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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釘崎野薔薇刷地一下站起身,緊皺著眉:直說吧,伏黑。 伏黑惠撇開臉,干巴巴道:虎杖他沒能回來。 為什么這種事要他來說,難道不該是身為老師的五條悟來告訴學(xué)生們這個消息嗎。伏黑惠心想。 開玩笑的吧吉野順平無法相信,他張著嘴卻說不出話,呆呆地站在那里。 看到他這副樣子,伏黑惠更感覺自己的良心受到了譴責(zé)。 釘崎野薔薇垂著頭,身體繃緊,最終卻無可奈何地坐了回去,抱著膝蓋發(fā)呆。 伏黑惠感覺自己真的快頂不住了。 好不容易回到了宿舍,伏黑惠倒在床上,雙手交握放在腹部,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寧靜。 手機叮咚好幾聲,不知是誰在深夜給他接連發(fā)了好幾條信息。伏黑惠拿過手機,解鎖屏幕。 虎杖悠仁:【圖片】【圖片】【圖片】 虎杖悠仁:【松谷老師手藝超好!!蛋炒飯超好吃??!我吃了三碗!】 目光艱難地從圖片上拔開,伏黑惠起床,找出泡面,泡了一桶,在等待的三分鐘里給虎杖悠仁回了信息。 【你在松谷老師那里?】 虎杖悠仁回復(fù)得很快,想想也能理解,他目前處于死亡狀態(tài),沒有幾個能跟他聊天的人。 虎杖悠仁:【是啊,五條老師給我找的宿舍就在松谷老師隔壁,宿舍里沒什么東西,我今晚在松谷老師宿舍打地鋪,正好他今天收了快遞有新衣服?!?/br> 伏黑惠頓了一下,迅速打字:【松谷老師今天沒出任務(wù)嗎?】 虎杖悠仁:【沒有啊,松谷老師今天一天都在高專?!?/br> 伏黑惠眼神漸漸沉了下來。 第73章 虎杖悠仁說, 松谷蓮今天一天都呆在高專里,沒有出去過。 這很奇怪。總監(jiān)部高層中的某些人想要利用詛咒的手除掉虎杖悠仁,為了達成這個目的, 他們必須將所有能夠處理少年院咒胎的咒術(shù)師派遣出去,例如五條悟,然后才能將這個任務(wù)派發(fā)給一年級生們。 但是身為一級咒術(shù)師中一度任務(wù)量最大, 效率最高, 完成度最高的松谷蓮卻沒有處于被支開的咒術(shù)師的行列中。 是因為松谷蓮是總監(jiān)部高層的人,所以即便不用派遣出去,也不會接受少年院咒胎的任務(wù)嗎?伏黑惠認為恰恰相反, 松谷蓮能夠今天一天待在高專里, 反而體現(xiàn)了總監(jiān)部高層對他的敵意。 如果松谷蓮已經(jīng)是總監(jiān)部高層的人,那么他們不會不知道松谷蓮與五條悟保持著良好的關(guān)系。那么,計劃成功后,虎杖悠仁被詛咒殺死,松谷蓮很難不受到五條悟?qū)λ膽岩伞_@無論對松谷蓮還是總監(jiān)部高層來說,都沒有任何益處。 所以伏黑惠認為,真實情況是有些人想要看到松谷蓮被五條悟懷疑, 失去五條悟的信任。 這是明謀。 也是最奇怪的一點。沒有支開松谷蓮的小動作,比起針對五條悟, 更像是針對松谷蓮的行為。 為什么要針對他? 松谷蓮沒有任何值得總監(jiān)部高層注意到的地方, 正相反,他一直是個很勤奮的咒術(shù)師,在生病之后才降低了任務(wù)頻率。他一個人可以頂三個一級咒術(shù)師,這還是在他保持著高質(zhì)量課堂的前提下。 僅憑伏黑惠現(xiàn)在知道的信息完全推測不出為什么松谷蓮會受到針對。 虎杖悠仁還在不停地給他發(fā)著信息, 而泡面泡得時間太長, 已經(jīng)吸飽了汁水膨脹開來, 擠在泡面桶里十分沒有食欲的樣子。 伏黑惠將注意力從紛雜的思緒中抽離,舉著手機單手打字,另一只手拿起叉子攪開已經(jīng)坨了的泡面,挑起面送入口中。 味道已經(jīng)不太好了,即便是泡面的第一口buff加成也沒能拯救得了這軟塌塌的口感,跟之前虎杖悠仁發(fā)來的色香味俱全的蛋炒飯照片完全不能比。 所以到最后,受傷的只有伏黑惠自己還有一無所知的釘崎野薔薇以及吉野順平。 伏黑惠面無表情地吃完面,泡面桶扔進垃圾桶里,再看到虎杖悠仁發(fā)來的信息,突然不是很想回了。 回到臥室的松谷蓮收到了加茂憲禮發(fā)來的信息,約他明天陽光沙灘見。 松谷蓮想了想,給五條悟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五條悟就抱怨道:怎么這么慢啊,我等你電話好久了。 他剛才直接瞬移著去找了夜蛾正道和家入硝子。前者從床上起來時滿臉黑氣,但是聽過虎杖悠仁的事情之后很快就答應(yīng)了。后者根本還沒睡,只是一份還沒影的檢查報告,敲詐了五條家?guī)灼亢镁浦蟛劈c頭。 在那之后五條悟就在等松谷蓮打電話過來問今天的情況,沒想會等了這么久。 松谷蓮毫無愧疚:因為我要照顧虎杖同學(xué),他晚上沒吃飯,我做了點宵夜。不說這個了,今天情況如何? 五條悟嘟囔道:我也沒吃飯,早知道先去吃飯了。說完又拉長了聲音,和預(yù)料中的一樣,咒胎靠著手指完全變態(tài)了,來的是縫合疤咒靈,我都沒看它幾眼,它就嚇得逃走了。 那是從人類對人類的負面情緒中誕生的詛咒,它很特殊,是成長型的咒靈。松谷蓮想起下水道中的變形人,眉眼間帶了點冷意,如果不是因為它的咒靈的首領(lǐng),早早將它祓除掉才對。 那種咒靈也能是首領(lǐng),這群咒靈遲早完蛋。五條悟翹起二郎腿,然后我發(fā)現(xiàn)悠仁的意識似乎陷到了深層,跟兩面宿儺周旋了一會兒才等到他換回來。 松谷蓮聽完有點擔(dān)心:這倒是個問題,虎杖同學(xué)出任務(wù)難免會有比較艱難的情況,壓制不住兩面宿儺的情況說不定還會發(fā)生別讓他吃太多手指了。 五條悟算了算:悠仁現(xiàn)在已經(jīng)吃了三根手指了,高專里還有五根,我不堅持的話不會有人讓他現(xiàn)在吃的。 但是兩面宿儺確實是個大麻煩,雖然受rou之軀難找了些,卻也不是完全找不到。所以它才一直不怎么在乎虎杖悠仁的生死,即便是現(xiàn)在的容器毀掉了,它也依舊還有十七個靈魂分身,總有能重見天日的時候。 這么看來真的說不好被分成二十份咒物對兩面宿儺來說是好是壞了。甚至千年前的詛咒之王為什么會被封印成咒物,被誰封印成咒物都是未知的謎團。 得查資料看看除了讓虎杖悠仁吃下手指以外還有沒有能夠解決兩面宿儺的手指的方法。 松谷蓮將這件事加入自己的備忘錄里,繼續(xù)說:大致情況我已經(jīng)知道了,明天我會去見咒靈和加茂憲禮。 在見過兩面宿儺之后,咒靈方就會確認接下來具體的計劃了,不用太久,就到了將它們一網(wǎng)打盡的時刻了。 我最近讓人查了加茂家近三十年所有的出生記錄,正在逐一排查意外失蹤和早夭的家族成員,很快就能查出加茂憲禮的真身了。五條悟眼睛瞇了瞇,不過加茂家真的很奇怪,現(xiàn)在的嫡子竟然取名叫加茂憲紀。 松谷蓮對于咒術(shù)界的歷史不是很了解,聞言有些奇怪地問道:加茂憲紀這個名字怎么了嗎? 雖然平日里看上去相當(dāng)?shù)奈倚形宜兀俏鍡l悟在對待認同的對象是其實是個頗有耐心的人,無論是之前給松谷蓮單獨培訓(xùn)咒力cao作,還是給學(xué)生們授課時的表現(xiàn)都能看出這一點。 加茂憲紀沒什么,但是加茂憲倫可有得說。咒胎九相圖你知道吧,就是你之前說的咒靈想從高專拿走的特級咒物,那就是加茂憲倫制造出來的。 大約一百五十年前,有個女子擁有奇特的體質(zhì),能夠受孕咒靈的孩子,加茂憲倫用她做實驗制造出了九個非人非咒靈的東西,那就是咒胎九相圖。加茂憲倫也因此被稱作最邪惡的詛咒師,被加茂家視為不可言說的恥辱。結(jié)果這一代的嫡子,未來的家主,竟然叫做加茂憲紀。 加茂憲倫和加茂憲紀讀起來同音。 松谷蓮在聽到九相圖的由來時就已經(jīng)繃不住了:有些時候,人類真是比詛咒還可怕。 誰說不是呢。五條悟在腦海里扒拉了一圈,總算是想起了些端倪,我知道了,加茂憲紀是側(cè)室生的孩子,因為最有天賦被扶為嫡子,大概是加茂家不滿于此的人故意惡心他吧。 松谷蓮又被刷新了三觀,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還能聽到側(cè)室這種詞,這真的不會犯重婚罪嗎?咒術(shù)界的腐朽黑暗真的遠超松谷蓮的想象。這也就不難理解五條悟為什么采取迂回策略,想要培養(yǎng)人才替換高層了,殺是殺不出個結(jié)果的。 等等,你家不會也有側(cè)室吧?松谷蓮忽然想起五條家也是咒術(shù)界御三家之一。 五條悟氣道:你在想什么呢,當(dāng)然沒有了!我所知道的目前有側(cè)室的家族也只有加茂家,也不能說其他家族沒有,但是沒有這么明目張膽的。至于五條家,在此之前不好說,我當(dāng)上家主之后已經(jīng)大刀闊斧地改革過了,下一步就是咒術(shù)界。 松谷蓮聽完嘆了口氣,在這種環(huán)境下,五條悟能擁有貼近正常人的三觀已經(jīng)十分不容易了,簡直是歹竹出好筍,祖墳冒青煙的程度。 頭腦風(fēng)暴之后,松谷蓮才思考起正事:惡心嫡子我感覺不會,即便是家主弱勢,也不會連自己孩子的姓名都無法自己來取吧?但是給未來家主起這樣一個名字我實在是想不通為什么,明明是恥辱的名字不是嗎。 五條悟搖頭道:真不一定,加茂家的家主已經(jīng)很年邁了,對家族的控制力也很薄弱。年輕個幾十歲,恐怕也不會急著立未來家主,他那一脈的勢力已經(jīng)不太行了。 五條悟平時沒有注意過,一查才知道,加茂家家主一脈基本上都是靠加茂憲紀撐著,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已經(jīng)與家主無異了。雖然這個名字與恥辱同音,但是現(xiàn)在咒術(shù)界幾乎沒人再提加茂憲倫的事情,恐怕他自己都不一定知道名字上的名堂。 而且因為在京都咒術(shù)高專上學(xué)的緣故,保守派的人已經(jīng)將他視為自己的一員了,不知道他本人是如何想的。 五條悟的解釋也不是說不通,但松谷蓮總感覺怪怪的,實在想不明白他只能暫時將這件事拋到腦后。 時間實在是不早了,松谷蓮掛上電話后便躺到了床上。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睡前得知信息量過大且被震撼到的緣故,一晚上他都在做奇奇怪怪的的夢。 尤其是咒胎九相圖,說是女子有特殊的體質(zhì),但是沒有經(jīng)過大范圍的實驗,怎么會發(fā)現(xiàn)這獨特至極的體質(zhì)?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松谷蓮感覺腦袋暈乎乎地往下墜,昨晚的睡眠質(zhì)量實在是太差了,甚至不如直接不睡的好。 這直接導(dǎo)致松谷蓮來到蕩韻平線的時候周身氣壓低得可怕,看向加茂憲禮的目光尤為漠然。 松谷蓮來得太早,漏瑚還沒回來,眾人也都在各自打發(fā)時間,暗中注意松谷蓮的羂索感受到他的目光時,心里咯噔了一下,迅速復(fù)盤了一下近期的舉動。 雖然他讓總監(jiān)部的人給松谷蓮使個絆子,但是才一夜過去,他怎么樣也查不到自己身上的吧? 羂索猶豫了一會兒,滿面笑容地走到松谷蓮身邊,關(guān)懷道:芥川先生昨晚沒睡好嗎?臉色看上去有點差。 哪壺不提提哪壺,松谷蓮頓時心氣不順,再加上昨晚一直在想著九相圖的事,此時看見第一次在他面前提九相圖的人,又是個加茂,他干脆問道:我有個問題有些不太明白,不知道加茂先生能不能為我解答? 他面上帶著淺淺的笑容,但在羂索眼里只有皮笑rou不笑的虛偽。 羂索眼神波動了下,很是虛心道:雖然我學(xué)識淺薄,但是芥川先生盡管問,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松谷蓮微微頷首: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么加茂家的嫡子會叫加茂憲紀,這個問題你能回答我嗎? 聽到具體問題的羂索面上笑意不動,手指卻顫了下。他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間,從松谷蓮的口中聽到這個問題,實在是有些沒有防備到。 他沉默的一瞬間被松谷蓮抓著施壓:加茂先生怎么不說話?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第74章 我只是沒想到芥川先生會對加茂家的事情感興趣。 羂索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 目光有些飄忽:加茂憲紀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跟他沒有過什么接觸,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被取這個名字。 比起咒靈,松谷蓮更要不好糊弄一些。前有要幫他愈合額頭上的縫合疤的事, 現(xiàn)在又問他加茂憲紀的名字。 如果繼續(xù)這樣下去, 說不準什么時候松谷蓮真的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秘密。這可不太行十月三十一日有些太遙遠, 計劃必須要提前了。 松谷蓮盯著他, 并沒有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什么端倪。反正松谷蓮也沒指望能從加茂憲禮的口中問出加茂憲紀名字的名堂, 更多的是想判斷加茂憲禮與加茂家的關(guān)系是否真的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 羂索表現(xiàn)得很自然,就像是一個真正脫離了家族的人一樣, 但是又太正常了,反而透露出一絲不對勁。 蕩韻平線中風(fēng)平浪靜。 豎著耳朵旁聽許久的真人翹著腿,沒有穿鞋的雙腳上沾滿了細碎的沙子, 隨著微微搖晃的動作墜落沙灘上。 加茂憲倫, 是那個創(chuàng)造出咒胎九相圖的詛咒師嗎?真人輕扯著嘴角,我玩弄人類的靈魂,他玩弄人類的rou體我還以為是我的二重身呢。 比起人類,咒靈才是真正的人。漏瑚下了最終定論。 松谷蓮沒有糾正真人以為他們所說的名字是加茂憲倫的錯誤,他只是將羂索輕飄飄地放過,似笑非笑地說:當(dāng)著我的面這么說真的好嗎? 除了咒靈們的目標相當(dāng)清晰之外,松谷蓮和羂索都沒有透露出自己為何愿意與咒靈為伍的原因。咒靈們知道他們心懷鬼胎, 他們也知道咒靈們對自己沒有真正的信任,也就是將就著合作罷了。 反正對于咒靈們來說, 卑劣的人類想渾水摸魚達成什么目的都不要緊,只要不妨礙它們的行動就行。 至于被暗算、背刺與虎謀皮總要有身葬虎腹的打算, 百年后在荒野上大笑的不一定要是它們, 只要能夠迎來詛咒的全盛時代, 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們當(dāng)然不會這么說了。真人站起身,走到松谷蓮身邊,看著他沒什么情緒的雙眼,露出笑容,但是你完全不在乎人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