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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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聽到太宰治的回答, 松谷蓮也不覺得意外,因為太宰治在他心中本來就是很奇怪深沉的形象。 他稍微回憶里一下這家中餐廳的布局。 這家中餐廳位于中華街的中心地帶, 左右都有商鋪, 前后都有街道, 人流量很大。中餐廳的一樓有兩個入口,他們之前坐的位置就十分靠近其中一個入口,而且屬于一眼收不進眼底的位置。 在發(fā)現(xiàn)了港口mafia一行人后,太宰治第一時間是先準備離開的,但是好巧不巧,熟人們就是從他們選中入口這個方向過來的,強行離開可能會適得其反。 因此三人臨時更換了位置,轉移到了二樓的包廂。這間包廂沒有窗戶,只有一扇門,距離樓梯或者二樓走廊的窗戶都有一段距離,十分有可能出現(xiàn)打開門正好碰到走上二樓的中原中也這種情況。 想要悄無聲息地離開十分有難度,而且如果制造出了動靜,想再安靜地參加下午的畢業(yè)典禮就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這些三人都想得到。 那就只有在一個辦法了,先用一人拖延住中原中也,在另外兩人離開后,負責拖延的人再從中原中也手中逃脫。 后面一點三人都能做得到,但是起論吸引中原中也注意力這一點,卻非太宰治莫屬了。 如果只有中原中也一人的話,用完就跑對于太宰治來說其實難度并不大,問題是這間餐廳不僅有中原中也,還有剛剛被他利用過的芥川龍之介,以及說不準什么時候抵達的森鷗外。 難度堪比地獄模式。 我去和中也聊一聊,你們先走。太宰治輕描淡寫地說道,語氣中并沒有什么明顯的起伏。 但是從織田作之助沒有立刻同意的態(tài)度中,松谷蓮察覺到其中可能有些隱情,他仔細觀察了一下太宰治。 從幾次的接觸中不難看出,太宰治應當是腦力派的,異能力也極有可能不是攻擊類的,體術看身形也能看出個差不多。 太宰治與口中的中也明顯有宿怨,這個中也恐怕是中原中也,松谷蓮對于異能者中的佼佼者差不多也有些了解。 織田作之助不贊同地搖頭:我去。 只有中原中也一人就算了,這邊mafia太多,情況太復雜。 松谷蓮沒有說話,只是裝備上了「千面魔女的□□」,清了清嗓子:太宰先生,外套借我一下吧。 太宰治比他略高了一點,但是稍微注意一下站姿,這一點并不難彌補,況且也不需要拖延多久,一兩分鐘足以,到時候他直接瞬移走就行。 織田作之助都沒想到還有這種方法,也沒想到松谷蓮還有這種隱藏技能,他短暫地愣了一下之后并沒有被沖昏頭腦。 即便是松谷蓮也不好離開,織田作之助對松谷蓮的體術太過于了解,異能力方面也只停留在預知危險這里。 不用擔心,我能瞬移走,待會直接回家了。松谷蓮頂著太宰治的臉露出了自己慣常的微笑。 太宰治表情扭曲了一下:不要用我的臉這樣笑,說實話,有點惡心。 他自己平時怎么笑都無所謂,但是親眼見到屬于自己的面容露出這種平常的,安撫性的,帶著那么點溫柔意味的笑容,太宰治實在是受不了。 松谷蓮接過太宰治的外套,十分尊重被易容者本人的意愿,收斂起了表情,嘴角帶點若有似無的笑意:這么笑可以嗎? 可以。太宰治不愿再看,迅速移開了目光,橘色頭發(fā)戴著禮帽的小矮子,喊他中也就可以了。 松谷蓮點頭,將自己脫下來的外套遞給織田作之助,走到門邊呼出一口氣,打開了門。 果不其然,中原中也就在旁邊的包廂門口,聽到動靜看了過來,有些無聊的表情頓時變了:太宰 松谷蓮本來想笑笑,想起太宰治的話,硬生生只勾了下嘴角,從圍欄處翻了下去。 中原中也想也沒想,立刻追了上去。 包廂中的太宰治若有所思:松谷君的運氣真的不太好。 織田作之助仔細回想了一下,說不出話了。大約十五秒之后外面依舊沒有其他的動靜,兩人才從二樓的走廊盡頭的窗戶處離開。 中原中也辨識度十足的長喊聲傳進包廂的時候,芥川龍之介正面無表情地聽著樋口一葉介紹這家中餐廳的特色菜,思緒早就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 太宰 房間里詭異的寂靜了一瞬,芥川龍之介猛地站起身,衣擺掀翻了座椅,椅背摔在地上發(fā)出悶響聲。 太宰先生。芥川龍之介聲音里有著細微的顫抖。今天上午,太宰治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地牢,森鷗外得知這個消息后不僅沒有多說什么,還輕松地放過了這件事。 但是芥川龍之介還沒放過去,雖然人是他抓回來的,但是剛把太宰治帶回港口mafia的總部,他就因為別的任務離開了。 他也可以不去做任務,把任務交給黑蜥蜴或者樋口一葉誰都好,讓他們去想辦法。 但是太宰治就在他身前,被鎖鏈拷著,眼里一派了然之色,嘴巴被堵著卻仿佛已經(jīng)說過了所有想說的話。 我就知道哪怕離開了兩年,你也一點長進都沒有。 芥川龍之介咬著牙離開了,忙了一天之后匆匆趕回總部大樓,聽到的就是太宰治逃離的消息。 他早有預料。 然而沒想到僅僅是幾個小時以后,他就再次聽到了這個名字,而且是從中原中也口中。 前輩? 樋口一葉并不知道芥川龍之介如此失態(tài)的原因,她對于芥川龍之介和太宰治之間的關系也不怎么了解。在港口mafia內部已經(jīng)嫌少有人提起太宰治的名字了,更別提他與現(xiàn)任游擊隊隊長的師徒關系。 她只是從來沒有從芥川龍之介身上看出如此明顯的情緒波動,好像有一把火從禍犬的身體內部燃燒了起來,而燃料是什么,沒有人知道。 芥川龍之介沒有回答,他緊壓著眉眼,黑色的巨獸從身后探出粉碎了木門,他迅速地往有聲響的地方趕去。 樋口一葉下意識地就要去追。 樋口小姐。廣津柳浪出聲喊住了她,他身形挺直地坐在座位上,仿佛沒有聽到中原中也的喊聲,也沒有注意到芥川龍之介的失態(tài),只是道,不必過去,中也大人和芥川大人心中有數(shù)。 我知道了。樋口一葉緩緩坐下。 另一邊已經(jīng)追出去的芥川龍之介很輕松地就在中餐廳外面的一個拐角處找到了中原中也。 在他的對面,是靠在墻壁上,右腿彎起,雙手環(huán)胸的太宰治。 芥川龍之介停下了腳步,他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喂,混蛋青花魚 中原中也緊盯著微微垂著頭,嘴角帶著莫名笑意的太宰治,眉心不自覺地皺了起來:你在給誰拖延時間? 這家伙有點奇怪啊。 目的被戳破了,松谷蓮也不覺得意外,他沒有回答,在心中數(shù)秒,準備一會兒就瞬移回家。 真是熱鬧啊,林太郎。 金發(fā)幼女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不遠處,在她的身后起穿著白大褂,胡茬邋遢的森鷗外。 愛麗絲醬,你喜歡熱鬧嗎?森鷗外用一慣慢吞吞地語氣問道,目光在三人身上依次掃過。 愛麗絲純稚可愛的面容上露出惡意的微笑:不喜歡。但是如果是看林太郎的熱鬧,我就喜歡。 森鷗外哭喪著臉,目光落定在穿著淺色風衣的黑發(fā)青年身上,瞳孔緊縮了一瞬,透出沉沉的眸光。他緩緩開口: 太宰君,半天不見,你怎么變矮了? 第96章 松谷蓮:你禮貌嗎? 僅僅幾秒鐘的時間, 用目光測量了一下,森鷗外就能無視他干擾性的站姿,分辨出幾厘米的差距。 他對人體的骨骼、肌理、比例實在是太熟悉了。 仿佛沒有察覺到陡然變得劍拔弩張的氣氛, 森鷗外又看了一眼黑發(fā)青年的脖頸處和腕處, 佯裝驚嘆道:繃帶也不見了呢。 竟敢偽裝成太宰先生 這聲音迅速讓松谷蓮回想起上一次來橫濱時的倒霉遭遇,如今雖然起因不同, 但這場景卻實實在在地又一次上演了。 芥川龍之介眼中燃起怒火, 咬牙切齒道:不可饒?。。。?/br> 在黑色巨獸無聲咆哮著襲來之時,松谷蓮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羅生門一頭扎在地上,轟出一片大坑。 中原中也微皺著眉頭, 他能感覺到偽裝成太宰治的人并不是速度極快或者怎么樣, 而是一瞬間氣息消失了。 芥川, 首領話還沒問完,你太著急了。中原中也收拾好情緒, 點了一下涉及太宰治就有些昏頭的芥川龍之介, 隨后向森鷗外道, 是瞬移, 不是快速移動之類的。 黑色巨獸收攏進風衣之中,芥川龍之介理智回歸, 微微低下了頭:抱歉,首領,在下沖動了。 沒關系。他能夠瞬移的話,本來也不會久留。森鷗外看了一眼芥川龍之介, 目光漸漸上移, 清澈的藍天映入眼簾, 僅僅看那張臉偽裝得沒有一絲破綻啊。 中原中也補充道:聲音也一樣。 在那人跑出去一會兒之后, 中原中也就懷疑是不是調虎離山計,準備回去的時候聽到了太宰治的聲音才堅定地追下去。 聲音也一樣嗎。森鷗外輕輕嘆了一口氣,還能瞬移橫濱真是臥虎藏龍呢。 笨蛋林太郎,這副模樣太惡心了!充當背景板沉默許久的金發(fā)幼女忽然雙手叉腰大罵一聲,隨后抬起精致的小皮鞋,仰著頭氣勢洶洶地離開。 森鷗外一邊流淚,一邊在后面追:愛麗絲醬,等等我嘛~ 中原中也抬手壓低了帽檐:走吧。 是。 發(fā)色鮮明的少年輕咳一聲,安靜跟在首領與干部身后重新進入了中餐廳。 調取監(jiān)控,又重新看了一遍中原中也和芥川龍之介等人對中午情況的描述,森鷗外在昏暗的房間中低低笑出了聲。 太宰君真的在包廂里呢。 是交上新朋友了嗎,作為不稱職的老師,我還是感覺有點欣慰的。 愛麗絲坐在一旁:有你這樣的老師,太宰君也很辛苦吧,所以才頭也不回地叛逃了。 誒?森鷗外雙手托在下巴處,我曾經(jīng)有個夢想成為夏目老師那樣的老師,很可惜,失敗了。 武裝偵探社意外地適合他,看來朋友真的很重要,能夠這么影響到太宰君。森鷗外站起身,將幾份資料都放入碎紙機中,眉眼垂了下來,太宰君的另一個朋友涉及咒術界的話,就不好辦了,麻煩比收益要多得多。 愛麗絲直截了當?shù)?放棄吧。 森鷗外沒有回答,眼神定格在正在工作的碎紙機上,腦海中不由得回憶起與太宰治的初次見面,那個模樣稚嫩的小少年。 那樣對現(xiàn)在生活感到無趣、厭煩、疲憊的人也會成為救人的人嗎。 或許有朝一日終究會對正義游戲感到厭倦,然后像丟掉一件破舊玩具的天真孩童一樣,隨意地拋掉了吧。 會有那么一天嗎? 森鷗外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幻影移形」 第一次使用這張道具卡時那種從虛變實的暈眩感如今已經(jīng)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了。松谷蓮坐到沙發(fā)上,解除了「千面魔女的□□」。 一次性見到這么多港口mafia的人,松谷蓮心中唯一的感覺竟然是怪不得當初只用「庫洛洛的皮衣」就吸引到了漏瑚,并輕松取得了信任。 就算將這幾個mafia加起來,也沒有「庫洛洛的全套裝備」附帶的各種光環(huán)和氣質來的黑暗邪惡。 只能說幸好庫洛洛不是他所在位面的。 松谷蓮呼出一口氣,本想給織田作之助打個電話報平安又想到他可能在開車,便只發(fā)了條信息。 發(fā)完信息之后,松谷蓮想了想,將太宰治的風衣脫下了下來,放進洗烘一體機中。 按理來說做完這些雜事之后,松谷蓮應該隨意打發(fā)一下時間,等到織田作之助一起去橫濱大學就可以了。 但是松谷蓮平靜不下來,反而心中有種莫名的緊張和興奮,這些情緒與畢業(yè)典禮無關,在他心中大學生涯其實早就結束了。緊張和興奮都是因為即將有人陪伴著一起參加畢業(yè)典禮這件事,而更美妙的是,陪同的人是他剛剛確定喜歡上的朋友。 他靜靜坐了一會兒,驀然起身走進了浴室,松谷蓮決定沖個澡讓自己冷卻一下。 織田作之助回來的時候,松谷蓮正擦著頭發(fā)從浴室走出來,他之前忘了拿衣服,現(xiàn)在身上只穿著浴袍。 發(fā)絲上殘留著的水滴滑落到肩頸上,又順著皮膚蜿蜒流淌,最終消失在衣襟之中。 太宰君沒有和你一起嗎?松谷蓮見織田作之助身后沒有人,從洗烘一體機里面拿出了已經(jīng)烘干的風衣,仔細折疊整齊放進了紙袋之中,我把他的衣服洗好了。 太宰回偵探社了??椞镒髦吹饺毴驳乃晒壬彶艔氐追畔滦膩?,待會順路給他帶過去吧。 松谷蓮點點頭,又四處找手機。 一點,離畢業(yè)典禮開始還有一個半小時,來得及??椞镒髦嵝训馈?/br> 那我先去吹個頭,織田作,你能找一下相機嗎?我記得好像放在書房里了。松谷蓮一邊拿著吹風機往衛(wèi)生間走,一邊抬高了聲音。 織田作之助也高聲回答:好。 他打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書房里能放東西的地方并不多,幾分鐘之后,織田作之助就在書桌下方的抽屜中找到了相機。 能看得出來相機許久沒有使用過了,為了確認它還能使用,織田作之助嘗試著按下了電源按鍵,打開相機隨手拍了一張。 圖片的清晰度什么的都是正常的,織田作之助將剛才隨手拍的照片刪掉,然后發(fā)現(xiàn)相機里沒有其他照片,是全新的相機還是一次性刪除過所有的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