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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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身前,虛影凝聚,扭曲的符文上下躍動,最后形成一排人墻。 站在最前面的那一人,身著暗銀鎧甲,座下一匹張牙舞爪的暗黑麒麟。 其人修為已至凡界位面所能承受的極限,輔一現(xiàn)身,虛空扭曲,天昏地暗,凡界天地隱有坍塌之勢。 天崩大陣謂為天崩,想必,此陣若完全啟動,并非如爾之所言與我妖族一戰(zhàn),而是毀天滅地,玉石俱焚,與我妖族大軍同歸于盡。 聲若洪鐘,響徹百里,讓人平生出一種錯覺:他一人一騎,可敵千軍。 夜輕羽漠然冷肅的臉孔上,終于起了細(xì)微的變化,她長睫輕顫,暗沉沉的眼眸深處更加幽寂。 不愧是妖皇欽點(diǎn)的帥才,果然洞幽燭遠(yuǎn),才思機(jī)敏。 她掀起嘴角,平靜的話語聲有如暴風(fēng)雨前暗流涌動的波濤,倏地話鋒一轉(zhuǎn):但我凡界萬眾,寧可站著死,也不跪著生。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第一更,待會兒有第二更 周五了,稍微休息一下,今天只更兩章 第244章 寧可站著死, 也不跪著生。 玉瀲心喉頭一滾,竟是背脊發(fā)涼。 闕清云拳頭攥得骨節(jié)發(fā)出噼啪之聲,這夜輕羽, 心思竟如此扭曲。 直至此時, 臺下眾多凡界高手才后知后覺地明白過來, 夜輕羽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誰也沒想到, 所謂的天崩, 便是真的天崩地裂, 萬物寂滅。 吸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方才的激動與振奮霎時便化作沁涼的寒刃刺進(jìn)心肺, 白刀子進(jìn),紅刀子出。 sao亂在人群中蔓延,各宗各派的高手皆面露驚惶之色,哪怕他們聯(lián)起手來仍不敵妖族大軍鐵蹄踐踏,他們也不愿意以受人脅迫的姿態(tài)走向滅亡。 玉仙門幾個弟子也出離地憤怒, 臉色青白交加, 惶急地看向掌門莫長鳶:宗主,現(xiàn)下可如何是好? 莫長鳶眉心緊擰, 未發(fā)一言。 眼下局勢可謂艱險, 前有狼, 后有虎, 且不論是妖族大軍,還是這天崩大陣,都不是他們能抗衡的。 大能之間的交鋒,翻手為云覆手為雨,而他們這些普通人,在巨大的壓力面前與螻蟻無異, 無端被卷入亂局之中,只能隨波逐流,根本身不由己。 周長老瞧見莫長鳶的臉色,本就煩亂的心思越發(fā)焦躁,不由低聲嗤了一句:晦氣! 位在眾妖前列的妖帥似乎早已料及夜輕羽會給他如此回答,他神色間毫無驚訝,只雙眼驀地一沉,冷嗤道:你可真是個瘋子。 夜輕羽面無懼色,絲毫不顧臺下喧聲鼎沸,兀自波瀾不驚地說道:只有這樣,才能阻止你們,不是么? 天崩大陣一旦開啟,凡界將被整個摧毀,而妖族之人想要的東西,自然也會被卷入亂流之中,毀于一旦。 妖軍之帥聞言,仰頭大笑,待其笑聲停止,他陡然間面目猙獰,咧嘴露出一分邪詭的冷笑,提議道:既如此,你我不若各退一步,定個賭約如何? 夜輕羽橫眉冷對:怎么賭? 凡界天寶,我妖族勢在必得,而你要的,無非就是我們退兵。妖帥條理清晰地說道。 你我若是動起手來,不必這天崩大陣啟動,凡界自然土崩瓦解,那不如,你們凡界與我妖界,各派九名高手出陣,最后活下來的人作為賭約勝負(fù)的依據(jù)。 若你們勝了,本帥立馬撤兵,并且萬年之內(nèi)不再前來叨擾言及此處,他聲音驀地往上一抬,可如果,妖界得勝,你需將天寶雙手奉上! 假使你同意對賭,本帥可立魂誓擔(dān)保,只取天寶,不傷你族之人性命! 其人話音落下,凡界眾多高手面面相覷。 乍一想,似乎可行。 這場對賭若贏了,妖族大軍便會撤退,即便不是永遠(yuǎn)不來再犯,至少他們還能享有萬年的太平。 即便是輸了,也不過是讓出一件寶物,他們這些尋常人,本就沒有喜獲天寶的福緣,便是讓給妖族,似乎也沒什么損失。 而且,只需要出戰(zhàn)九人,這九人必然都是身處高位,具有驚天修為的大能,無論如何,也扯不上他們。 臺下竊竊之聲陣陣,玉瀲心幾人卻不由得擰緊了眉心。 且不論這妖帥背地里有無旁的心思,就算他所言句句屬實(shí),要讓凡界出陣九名高手,實(shí)在強(qiáng)人所難。 縱眼天下,整個凡界,修為能到大乘境的有幾人?渡劫境的又有幾人? 而妖族,毫無疑問,他們派出的九名高手,必然都是渡劫境。 這場對局,毫無公平性可言,妖族占有絕對的優(yōu)勢,凡界贏得對賭的幾率,只有不到一成。 可似乎以眼下形勢觀之,夜輕羽除了答應(yīng)對賭,別無選擇。 話語權(quán)在夜輕羽手中,倘使她答應(yīng)對賭,在她自己不能出手的前提下,她會派出哪些人? 所有人都看向了她,等待她給出回答。 鮮少人如玉瀲心這般憂心忡忡,臺下更多高手則滿懷期望。 便在這時,夜輕羽倏然側(cè)首,看向高臺之外的闕清云,唇邊勾起一縷微笑,問她:若換作jiejie來做抉擇,是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 jiejie? 眾修嘩然,連玉瀲心也跟著愣了愣,下意識扭頭看向闕清云。 玉仙門眾更是震驚,莫長鳶面上劃過一抹訝然之色,想起過往一件傳言,倏然間恍然大悟。 百多年前仙宗同盟大會,緣何道衍宗一夜之間,放棄追殺闕清云師徒,選擇避世歸隱。 原來,闕清云和道衍宗之間,還有這么一層關(guān)系。 她背靠如此雄厚的力量,竟然藏得天衣無縫,從來不在人前表露。 當(dāng)初那些在璩陽城外圍殺她們師徒的驅(qū)魔會高手,倘使知道這一內(nèi)情,他們還敢不敢這么做? 連妖軍之帥也饒有興味地將目光投了過來。 處于眾人視線中心的闕清云卻是眉頭稍皺,未立即回應(yīng)夜輕羽的話。 她嘴唇繃成一條細(xì)線,神色清冷,面如寒霜。 玉瀲心很快回神,隨即心便一沉再沉。 夜輕羽這一招,可謂狠毒之至。 若闕清云不開口,這場凡界與妖族的交鋒,還未正式開始,便落了氣勢。 但如果闕清云應(yīng)了她的話,則對賭失敗的風(fēng)險全部轉(zhuǎn)嫁于闕清云之身,她看似不掌實(shí)權(quán),不登高位,但這凡界蒼生的命運(yùn),全握在她手里。 而她,竟不得不回答,沒有第二項(xiàng)選擇。 玉瀲心咬牙切齒,胸中怒火急燒,幾乎就要憤而出手! 哪管天下大勢,黎民蒼生。 她要破囚籠,斬枷鎖,天塌下來,便捅破這天,寧可粉身碎骨,也勿受制于人。 然而,在她怒發(fā)沖冠之時,身側(cè)伸來一只手,將她護(hù)在身后。 闕清云不再保持沉默,姿態(tài)從容,語氣平靜:可以答應(yīng)對賭,但是有兩個條件。 妖帥眉頭一挑,眼角余光斜掃高臺之上的夜輕羽,向她確認(rèn),闕清云之所言,是否可作為他們道衍宗的意思。 夜輕羽竟在這時表現(xiàn)出異樣的乖巧,一雙赤瞳閃爍著興奮愉悅的冷光,像極了噬血的毒蛇,嗅到鮮血的芳香。 她道:jiejie的話,就是本座的意思。 妖帥聽得此言,不屑地冷哼一聲,遂正眼看向闕清云,問道:什么條件? 闕清云上前,位在她身側(cè)的凡界高手們下意識向后退開。 第一,九人出戰(zhàn)可以,但需由我方規(guī)定對戰(zhàn)方式。她豎起食指,毫無懼色,于蒼穹之上架設(shè)擂臺,兩兩對陣,九局五勝。 說完,她又豎起第二根手指,繼續(xù)說道:第二,如若凡界得勝,你們妖族退兵,且十萬年不得再次進(jìn)犯! 十萬年! 妖帥瞳孔一縮,臉色也霎時沉了下來。 渡劫境巔峰高手一怒,威壓彌天,逸散的妖氣撕扯虛空,那滾滾烏云之下,又多了數(shù)不清的裂縫。 但他周身氣勢尚未臨近闕清云之身,其身側(cè)玉瀲心與東冥樂同時上前一步,將迎面而來的妖氣阻隔于五步之外。 玉瀲心與東冥樂,竟雙雙都是渡劫境! 高臺之下的凡界高手目瞪口呆,玉仙門眾也都被這一幕驚得癡癡然。 兩個渡劫境高手就站在他們十步之內(nèi),而且無一不是窮兇極惡,殺人無數(shù)之輩,光是想一想,都足以令人心驚膽戰(zhàn)。 莫長鳶及其門眾因距離闕清云較近,受玉瀲心與東冥樂氣勢庇佑,未遭威壓臨身之苦,但高臺下其余宗派之人就沒那么好運(yùn)了。 妖帥威壓一展,臺下修為低的,竟是當(dāng)場雙膝跪地,渾身抖若篩糠。 便是有合道境的實(shí)力,也難逃厄運(yùn),被渡劫境氣息一撞,霎時間五內(nèi)俱焚,四肢百骸都像要被碾碎了似的。 及至夜輕羽稍稍激發(fā)天崩大陣的威勢,才減輕了他們身上的壓力。 通天神柱光耀四方,驚醒了心中怒雷翻滾的妖族之帥,他微微虛眼,視線與闕清云遙遙相對,彼此之間氣機(jī)交錯,誰也不肯退步。 但闕清云的眼神更幽邃,更深沉,更辨不清深淺。 他拿捏不定,若是駁斥對方的要求,今日是否就會落得一個天崩地裂,玉石俱焚的結(jié)果。 良久,他沉聲一嘆,周身氣勢倏然消減。 看來是本帥孤陋寡聞了。其人哈哈一笑,故作灑脫,沒曾想這凡界之中,竟還有如此膽識之輩,真叫本帥刮目相看。 末了,他話音一轉(zhuǎn):就依閣下所言,交戰(zhàn)之日,便定于三日之后,可乎? 三日之后。 闕清云擰了擰眉,神色凝重。 對方顯然是因?yàn)橥蝗缙鋪淼淖児噬倭诵┰S把握,才往后拖延這三日時間。 以妖族之jian邪,心思之邪詭,指不定會暗中使些什么下作的手段。 遲則生變! 闕清云驀地冷哼一聲,喝道:無需再等三日,此約即刻執(zhí)行!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留評返小紅包! 第245章 闕清云這一聲冷喝, 激得在場之人猛地繃緊神經(jīng),緊張的氣氛立即拔升到極限。 妖帥勒緊韁繩,面色瞬息萬變, 但不待他應(yīng), 高臺上夜輕羽已然笑出聲來:不愧是jiejie, 這魄力在此界之內(nèi)想必?zé)o人能及。 至少在這場交鋒之中, 妖帥與闕清云對峙, 你來我往間, 竟落了下乘。 闕清云只神色淡然斜斜瞥她, 卻不應(yīng)她這話, 隨后視線又轉(zhuǎn)回妖帥身上,逼對方退讓。 妖軍之帥嗤聲笑道:戰(zhàn)便戰(zhàn)罷!你們既然上趕著來送死,本帥還會拒絕不成?! 賭約立定,夜輕羽揚(yáng)聲大笑,雙臂撐開, 赤金光芒閃爍之際, 大地震顫,碎石塵泥從地面剝離, 向空中匯聚。 兩軍之間虛空攢動, 扭曲, 山石堆積, 不多時,一座懸空浮臺便凝練成型。 浮臺懸在百丈虛空之上,四周刻印神符,由夜輕羽和妖族之帥共同主持大局。 雙方神念封鎖懸臺,便是渡劫境高手在臺上交手,亦難損壞懸臺, 或令威壓逸散,沖撞在外觀戰(zhàn)的無關(guān)之人。 擂臺已搭建完成,凡界眾修舉目眺望,神色間滿是敬畏與肅穆。 這場賭局,關(guān)乎凡界生死存亡,乃是運(yùn)道起落之大關(guān)。 能否逼退妖族大軍,全看即將出手的九位前輩,他們身上扛著整個凡界蒼生的前途與命運(yùn)。 夜輕羽的笑聲隨著浮臺成型緩緩收斂,她收回雙臂,負(fù)手而立,隔著開闊的浮臺與妖帥對視,朗聲道: 對賭正式開始之前,煩請閣下與本座交換契約,以兩界蒼生之名立下魂誓! 這場賭局不論輸贏與否,閣下與本座都將嚴(yán)格履行約定,否則,失信一方,將承天雷之苦,萬劫不復(fù)! 妖帥兩眼虛起,沉吟須臾,眼底似掠過一閃即逝的猶疑。 但他并未遲疑太久,短暫的沉默之后,便順應(yīng)夜輕羽的要求,與對方交換魂契。 契約達(dá)成,虛空中金光閃爍,冥冥之中,多了一條無形的枷鎖將夜輕羽和妖軍之帥相連。 夜輕羽毫無懼色,那雙幽寂的紅瞳平靜淡漠的表象之下,激蕩著噬血的冷光。 妖帥從身后跟來的高手中隨便點(diǎn)了一個,示意他到擂臺上去。 那人身形魁梧,體格健碩,可樣貌生得極其丑陋,咧開的嘴巴兩角各伸出一截獠牙,頭發(fā)也硬得如同鬃毛,像是一頭野豬。 豬妖擒著兩柄大板斧,朝那擂臺上一躍,斧面交錯,哐哐幾聲震響,朝夜輕羽及臺下一眾凡界高手示威。 正如玉瀲心所料,妖族隨意點(diǎn)出來的一個人,也是渡劫境修為,且此人在妖族隊(duì)伍中,并不算末流,其氣息渾厚悠長,實(shí)力想必不俗。 輪到你們了!妖帥高聲喝道,耀武揚(yáng)威。 道衍宗一位長老主動上前,向夜輕羽和渾天道尊拱手,請求出戰(zhàn)。 夜輕羽瞇了瞇眼,渾天道尊略略嘆息,叮囑道:盡力而為,不必勉強(qiáng)。 雖然賭約上沒說生死由天,但誰都知道,與妖族之人交手本就兇險,何況眼下境遇,接下來的每一戰(zhàn)都關(guān)系著蒼生大運(yùn),如若真的輸了,想必也沒臉活著回來。 那一身仙風(fēng)道骨的老者颯然一笑:老夫此生亦造了不少殺孽,這一戰(zhàn),若成自然是好,可若敗了,就當(dāng)是為曾經(jīng)犯下的惡業(yè)贖罪。 言罷,他長袖一拂,身形輕盈地落在臺上。 玉瀲心眸心略略閃爍,此人喚作雷虛子,其名聲雖遠(yuǎn)遠(yuǎn)不及渾天道尊,但亦是道衍宗內(nèi)資歷頗高的前輩,突破渡劫境尚不足一百年。 當(dāng)他站了出來,道衍宗其他長老神色各異,或關(guān)切,或嘆惋,卻都不約而同地保持沉默。 雷虛子負(fù)手站在豬妖百步開外,步上擂臺的一瞬間,神情陡然一變,方才與渾天道尊交談時的隨和悉數(shù)褪盡,只剩下將與來犯之?dāng)成酪徊睦鋮枴?/br> 面對敵人,且是妄圖入侵凡界的異族,此界中人自不會給他們好臉色。 雷虛子一聲冷哼,沉聲喝道:你們這群狗雜碎,是在癡心妄想! 其聲如雷,轟隆一聲炸響于天際,烏云被這喝聲攪動,翻滾,包含在聲音中的氣勁化作一圈浪濤向四方擴(kuò)散。 氣浪臨身之時,豬妖并起雙斧,斧面锃锃震鳴。 他口中爆發(fā)古怪的嘶鳴,而后騰身一躍,飛快沖向雷虛子。 擂臺震動,其人腳步聲踏在臺面上,一步一個深坑,他只一人朝前沖鋒,卻有千軍萬馬之勢,掀起滾滾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