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書迷正在閱讀:五個大佬爭著當(dāng)我兒子、最強特助養(yǎng)成計、重生回新婚夜,我被總裁大叔寵翻了、你有權(quán)保持暗戀、七零年代之悍妻發(fā)家忙、承恩(師徒 NP)、設(shè)陷(校園1v1H)、裙下臣?xì)g(nph)、太子來到現(xiàn)代后(穿越)、未婚先孕不允許(校園1v1 SC)
桐桐,我不要你救我,這不是努力不努力的問題,更不是嘗試的問題,這是我不想讓你眼睜睜看到希望,再看到失望。 你是天道靈力化身,我是天道劇本中的錨點,你如何救我? 你明明知道自己已被因果纏身,你明明知道現(xiàn)在局勢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就是因為你殺死了計伏□□,才加快了我的死亡時間。 如果你還要再繼續(xù)救我,因果律纏繞在我們身邊,到最后,殺死我的人,會變成一直想要救我的你。 到時候我已經(jīng)死了,而你卻要背負(fù)著殺死我的結(jié)局。你要怎么活下去,那時候我已經(jīng)不再了,又有誰能陪在你身邊。 我怎么忍心,我怎么忍心讓你背負(fù)這些,蔣桐,我舍不得的。 若最后結(jié)局是這樣,我寧愿你從一開始就別來救我,我甚至想過,要是我從一開始就未招惹過你,那么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也不用這般.. 俞朝皖的話沒說完,準(zhǔn)確來說是被堵住了。 蔣桐比俞朝皖個子高些,此時她傾身上前,微微低頭,便吻上俞朝皖嘴唇,堵住她后面的話。 蔣桐輕輕貼上去,她的目的只是不想讓俞朝皖再說下去。 于是很快便稍稍退開,至少俞朝皖的眼淚已經(jīng)停下,似乎有些被蔣桐的舉動驚到。 俞朝皖,我不知道我為什么要這么做,我不知道此時橫亙在我心頭的感情是什么,我不知道明明總想過平靜生活的我,為什么要阻止你,我更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看到你時,心情總是很好,我不知道我為什么不想你去死。 俞朝皖,你能不能告訴我,告訴我這種感情是什么。 俞朝皖張張嘴,沒有說話。 俞朝皖,你不讓我救你,你害怕我遭受到更大的痛苦,你怕留下我孤零零一個人面對失去的結(jié)果。 可是,可是如果我什么都不做,結(jié)果不也是這樣嗎。 自從在四方秘境中大致猜到這個計劃后,我就好難受,我真的好難受。一想到你要死掉,再也看不到你,我心痛到快要無法呼吸。 所以,俞朝皖,你說啊,這個樣子,你讓我怎么能放開你。我難道不知道天道厲害嗎,聞琛的卦象寫得一清二楚,他說你必死無疑,他說我這一趟來必定會失敗。 他說我得到的只會是無盡的痛苦。 可是,可是你告訴我,你說該怎么辦,我如何能眼睜睜看著你去送死呢。 她聲色中帶著無盡的絕望與哀求,俞朝皖,我究竟怎樣才能救你。 大滴大滴的淚水從蔣桐眼眶中溢出來。 俞朝皖伸手捧住她臉頰,拇指輕輕擦去她眼角淚水,可下一秒便又落了下來。 桐桐,桐桐。她低低喚道,別哭了,對不起,對不起,桐桐。 然而她的安慰并沒有起到半分作用,當(dāng)她的手撫上蔣桐臉頰時,蔣桐反而哭得更兇了,身體在微微顫抖。 哭腔中依舊在質(zhì)問俞朝皖,我究竟該怎么辦啊。 俞朝皖勾住蔣桐脖頸,親了上去,她舌尖探出,碰上蔣桐牙齒,隱隱觸到她的舌尖。 頓時兩個人都被嚇了一跳。 俞朝皖心生退縮,她后退一步,再去看蔣桐。 蔣桐眼眶泛紅,眼睛里都是紅血絲,同樣看著自己。 桐 話沒說完,蔣桐欺身上前將俞朝皖壓在柱子上,無師自通般親上去,撬開對方牙齒,兩人舌尖終于觸碰到一起。 她的吻狂躁沒有章法,在俞朝皖嘴里橫沖直撞,惹得舌頭磕碰在虎牙上,讓這吻帶著絲血腥味。 而俞朝皖此時大腦放空,什么都不去想,所有心神都放在這個吻上,她全身放松,任由蔣桐將她抵在柱子上。 她背后是冰涼的石柱,面前是朝陽似火的蔣桐,耳邊能聽到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聲,與兩人親吻中發(fā)出的那令人臉紅心跳的黏膩水漬。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蔣桐終于松開俞朝皖,兩人額頭抵在一起,呼吸交纏。 借著外頭那淡淡燈光,蔣桐能看到俞朝皖那被自己親到泛紅的嘴唇。 當(dāng)感受到自己已經(jīng)發(fā)麻的舌根,她沒忍住,又低頭輕輕在俞朝皖唇上留下一吻,復(fù)又離開。 房內(nèi)再次寂靜下來,兩人都沒有說話,皆在享受這片刻安逸,便是連感受到對方的呼吸,也只覺彌足珍貴。 良久,蔣桐開口道,俞朝皖,我知道我會輸。但,讓我試一試吧,就算輸了,我去陪你好不好。 如果真留我一個人,我會受不了的。 蔣桐低頭,將臉埋在俞朝皖脖頸間,深吸口氣,鼻尖是俞朝皖的味道。 俞朝皖,俞朝皖。她一遍遍喚道,從來都沒有覺得,這三個字像是長在自己心頭般。 若是萬一...我陪你。 俞朝皖伸手抱住蔣桐,外頭燈光閃過,在她眼中略過絲晦暗,桐桐,那你答應(yīng)我一件事。 你說。 好好活著。 蔣桐收緊雙臂再次抱住俞朝皖,并沒有回答。 她不想好好活著,她只想與俞朝皖在一起。 桐桐,答應(yīng)我,好好活著。你一直都說讓我相信你,那么這次,桐桐,也相信我一次吧。 什么?蔣桐疑問道,她覺得俞朝皖這話有深意。 她微微撤身,然而最后在耳邊響起的是俞朝皖的聲音,桐桐,只要活著,就總會有希望的曙光。 蔣桐還沒想個明白,就感覺脖頸后一陣刺痛,眼前陣陣發(fā)黑。 怎么可能,雖然她的封印還沒有解開,但有本源靈力在,根本不會有毒能傷到自己。 可事實上是,蔣桐渾身上下失去力氣,她張張嘴,努力想叫俞朝皖的名字,卻什么聲音都沒發(fā)出來。 她伸手去夠俞朝皖,眼前一黑終是暈倒在俞朝皖懷里。 俞朝皖低頭凝視著蔣桐面容,她看了很久很久,似是要將這相貌牢牢印刻在腦海深處。 而后低頭在蔣桐額頭上落下無比珍視的一吻。 抱歉,桐桐,我必須要去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最虐的點是每一章的標(biāo)題。 因為我最開始寫這篇文,設(shè)定的基調(diào)是,桐桐總是在說不會救隊友,不會救師姐的口嫌體正直,所以采用的標(biāo)題是,標(biāo)題 第幾個flag,代表桐桐總是在打自己的臉。 然而,當(dāng)故事發(fā)展到,桐桐想要救師姐時,這冥冥中就也是一個flag。 蔣桐,從一開始就救不了俞朝皖。 我感覺我可能會被你們打死吧。 但是有一說一,至少親了,怎么說也算是一點點糖吧,大概 啊啊啊,當(dāng)然這篇還是happy ending 相信我 感謝在20210506 00:04:40~20210506 21:10: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第76章 眨眼三十年后與第七十六章 三十年后。 東陵山乃一詭境, 地處仙魔兩界縫隙中,每六百二十五年,此山現(xiàn)世六十二天,六十二天過后, 再次神隱。 據(jù)說當(dāng)年道祖在臨飛升前發(fā)現(xiàn)此山, 勘破此山秘密后,設(shè)下結(jié)界, 又鑄造一千零五塊通行令牌, 持令牌者,方可進入詭境。 每次詭境開啟,出來的人只有進去的一半, 剩下一半人去了哪里,沒人知道。 唯一知道的是,從那里出來的人都擁有大機緣,卻都丟失了秘境中的記憶。 即便如此,一旦到第六百二十五年,人們皆趨之若鶩地去搜尋令牌。 如今,東陵山山腳下有一茶鋪, 雖持有令牌者寥寥無幾,但來這兒觀望的卻不在少數(shù)。 大多都是各宗派人來盯著, 若出來的是個散修及時拉攏, 即便不是也權(quán)當(dāng)提早結(jié)個善緣, 總是有益無害。 這便使得不過一小小茶鋪, 七八張桌子,個個都坐滿了人。 就像門口那張桌子滿共四個座位,此時硬是又加了兩個位置。六個人,四男兩女, 誰都不認(rèn)識誰,這會兒,為著東陵山的事,也都聊到一塊兒。 不,準(zhǔn)確來說是五個人在聊。 剩下一女子只是在靜靜的聽。 她穿一身深色勁裝,應(yīng)該是最近連夜趕路,衣服灰撲撲的。 身后滿頭烏發(fā),扎起個高馬尾,倒顯干凈利落。 她五官看上去普通,打眼過去沒什么出彩地方。可看久了,卻發(fā)現(xiàn)她是很耐看的那種類型,尤其是那雙眼睛,里面仿若有緩緩液體流動,一旦對視便會被吸引進去。 她腿上窩著只紅毛狐貍,懶洋洋地甩著尾巴。 然而此時,這人故意收斂起自身氣息,便與旁邊那光鮮亮麗的女修士形成鮮然對比。 見此這四位男修士又哪里會搭理她。 這女子倒覺挺好,落得個清閑自在。 她聽了一會兒,大致知道對面五人情況,這些人都沒有得到令牌,只是過來湊熱鬧。 這四人中當(dāng)屬一叫陳勇的男子態(tài)度最為熱切,圍在另一女修身邊,宛如只花花蝴蝶。 女修名為沈潔,冰肌玉膚,朱唇皓齒,生得一副好相貌。 兩人也算投緣,說了不到一刻鐘的話,四目相視間已有不一樣的情愫,看來是郎有情妾有意,眼見著要成就一段姻緣。 不料當(dāng)沈潔說到自己來歷時,臉色大變,語焉不詳?shù)臉幼?,也勾起旁邊幾人好奇心?/br> 那灰衣女子也跟著抬眼看去,上下打量一瞧,已是心中有數(shù),只因各宗功法不同,而沈潔身上功法,顯然她非常熟悉。 沈道友要是不方便說,我其實也不是很在意。陳勇直言道,抬手給沈潔倒了杯茶。 沈道友今兒便要離開嗎。陳勇繼續(xù)道,是想幫著把話題岔開。 但沈潔咬了咬嘴唇,心里一面覺得自己隱瞞這些實在沒必要,畢竟自己是真覺得陳勇合眼緣,既如此不如早早將來歷道出。 也省得日后麻煩。 于是她下定決心,便要開口。 一邊那灰衣女子垂眼看著懷中狐貍,伸手為它梳理毛發(fā),她已知沈潔來歷,也知她將來歷說出會造成什么后果。 更有甚者她已經(jīng)猜到陳勇反應(yīng),反正絕不是沈潔期望看到的反應(yīng)。 但她沒有動,只是靜靜坐在這里,繼續(xù)聽下去。 沈潔嘴角微揚,漏出個恬靜笑容,她眼神溫潤,更顯得仙氣十足,看得陳勇心跳加速。 她道,我想了想,其實也沒什么好瞞你的。我的來歷說出來實在不好聽 沈潔頓了下,繼續(xù)道,我,來自上清宗。 她這話說完,原本熱絡(luò)的四人臉色一變,頓時陷入沉默。 要算起來還當(dāng)屬陳勇臉色好些,他勉強提起絲笑意,一面安慰道,上清宗啊,這可是仙界九大宗派之一,沒想到沈道友這般厲害。 又寬慰道,再者,當(dāng)年那些事,與沈道友本就無半分關(guān)系。 沈潔聽了大喜,只以為陳勇不在意這些,她面露愉悅,還沒再說,便聽那陳勇又道。 糟了,我突然想起來,來之前與師兄約好在城東那邊見面,最近太忙,怎么把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實在不該。陳勇接連嘆氣,一臉懊悔,也不給沈潔插話機會。 那今天就先到這里,沈道友,我這邊趕時間,就先走了。 說完起身就走。 陳勇也曉得自己這么走,明顯就是在介意沈潔身份,所以走之前將整桌茶錢都給了,準(zhǔn)確來說是給多了,使得茶鋪老板眉開眼笑地又給他們這桌上了些點心水果。 而陳勇不是個例,他走后其他三個男修士也找到了明顯就是在敷衍的借口。 眨眼間,這桌子上只剩下沈潔與那灰衣女子。 一息前,自己被眾星捧月,一息后,便已人走茶涼。 諷刺十足。 沈潔見這灰衣女修沒有離去,只以為她是在看笑話,當(dāng)下譏諷道,嘁,你心里肯定在嘲笑我吧。 她冷哼一聲,你這種 沈潔本想說姿色平凡,畢竟一眼掃過去,這灰衣女子實在長得不怎么樣,可這會仔細(xì)觀察后,卻發(fā)現(xiàn)這人相貌其實一點都不差。 更甚至于端詳過后,意識到她身上那超然氣質(zhì),怎么都不該泯然眾人矣。 沈潔心下一凜,沒敢再往下說。 再者這會冷靜下來,也覺得是自己在無理取鬧。這灰衣女子從頭至尾都在垂眼喝茶,什么嘲笑不嘲笑,不過是自己惱羞成怒罷了。 她長嘆口氣,頗有些自暴自棄道,怎么,這位道友看我落得這個下場,都沒點反應(yīng)嗎。 灰衣女子將手中茶水一飲而盡,目光落在茶杯口上,目光閃爍,恍惚一下很快反應(yīng)過來,便道,我也曾是上清宗的人。 沈潔一愣,接而大喜,板凳往過挪了挪,你也是上清宗的!你是哪峰的,照你這意思,難道你也是當(dāng)年跟著高庭幽一起走的? 灰衣女子點頭,差不多是那個時間。當(dāng)年 她頓了下,我隸屬于不州峰。 不州峰!沈潔凝神思索,你是丹系的人? 灰衣女子點頭。 沈潔長嘆口氣,唉,也不知道我入了上清宗是福是禍。我天資不高,修仙一道原本與我無緣,可當(dāng)年上清宗那事一出,幾年都招不下弟子,這才讓我鉆了空子。 沈潔這下碰到個同病相憐之人,一肚子苦水終于有地方吐,忙給灰衣女子斟茶,誒,你說實話,你們這些離了上清宗的人到底過得怎么樣啊。 灰衣女子接過茶杯,沒有喝,握在手里把玩,馬馬虎虎吧。 沈潔單手支頭,嘴里嘟囔一句,聽不太真切,便又道,誒,說這半天,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咱這也算緣分,你若想知道上清宗誰的事,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灰衣女子手指捏緊,指尖微微泛白,復(fù)又將茶杯放下,何瑜,也是不州峰的人,你知道嗎。 沈潔凝眉沉思,手指點點桌面,遲疑地問道,你說的是那個嫁給安澤安師兄的何瑜? 對,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