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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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說明:裝備后,預(yù)知危險。」 使用說明出奇的短,但這個卡牌出乎意料的強且適合松谷蓮。 畢竟松谷蓮的身體素質(zhì)只能說是比較健康的普通人,別說七海建人了,連會點體術(shù)的普通人都完全比不上,屬于碰到危險都不用想著正面反抗,反抗也反抗不了的那種。 有了蜘蛛感應(yīng),哪怕他自己察覺不到危險,蜘蛛感應(yīng)也能給他提示,讓他有時間去使用瓦坎達防護罩或者靈犀一指。 所以不用擔(dān)心那天會有人在公司里火拼然后流彈亂飛了! 松谷蓮開心地在床上打了個滾。 那么問題來了,蜘蛛感應(yīng)怎么給他提示呢?目前卡牌給出的信息只說可以預(yù)知危險,卻沒說危險被預(yù)知到的時候會有什么表現(xiàn)。 隱藏的卡牌信息會在卡牌使用之后出現(xiàn),但現(xiàn)在蜘蛛感應(yīng)還沒有被觸發(fā)過,沒有觸發(fā)自然不會顯示隱藏的卡牌信息簡直是死胡同。 而且這些卡牌的介紹都奇奇怪怪的,有四條眉毛會中國功夫的人,有宇宙軍隊,現(xiàn)在又出來個蜘蛛俠 感覺都不是會在一個劇本里出現(xiàn)的人物,甚至這個蜘蛛俠是不是人都不確定,萬一是會說人話的超級大蜘蛛呢。 松谷蓮腹誹著裝備了蜘蛛感應(yīng),然后驚奇地發(fā)現(xiàn)特殊卡牌竟然不像技能卡或者道具卡一樣有裝備數(shù)量限制。 真好,他果然是個歐皇。 這時高興至極的松谷蓮并沒有意料到他很快就有了了解蜘蛛感應(yīng)隱藏卡牌信息的機會,并且是在那個時間、那個地點。 第9章 這里危險 芥下順一帶著松谷蓮去證券公司繼續(xù)對接工作的時候,七海建人的表現(xiàn)十分平常,甚至沒有在眾人面前表現(xiàn)出與松谷蓮的熟稔,這讓松谷蓮也慢慢放平了心態(tài),找回了工作狀態(tài)。 事實上七海建人當(dāng)天并不是沒有聽到松谷蓮的那一聲大喊,畢竟距離不遠他聽力又很好。只是咒術(shù)界里有特殊愛好的人實在太多,他甚至還見過某位信賴的前輩開心主動地穿女裝,所以七海建人只是驚訝了一瞬原來松谷蓮這樣斯文的人也有不為人知的一面,后來歸功于人之常情之后就將此事放過了。 在咒術(shù)界之外的工作時間,七海建人自然也不會給松谷蓮增添煩擾,確認了他狀態(tài)不錯之后就心照不宣地開始了表演。 這次沒有突發(fā)情況,工作交接的很順利,森氏律師事務(wù)所的律師還要準備接下來的開庭,而芥下順一和松谷蓮已經(jīng)可以打道回府了。 松谷。芥下順一喊住了正在收拾資料的松谷蓮,語氣很平常地問,我記得你家就是東京的? 是的,只是在橫濱上學(xué)。松谷蓮回答道。 芥下順一點了點頭,接過整理好的資料,狀似隨意道:走吧。對了,公司給了兩天假,周五再上班。 他提著公文包走在前面,與律師同事打了聲招呼,回首讓松谷蓮跟上。 松谷蓮下意識地跟了上去。 他記得這次出差是沒有休假的,因為就在國內(nèi)而且任務(wù)不重,怎么突然又有了假期? 芥下順一像是看不出松谷蓮的疑惑似的,到了證券公司辦公樓一樓便說:酒店明天下午兩點退房,我還有別的安排,接下來就不同行了,周五見。 他用的是平常給松谷蓮布置任務(wù)的語氣,說完后就點了點頭率先離開了,步伐很快,明顯不想讓松谷蓮跟上。 于是松谷蓮帶著滿心的疑惑站在大門口,有點像是突然被拋棄的小狗。 芥下先生今早在茶水間似乎給事務(wù)所打了個電話交涉了一番。 身后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松谷蓮回過頭,看到正向他走過來的七海建人。 七海前輩。 松谷蓮語氣有些弱氣,生怕七海建人問他昨天大喊的口號是什么意思,反應(yīng)過來他的話是什么意思之后不禁提高了聲音:假期是芥下前輩交涉來的為了我? 所以才問他是不是東京人,還讓他自由活動。 大部分應(yīng)該是。七海建人沒有對這個話題進行過多的探討,解釋道,之前在會議室里那樣是因為不好解釋咒靈的事。 突然熟悉起來肯定會被好奇原因的,他還好,身為職場新人的松谷蓮可不會被注重隱私,大概率會被直接詢問,而說謊是最不可取的辦法。 我明白的。松谷蓮先將芥下前輩的事放到一邊,正色道,昨天發(fā)生的事太多,我還沒有好好感謝過前輩。昨天真的謝謝您。 沒有,你也幫了很大的忙。七海建人正了正眼鏡,看了一眼他的背包,要去哪里,我送你。 松谷蓮笑了下,擺手道:我家就在附近,走兩步就回去了。我知道前輩今天很忙,不用送我。 好,那我就回去了。七海建人本也就是下來再確認一下松谷蓮的身心狀態(tài),此時便道,有事聯(lián)系我。 我知道的,謝謝前輩。 松谷蓮送別了七海建人,回到東京的家中檢查了一下家電家居后當(dāng)天就回到了橫濱。 他猜測,芥下順一可能是想讓他跟家人團聚一番,卻沒想到自己的家人壓根就不在國內(nèi)。 但是能多出兩天休息時間也是很好的了。 贊美芥下前輩! 回到橫濱后,松谷蓮先帶著特產(chǎn)去拜訪了導(dǎo)師,被投喂了一頓才被放著離開,走出導(dǎo)師家門的時候頭發(fā)都被揉亂了。 阿蓮。師母笑著拍了拍他的肩,幾天沒見感覺你忽然成熟了不少,工作太辛苦了嗎?要多注意休息,做什么都要循序漸進知道嗎? 松谷蓮微微垂著頭,細碎的劉海遮住了小半張臉,他低聲嗯了一聲,心里忽然有些委屈。 他能夠看到咒靈,卻沒有覺醒術(shù)式,從小到大只能自己摸索著躲避駭人的咒靈,因而行為顯得格外奇怪,交朋友格外困難。后來養(yǎng)父母收留了他,但是因為工作原因總是聚少離多。來到橫濱之后,導(dǎo)師夫婦一直很照顧他,然而他逃避慣了,不敢主動靠近。 上一次有人這樣細心地留意他已經(jīng)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師母給他整理了下碎發(fā),提醒他記得理發(fā)。導(dǎo)師在玄關(guān)處站著,讓他平日多過來坐坐。 松谷蓮一一都應(yīng)了。 他離開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晚了,但是沒讓導(dǎo)師送,只說自己想散散步。 他也確實想走一走,看看有沒有可祓除的咒靈。 松谷蓮現(xiàn)在對于抽卡的熱衷度高了不知幾何,放在從前他寧愿多看幾集新番也不會主動出門尋找咒靈。 實在是生活所迫。 松谷蓮一邊散步注意著周圍,一邊心里做著規(guī)劃。 武術(shù)課需要報一個,他身體素質(zhì)不錯但是閃避什么的完全不行。明天去一趟咖喱屋,好久沒吃咖喱了,順便給織田作之助收養(yǎng)的幾個孩子送特產(chǎn)。 他想著想著,步調(diào)又輕松了起來。 老板,一份招牌咖喱! 松谷蓮熟門熟路地坐到了角落里,把從東京帶來的特產(chǎn)放到桌面上,道:這是給孩子們帶的特產(chǎn),老板回頭幫我給他們吧。 那群孩子太鬧騰了,松谷蓮真的應(yīng)付不來。 老板會心一笑,爽快地應(yīng)下了:放心吧,等你走了我再給他們。 松谷蓮頗有些不好意思。 之前織田作之助把孩子們介紹給他,他的頭發(fā)都被咲樂編了好幾個麻花辮,拆了半天才拆開,第二天還變成了卷發(fā),連芥下順一都多看了好幾眼。 小孩子既是天使又是魔鬼。 養(yǎng)了五個孩子的織田作之助是神人,給孩子們提供住所、日日相處的咖喱屋老板也是神人。 咖喱很快便端了上來,依舊是熟悉的味道。這會兒沒什么人,老板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跟松谷蓮閑聊。 因為來過太多次,松谷蓮跟老板也慢慢熟絡(luò)了起來,因此聊起天也很輕松,沒有壓力。 最近織田工作好像很忙,每次都是匆匆來匆匆走。 陷入打工漩渦的松谷蓮深有感觸:工作上的問題也是沒有辦法,孩子們都還好嗎? 老樣子,不過還是很奇怪。老板有些擔(dān)心,他和孩子們都是知道織田作之助的工作其實是黑手黨的,不免有些擔(dān),以前從來沒這么忙過。 大概是被老板賞識了吧,忙完這陣應(yīng)該就好了。老板越說越是憂心,松谷蓮連忙岔開話題,對了,老板知道有什么風(fēng)評比較好的武館之類的嗎? 老板有些詫異:你要練武嗎? 松谷蓮正要說話,忽然渾身一僵,就在剛才,一股突如其來的心慌焦慮席卷了全身,仿佛全身每一處角落都在提醒他。 危險! 他低下頭。 手臂上的汗毛已經(jīng)全部倒豎了起來。 「特殊卡蜘蛛感應(yīng)(已激活)」 第10章 森的煩惱 蜘蛛感應(yīng)激活前一天,橫濱美術(shù)館 吾會讓閣下認識到吾等本質(zhì),這樣閣下就會明白,閣下與吾之間必須拼個你死我活。 拭目以待吧。 夕陽的余暉籠罩著整座美術(shù)館,白發(fā)黑袍的男人逆著光踏進車門,車門關(guān)上的那一剎,織田作之助看到了他勢在必得的目光。 身后友人的部下呼吸聲越來越沉重,織田作之助垂下目光,轉(zhuǎn)身將芥川龍之介攙扶起身,另一只手撥通了電話。 芥川龍之介此時已經(jīng)沒了之前嘶喊的氣焰,力竭地掛在織田作之助身上,在聽到聽筒中傳來的聲音時,淺淡的眉梢不自覺顫了顫,眼中一片黑沉。 我知道了。聽筒里的太宰治說:接應(yīng)的人馬上就到,你把芥川放在那里。我有別的事,現(xiàn)在往銀座去,掛了。 織田作之助知道了太宰治的未盡之意,但他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扶著芥川龍之介停留在原地。 他沒有跟芥川龍之介說話,芥川龍之介也不搭理他,恐怕若不是他自己站不直根本不會讓別人扶他。 不管怎么樣,總比剛才芥川龍之介想要了他的命好。 接應(yīng)的人很快便到了,他們熟練地將芥川龍之介抬到病床上,配上呼吸機,檢查傷勢。 芥川龍之介看了一眼隨行的黑蜥蜴部隊,轉(zhuǎn)頭閉緊了雙眼,呼吸漸漸變得均勻平緩。 又一隊車隊駛離美術(shù)館。 織田作之助看了一眼天色,離開了美術(shù)館,前往東京銀座。 次日 織田作之助去便利店買了些東西,抱著沉甸甸的紙袋往咖喱屋走去。 門從外面被打開,棕色的皮鞋踏在入門的綠色地毯上,織田作之助將門帶上,掃了一眼屋內(nèi)。 老板沒在一樓,吧臺上吃剩一半的招牌咖喱還冒著熱氣,地板上有許多人踩踏過的痕跡,但是沒有打斗的跡象。 織田作之助抱著東西上了二樓,孩子們的房間里空無一人,一張被匕首釘住的地圖出現(xiàn)在雙層床的側(cè)板上。 紙袋從織田作之助臂彎中滑落,東西灑了一地。 橫濱下起了雨,陰沉的天色像是天上破了個洞。 織田作之助迎著綿密的細雨疾馳,迎面而來的一張雨傘砰地一下撞在他身上,他毫無反應(yīng),撐著雨傘的人卻被撞得滾出去兩圈。 好疼疼疼疼。面容稚嫩的少年瞇著眼睛控訴:你怎么搞的!走路怎么不看路?難得社長送了我一套名偵探裝備 織田作之助眉心一動:你是偵探?你能不能幫我查一下 慢著!自稱是偵探的少年站起身,叉著腰道:不是偵探,是名偵探!但是你撞了亂步大人,亂步大人才不要幫你。 果然只是說說的偵探嗎織田作之助失去了與他糾纏的興趣,轉(zhuǎn)過身就要離開。 咖喱屋里空無一人,紀德留下的邀請函卻那么顯眼,已經(jīng)認識到紀德不擇手段本質(zhì)的織田作之助并不能確認老板和五個孩子究竟在不在地圖的目的地處,可他不得不去。 你給我站?。∩砗蟊緛淼戎ЬS的少年從口袋中掏出眼鏡,氣鼓鼓地戴在鼻梁上,嘴里嘟嘟囔囔著:你只要見識過我的能力,就不會這么說了誒? 少年睜開了瞇著的眼睛,翡翠般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趣味又很快消失,他把傘撐好,懶洋洋道:不要去目的地了,你找的人不在那里,讓我看看好好想一想你在之前的地方看到了什么,應(yīng)該就在今天來的人那里,就這樣,不用感謝亂步大人,亂步大人走了。 織田作之助想上前攔住他仔細問清楚,卻突然被擊中般的停在了原地。 東京的特產(chǎn)。 吃了一半的招牌咖喱旁有一份來自東京的特產(chǎn)。 招牌咖喱,會給咖喱屋里的人帶特產(chǎn),東京的特產(chǎn) 織田作之助連忙掏出手機,顫抖著手指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便被接通了。 喂,織田嗎等等,幸介這個不能動! 織田作之助心中陡然生出一種劫后余生般的慶幸,他恍惚間聽見誰在大笑,仔細聽后竟然發(fā)現(xiàn)是他自己。 太好了太好了。 松谷,你們在哪里? 對了,我們在 聽清了幾人的所在地,織田作之助不禁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他掛斷電話,撥通了另一個。 喂,太宰,我知道他們在哪了,但是按照你之前的猜測,我可能不太方便過去。 在出發(fā)去紀德留下的目的地前,太宰治先一步趕到了咖喱屋,想要阻止織田作之助。 多日來的違和感在太宰治得知首領(lǐng)前去參加與異能特務(wù)科的秘密會晤時達到了頂峰。 這件事有隱情。 這是一場陰謀,一場關(guān)于最優(yōu)解的陰謀。 但是太宰治無法阻止織田作之助,他只能看著織田作之助的背影離開,就像他很久之前就明白的一樣。 那些不想失去的東西終究是留不住的,一切值得追求的東西,在到手的那一瞬間就注定會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