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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南想了想,瞇眼看他:“這話,該不會也是在當石頭的時候,你聽來的吧?” 七月:“……” 最后七月還是承認了?!坝袀€男人曾站在我身上要跳崖,對著旁邊的姑娘就是這么說的。然后那姑娘就原諒他了。師父……你能原諒我嗎?” 席南望著七月,突然開起了一個腦洞,開始套七月的話。“剛那三鳥怪好像刻意掩藏了真正的力量。它有魔息?” 七月臉色變了?!澳恪憧闯鰜砹??” 呵,果然是苦rou計呢?! 席南把七月扔到床上去,站了起來。“你倆還真是一伙的?演戲呢?我說木屋周圍那困住我的法陣怎么沒了。原來是你為了演苦rou計解除的。我就不該管你,我該直接趁機離開。等等……” 席南表情愈發(fā)嚴肅?!澳愕降资鞘裁磿r候恢復記憶的?先前它襲擊你那次……” 七月忙道:“那會兒我真沒恢復記憶。當時只是它單方面認出了我。這次來到這里,重新見到它,我才知道,它當時并不是真的襲擊我。它是見我忘了它,忘記了過去,試圖用魔息跟我交手,看我是不是能想起過去。” 席南也不知信沒信七月的話,淡淡看他一眼,轉身走了。 這回七月是真急了,連忙走下床。這一下,他路都差點走不穩(wěn),直直吐了一口血出來。 席南回頭一看,他胸前已被染紅一大片。 這傷不是裝的。他雖然用了苦rou計,但確實受了傷。 席南看見了,心里也有點疼,不能真的不管他。 面對這熊孩子……哦不,這沒良心的畜生小狼狗,席南委實不知道如何是好。 嘆口氣,席南到底走上前,繼續(xù)幫他上藥療傷。 七月:“師父……” 席南道:“先療傷,其余的……我們慢慢談?!?/br> - 晚間,七月的傷勢穩(wěn)定后,席南去了隔壁房睡覺。 等入了夢,他又看見了那片白石灘,月光依舊,湖水依舊,石灘上的人也依舊,是七月。 七月同樣比現(xiàn)實的他來得要高大些,更多了些霸道的男性氣息。 現(xiàn)實中的七月,還有點徒弟的樣子,作為師父,席南覺得自己還能掌控。 可夢里這個七月,席南hold不住了。 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幾乎有點順理成章。七月攬過席南,撫慰,親吻,再到進入。 最后,席南夢醒了,臉通紅,后背也都是汗。 席南下了床,走出屋,吹了會兒冷風。 眼看著天也快亮了,微惱之下,席南推開了七月的房門。 七月倒是醒了,坐起來看向他:“師父,怎么了?” 席南走到他跟前,質問:“還好意思問我怎么了?我以為這幾日,你已經意識到你先前的行為不妥了。沒想到你又故技重施。你——” 七月詫異:“我怎么了?” 席南:“夢里那些事不是你干的?你還無辜起來了?” 七月道:“我確實什么都沒做?!?/br> 轉瞬七月明白過來什么,握住席南的手,笑了:“師父,你該不會……真的做春.夢了吧?對象還是我?” 席南:“……” ——那個只是單純是自己的夢而已?不是七月的幻術? ——臥槽,丟臉丟大了。 席南抽開手,無奈扶額,再轉過身?!澳恪闼??!?/br> 七月卻再度拉住他的手?!皠e走了。陪我睡會兒吧?!?/br> 席南正欲說什么,七月道:“不是那個意思。這不是還有一張床么。我只是想和你談談,就像從前那樣,睡前一起聊聊天?!?/br> 先前席南、七月,與周天音、常新一起到這里暫避風頭,只來得及臨時搭建兩件木屋。席南和七月住,周天音和常新一起住,各間都有兩張床。 此刻,席南看一眼七月,倒也躺在了他旁邊那張床上。 席南道:“想說什么,你說吧?!?/br> 七月側躺了下來,注視著席南,道:“我說過我不瞞你?,F(xiàn)在我就講我想起來的記憶告訴你。我叫蕭彥。我是……被人類稱作異魔一族的世子?!?/br> “世子?也就是說,你父親是異魔的首領?甚至曾經整個琉璃界的首領?”席南問。 “不是我父親,是我的母親?!逼咴碌?,“我的母親,曾經統(tǒng)治著整個琉璃界。我的父親……是一個人。” 席南:“所以,你不完全是異魔,也是半個人?!?/br> 七月點點頭:“不過,異魔靈力極為強大,遠非人可以比。所以,我主要遺傳了母親的能力,生下來也是狼形,沒什么為人的特征?!?/br> 席南側過身,也看向七月。 晨曦照進了七月的眼睛。不知為何,席南覺得此刻的七月十分悲傷。 七月道:“我是母親一手帶大的。她是我最重要的親人。災劫發(fā)生的時候,我發(fā)誓要護住她??晌沂×?。她還活著的時候,我常常惹她生氣。等我懂事了,想照顧她保護她的時候,已經晚了。師父,書上的‘子欲養(yǎng)而親不在’,我知道有多痛。所以……” 七月瞬也不瞬地看著席南:“當我知道我愛你的時候,我就想牢牢抓住你,再也不讓舊事重演。” 席南沒吭聲,只嘆了一口氣。 七月再道:“時間過去了四千年,當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也記不確切了。但那些事藏在我的潛意識里。我的幻術可以將我潛意識的事情變成夢境,通過探尋夢境,我就能徹底想起來。我既說過,會對你坦誠一切,那你跟我一起進入我的記憶夢境,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