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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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沒什么。于闕不想讓自己的事,當(dāng)然,昨晚的事還是讓他無法面對曾狂,更不想麻煩曾狂。 邾龍嚳在遠(yuǎn)曾!曾狂的話,讓于闕真懷疑他是不是有透視鏡,能一下子猜到他在想什么。 你怎么知道?于闕有些吃驚,但又不能表現(xiàn)得太過,只得追問。 我自然知道,我飯店里的職員無意間說起。曾狂微微作了隱瞞,他擔(dān)心那壞小子會使詐傷害于闕,當(dāng)然,他不會告訴于闕。邾龍嚳給他一個直覺,那就是不學(xué)無術(shù)并不可怕,可怕的滿肚子陰謀詭計的小人,而邾龍嚳似乎就屬這種人。這種人,很容易給于闕穿小鞋,他不會給那小子這種機(jī)會。 現(xiàn)在于闕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和他相處了,他自然要全力保護(hù)于闕,至于邾家那壞水小子,他會讓人看緊,不給他任何可能傷害到于闕的機(jī)會。 于闕親自趕到了遠(yuǎn)曾飯店,查到了邾龍嚳的房間號,他親自去敲了門。門開了,開門的是一個藍(lán)眼水眸漂亮少年,年齡與于闕相仿。 就在于闕以為自己敲錯門的時候,里面走出一個裹著浴袍的男人。于闕看到是邾龍嚳,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眼前這場景,不用細(xì)說,他自然知道邾龍嚳嫖娼,只不過嫖的是個男孩。 叔叔知道,定饒不了他,他面露難色,目光冷淡的看著邾龍嚳:說好今天一早來報到,為何到現(xiàn)在還在這里? 昨晚碰到了齊齊寶貝,當(dāng)然先享一晚溫柔!朱龍嚳絕對是恬不知恥,帶著一絲嘲弄:莫非你想去和老爹告狀?看老爹趕我出邾家,這才是你的目的?你能找到這里,一定下了很大功夫吧,我早知道你的真面目? 言下之意,自然是在嘲笑于闕不擇手段,甚至采用了跟蹤他,邾龍嚳對于闕更討厭幾分。他從未有過這么急切的想法,希望諸葛夙早點回來,幫他好好對付于闕。 你對我有什么想法,希望不要影響到公司,影響到工作!于闕轉(zhuǎn)身,只留下一句話:如果今天你不能到公司報到,以后你的事直接請示總裁,我不再介入! 喂!后面的話來不及說,于闕的人影已經(jīng)消失,邾龍嚳恨得只咬牙:反了! 龍少?藍(lán)齊爾怯怯的看著邾龍嚳,藍(lán)眸水汪汪的好不惹人憐愛。朱龍嚳伸手摟住了藍(lán)齊爾,自然的吻到了藍(lán)齊爾的唇上,輾轉(zhuǎn)碾壓,已經(jīng)有幾個月沒有好好疼愛藍(lán)齊爾。才享受了昨晚,他發(fā)現(xiàn)根本不夠,忍不住又開始撕藍(lán)齊爾剛上身的衣衫。 在yin糜的水漬聲中,邾龍嚳又一次與藍(lán)齊爾翻云覆雨 于闕在辦公室里一直等人事部的同仁們通知他邾龍嚳報到。然而,一直到快下班時,于闕對邾龍嚳真正的放棄了想法,他覺得有必要和邾杰敖深談一次。就在這時,電話響了,對方匯報他,邾龍嚳來了。還真是及時,于闕看了看手表,苦笑一聲。對這樣的太子爺,他還能有什么好抱怨的!連他的父母都拿他沒轍,深唿吸,讓人事部按昨天決定的去安排。 對邾龍嚳,他決定能避則避,能躲則躲,隨他去吧! 龍嚳才來?邾杰敖再一次打電話過來,想必是人事部親自通知他。 嗯,剛接到人事部電話。于闕平靜的回答。 你中午的時候出去過,是去找他了嗎?朱杰敖直接問。 嗯 你找到他后叫他來,是嗎?邾杰敖的聲音透出不易察覺的無奈。 第82章 安撫不安【八更】 找到了,當(dāng)時他不方便到公司于闕雖然不想隱瞞,但知道如果現(xiàn)在據(jù)實以告,必定造成他們的爭吵。 小闕,我對你是十二分信任,希望你不要幫他隱瞞我!邾杰敖的話語帶著難言的隱諱,雖然不嚴(yán)厲,卻暗藏玄機(jī)。 我知道,叔叔!于闕除了扯開話題,對于邾杰敖的想法,他無可非議,畢竟邾龍嚳是他的兒子。兒子和養(yǎng)子之間,自然選擇前者。 今天的事,到此為止,我不希望有第四人知道!邾杰敖最后不得不關(guān)照道,兒子的事,說不頭痛。絕對是假,但兒子畢竟是兒子,再頭痛也得忍下來。旁人無權(quán)指責(zé),除了他和祁陽,但他知道,祁陽會包容龍嚳的所有劣跡,卻不知這樣也會害了龍嚳。但他又不能指責(zé)祁陽的不作為,連他自己都無法教導(dǎo)好的兒子,又怎能讓祁陽出面去教導(dǎo)。 是!相信曾狂不會跟其他人說,也只得相信他。 電話算是掛斷了,于闕卻不得不打起精神,對今天的事重新梳理了一遍,曾狂為何會知道邾龍嚳招妓在遠(yuǎn)曾,又比如邾龍嚳前腳到,叔叔就知道他今天做了什么。所有的事,看似簡單,卻又不合邏輯。 電話再次響起時,已經(jīng)過了下班時間,于闕不想立即回家,他不想去面對叔叔或者是邾龍嚳,也不想面對一直對他像母親一樣的祁陽。 喂!看到電話的顯示是曾狂的號碼,于闕精神微微一震,心中那點缺憾都被這個電話給填滿。 在樓下,下來吧!曾狂坐在車內(nèi),今天的事,他都知道。包括那個該死的邾大少對于闕說的那些話,真沒想到,邾杰敖深藏不露,他的兒子竟是個草包。 本想說事情還沒做完,然而內(nèi)心卻不聽使喚,脫口而出的竟是好。于闕連自己都驚呆了,他想到的是武俠片里的蠱,他被下蠱了,下蠱的人正是曾狂。掛斷電話,收拾了辦公桌,將重要文件鎖進(jìn)了保險柜。察看了四周,所有監(jiān)控都開啟,才放心離開。 電梯離地面越來越近,于闕的心跳越來越快,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先前的那種酸澀感全部消失,留下一份緊張與悸動,而這些都是被一個名喚曾狂的人帶給他。 走出電梯的時候,于闕深唿吸,這才飛奔向曾狂的保時捷。車子是銀灰色,曾狂穿著裁剪得體的銀灰色的休閑服,正站在副駕門外,盯著于闕。只不過眼神不再是以往的犀利和冷然,而是似有若無的淺淡溫柔,無法忽略。 看到于闕靠近,男人棱角分明的唇揚起了弧度,打開車門,示意于闕上車。 以后我自己回去吧,哥哥應(yīng)該會有很多要做的事!于闕不是客氣,更不是不喜歡被人關(guān)心,只不過他從小就獨立慣了,一時間很難接受被人體貼入微的照顧著。 我喜歡照顧闕闕,喜歡疼闕闕,更喜歡將闕闕放在手心里,看著,管牢。所以后面的話,不需要再說,他知道于闕一定能懂。那么聰明的闕闕,智商高得離奇,情商自然也不低,這樣的闕闕讓他愛不釋手。 我不是女孩!不需要說這種甜言蜜語,于闕的臉漲紅了,男人說得完全是在討女孩子歡心的話,他不需要被人捧在手心里,他有自己想做的事。 嗯,昨晚確認(rèn)過!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曾狂的聲音里鮮少的透出歡快。 哥哥!加大了聲音,于闕不淡定,男人完全把他當(dāng)孩子一樣來哄。 怎么了?我說的是事實!曾狂說得一本正經(jīng),車子卻已經(jīng)離開了街道,往偏僻的小徑駛?cè)ァ?/br> 去哪里?于闕不解的看著曾狂,今晚他們沒約定過,只不過他不想回家罷了。 帶你去你想去的地方!曾狂仍然面癱著整張臉,唯一變化的是眼神變得柔軟,讓于闕有種不認(rèn)識的感覺。 其實于闕自己都不知道他想去哪里,更別說他能去哪里!雖然很想跟曾狂說,回邾府。但他的舌頭卻像被打了結(jié),無法說出口。從未有過自暴自棄想法的于闕,此次竟有個聯(lián)想,那就是他打算隨波逐流一次。曾狂說做什么,他就做什么!過了今天,明天是要重新打起精神,過著呆板、刻意、又謹(jǐn)慎的日子。 車子越繞越偏,甚至已經(jīng)到了不知名的山腳下,于闕有點茫然。曾狂到底開了多久的車,到這種地方來干什么? 因為他記得沒錯的話,這是陵園。半夜三更到陵園來,曾狂想干什么?還來不及出口問,曾狂已經(jīng)把車穩(wěn)當(dāng)?shù)耐R?,打開車門,拉著于闕就往山上走去。 哥,來這里難道曾狂的親人埋葬在這里? 陪我來祭個人!是恩人!曾狂說得很平靜。 哦!曾狂的意思,于闕明白。只不過于闕還會有疑問,比如曾狂的家人 路燈下,拐過幾道彎,于闕被曾狂拉到了一處普通的墓碑前,夜晚中,看不清照片。但墓碑上的字,于闕還能看清楚于驕陽。跟他同姓,估計五百年前是一家。 于叔叔,好久不見!曾狂拉著于闕一起跪在墓碑前:謝謝你在二十年前救了我,也謝謝你,讓我遇到了闕闕,我現(xiàn)在帶他來。如果你在天有靈,一定要和我一起好好愛闕闕,他以后的日子,會有我,我不會讓他孤單,更不會讓他受傷。 闕闕,跟我一起叫他爸爸,好嗎?曾狂轉(zhuǎn)身看于闕,星光下,曾狂的眼眶很晶瑩。 哦!于闕點了點頭,跟著曾狂一起叫了聲爸爸! 爸爸兩個字,對于闕來說是非常陌生的,然而這兩字一出口,于闕突然心尖一陣顫動,他不知道是怎么了,像是真的得了心臟病一樣,麻痹到手腳都在抖。 一只溫暖的大手,握住了他的右手,傳遞著guntang的溫度。于闕看曾狂,曾狂的眼神很溫柔,溫柔得讓于闕感覺這個人不是曾狂。整片寂靜的墓地上,二人的心跳聲合奏譜成一典有力的跳躍音樂。 二人在墓地從跪到最后的相擁而坐,沒有說話,直到天空的星際都消失,魚肚白露在天際時,二人才相互攙著離開。這一晚,他們都沒吃飯,雖然他們此時的肚子餓得不像話,卻有一種東西在他們二人心間升華。 離開前,于闕看清了照片,那是個像朝陽一樣溫和的青年,儒雅又俊朗。 于闕心道,這人逝世的時候,跟曾狂差不多年紀(jì)。只不過照片里的于驕陽給于闕的感覺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他有些留戀,不斷的回頭看那墓碑,直到再也看不清。 舍不得?以后你想來,再帶你來!曾狂摟著于闕,夜晚的霧氣賞了他們一身濕氣,彼此身上都帶著水珠。 哦!于闕心尖上的震顫始終沒有消停,反而是越演越烈,都已經(jīng)在車子上了,于闕覺得照片中的人就坐在他身邊。不解的看著曾狂,最后終于問道:他是我什么人? 是因為你們都姓于,所以你會這么問!曾狂沒打算把于驕陽的事細(xì)說,在祁陽沒同意的情況下,他不會做出逾越的事來,以亂了祁陽的計劃。事實上,他已經(jīng)打亂了祁陽的計劃。 哦!真的是這樣吧,又或者自己最近太閑了,所以才會想得這么復(fù)雜。 現(xiàn)在是不是去吃點東西?曾狂突然問。 嗯,好!心情被那張照片安撫了下來,昨天的郁悶和煩躁都已經(jīng)消失。他轉(zhuǎn)頭看曾狂: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比如,他知道邾龍嚳的事。 該知道的都知道,不該知道也知道,你只要看著我,跟著我走就可以了,不要去想其他的。曾狂單手駕車,伸手輕輕握住了于闕的手,輕輕的在掌心握緊:我現(xiàn)在可是你男朋友!讓你快樂是我必須做的事。 男朋友?于闕又想到了他們的情人身份,兩個男人,真的可以?該用什么樣的心來看待這件事?叔叔阿姨要是知道自己跟男人談戀愛,會不會雷霆震怒?然而他很快又想到了邾龍嚳,他沒想到邾龍嚳喜歡的也是男人然而有些事,在未被旁人發(fā)現(xiàn)時,他選擇沉默,當(dāng)啞巴。 到了!在于闕的心事中,車子停下。曾狂拉著于闕進(jìn)了一棟別墅,門被保安打開,車子也由保安代駕進(jìn)院 第83章 烏龍感冒【九更】 這里的風(fēng)景很不錯,所以就帶闕闕去看看,雖然現(xiàn)在天亮了看不出這里的特色,以后有機(jī)會,在晚上帶你來,點了燈后,這里又有另一番風(fēng)景。 帶著幾分認(rèn)真,語氣沒什么溫柔可言:以后我們老了,不用再工作,就搬到這里來住!曾狂難得露出向往的神色,于闕被他的向往感動到了,主動伸手?jǐn)堊×嗽竦难?。曾狂心下大喜,為于闕的乖巧高興。側(cè)頭,就在于闕的耳垂下留下一吻,帶著他特有的雄性氣息,浸潤著于闕的脖子。 臉在燒,心發(fā)燙感覺,逼得于闕不得不松開手,否則他又會被男人牽著鼻子走,他可不想被人在這里給辦了。更何況,經(jīng)過上一次二人用手完成了他的初次后,他對曾狂,從心底總有那么一絲絲的忌諱,或者說是害羞。畢竟,那地方從不展示于人,那晚卻讓人把玩在手心,而自己甚至非常享受,直到控制不住的射出來。男人的那地方,他是第一次感受,握在手心里溫度,遠(yuǎn)勝于他的手心溫度,燙得要將他融化了一般,于闕的臉紅得幾乎燒著了 闕闕,你怎么了?曾狂只覺得懷中人的溫度越來越高,不由得擔(dān)心的問。按理說,于闕體質(zhì)不差,因為深信于闕在外面露宿一晚不會有事,才會帶于闕在那個地方過一夜。然而現(xiàn)在于闕的溫度似乎偏高了,不由得擔(dān)心了。 掏出電話,直接撥了個號:阿鑫,來香榭別院,快點! 伸手就把于闕從膝蓋處一托,便把于闕給抱了起來,一臉的擔(dān)憂:早知道,我們該早點回來了,而不是在那地方過一夜! 哥,我沒事!于闕很想說,他根本沒事,看到曾狂的緊張,突然覺得這樣也不錯,至少曾狂沒了那時候的冷漠,沒了那份僵硬,他把溫柔體貼都留給了自己。 還說沒事!曾狂把于闕輕輕放到沙發(fā)上,輕輕揉了揉那頭烏發(fā),短卻不扎手。 蓮嫂,拿塊毛巾來!曾狂朝房內(nèi)喊了聲。 一個胖胖的女人走過來,手里拿著一塊潔白的毛巾,遞到了曾狂的手中。曾狂小心的為于闕擦拭額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曾狂的動作太小心太體貼,還是蓮嫂炯炯有神的目光讓他難為情,明知那眼神并無惡意,卻還是讓于闕臉紅了。 好了,蓮嫂,粥好了嗎?把毛巾重新遞回蓮嫂手中,曾狂問道。 好了,還煮了些小菜,我馬上讓阿鐘去端出來。阿鐘是她老公,這棟別墅曾狂平時幾乎不來,平時就他們夫妻二人幫忙打理。 去準(zhǔn)備吧,把體溫計拿過來。話音才落,外面一聲急剎車,隨后就是一串急促的腳步,驚到了于闕。他下意識的推開了曾狂,而曾狂沒想到于闕會做這個動作,好在他反應(yīng)極快,勉強(qiáng)沒摔倒。冰冷的目光轉(zhuǎn)向了門口,盯著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