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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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生氣,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要怎樣表達(dá)才好。 我知道,那人畢竟是你叔叔,囝囝硬不下心也能理解,可囝囝有沒有想過,那兩個在地下埋了這些年的人,他們的冤屈又該怎樣了?聲音就響在耳邊,無奈與包容。 于闕不語,伸手握緊了圈在胸前的大手,突然覺得一下子很乏力。 哥,我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平衡叔叔和那兩具骸骨的事。我不想看叔叔這么大年紀(jì)進(jìn)那種地方,我知道對那地下者來說,我隱瞞是真的對不起他們。可就算把叔叔送入了監(jiān)獄他們就真的能活過來?他們已經(jīng)死了我知道我這么說,很沒良心。于闕幾乎把整個身子都靠在曾狂身上,手卻沒有絲毫的放松。 在你沒決定之前,我沒打算把邾總送進(jìn)監(jiān)獄,可囝囝,你有想過,這種自欺欺人的做法你真的心安理得?就算是那年長者死有余辜,那另一個嬰兒怎么算? 曾狂不想逼于闕,今天看囝囝的態(tài)度,讓他決定了一些事,他不會讓任何人奪走囝囝的注意力,尤其是那該死的邾杰敖。 哥,你答應(yīng)我,這些事讓我再想想,你不要把這些事告訴別人像是看出曾狂的意圖,他忍不住開口阻止曾狂隨時會做些出乎他意料的事。 囝囝,這些事只能瞞一時,卻不能瞞一世。曾狂嘆息一聲:這是殺人,兩條人命其實是三條人命,接下來誰能保證不會再有犧牲者! 哥,給我點時間!于闕知道曾狂的話,并不是無稽之談,正因為如此,他也會擔(dān)心邾杰敖為怕事情敗露而傷及更多無辜者。但以目前來看,李董死了,邾杰敖應(yīng)該也不至于再對其他人下手,除了李董一直在找黃世元,才會為他帶來殺身之禍。 如果半月內(nèi)沒再發(fā)生人命大事,我保持沉默。這是曾狂的極限,當(dāng)然他保持沉默,并不代表某人也會保持沉默,曾狂確定。 警方正在翻閱十五年前的失蹤人員,可惜記錄在案的,沒發(fā)現(xiàn)與死者有相似的的失蹤人員。這一案件,逼得公安局局長何政親自帶隊連夜作戰(zhàn),當(dāng)然,不是他一人,而是整個市局及下面的刑偵科。雖然這案子已經(jīng)超過二十年,但情節(jié)嚴(yán)重、影響惡劣,這讓他非常惱火。破案的希望雖然不大,但絕不能估息。 不過他還是感謝這樁案子,他暫時可以脫離那些人對他的煩擾,同時也讓他有時間偶爾去那棟小房子看看紫黠。雖然那小家伙對他惡言相向,他能理解,畢竟一個年輕男孩子被關(guān)在那棟房子里,與世隔絕。可現(xiàn)在還沒到放他出來的時候,危險并不能全部排除,以他對曉瀾家人的了解,這件事還沒過風(fēng)頭。雖然他也惱恨那些人的小氣,喪女之痛再痛也不能把矛頭指向無辜的紫黠。以他的實力,暫時還不能與那些人硬碰,否則非但不能保住紫黠,恐怕連自已都會牽連在內(nèi),到時候后果可不是把紫黠關(guān)在那小房子里這么簡單。 盯著卷宗,何政眉頭深鎖,這案子如果短期內(nèi)解決不了,那么市民對警察的印象會大打折扣,唯今之際,他必須要理出個頭緒,尋找突破點。兩天兩夜的奮戰(zhàn),得到的線索可謂無幾,這讓專案組的同僚們沮喪不已,甚至有些已經(jīng)開始垂頭喪氣。 就在這時,何政的手機(jī)震動,接到一條無號碼視頻。下面是一條李董尋找黃世元的視頻,在邾氏與于闕對質(zhì)時的視頻。何政敏銳的發(fā)現(xiàn),李董的死即便現(xiàn)在死因還未確定,但自殺幾乎可以排除。 收到視頻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何政不再熬夜,他有一個決定,那就是將這兩樁案子放在一起,成立獨(dú)立的專案組。 當(dāng)然在這之前,讓屬下們先回家休息,明天再繼續(xù)。 次日一早,新聞又再播報李董的死因,系自殺。曾狂和于闕均為意外,因為他們確定李董的死和邾杰敖脫不了干系,為何偏偏是自殺。于闕只覺得喉嚨被人掐緊,眼睛酸澀,很難受。 于闕的面色難看,曾狂自然看出來,他只是沉默的輕拍于闕肩膀,示意他冷靜處理。其實曾狂心里更清楚,于闕那堅定的信念在動搖。當(dāng)然,這是曾狂最想看到的,雖然他已經(jīng)預(yù)知,卻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迸發(fā)。 邾龍嚳看到新聞時,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自殺?那個愛咄咄逼人的李董,竟會自殺?原因是什么?很不靠譜。 祁陽則輕嘆一聲,似婉惜似無奈。邾杰敖看到祁陽的反應(yīng),陪著笑臉,面上不露一絲聲色,心里的巨石卻放下。果然,他技高一籌! 緊接這條新聞之后,便是那件舊事新案,市警局已經(jīng)決定成立專案小組,誓把此案查個水落石出,還兩個亡魂一個公正,為他們伸張正義。 第248章 邾杰敖看到這新聞,心里雖然緊張,卻沒有一絲絲擔(dān)憂。他知道,他們很快就查到這案件的兇手,可惜心里在得意的笑。 可惜邾杰敖不知道的是,警察之所以把新案舊案重疊在一起,是收到了一個包裹,李董生前最后幾天時間,一直在找一個叫黃世元的人,人都沒找到,沒理由自殺。 祁陽發(fā)現(xiàn)邾杰敖眼底的喜悅,眼神淡淡的看龍嚳:龍嚳,先去上班,我聽說昊天最近發(fā)展勢頭不錯,再接再厲。 放心吧,mama!龍嚳站起來,問邾杰敖:老爹你跟我一起上班去? 不了,你先去吧,我今天晚點去公司。邾杰敖笑著回答,與前兩天的反應(yīng)完全不一樣。邾龍嚳雖然不知道哪里不一樣,可直覺告訴他,真的不一樣。 曾狂看于闕的動作,半天都沒翻動一頁,不由得心中不忍,走到于闕跟前,把資料從他手中拿開,放到桌上:囝囝,別看了,也別想那些事,否則你什么事都做不好。 哥我是不是很自私?于闕抓住曾狂的手,問道。 正常人都會這么做,我知道你對他們有報恩之心,可報恩與他犯法不能等同對待,你好好考慮,我不再逼你!曾狂把于闕從椅子上拉起來,抱起放到桌上,讓他坐到桌上與自己平行:我舍不得讓你難過。 只不過很快話鋒一轉(zhuǎn):囝囝,如果決定不了,就讓別人去證明。如果有人主動向警局提到黃世元的事,到時候你叔叔仍脫不了干系。曾狂就事論事,而于闕也深知,紙包不了火,他只希望這一天晚一點到來。 有些事我明知道結(jié)果,可我仍無法做到鐵石心腸當(dāng)初你對龍嚳的事,我也一樣無法做到絕情。 警局專案組的電話一直靜悄悄,然而突然響起時,電話提供了二十年前的受害者,長相酷似前邾氏總裁黃世元。匿名電話,對方說話的語氣卻相當(dāng)認(rèn)真,當(dāng)然對方也說時隔這么多年,也許記錯了也說不定。電話提供者說話很淡定,這讓警方對這條信息相信了十之八九。 畢竟三天來,沒人提供有價值信息,專案組的刑警個個疲憊不堪,卻沒任何進(jìn)展,正在一籌莫展時得到這么有價值的信息,不管怎樣,他們還是決定要試試,如今捷徑出來,他們要去確定死者身份,可能的話,這身份很快就得到確認(rèn)。 同時,專案組也接到了李董家人的電話,說發(fā)現(xiàn)了李董的遺書。這消息對專案組來說,并不是好消息。這案子也許到這里就算正式截止,尸檢是自殺,又有遺書為證,那么這案子也算結(jié)了。不過唯一可疑的是那個匿名包裹里的證物,可惜沒人證。 就在專案組打算把李董這案子定性為自殺時,他們辦公室門口來了李董的夫人。她打扮得很平常,并不富貴。眉宇間展現(xiàn)淡淡愁容,好在目光精明,排除那抹哀傷的話。 我看到新聞上說,老李是自殺,原因是找到遺書。我來只想說,遺書上的內(nèi)容我一個都不信。李夫人目光炯炯有神,此時的神采早已蓋過先前的哀傷: 老李在前段時間一直在找個人,叫黃世元。李夫人對何政平靜道:黃世元和我家老李是發(fā)小,后來一起工作、同一天娶妻,同一年有孩子。以前黃世元在世時,他們幾乎是形影不離,他們比親兄弟還親。老李一直對我說,他想再見一次老哥,這輩子也就無憾。可是我看到新聞,有一死者長得酷似黃世元,我家老李就算要自殺,應(yīng)該在公布照片之后自殺,而不是在公布照片前尋死。死者身份都沒確定,他為何要自殺?黃老哥又沒找到,他更沒自殺的理由! 李夫人的意思?何政應(yīng)對受害家屬的方法早已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老太太現(xiàn)在平靜得出奇,如果忽略掉眼睛深處的哀傷,老太太臉上看不出一絲絲傷心。 我家老李怎么也不可能自殺,一定是他殺,我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出事的前一晚,老李很興奮,告訴我黃世元打他電話了,約他見個面。李夫人目光有些朦朧,親自送他出門,卻不見他回來,第二天竟發(fā)現(xiàn)他死在書房,這怎么說也不合邏輯。 尤其是在看到警方公布的照片時,李夫人那顆敏銳的心,察覺有什么不對勁??墒撬謱嵲谙氩怀鰡栴}出在哪里。如果死者是黃世元的話,那么打電話約老李的人又會是誰!萬一打電話的人真是黃世元,黃世元應(yīng)該到他們家,這才更合常理??涩F(xiàn)在不合常理不說,值得懷疑的問題是那死者照片竟真與黃世元和他們最后一次見面時一模一樣,死者離世的時間和遠(yuǎn)游的時間又是那么的巧合! 老太太在還有什么遺漏的話?何政耐心的詢問,雖然嘴上這么說,心里卻肯定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昨天的匿名電話和今天李夫人的話,并不沖突,而且會成為有力的證據(jù)反駁李董死因系自殺。 該說的我都說了,相信局長大人應(yīng)該知道話中之意。老太太精練的說完,便起身告辭。她勐然想到,他先生生前,總在書房里看東西,里面也許會有她想要的答案。 目送老太太離開,何政的眉頭收緊,事情看來挺大條??!驗尸還有待進(jìn)一步,需要更細(xì)致更精確??磥磉€是要袁律這家伙來做這件事,其他法醫(yī)還真特么的不可靠!排除李董自殺的可能,不僅有物證,現(xiàn)在還有人證! 時不宜遲,立即撥通袁律電話,交待他這事非得他親自出面。 事情一件接一件,于闕覺得他該回邾府去看看祁陽,很久沒看去她。便對曾狂提議,今晚去邾府用晚餐。難得,曾狂沒異議,反正殷勤配合,甚至還帶著于闕去了趟超市,幫祁陽買了點食材。于闕真懷疑他如此巴結(jié)祁陽,是不是居心不良。 你很喜歡我阿姨?忍不住懷疑的問。 當(dāng)然,比起邾總,我自然更喜歡你阿姨,難道囝囝不喜歡阿姨?一句話就把話推回給于闕,于闕只得訕訕一笑,無語。男人說得很正確,他的確喜歡祁陽遠(yuǎn)勝于邾杰敖。 雖然有同感,但于闕不會承認(rèn)他對邾杰敖的反應(yīng)。 好了,不想這么多,我們先去買東西。說完便把車停到停車場,拉于闕下車。 今天怎么想到來看我了?祁陽看到進(jìn)門的二人,除了意外便是驚喜。 很久沒來看阿姨了,想你了。于闕走上前,與祁陽來了個大擁抱,祁陽微笑著,目光卻落到曾狂臉上,精明一閃而過。 曾狂冷淡回應(yīng),溫柔的目光落到于闕的后腦上,此時此刻,他不想否認(rèn)跟于闕的關(guān)系。 祁陽身體微微僵硬,于闕察覺:阿姨,你怎么了?松開大擁抱,擔(dān)憂的目光落到祁陽臉上。清澈得不見一絲雜質(zhì)的雙眸,祁陽心里溫暖,伸手輕捧與驕陽一樣的臉,仿佛二十年前,她的驕陽就在眼前。 驕陽二字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于闕面露不解,曾狂適時插口:阿姨是不是覺得闕闕曬黑了? 哦是!祁陽突然冷靜松開雙手,轉(zhuǎn)身向廚房走去:我讓云姨加兩個菜。 不用了,阿姨,我們買了點料理,我去收拾。于闕笑著拿過曾狂手中的袋子,往廚房走去。曾狂與祁陽相視一眼,神情復(fù)雜。 要喝水嗎?祁陽輕聲問。 不客氣,我要喝自己倒。曾狂恢復(fù)原有的冷聲,從剛才祁陽的態(tài)度看出來,如果他的闕闕不是驕陽兒子的話,她是否還能用今天的態(tài)度對闕闕?不管怎樣,他的闕闕到最后仍會受傷。如果真那樣的話,他曾狂絕不原諒讓闕闕傷心的人任何人! 曾總,我有話問你!祁陽一收之前的溫婉,面色沉重,盯著曾狂:李董真的在找黃世元? 是,闕闕知道。曾狂面不改色,冷淡回答。 兩天前,邾杰敖說有事,晚點回來。祁陽面色微露沉悶:那晚他什么時候回來,我不知道,我睡得特別沉。 你的意思是曾狂黑瞳微縮,看來邾杰敖比他想像得還要謹(jǐn)慎與陰暗。 是,所以我已經(jīng)送尿樣去檢測了,相信明天會有結(jié)果。祁陽無奈一笑,看來對方還是比她想像中更要老謀深算。 你離開這里!曾狂突然開口,祁陽有沒有暴露,他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邾杰敖根本不信任何人,包括枕邊人。 我在他身邊二十年,現(xiàn)在叫我離開,我怎甘心!祁陽目露慍色:早知無功而返,當(dāng)初這婚我何必結(jié)。 可這樣下去,你會有危險! 危險我從來就沒怕過,我現(xiàn)在活著的每一天,都是為了將他繩之以法!祁陽面色再無溫婉與寧靜,而是恨意十足:如果像現(xiàn)在這樣灰熘熘的離開,這些年的恥辱叫我怎么甘心! 剩下的我來做!曾狂此時證據(jù)波瀾不驚:為了驕陽叔,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只蟑螂! 我處心積慮這么久,又豈肯到今天放棄。祁陽面色再次一整:曾總,你不用勸我! 我是擔(dān)心闕闕,如果你有事,闕闕會怎樣?不管將來你與邾杰敖斗到底的結(jié)果輸贏,最受傷的是闕闕!你有想過?就趁現(xiàn)在你還認(rèn)為闕闕是你兒子時,先抽身離開,這是為你好。 闕闕將來會有他的生活,邾杰敖比我想像中更難對付,將來如果我性命不保,你幫我照顧闕闕,帶他離開,永遠(yuǎn)不要回來。驕陽他一定不會怪我狠心。祁陽慢慢地朝沙發(fā)走去,曾狂心情卻無緣由的沉悶。邾杰敖就算于闕難過,他也會除去,不為別的,只為當(dāng)年于驕陽的救命之恩,報邾杰敖對他的奪妻殺子之恨。就算于驕陽的死與邾杰敖無關(guān),但那孩子一定與邾杰敖脫不了關(guān)系,尤其是他對于闕的排斥心理,曾狂更不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