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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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說的不對? 賀穎更是來勁,見撩撥起蔣桐,心里滿是舒坦,沒出事前我就覺得俞朝皖不對勁,光聽她那些傳聞,早就該把她 她說到一半,瞥了眼蔣桐,卻是再也說不下去,硬是被這人眼中狠厲嚇得一個踉蹌,絆倒在地。 蔣桐視線低垂,看著地上的賀穎,面目表情道,你說,該把她怎樣了? 她頭頂正是大太陽,便在她臉頰處打上層陰影,那雙黝黑的瞳孔中有緩緩流動的液體,帶著點點晦暗。 賀穎坐在地上,只覺脊背發(fā)涼,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呵,這位道友真是厲害,跑到我常寧宗發(fā)脾氣來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賀穎終于緩過神來,聞長老,您來了。 她長舒口氣,連滾帶爬地躲在聞琛身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被個開光修為的人嚇成這樣。 聞琛一身青衣,長發(fā)用玉冠梳在腦后,他臉上不帶什么表情,更多的是清冷。 賀穎心頭這才多幾分底氣,聽長老的意思,對這個叫蔣桐的也很不滿。 她探出頭怯生生道,長老,是我的錯。是我無意間提起最近上清宗傳言,犯了這位道友忌諱。 蔣桐根本都沒理她,視線落在聞琛身上,聞琛,我有事找你。 賀穎心下一跳,這人是不要命了嗎,竟然敢直接叫聞長老的名字。 然而更令人驚訝的是,聞長老竟然應了一聲,而后沖著自己道,你先下去吧。 賀穎心里愈發(fā)踹踹不安,她悄悄看了蔣桐一眼,此時更不敢說話,趕忙退下。 而剩下兩個人站在那里,只余一片寂靜。 過了約有一刻鐘時間,還是聞琛先道,怎么,說一句有事找我,就完了。 他面如冠玉,一副翩翩公子模樣,卻總愛故作老成地板著個臉,倒像欠了他千八百萬似的。 蔣桐長嘆口氣,我只是,不知該怎么往下說。 我實在沒想到,你竟真會為這事找上我。聞琛冷然道,看向蔣桐目光中多是憤恨,恨鐵不成鋼的恨。 狐貍的內丹只能解燃眉之急,現(xiàn)在我的封印又被天道壓著打不開,要想解開,只能找當年幫我做出這個術式的你。蔣桐直言道。 聞琛看向蔣桐的視線愈發(fā)冰冷,可等到最后只換來他一聲長嘆。 唉,先上來吧。 蔣桐跟上聞琛步伐,兩人走到院子里。 當年在甘尋手下有三人,一個是正兒八經(jīng)收的徒弟蔣桐,一個是梅宇,甘尋對他也是傾囊相授,但這兩人天生不對付,打死也不承認對方是自己師傅/徒弟。 還有最后一個人,就是聞琛,他主修術式陣法煉器。 其實說起來甘尋對他是最滿意的,可惜他早已拜師,所以只是受甘尋指點,同他們一起學習了段時間,也因此三人有了交情。 兩人進來后,聞琛直接質問道,上清宗的事我大概了解,那我就要問你... 蔣桐,你知道你要救的人是誰嗎。 我知道,俞朝皖是冥冥中天道書寫命運中的錨點,是不可或缺的一個人。 她的存在或是成功幫助仙界獲勝,或是失敗壯大魔界隊伍,成為兩方開戰(zhàn)的導火索。而不管哪一方,她的死從最開始便已經(jīng)注定。 你既然知道,蔣桐,你先告訴我,你要怎么幫她。 蔣桐定定地看著聞琛,只要你能想辦法幫我解開封印,還有俞朝皖身上的諾南,一切都好說。 聞琛咬咬牙,氣得一拍桌子,蔣桐,你怎么說的這么容易。 蔣桐不言,只瞅著他看。 聞琛扶著額頭,長嘆一聲,這兩個一個是天道加諸在你身上的封印,一個是上古時期開天辟地間的原生術式,你讓我怎么解。 蔣桐繼續(xù)沉默也不說話,就看著他。 更或者說,蔣桐根本就是走投無路,只能求他。 真是服了你,我怎么就認識你這么個缺德玩意。聞琛一臉苦大仇深,若是讓常寧宗的人看到,只怕要被嚇一大跳,這么多年怕是誰也沒見過長老這么豐富的表情。 聞琛引著蔣桐坐下,你先給我好好把事情說完,我再想辦法。大致情況我是知道了,這次大戰(zhàn)是上清宗與計伏兩方在博弈,所以上清宗的依仗是什么,計伏又為什么這么想要俞朝皖,別給我說他突然生出來慈愛之心。 蔣桐緩了緩,這個問題她之前一直都想不通,上清宗不至于以為憑借那雙眼睛就能重傷計伏,計伏也不至于真為了什么名聲才協(xié)助俞朝皖入魔。 這個問題,她當時本是準備問俞朝皖的。 可還沒等問,沒想到俞朝皖身上諾南發(fā)展,更沒想到,天道又不知從哪揪出來個黑衣人,帶走了俞朝皖。 蔣桐咬了下舌尖,努力將自己從負面情緒中拉出來。 回到正題上,關于這個問題,直到前段時間,有傳聞計伏得到魔核,蔣桐才終于明白。 當年俞朝皖出生帶有魔氣,陸嘉聞使用回溯法術才知道芷柔仙子竟被欺辱,生下了魔頭的孩子。 這倒罷了,若立即處死俞朝皖也沒人知道,可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也就是這件事才促使他們制定出這個計劃。 那便是,俞朝皖就是魔核。 作者有話要說: 啊,看在我主動雙更的面子上,求別寄刀片,捂臉哭 感謝在20210502 16:14:28~20210504 08:48: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第73章 我要如何救你與第七十三個flag 俞朝皖就是魔核。 魔核這種東西, 說白了就是團能量體,它從天地靈力中孕育而出,大約每千年會出現(xiàn)一次。 魔核對于魔修來說是修煉圣品,服用魔核后修為會提升至少三大階級。 若是普通魔修服用也還沒什么, 可要是讓三大魔尊服用, 在他們修為基礎上再提升三階,不論是這三人中的誰, 他們必定會一統(tǒng)魔界, 下一步就是向仙界發(fā)起進攻。 當時梅宇還傳消息過來,三大魔尊手下魔修傾巢出動,皆為尋找所謂的魔核。 也正是如此, 在四方秘境內,蔣桐遇見來找魔核的申瑚手下。 蔣桐,你究竟在干什么。 為什么那個時候,你沒有意識到,連申瑚都在努力找魔核,計伏怎么都不在乎這些。 你真是愚蠢啊。 魔核大多情況下就是團無意識的黑霧,但有時會附身于小獸或植物精怪身上。 這種能量體內核極不穩(wěn)定, 近萬年來,八次是純能量體, 只有一次附身靈植, 兩次附身靈獸, 附身的動物靈智越高, 證明這團能量值越高。 于是上清宗將邪魅種在俞朝皖眼中,不僅是要壓制魔氣,更是要隱藏魔核存在。 他們在俞朝皖體內種下反轉術式,一旦她被計伏服用, 借助邪魅啟動反轉術式,就算不能誅殺計伏,但也會令他身受重傷,至少千年內不會再興風作浪。 當然,如何讓俞朝皖聽話也很重要,于是他們不知從哪里得到諾南,種植在俞朝皖身上控制她。 那要怎樣讓計伏得到俞朝皖,上清宗一定不能主動將人送過去,這會引起懷疑。 于是從四方秘境開始,到上清宗禁地被破,到故意放水被計伏攻擊,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場戲。 為引誘計伏進入陷阱的戲。 而同樣,計伏也是用七彩靈石看過未來的人,他知道俞朝皖是魔核,知道俞朝皖眼中有翻轉術士,但他依舊選擇跳進去。 一則是因為,光是她是魔核這件事,計伏就必須要得到她,二則便是,他或許已經(jīng)找到破解翻轉術士的方法。 等蔣桐說完,聞琛被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他下意識又要去念叨她,想質問蔣桐是有什么毛病,要去救這樣一個人。 但當他垂眼看到蔣桐臉上表情時,不自覺長嘆口氣,終將話咽下去。 他與蔣桐認識這么多年,聞琛是看的一清二楚,蔣桐對這世間從未有過半分認同,當年要不是被甘尋硬逼著,也不會認識他們。 說白了,蔣桐既是從天道靈氣中誕生,雖然有了自我意識,可說到底怎么都與天道有幾分相像。 天道是怎樣的。 天道是無情的,天道會視萬物為芻狗。 而這樣的蔣桐,有朝一日竟會為俞朝皖求到他這里,更要去做一件根本不可能成功的事。 要不是情況不允許,聞琛現(xiàn)在真想見見這位俞朝皖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讓蔣桐為她做到這個地步。 我曾有機會救下她的。蔣桐突然出聲,垂眼看著手掌出神,聲音帶著苦澀與無盡悔恨。 我與俞朝皖曾進入到虛羅幻境中,出來時我在她靈臺上感受到不一樣的魔氣,那時我沒細想,只以為是眼睛術式的問題。 可現(xiàn)在想來,那不是魔氣。那是諾南將魔氣與靈氣兩種力量融合,共同種植在她靈臺內府上的誓言禁錮。她一直在被陸嘉聞控制著,所以她才會用盡一切機會,令自己活的肆意妄為。 我沒發(fā)現(xiàn),我竟從來都沒發(fā)現(xiàn)。蔣桐捂住雙眼,手掌感受到點點濕潤,我從來都不知道,對于她來說,每一天都是在倒數(shù)。 個混蛋,該死的,我還不如當日便殺了你。 便也不至于讓我這般心力交瘁。 俞朝皖 我到底該怎樣才能救你。 片刻后,她長舒口氣,已恢復平靜,聞琛,現(xiàn)在我只能靠你了。只要解開諾南,再幫我解開身上禁錮,我去殺了計伏,俞朝皖便也不用死了。 蔣桐,你要知道 聞琛,我只剩這一個辦法了。 蔣桐面帶絕望,拜托了。 聞琛看著蔣桐,她眼里的光芒,如同陽光下的泡沫,一觸即碎,只留下點點星光。 天道哪里會有這么簡單,命運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打破。 即便我?guī)湍憬忾_封印,天道也會生出別的事情,你一定無法殺死計伏,但可以肯定的是,俞朝皖一定會死。 可,話到嘴邊。 看著眼中滿是哀求的蔣桐,便再也說不出口,唉,你讓我想想辦法。 三天后的夜晚,彎彎月牙高掛枝頭,不甚明亮的月光映在樹上,透下來的光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夜晚吹起小股涼風,在外頭坐久了,也感到一絲寒涼。 你這是沒睡,還是睡醒了。聞琛走進院子。 樹下石桌上,蔣桐趴在那里。見自己過來,她支起身子。 蔣桐微微低頭,陰影打在臉上,看不清她面上表情。 我做了個夢。 聞琛靠在樹下,抬頭是濃密的枝葉,帶著淡淡草木香,常言道,夢都是相反的。 蔣桐苦笑,繼續(xù)道,我夢見她死了,就死在我面前。 在蟲鳴聲中,蔣桐抬眼看著聞琛,目光晦暗,你從來都不是輕言放棄之人,更何況是對朋友之事。 聞琛冷哼一聲,快別給我?guī)Ц呙?,認識你和梅宇這兩個禍害,我算是倒了大霉。我再說一句,出去別提是我聞琛的朋友啊。 蔣桐噗嗤一笑,也是,攤上我倆,你可是遭了罪。 而后,嘴角笑容漸漸苦澀,這樣的你,白天能說出勸我放棄的話,一定是卜算出結果了吧。 樹蔭下,蔣桐抬頭凝視著他,你算出來的結果是,俞朝皖必死無疑,我救不了她吧。 聞琛沉默,他沒有說話,更代表著默認。 他向來嘴硬心軟,但凡有一線生機,不管多么渺茫,肯定都不會放棄。 一旦當他放棄時,那就真的是說,沒有絲毫可能。 他長嘆一聲,之前聽梅宇說你重拾丹道,我以為這已經(jīng)是個很震驚的消息了。卻沒想到,還有更大的驚喜等著我呢。 都現(xiàn)在了,和我說說吧。這個俞朝皖,究竟是什么人,能把你勾到這個地步。 你說俞朝皖啊。提起這個名字,蔣桐不自覺揚起笑容,看得聞琛心頭一跳,蔣桐她,是認真的。 她那個人肆意妄為,狠戾乖張,還特別愛搞事。你知道當初我在不州峰待著好好的,她為把我找出來,竟是將整個丹系拽出來陪她玩。 還有,在路上她就因為無聊,易容成男子,鬧得后來別的女人跑到我面前,逼我放過她。 你說她這個人是不是很討厭,不僅討厭還特別麻煩,要被她纏住,這輩子都別想過安生日子。說到后面,蔣桐語氣中滿是憤恨。 我從來都覺得我是該討厭她的,她真的很煩,很煩??僧斨浪^得并不像外面透露出來的那么光鮮亮麗,我便只剩心疼。 蔣桐搖搖頭,心疼,真是種奇怪的情緒啊。 她活的肆意灑脫,她活的任性,她是那么的耀眼。 可這一切只是因為,這是場注定結束的劇本。她的生命從一開始就在進行倒數(shù),所以她只能用盡全力去活。 俞朝皖讓我不要救她,她從一開始就把我摘除她的計劃,反而是我硬要摻胡進去。當初回到上清宗,她便為周晟、高庭幽、曹毅對,還有我準備好后路。我們不會因她叛入魔界而在上清宗受到影響。這樣她就可以安心去死。 可是聞琛,我做不到,我做不到這樣看著她去死。只要一想到她即將死去,我難受得恨不得將這片天地攪得天翻地覆,所以即便知道我會輸,我也要去。我會救她的。 聞琛長嘆口氣,真是欠你們的了。說完扔過去個盒子。 蔣桐抬手接住。 聞琛:這是能禁錮住諾南的法器,你殺計伏我不確定會不會觸動諾南,以防萬一,你先去見她,讓她帶著法器,你再去殺計伏。 那我身上的封??? 符箓我正在煉制,明天應該差不多。解開后只能維持一刻鐘,這點時間你殺個計伏綽綽有余吧。 多謝你,聞琛。 聞琛只覺得這根本是場不可能贏的較量,蔣桐,你,唉,我現(xiàn)在說再多你也聽不進去,反正天道力量你是知道,更何況你身份擺在那里,我只怕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