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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愣地點點頭,然后從包里掏出了紙巾,似乎是謝如海的臉色過于蒼白和嚇人,她下意識說,“給你,不用還了。”然后身體稍微往另外一邊動了動。 裴無涯輕聲謝過女生之后,先擦了自己指尖上的血跡,才用至今觸碰了一下頭頂?shù)膫凇殡S著些微的刺痛——他的指尖又濡濕了起來。 看來頭頂?shù)膫诤艽蟆?/br> 裴無涯漠不關(guān)心地想著,他摸著口袋里的手機,開始思考,為什么會是地鐵上,出租房里,可以找到謝如海本人生活上的痕跡,公司則是他在工作上的同事關(guān)系,以及平時他的工作內(nèi)容,而那個墓園和醫(yī)生代表的也很好理解,墓園和在墓園里看見的東西,應(yīng)該就是讓謝如海困擾的問題之一。 醫(yī)生告訴了裴無涯他犯下的那些案件。 那么地鐵呢?謝如海只是一個每天乘坐地鐵的上班族,地鐵車廂里也沒有他認(rèn)識的人,而且裴無涯還沒有忘記,自己在第一次來到地鐵時,車廂內(nèi)突然變得漆黑之后,整個車廂一丁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的事情。 沒有爭吵、沒有焦灼、甚至呼吸聲都是平靜的,還有那怪異的不斷舔舐自己手背的東西。 裴無涯的腦袋里,在地鐵這個地點上,標(biāo)了個大大的問號。 他的目光看著自己對面的那張臉,看了好一會兒之后,才想起來,詢問了一下身旁的女生,“今天是星期幾?” “星期四?!蹦莻€女生快速回答了一下。 似乎是不想再和這個看上去神經(jīng)兮兮的人坐在一起,她立即站了起來,走到門的位置站在了那兒。 但是很快,她離開之后空下來的位置被另外一個陌生男人填滿了,裴無涯轉(zhuǎn)頭看著男人,“兄弟,今天是幾號?” 男人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10月11號?!?/br> 那現(xiàn)在的時間,是在謝如海犯下案件之前,再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就會殺死自己的上司以及同租的那對情侶……不對,裴無涯突然想到,醫(yī)生只是告訴他,那天是11月2日,但是這種案件一般會有個流程,謝如海真正的作案時間肯定會比11月2日更早。 難道是今天? 裴無涯的腦袋有些亂,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上有些泛紅,摸上去有點紅腫,還帶著一點點的疼痛感,像是清洗過度后的反應(yīng)。 清洗過度? 裴無涯看著自己的手,他試探性地嗅了一下,除了剛剛沾染上的血腥氣,他只能聞到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甚至他的手指還有些發(fā)皺和干燥。 所以謝如海在坐地鐵之前干了什么? 裴無涯掏出自己的手機,他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手機并不是單純地被摔碎的,更像是在掙扎之中,遭受到了某種沖擊,仔細(xì)看,還能看見手機黑色的邊緣上,殘留的一丁點兒血跡。 ——難道謝如海作案的時間是今天? 裴無涯想,但是按照那個醫(yī)生的說法,謝如海應(yīng)該是自己報警自首的。 哦,不對,裴無涯立即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合租的情侶和上司并不在一個地方,如果是在公司里殺死上司,肯定是有很多人能夠看見。 那么謝如海真正作案的順序,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合租房里殺死了那對情侶——并且因為這天是工作日,這件事還沒來記得被發(fā)現(xiàn)——然后又去公司,殺死了上司,再報警自首。 所以現(xiàn)在謝如海是準(zhǔn)備坐地鐵去公司? 來自于頭頂?shù)奶弁矗屌釤o涯有些沒辦法自在思考起來,他摸了下自己的額頭,低垂著腦袋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下居然放了個公文包。 因為是放在自己的腳后面一點的位置,他剛剛并沒有看見。 他試探著拿起來,從里面找到了謝如海的工作牌,還有一瓶白色塑料瓶子裝著的藥,他拿在手上,發(fā)現(xiàn)有些沉甸甸的重量,應(yīng)該是滿的。 打開之后,果不其然,里面的藥丸幾乎沒有動過。 所以這是什么藥丸? 裴無涯發(fā)現(xiàn)這個塑料包裝上,沒有任何名稱,只有一個簡單的說明,大概是能夠緩解焦慮和臆想……臆想?他看著塑料瓶后面的這個小字。 所以這就是謝如海的癥狀? 他又從謝如海的公文包里,找到了一個病例以及一份類似于診斷書的東西,上面說他現(xiàn)在陷入了焦慮中,偶爾會覺得自己是另外一個人,他相信自己的身體里,存在另外一個自己,并且那個自己正在他的體內(nèi)開始復(fù)活。 然而還沒等裴無涯看清楚整個診斷書和病例,他就感覺自己的視線再次模糊起來。 等他的視線又清晰之后,和他預(yù)想的一樣,整個場景又開始變換了起來,他看著自己手里的咖啡杯,以及旁邊的飲水機,知道自己又來到了公司里。 然后那個他熟悉的同事,打著哈欠走了過來,“早。” “早。”裴無涯點點頭。 “今天這么早?” 裴無涯想起了自己坐的地鐵,試探性地說了一句,“我今天坐地鐵來的?” “?。孔罔F來?”同事轉(zhuǎn)頭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突然變了,他的眼珠子突然往外凸出,嘴巴開始裂開——和之前那個在客廳里的女人一樣,一旦裴無涯說了不符合謝如海本人的東西,就會變異。 “你租的地方明明離公司那么近,走路才15分鐘,怎么會要坐地鐵?”當(dāng)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口水已經(jīng)順著尖銳的牙齒在往外流淌,顯然,如果這個時候裴無涯還沒有給出他合理的解釋,他就會立即吃了這個玩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