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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大佬她只想過普通生活(GL)在線閱讀 - 分卷(64)

分卷(64)

    這說書者聲色激昂, 使得聽者幾人涕泗橫流,更有修士暗自立誓像這位俞仙子學(xué)習(xí)。

    而在其座下, 也有兩人極其突兀, 一個紅衣女子暗自悶笑, 另一個青衣女子眉頭緊皺, 在臺上說到最后時,更是直接一口水噴出來,接連咳嗽。

    見影響到別人,她趕忙道歉, 旁人也不好再說什么。

    喂,我說俞朝皖,真虧你能聽得下去。說話之人正是蔣桐。

    她輕咳一聲,瞧著俞朝皖聽得津津有味,伸手戳了下她肩膀。

    俞朝皖這才回身,她單手支頭,赤瞳中興味十足,因?yàn)檎娴暮苡幸馑佳健?/br>
    蔣桐只感覺尬到摳腳,一面又覺得,俞朝皖這人能聽下去,好像也真沒多奇怪,便湊過去低聲說道,我是受不了了,我在外面等你。

    俞朝皖看也沒看,擺擺手依舊聚精會神地聽臺上人繼續(xù)講。

    蔣桐沒想到自己能被這么輕松地放出來,趕忙起身就走,等出來才長舒口氣。

    自上次陸存來已經(jīng)又過了半年,她和俞朝皖一直南下游玩。

    其實(shí)蔣桐一直在外面是有原因的。

    這便是知道兩人在一起后,聞琛便叫嚷著一定要來見俞朝皖。

    蔣桐:......

    說實(shí)話,救俞朝皖這件事上,聞琛真出了不少力,更別說最后俞朝皖得以獲救的關(guān)鍵法器,守靈器,就是由聞琛煉制。

    但是,這里還有個但是。

    就是聞琛這人吧,也喜歡搞事,蔣桐的直覺告訴她,如果讓他和俞朝皖認(rèn)識了,最后倒霉的肯定是自己。

    于是便有了這一出,半年在外沒回家的旅程。

    現(xiàn)在蔣桐靠在橋邊,拱橋下河流緩緩前行,湖面上三兩小舟飄過。

    草長鶯飛的季節(jié),淺淺清風(fēng)拂過,空氣中帶著點(diǎn)點(diǎn)花香。

    蔣桐微微側(cè)身,只好瞧見橋?qū)γ嬉粚η閭H,兩人不知在為什么爭吵,到最后惹得那女子接連落淚。

    眼淚一出,剛剛還氣勢滿滿的男子頓時蔫了,滿臉慌張地道歉。

    這下可好,女子的怒有了宣泄口,淚水決堤般止也止不住。

    男子心焦,一連串惹人心跳的話往出冒,終于令女子笑顏重開。

    話畢,又從小攤那買了束艷陽花,一朵朵開得正旺,紅粉相間煞是好看。

    兩人相趕著離去。

    買花的小姑娘順著街邊叫賣,當(dāng)走到橋上時,蔣桐伸手?jǐn)r下,遞過去五個銅板,卻只拿了一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握在手中把玩。

    她垂眼看著手中花瓣,卻是不自覺笑出聲來。

    話說,每次看到你這樣,都覺得很不可思議,果然戀愛中的女人就是不一樣。

    突然,旁邊傳來一熟悉的男子聲音。

    蔣桐順著看過去,梅宇,你怎么在這。

    梅宇從橋那邊走來,靠在一旁,你可是躲得有夠遠(yuǎn),我還不能追過來了。

    說完錘了下她肩膀,不是我說,你還敢在躲遠(yuǎn)點(diǎn)不。

    蔣桐聳肩,誒,梅宇,你該知道我躲得不是你,聞琛那個家伙,總感覺被他逮住要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至于嘛你,他又不能把你怎么樣。而且當(dāng)時可是多虧了他,你老這么心虛干嘛。

    嘖,我這是心虛嗎,我這就是單純的害怕。說完又嘟囔一句,俞朝皖那個家伙要和他湊到一起,絕對要搞事。

    你對聞琛也太沒信心了吧。梅宇無奈笑道。

    我哪是對聞琛沒信心,我是對俞朝皖沒信心。蔣桐坦然道,她眉頭微皺,卻也掩飾不住,每次在提起俞朝皖這個名字時,心頭生出的喜悅之情。

    梅宇側(cè)身看她,不禁失笑,蔣桐,你真的變了很多。

    有嘛,我覺得到還好吧。蔣桐念叨一句,要說變了,可都要怪俞朝皖,和她在一起,真是一點(diǎn)也別想消停。

    她向后仰靠在橋邊,目光所致是那漫天白云,發(fā)出聲悠長嘆息,啊,誰還記得我當(dāng)年最初盼望的養(yǎng)老生活啊,現(xiàn)在遍地跟著跑,好想悠閑地睡個午覺。

    梅宇聽了沒說話,愈發(fā)覺得蔣桐的變化真是rou眼可見。

    以前的蔣桐就像是天空中一朵云彩,永遠(yuǎn)飄在空中。雖然她看似總在找地方養(yǎng)老,但她的心永遠(yuǎn)都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始終漂浮在萬里之外。

    可現(xiàn)在的蔣桐,不論她身在何處,她的心已有歸屬之地,是她自己將風(fēng)箏的絲線交給俞朝皖,甘之若飲。

    梅宇轉(zhuǎn)身看著水面,與蔣桐一同享受這一刻的靜謐。

    半響,蔣桐隨口問道,就你一個人?沒帶念寧出來。

    梅宇沉默片刻,復(fù)才回答,我當(dāng)然不是一個人過來,念寧在南安宗跟著施復(fù),沒帶她出來。

    蔣桐調(diào)侃道,你說說,沒想到你竟是我們?nèi)酥凶钕扔泻⒆拥?,這可真是...

    她話沒說完,感覺不對勁,站直身子看著梅宇,你,剛才說,你不是一個人過來。

    蔣桐上前一步,你和誰過來的。

    梅宇用一臉無法形容的表情看著蔣桐。

    蔣桐頓時就明白了,你和聞琛那家伙一起過來的,是不是。

    梅宇聳肩,更代表默認(rèn)。

    你這家伙,怎么就站到聞琛那邊了。蔣桐說完轉(zhuǎn)身沖著剛才那酒樓就走。

    梅宇慢悠悠跟在后面解釋,我可從來不站隊(duì)啊。

    后又嘟囔一句,純粹是跟著來看熱鬧的。

    等蔣桐三不做兩步地回去,早已人去樓空,桌子上只多了杯還在冒著熱氣的茶水。

    梅宇跟過來見蔣桐眉頭緊皺,忙勸解道,蔣桐,你也倒不至于這么怕聞琛吧,他到底怎么著你了。

    蔣桐見沒找到人,這會也沒那么著急,又對上梅宇視線,解釋道,他哪里敢怎么著我,我是怕他...

    梅宇湊上去還想再聽,蔣桐卻沒往下說。

    蔣桐,你這說一半留一半是怎么回事。梅宇抗議。

    蔣桐輕飄飄地回看他一眼,你管我...

    不是,所以到底是為了什么你一直在躲聞琛。梅宇的好奇心徹底被掉起來。

    這邊蔣桐已經(jīng)知道聞琛和俞朝皖兩人去哪了,順著方向往過走。

    梅宇跟在身后一直追問。

    兩人順著往城外走,在竹林深處找到片莊園。

    園子不算特別大,但勝在別雅,建筑匠心獨(dú)具,便有一種清幽感。

    這正是蔣桐與俞朝皖最近住的地方。

    蔣桐推門進(jìn)去,梅宇跟在身后。

    兩人剛一進(jìn)去,便聽到熟悉的聲音。

    順著望去,庭院樹下石凳上坐著兩人,一個是身著紅衣的俞朝皖,另一個是一身黑衣的聞琛。

    見他們進(jìn)來,聞琛率先起身,言笑晏晏地打個招呼,呀,蔣桐,好久不見,真是巧呢。

    蔣桐可一點(diǎn)好臉色都沒有,最后還更是郁悶地直言道,你明明知道我在躲你,還上趕著找過來,真是夠了。

    喂喂,蔣桐,你這可不能卸磨殺驢,怎么說能救回來俞朝皖,我可是出了不小的力。聞琛感嘆道。

    一旁俞朝皖還在幫腔,準(zhǔn)確地說是一本正經(jīng)道,桐桐,你這可就不對了,聞道友幫這么多忙,可不能這樣對人家。

    蔣桐瞥了俞朝皖一眼,卻沒從她臉上表情看出什么,只能先跳過這個話題,問道,行行行,我的錯還不行。不過你們倆湊一起,有什么好聊的。

    說完又走到俞朝皖身邊,沖著聞琛擺手,沒什么好聊的就趕緊走吧。

    那邊聞琛沒說話,俞朝皖先道,誒???別啊,我和聞道友聊得挺開心的。

    蔣桐可是半點(diǎn)不信,狐疑地看著聞琛。

    聞琛笑瞇瞇回答道,比如軒歷三百二十二年的時候。

    蔣桐眼皮一跳,軒歷三百二十年,正是俞朝皖假死后第九年,那時候的蔣桐上天入地都沒有找到俞朝皖的靈魂碎片,應(yīng)該說已經(jīng)在崩潰邊緣。

    嘖,聞琛...蔣桐的呼喚當(dāng)然沒有阻止聞琛繼續(xù)往下說,只聽他繼續(xù)道,俞朝皖,我給你說,我記得有一天,好像是半夜,蔣桐突然跑到山上把我拉起來喝酒。

    喝到后面就開始哭,邊哭邊說,我想想啊。聞琛輕咳一聲,我記得原話是,我從來沒想到我會有這么充沛的感情,我真的好愛她啊,俞朝皖,這三個字就像是刻在我的心頭。

    誒???是這樣嗎,可平時桐桐都不會說這么rou麻的話 ,感覺我們已經(jīng)步入老夫老妻的模式。俞朝皖轉(zhuǎn)身戳了戳蔣桐胳膊。

    說實(shí)話,蔣桐已經(jīng)渾身僵硬。

    她承認(rèn)那些話的確是她說的,可這不代表她能接受公開處刑。

    再加上旁邊還有個躍躍欲試的梅宇,更是湊過來調(diào)侃,沒想到啊蔣桐,我還一直以為你是比較含蓄的類型。

    誒誒誒,夠了啊,我那時喝醉了,再說那時候...蔣桐嘟囔一句,沒人聽清。

    喂,蔣桐你要這么說,那三二二年的事你怎么解釋。聞琛湊到梅宇身邊,那年她一直就住在我常寧宗,每天盯著我煉器,對就煉那個守靈器。梅宇,你說句公道話,我總要有休息吧。

    梅宇接連點(diǎn)頭。

    聞琛一拍桌子,你知道蔣桐有多喪心病狂嗎,她一見我休息,就湊過來給我講她們倆的愛情故事,逼得我最后實(shí)在沒辦法,才把她支出去找回光珠。

    俞朝皖更是來了興致,桐桐是怎么給你講的,快說,快說。

    蔣桐著急了,摁著俞朝皖肩膀,俞朝皖,你到底是哪邊的人啊。

    俞朝皖一臉無辜地回頭看她,可是桐桐,我真的很好奇呀,誰讓平時桐桐都不和我說這些。

    蔣桐:......

    蔣桐很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根本招架不住俞朝皖的眼神攻擊,再加上還有虎視眈眈看笑話的那兩個人。

    于是,眼不見為凈,蔣桐干脆走了,留那三個人在院子里隨便說去吧。

    當(dāng)然,走也走不了多遠(yuǎn),她只是到后面小竹林里坐著。

    下午看了本書,最后睡著了。

    等再醒來,竟已是圓月當(dāng)頭。

    蔣桐睜開眼還愣了下,她沒想到自己一覺竟直接睡到晚上。

    她坐起來,這才看到遠(yuǎn)處俞朝皖也盤腿坐在那里,皎潔的月光撒下來,在她身上鍍上層好看的銀色。

    當(dāng)發(fā)現(xiàn)自己醒來,俞朝皖側(cè)身看過來,那雙眼睛中滿是溫潤,猶如一汪清泉,看得蔣桐心頭一顫,心下生出幾分無措與不好意思。

    雖說兩個人什么都做過,但這樣直白的感情在朋友面前被攤開,還是令她感到心下訕訕。

    這會便也問道,他們兩個呢。

    俞朝皖起身坐過來,當(dāng)然是安排在別院啊。

    又失笑道,難不成還真要趕出去。

    怎么不能。蔣桐孩子氣地反駁道。

    俞朝皖湊上去,下巴抵在蔣桐肩膀,氣息吞吐打在蔣桐鎖骨上,她喚了聲,桐桐。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俞朝皖道。

    她一手把玩著蔣桐左手,兩人十指相扣,能感受到蔣桐微微顫抖了一下的手指。

    空氣中只剩一片沉默。

    蔣桐心頭感嘆一句。

    原來,我竟是在害怕嗎,對那片過去感到害怕。

    之前所說一切只是借口,真正原因是,她的內(nèi)心依舊在害怕。

    距離她重新?lián)肀в岢?,已?jīng)過去半年,我還在害怕嗎。

    承認(rèn)這件事,似乎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困難。

    于是,蔣桐垂眼看著兩人緊握的手,脫口而出一句,抱歉。我...

    她的話沒說完,因?yàn)橛岢顪惿先ィ伦×怂拇健?/br>
    兩人氣息交纏,這是個很淺很淺的吻,兩人的嘴唇只是在輕啄對方,像兩條親吻魚,這個吻,更多是安撫。

    片刻后,俞朝皖退開,桐桐,我在這里,我永遠(yuǎn)在這里。

    她看著蔣桐,心下涌上萬千思緒,最終只剩下心疼。

    那三十年,她靠著守靈器留下一縷神識,用了三十年的時間,渡過九九雷劫重塑rou身,終于回到這個世界。

    這三十年,只有她一個人呆在那片空間,也是孤獨(dú)的??赡莻€時候,她更多心力都放在修煉上,這樣就能早一點(diǎn),再早一點(diǎn)回來,回到桐桐身邊。

    所以,那時候在俞朝皖面前,永遠(yuǎn)都拴著根香噴噴的紅蘿卜,逼著她勇往直前。

    然而,蔣桐不同。

    她的三十年一片迷茫,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自己已經(jīng)死了,什么都沒有留下。

    所有證據(jù)都表面,你蔣桐,救不了俞朝皖。

    所以這三十年,蔣桐是個失敗者。

    直到俞朝皖重新回來,蔣桐當(dāng)然高興,這一切對她來說就像夢一樣。

    可隨著時間流逝,那種玄妙的虛幻感便總伴隨在她身邊,如影隨形。

    其實(shí),事情倒也沒有俞朝皖說的那么嚴(yán)重,虛幻感的確存在,但蔣桐是能分清的。

    自己抱著的人不是夢,是真實(shí)存在的。

    她低頭又吻上俞朝皖。

    她撬開俞朝皖牙齒,兩人舌尖碰在一起交纏,黏膩的水漬聲在兩人耳邊響起,帶著俞朝皖一聲嗚咽。

    很快兩人位置發(fā)生變化,不過眨眼間,被壓在躺椅上的人變成俞朝皖。

    此時她眼尾泛紅,白玉如瓷的臉頰被身上之人捧起,輕輕摩擦。

    蔣桐微微退開,身下俞朝皖紅唇微起,漏出一小節(jié)若隱若現(xiàn)的紅舌,宛若一朵灼灼其華的牡丹躺在自己身下,任君采劼。

    很是過分啊,師姐。蔣桐嘟囔一句。

    俞朝皖便笑了,她挽著蔣桐手心,稍稍用力,過分的人是桐桐才是吧。

    蔣桐又俯身下去,耳鬢廝磨間她道,聞琛來的真正目的肯定和你說了。

    說完心下愈發(fā)不滿,惡狠狠地在俞朝皖鎖骨上啃了一下。

    輕微的刺痛更讓俞朝皖笑出聲來,她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桐桐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蔣桐舌尖舔了舔自己啃出來的那抹紅痕,換來俞朝皖一聲驚呼,我躲聞琛是因?yàn)樗詮闹牢掖┰交剡^去,就開始研究時間特性,后來知道我曾經(jīng)見過另一個世界的你后,更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