下一般計較。 鄒云霄依葫蘆畫瓢,也向玉瀲心道了歉。 玉瀲心虛起眼,面上笑意盈然,從始至終都是一副看戲的態(tài)度。 聽得這二人心不甘情不愿地向她賠罪,她嘴角翹得老高,玩心大起,便道:小女子哪敢受周長老之禮,周長老有云溪谷做靠山,小女子怕得很呢! 云天嵐冷肅的臉皮險些繃不住,周圍幾位云溪谷長老也都一個頭兩個大,這女人當真難纏。 剛剛被迫向?qū)Ψ劫r罪的周盛一張老臉顏色都青了,玉瀲心擺明了是在戲耍他,偏偏他連反抗的余地也沒有,只能任人宰割。 云天嵐暗自嘆息一聲,面上則是一副公平公正的態(tài)度,鐵面無私地說道: 自今日起,周盛、鄒云霄二人罷去長老、城守之職,入后山面壁思過,沒有本座吩咐,不允出山。 說完,他轉(zhuǎn)向玉瀲心,好言相詢:如此安排,曲姑娘意下如何? 玉瀲心挑起眉毛,左手把玩青玉杯盞,吟吟笑道:小女子以為,面壁思過大可不必,這不朝旭城外缺個施法驅(qū)邪的仙師,我看周長老和鄒城主就很合適。 心里卻不留情面地腹誹:誰知道這面壁思過是真思過還是假思過,忽悠人罷了,誰不會? 云天嵐及其身側(cè)一眾長老聞言,臉色果然精彩。 但到底是一宗之主,云天嵐極有城府,只愣了一瞬,便果斷答應下來:曲姑娘心胸寬廣,倒是云某思慮不周,就依曲姑娘所言。 玉瀲心搖頭晃腦,對云天嵐此人心生佩服。 若不是先遇見陳邱風為同宗之人所害,她還真有可能被此人演的這出戲蒙混過去。 高,實在是高。 作者有話要說: 玉戲精附體瀲心上線。 有二更,會比較晚,建議早睡,明早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