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大佬爭著當(dāng)我兒子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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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頗為驚訝蒲心能夠適應(yīng)街邊小攤的環(huán)境,沒露出任何嬌脾氣,見的人多了,阿七也清楚,自持身份的人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他放下筷子,看她把整碗牛rou面吃完,還頗為自得的摸了摸肚子,的確像個小笨蛋。 隨后,他牽著吃飽喝足的小蒲公英前往27號街區(qū)的某個酒館,白天的酒館沒幾個人,服務(wù)員坐在吧臺前昏昏欲睡,如果不是酒館需要有個人守著,他大概率會睡得很滿足。 蒲心好奇的看著墻上陳列的一瓶又一瓶紅酒,有些她在亞爾修斯書房的架子上看到過,是一樣的品牌,還有一些沒有名字,用暗色的玻璃瓶裝著。 整個酒館都飄著層淡淡的酒香味,阿七大搖大擺坐在吧臺前,屈起手指敲了敲,服務(wù)員睜著惺忪的眼睛醒過來,重重打了個哈欠,“請問需要什么?” 阿七單手托著下巴嘴角帶了抹笑,“我要見馬洛?!?/br> 他開門見山,服務(wù)員怔了怔,笑道:“我們這兒可沒有叫馬洛的人,客人您找錯地方了吧?” 阿七并不在意他的否認,他隨手拿起吧臺上的某個透明玻璃杯,有一下沒一下轉(zhuǎn)動著細窄的杯托,漂亮的琉璃色雙眼染上點滴笑意,聲音緩慢而冰涼,“你覺得我會來找一個不存在的人嗎?” 他壓低了聲調(diào),在寂靜的酒館里,如同淬了毒的匕首,無聲的抵在服務(wù)員的下顎上,仿佛隨時有可能要了他的性命。 后者被他的氣勢嚇到,僵立了一會兒,匆忙道:“抱……抱歉……我剛才記錯了,我們這的確有個叫馬洛的人,我馬上幫你聯(lián)系?!?/br> 回應(yīng)他的是高腳杯被輕放在吧臺上發(fā)出的小小的啪嗒聲,服務(wù)員抖了抖,立刻撥通通訊,迫不及待道:“馬洛,有客人找,快過來!” 他的話語里帶著明顯的催促,說完后便結(jié)束了通訊,蒲心把注意力從架子上的酒瓶上拔下來,好奇的看了他一眼,約莫是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變得這么驚恐。 畢竟小蒲公英并不覺得阿七的語氣有多可怕。 不一會兒,一個身材肥胖的男人便推開了酒館的大門,他腆著大肚子一晃一晃往里走,看到酒館內(nèi)除了服務(wù)員外的兩人后,濃密的眉頭抖了抖,“你們誰要找我?” 阿七上下打量了他幾眼,開門見山道:“有人讓我到你這兒取點東西?!?/br> 馬洛的注意力立刻匯聚到了他臉上,仔細打量了兩眼后,發(fā)現(xiàn)他帶了假面,眉頭稍稍皺了皺,“不好意思,我沒聽懂你在說什——” 話沒說完,鋒利的匕首裹挾著勁風(fēng),從他眼前飛過,近在咫尺的短刃幾乎要割破他的眼角膜,馬洛嚇得傻在原地,回過神來額前流滿了細汗。 他打了個哆嗦,意識到眼前的人自己招惹不起,他摸向腰間的空間包,顫抖著取出透明的塑料盒,咽了口唾沫道:“就……就是這個了……” 張在安排的人實在沒什么挑戰(zhàn)性,阿七頗感無聊,他接過塑料盒塞進空間包里,轉(zhuǎn)頭便對上了小蒲公英亮晶晶的眼神,且欲言又止。 他直覺對方說不出好話,果然蒲心開口后,險些讓他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漂亮的小蒲公英踮著腳將好奇道:“你是在當(dāng)強盜嗎?” 她沒有其他的名字,卻把強盜這個標簽生動形象地拍在了阿七的腦門上。 后者無語了兩秒鐘,順著她的思路道:“我不僅是強盜,還是人販子,下一步就是要把你帶去賣掉?!?/br> 言罷,他大步往外走,小蒲公英連忙提著裙擺跟在他身后,湊到他身邊不開心道:“你老是威脅我,我要生氣了?!?/br> “生氣正好,回去找你的寶貝修修,別在我這礙事?!卑⑵吆敛豢蜌獾馈?/br> 撒嬌對著阿七沒用,蒲心皺了皺眉,“你找他要什么?能告訴我嗎?” 回應(yīng)他的是冷酷無情的兩個字,“不能。” 小蒲公英頓時覺得人生沒有了樂趣,她看一眼被兩人遠遠甩在身后的酒館,正要說話,阿七的智腦忽然顫抖一下,收到了條消息。 蒲心頓時收了聲,在阿七身旁站定,還小心翼翼抬著腦袋想看他收到了什么消息。 后者伸出食指抵著她的眉心,把她的腦袋推遠了些,“脖子別伸這么長,亞爾修斯難道沒教過你不許偷看別人的信息嗎?” 蒲心理直氣壯的反駁,“你都亂回我的消息了,我看看你的消息怎么了?” 她不僅不回避,反而把腦袋伸得更長了些,大有“你不讓我看我就要來強”的架勢。 阿七覺得小蒲公英麻煩,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在她扒拉自己的手背時,打開了智腦,卻在看到消息的那一刻,神色僵硬。 消息里只有幾個字和一張圖片。 圖片中小蒲公英正踮起腳尖好奇的觀察培養(yǎng)皿。 ——殺了她。 第28章 找崽崽的第二十八天 “老師,您喝口水吧?!比~寒舟被張在拉近實驗室后,沉默了一會兒。 后者似乎不覺得自己有哪里做的不對,將手中厚厚一打資料放下后,便開始繼續(xù)實驗,但只要葉寒舟有所動作,他就會迅速看過來,似乎是在防備他追出去。 近乎于神經(jīng)質(zhì)的行為讓葉寒舟心頭滿是疑惑,張在沉浸在研究時非常的專注認真,偶爾還會出現(xiàn)不理人的情況,他從沒見過對方會分心他用。 近半個小時的沉默后,他終于忍不住開了口,叫停了張在手上的所有動作,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和。 “老師,我小時候您就說我的父母都死了,我也一直是這么認為的,那我現(xiàn)在可以問一問他們到底是什么人,又是怎么死的嗎?” 他小時候很少問到父母,但每次提張在的心情都算不上好,他以為對方是因為父親已逝很難過,漸漸的也不再提了。 后來他知道自己是混血,在聯(lián)邦還未頒布種族婚姻法的時代,混血始終是人類歧視的對象,與異種結(jié)合的人也被視為異類。 他甚至猜測過父親是和母親在一起遭到了外界的抨擊,又因為某種原因過世的。 可再怎么猜,畢竟都不是真相,年齡見長,他對這個問題也不再執(zhí)著,但看到張在剛才的反應(yīng),他忽然很想知道自己的來歷。 蒲心不會無緣無故說自己是他的孩子,小蒲公英真心與他相處,被她摟著的感受很奇妙,像被溫暖的懷抱包容,他甚至覺得自己可以對她說一說從小到大遇到的委屈。 被葉寒舟注視著的張在別過頭,僵硬道:“我不是說過了嗎?你的父親是在做實驗的時候發(fā)生意外死的,你的母親是在你出生的時候死的?!?/br> 葉寒舟哪里還會相信他的敷衍之詞,立刻追問道:“那你可以告訴我,我的父親和母親叫什么名字嗎?他們的照片可以給我看嗎?” 這兩個問題似乎戳中了張在心頭的某個點,他的眉宇間可見煩躁,但還是解釋道:“我沒有見過你的母親,也不知道她的名字,而你的父親——” 他頓了頓,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說道:“你不是猜到了嗎?是葉從諭。” 一樣的姓氏,同樣是異種研究領(lǐng)域的天才,還長了有五分像,外界對此猜測眾多,葉寒舟不可能什么都沒聽說,只不過沒去理會罷了。 證實了心中存在多年的猜測,葉寒舟一時間有些茫然。 葉從諭是聯(lián)邦乃至整個宇宙最偉大的異種生物科學(xué)家,為異種進行分類的同時,還提出了以拯救亞人為目的的基因融合手術(shù),可惜他的理論才剛剛提出,一系列具體cao作還沒來得及公開發(fā)表,人便意外失蹤,這么多年了都沒有任何消息。 同樣是研究異種領(lǐng)域的生物科學(xué)家,葉從諭是葉寒舟從小到大的偶像,讀過他的所有著作以及研究理論,并且受到了極大的啟發(fā),他的基因剝離手術(shù)體系便是脫胎于葉從諭曾經(jīng)提出過的諸多理論。 張在看他有些失神,緩了緩情緒說道:“從諭與我們不同,他有遠大的抱負和理想,在異種研究方面格外赤誠,還以身犯險去過很多危險的地方,那次離開他告訴我,如果他一個月內(nèi)沒回來就是死了,托我照顧你,讓我不要告訴你自己的父母是誰。” 葉寒舟思緒亂糟糟的,他回想起自己知道的有關(guān)葉從諭的一切,從未聽說過他與哪個異種有糾纏,甚至生下孩子。 星網(wǎng)上關(guān)于葉從諭的各方面猜測,也都沒有他和異種相戀的傳聞。 他想到了蒲心,后者說自己是他的母親,卻沒有提過他的父親,她如果真的是他的母親,為什么現(xiàn)在才來,為什么還會有其他孩子,為什么不拿出兩人是母子的佐證,而要直接做dna鑒定…… 數(shù)不清的疑惑在葉寒舟腦袋里盤旋,他微微吸了口氣,在轉(zhuǎn)念間想到了個可怕的猜測。 他握緊垂在身側(cè)的手,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和蒲心到底是不是母子,他又是怎么出生的。 迎著張在的眼神,他壓下心底的情緒,聲音沙啞道:“老師……你讓我冷靜一會兒……” 他推門出了實驗室,這次張在沒有阻止他,而是盯著他的背影微微出神。 現(xiàn)在的葉寒舟像極了當(dāng)年的葉從諭,不僅僅是外貌,還有他對異種研究的熱愛。 張在并不贊同他發(fā)表基因剝離手術(shù)的相關(guān)理論,就像他當(dāng)年不同意葉從諭發(fā)表基因融合手術(shù)的相關(guān)理論一樣,異種和人類的糾葛太深,亞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罪惡,沒有人能夠成功分離亞人體內(nèi)已經(jīng)扭曲的基因鏈,更別妄想融合。 可這父子倆,沒一個聽他的,都是那么的一意孤行。 他垂眸,利用自己的權(quán)限調(diào)出實驗室的全部監(jiān)控,查看了蒲心抵達到離開的全部過程。 出了實驗室的葉寒舟迅速回頭看一眼張在有沒有跟出來,發(fā)現(xiàn)沒有后他回到剛才的實驗室,干坐了許久后,開始繼續(xù)今天未完成的實驗。 時間很快到了晚上,張在離開實驗室前看了一眼面無表情做實驗的葉寒舟,想了想沒說什么獨自離開。 后者卻取出了一管血液,迅速進行dna鑒定。 - 阿七抿著唇,面對面的距離讓他能聞到女孩身上傳來的淡淡清香,是草木的芬芳,令人心曠神怡。 她露著纖細的脖頸,正抓著他捂在她眼睛前的手,碎碎念他是個小壞蛋,和他很熟似的。 她沒有防備,只要他想,動動手指就能捏碎她的脖子。 他不是沒有干過前一秒和人面對面說笑,下一秒就把匕首送進對方胸膛里的事,當(dāng)鮮血飛濺到臉上時,他才有自己還活著的錯覺。 可現(xiàn)在,他看著靈動的小蒲公英,看她明明輕易能拽開他的手,卻還像哄孩子一樣和他躲貓貓。 厭煩的情緒一閃而逝,阿七驟然松手,他側(cè)過身去,避開蒲心的視線,嫌棄道:“離我遠點,小笨蛋。” 他把她用在自己身上的稱呼如數(shù)奉還。這朵小蒲公英的確是個笨蛋,竟妄圖和一個工具打好關(guān)系。 他突然抽手,蒲心沒有準備,踉蹌了一下,聞言碧綠色的雙眼瞪圓了,“是你說要帶我玩的!” 她強調(diào)事實,別控訴他的說話不算話,因她聽出來了,這次的離我遠點四個字不是在開玩笑。 阿七提了提嘴角,露出曾經(jīng)有過的蔑笑,“你是哪里來的小笨蛋,我說什么都信?” 他胡謅一個名字給她,她信了,還叫他七七。他說要帶她出來玩,她信了,美滋滋摟著他不放手。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愚蠢的人? 蒲心察覺他的情緒變化,緊緊盯著他的側(cè)臉,很快想到了緣由,迫不及待詢問道:“是不是你收到了不開心的消息?” 她敏銳得令人心驚。 阿七單手收進口袋,指尖無力曲起,短短兩秒鐘沉默后,他大步往外走,頭也不回的警告道:“別跟著我,下次看到我,也別擺出和我很熟的模樣?!?/br> 剛剛還好好的人突然生氣了,蒲心想問清楚他發(fā)生了什么,大步往前追,阿七卻和逃跑似的,沒入人群,眨眼沒了影子。 阿七的打扮很普通,又很擅長偽裝,躲進人群里,這里的氣息又很混雜,蒲心根本感應(yīng)不到他的氣息。 她茫然的看了看周圍,只看見一張又一張陌生的面孔從自己身邊走過。 小蒲公英站在原地,有些難過。 回想阿七離開的背影,她覺得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從她心底剝離開,和曾經(jīng)在沉睡中失去種子們的感覺一模一樣。 七七……七七…… 她傻站在原地,默默念了好一會兒阿七的名字,心底委屈的不像話。 笨蛋七七,遇到事情了,為什么不告訴她? - 阿七靠在街道旁的某個窄巷中,冰冷的墻面貼著他的后背,帶來徹骨的涼,角落里的灰暗幾乎把他整個人蓋住,如果不是走進來,絕對發(fā)現(xiàn)不了這里還站了個人。 阿七垂下眉眼,蓋住了瞳孔中所有情緒,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僵硬的展開智腦反反復(fù)復(fù)看了剛才收到的通訊,命令似的三個字顯得格外刺眼,照片里的小蒲公英更是讓他不敢仔細看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