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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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最大程度支配自己身體的織田作之助從一瞬間的緊繃恢復過來之后,雖然面對鏡頭還是有點不自然, 但是也還算過得去。 嚴格來說,織田作之助并沒有拍過幾次照片,最近的一次還是在Lupin酒吧與太宰治和坂口安吾拍下的照片。 然而在那張照片拍下沒多久之后。坂口安吾就因為mimic的事暴露了臥底身份,最后一次在Lupin酒吧喝了一次酒之后他們三人再也沒有見過了。準確來說是他和太宰治再也沒有見過坂口安吾了。 這么說其實也不一定對,因為織田作之助沒有見過坂口安吾,而太宰治因為通過異能特務科洗白的原因說不定會碰到坂口安吾。但是太宰治從沒說起過。 拍好啦! 在織田作之助不自覺發(fā)呆之時,江口加奈已經(jīng)拍好了照片, 檢查了一遍之后, 頗為自得:拍得很好哦。 松谷蓮接過相機,看了兩張照片:謝謝師母! 江口加奈揮了揮手:小意思。 時間差不多也到了聚餐的時候,江口夫婦知道畢業(yè)生們一慣有聚會的傳統(tǒng), 所以沒有留松谷蓮一起吃飯。 松谷蓮將學士服和學士帽脫下疊好, 放進織田作之助撐開的袋子里, 看著衣服滑落在紙袋深處,松谷蓮忽然有點惆悵:以后真的就是只能接受毒打的社會人了。 已經(jīng)成為社會人好多年的織田作之助將衣袋放到后座,露出被毒打習慣的笑容。 聚餐沒有在餐廳之類的地方,而是租借的別墅,點了幾家不同人想吃的餐廳外賣。松谷蓮和織田作之助到的時候,人已經(jīng)來了大半。 松谷同學來啦! 松谷蓮提著水果,在人群中看到了黑田同學。 黑田同學全名其實叫黑田光,他們專業(yè)聚餐在昨天,今天就蹭著松谷蓮同班級同學一起參加了會計專業(yè)的聚餐。 松谷蓮稍微笑了下,沒有在意,提著水果進了廚房。 見狀黑田光有點失落,但是看著松谷蓮和織田作之助短暫分開腦海中靈光一閃,他推了推正在一旁擺放餐具的班長。 怎么了?班長疑惑地問他。雖然黑田光和他們不是一個專業(yè)的,但是偶爾一起上大課,兩人還是挺熟悉的。 松谷同學去廚房幫忙了,他的朋友一個人孤零零的,我們是不是要照顧一下他。黑田光撞了一下班長的肩膀。 他說得確實有道理,班長探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松谷蓮確實是在廚房里洗水果。 我來放,你去照顧一下松谷同學的朋友。黑田光一把接過班長手中的餐具,揚了揚下巴,你去忙你的吧。 班長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繞過開放式餐廳,走到沙發(fā)后面,雙手搭在沙發(fā)靠背上,嗨,松谷的朋友。 織田作之助本來在給幸介回信息,注意到靠近的人也沒有在意,畢竟人來人往的,他也沒有很警惕。 沒想到還真有專門過來找他的。 你好??椞镒髦魷缙聊?,側身看向班長。 我是松谷的班長,我叫役所干太。役所干太介紹著自己,忽然發(fā)覺織田作之助飄過他身后,看向了餐廳,他也扭過頭跟著看去。 黑田光正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好像餐具不夠的樣子,撒開腿就往廚房里跑。 廚房里有餐具不錯,但是也有松谷蓮。 這家伙原來在這里等著呢。役所干太嘖了一聲,回過頭就跟織田作之助分享八卦,畢竟想跟陌生人熟悉起來最好的方式就是分享八卦嘛,網(wǎng)友誠不欺我。 你不知道吧,那家伙,就是黑田,他暗戀松谷,明眼人都知道。役所干太說著又搖了搖頭,但是松谷明顯對他沒有意思,奈何他太執(zhí)著了。 說著,他偷偷摸摸地壓低了聲音:喂,你知道松谷有沒有喜歡的人嗎? 這個位置已經(jīng)看不到走進廚房的黑田光與松谷蓮說了什么,做了什么??椞镒髦従徥栈匾暰€,沉默片刻,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的話,那就是沒有吧。役所干太一點也不驚訝,畢竟松谷可是我們院出了名的高嶺之花,也就快畢業(yè)了才和大家親近起來。 高嶺之花嗎織田作之助垂眸想著,松谷蓮在他面前一直都挺孩子氣又直接的。 怎么稱呼你啊。聊了半天役所干太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是不知道松谷朋友的姓名,只顧著八卦來八卦去了。 織田作之助,請多多指教??椞镒髦鹧?,介紹道。 役所干太感覺這個名字有點熟悉,但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只能壓在心里糾結:那我就叫你織田可以嗎,感覺我們應該差不多大。 松谷蓮來之前跟織田作之助說過,他們班的班長是班級里年齡最大的,因為幼時上學被耽誤了幾年,今年應該二十七八了。 對于自己總是給人過分成熟的感覺,織田作之助已經(jīng)習慣了:可以。 廚房里松谷蓮已經(jīng)被各種尋找機會的黑田光給惹煩了,但是最后一次的班級聚餐,他不想讓大家都玩不盡興,只扯了扯嘴角,端著洗好的水果離開了廚房。 松谷蓮將水果放到餐桌上之后,掃了一眼視野比較開闊的客廳,見織田作之助和役所干太在聊天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 他走過去,逐漸聽到他們在聊什么,與其說是在聊天,不如說是役所干太自己在不停地叭叭叭,而織田作之助在耐心地聽。 役所。松谷蓮站到役所干太旁邊,什么時候開飯啊? 役所干太停住話頭,舔了舔嘴唇,看了眼時間:差不多了,去餐廳吧。 他先去喊其他人了,松谷蓮和織田作之助落在后面,松谷蓮小聲問道:你們怎么聊到一起去了? 關于這個問題,織田作之助也沒有搞清楚,感覺莫名役所干太就單方面與他熟悉了起來,于是他遲疑道:我也不清楚,就是聊起來了。 松谷蓮眨了眨眼,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是這樣嗎。 晚餐因為叫了好幾家餐廳的外賣,又有擅長廚藝的同學親自下廚,最終擺上長桌的時候,一眼望去十分豐盛。 松谷蓮和織田作之助坐在靠后面一點的位置,前面放著的就是咖喱和中餐。 我開動啦~ 畢業(yè)典禮加各種拍照,大家都挺累的,前半段所有人都在吃吃吃,沒有人抬頭說話。 稍微滿足了一些之后,才漸漸地有聲音響起。 松谷蓮沒有仔細聽,隱約知道大家七嘴八舌地聊了一會兒之后決定待會先玩?zhèn)€小游戲,再分開各自行動,唱歌的唱歌,游泳的游泳。 轉移到客廳的時候,松谷蓮才知道決定要玩的游戲是真心話大冒險。 雖然我沒玩過,但是好沒新意啊。松谷蓮仗著周圍很吵,除了織田作之助沒人能聽到他說話,小聲吐槽道。 役所干太敲了敲酒杯:那就抽鬼牌,抽到鬼牌的從冒險卡和問答卡中自己選懲罰。 松谷蓮眉頭一皺,感覺這種涉及運氣的游戲他是不是不應該參加。 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一張撲克牌被役所干太塞進了他的手中,織田作之助也沒有被放過。 松谷蓮深呼一口氣,瞇著一只眼看向手里的撲克牌。 不是鬼牌。 松谷蓮露出微笑,他就說嘛,人怎么可能一直非下去。 織田作?松谷蓮仰著頭往后看。 因為人很多,松谷蓮沒有坐在沙發(fā)上,而是靠著沙發(fā)坐在地毯上,在他身后的就是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之助搖了搖頭,示意他也不是鬼牌。 確認兩人都沒有抽到鬼牌后,松谷蓮徹底進入了看戲模式,捧著冰可樂觀察大家的神色。 役所干太把鬼牌甩了出去,大喊道:可惡!我就知道誰提議的誰就要中招! 顯然,提出要玩真心話大冒險的就是第一個抽中鬼牌的役所干太本人。他眼神在冒險卡和問答卡之間轉來轉去,最終一手按在問答卡上。 坐在他身旁的同學抽過他手里的問答卡,念出了聲:請問,你與異性發(fā)生過最曖昧的事情是? 客廳頓時焦土化,敲鑼打鼓聲都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歡呼聲和起哄聲奔向役所干太,臉皮一向很厚的班長同學都不受控制地紅了人。 松谷蓮微張著口,看著這一幕,忽然對這個游戲產(chǎn)生了恐懼。 在役所干太磕磕絆絆地回答了這個問題之后,游戲又進行了幾輪,有的人選擇了冒險卡,有的人選擇了問答卡。 總的來說,冒險卡都是無傷大雅的小事,反而是問答卡一個比一個勁爆。 松谷蓮一直沒有抽到鬼牌,心態(tài)已經(jīng)從擔心變成了純粹的看熱鬧圍觀,連可樂被役所干太換成了清酒都沒有察覺。 反倒是織田作之助因為待會要開車沒有喝酒,看到松谷蓮杯中的可樂被續(xù)上清酒時他還猶豫了一下要不要阻止,見松谷蓮回過頭看了一眼杯子,面無異色才沒有阻止。 他哪知道松谷蓮那一眼連杯子在哪里都沒有看清就轉過頭看同學抽卡去了。 直到不知道第幾輪的時候,松谷蓮笑吟吟地看到了自己手中的鬼牌,勾起的嘴角瞬間凝固了。 役所干太還在紅著脖頸敲桌子:鬼牌呢?鬼牌在哪? 松谷蓮斜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舉起了手:在我這。 役所干太一愣,復又大喊:快來抽卡! 他整張臉上都寫滿了我要看熱鬧,就跟沒抽到鬼牌時的松谷蓮一樣,只是松谷蓮沒想到他也成為了熱鬧。 沒等松谷蓮站起來,卡堆已經(jīng)被推了過來,他幽幽地嘆了口氣,希望自己抽卡時的好運能夠延續(xù)到這里。 那我抽了。 松谷蓮沒有猶豫,從冒險卡中拿了一張。 織田作之助也好奇地湊近了一些,想看看松谷蓮抽到了什么卡牌。 第99章 役所干太憑借飄逸的走位, 短短幾秒之內就漂移到了松谷蓮身后,手臂撐著沙發(fā)靠背,上半身探出去看松谷蓮手中的冒險卡。 向某人獻出一個吻。 話音落下, 驚呼聲就響徹了客廳。 捏著卡牌的手都有些顫抖,松谷蓮露出苦澀的笑容,抽卡的好運完全沒有延續(xù)到這里。 你的運氣夠好了。役所干太拍了拍沙發(fā),手指指向卡堆, 那里面還有一張是親吻在場的一名異性呢,好歹這張卡沒有限定性別。 他們在開始游戲之前已經(jīng)篩選過卡牌,剔除掉了太過火的。像松谷蓮拿到的這張冒險牌, 看著很勁爆,實際上握著誰的手親一下手背都可以, 役所干太已經(jīng)準備好貢獻自己的手了。 反正讓松谷蓮親一口又不吃虧,說不定還有人會羨慕他呢, 不,不是說不定,是一定會有人會羨慕他。 畢竟對松谷有不一樣想法的人一直挺多的,只是以前他總是跟大家不太親近, 是那種客客氣氣但是下了課就完全找不到人的疏離,集體活動也很少參加,大家都默認他是享受孤獨的人。 誰能想到到了畢業(yè)季, 松谷蓮卻忽然轉變了態(tài)度, 開始主動與同學接觸。這么一接觸, 許多早早被熄滅的火焰便再度重燃了起來。 役所干太是個直得不能再直, 百折不彎的鋼鐵直男, 但是他也曾分析過為什么松谷蓮會這么招人喜歡。 一開始役所干太將大部分功勞都歸功于松谷蓮過人的容貌, 但是仔細觀察了一陣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 松谷蓮身上有一種矛盾的沖突感。 他是疏離的, 遙遠的。但是每每相觸的視線,客氣的寒暄之后好像都藏著隱秘的求救聲為掙脫不知名的虛無束縛而發(fā)出的求救,好像每一聲都在說他其實也想與大家親近的。 當然了,這種求救聲是役所干太自己總結的,沒有聯(lián)想到求救聲的話,大概就是總有人會覺得自己有希望成為松谷蓮眼中不一樣的存在吧。 讓他總是不會為人停留的視線長長久久地凝視著自己,讓他只抱著書的手臂環(huán)在自己身上,讓他總是躲避的態(tài)度變得熱情。 獨一無二總是格外吸引人。 這么一想,役所干太就不為松谷蓮的受歡迎而感到好奇了。畢竟連浪子都有人想去感化,別說是高嶺之花了。但是他以為這種大家遠遠觀賞美景的狀態(tài)會持續(xù)到各奔東西,沒想到在最后竟然是松谷蓮發(fā)生了轉變。 這么一轉變,可不就讓本來渺茫的希望變得實實在在起來了嗎。所以黑田光才會像看到骨頭的餓狼一樣,熱切又執(zhí)著地尋找機會,都跟到畢業(yè)聚餐來了。 腦海中閃過這么多的想法,現(xiàn)實中也不過幾秒鐘,役所干太回過神,提醒道:松谷,選擇一個人獻吻吧! 然后他就看到那雙總是纏繞著未知思緒的綠瞳沒有任何猶豫地看向身后的紅發(fā)青年,明明沒有說話,但是所有的話都已經(jīng)用眼睛說完了。 這一刻役所干太就懂了,恨不得大喊一聲大家都別惦記了,他們院的院草已經(jīng)被薅走了。 松谷蓮才不知道役所干太腦袋瓜里都在想什么,只是感覺自己可能有點醉了,尤其是冒險卡的內容被讀出來之后,周圍噪雜的聲音一下把他沖得暈暈乎乎的。 喉嚨里有點干,吞咽都隱約有點不舒適,嘴唇稍微動一下松谷蓮又想到,他還要履行冒險卡里的懲罰內容。 役所干太已經(jīng)在催促了,松谷蓮直愣愣地轉過身,一言不發(fā)地看著織田作之助。 他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 如果織田作之助不愿意,他沒有明確地問出口,自然就不需要織田作之助明確的拒絕,也就免去了織田作之助不好意思開口拒絕這種可能性。 那么如果織田作之助是愿意的話 他就會點頭,就像現(xiàn)在一樣。 松谷!??! 快快快 不要拍視頻啊! 圍觀群眾吵鬧的聲音已經(jīng)完全不入耳了,織田作之助身邊的座位被相當有眼力見的同學空了出來,松谷蓮撐著沙發(fā)起身坐了過去。 或許是多少被環(huán)境中的興奮感染到了,又或許是松谷蓮真的酒量不太好,總之看著似乎只是普普通通幫個忙一樣平靜的織田作之助,松谷蓮不知出于各種心情,低聲問了一句:織田作,我可以吻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