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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你這傻孩子。有時候啊,不是說我們刻意去攀附,刻意找他要資源。但這事兒圈內(nèi)傳開了,有人為了討好他,或者有別的事求他,自然也會給你拋好資源的橄欖枝的。水至清而無魚啊。這個道理你懂?” “嗯?!毕宵c頭,“這個我懂。我只是不想顯得太刻意?!?/br>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席南并不想做弱勢那方。 某總監(jiān)最終說:“行。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那詳細的我們再討論。這個短時間本來也不能拍板。我們做一段時間的輿情監(jiān)測再看。不過我想的是,不論考不考慮周良,在已經(jīng)有《折花》的情況下,后面一些比較low的劇咱們還是推了。該去電影圈呢?!?/br> “那萬一我的任務額完不成呢?”席南問。 ——他可每年得給公司五百萬呢。 “如果好好規(guī)劃你,能有長遠的高額利潤,公司還會在意每年短期的這五百萬嗎?這個數(shù)字,原本也只是激勵你們勤勉而已?!笨偙O(jiān)笑笑,“咱們的合同還有一年半到期。續(xù)約的話,可以重新簽了,這些條款另外談。經(jīng)過對你的評估,我們覺得可以續(xù)。但看你的意思。畢竟周良手上也有娛樂公司……” 席南這回倒是答得快?!鞍次椰F(xiàn)在的想法,我不會去。不過時間還長,到時候再談吧?!?/br> “行。你跟蔣含單獨過下明年的幾個劇本吧。劇本評估我們做了,你可以按你的意思挑挑看?!?/br> 席南確實能感覺到彭越簽的這家公司的專業(yè)性,有人脈有資源,里面的人做事也靠譜,從會議的效率性就可以看出來。 等他打車回到家,已經(jīng)是深夜兩點半了。 席南剛走到樓下,余光瞥到什么,一下子就愣住了。 ——那人站在路燈下,圍巾圍住半邊臉,帽檐壓得很低,這樣讓他的臉顯得更小了。面上唯一露出來的就是一雙眼,在看到席南后,瞬間明亮起來。 他這副休閑裝的打扮,讓他看上去很是年輕。 席南自然一下子認出他是周良。 席南趕緊走到他跟前,拉住他的手,不出意外,他的手凍得不行了。“你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不打我電話?” “想給你個驚喜?!敝芰疾[眼笑。那眼睛彎得比月亮還好看。 席南握住他的手,刷卡往里走。“你怎么不進樓里?” “我不是這里的住戶。大門那兒我跟著人混進來的。這里不行了,要做訪客登記。我要是寫‘周良’,不就露陷了。我……應該還是挺有名的?!?/br> 席南笑了?!坝忻?。你最有名了。你這副防狗仔的打扮,沒被當做賊?。俊?/br> 周良眼睛亮亮地望著他:“有我這么英俊瀟灑氣度不凡的賊嗎?” 席南睨他:“臉都藏住了,誰看得出來?” “不需要露臉我也很瀟灑?!敝芰颊?jīng)道。 此時兩人已經(jīng)進了電梯。席南幫他搓著手?!岸家獌龀晒妨?,你還瀟灑?下次可別這樣了。一把年紀還耍浪漫?!?/br> 周良握住他的手腕,假裝發(fā)狠道:“寶貝兒,嫌我老了?今晚讓你下不了床,看你是不是還覺得我老了?!?/br> “果然是周大流氓,正經(jīng)聊著天呢,又談到那上面了。你是不是滿腦子黃色廢料?” “本來是沒有的。但每次見到你,就有了。都是你的錯?!?/br> “……” 兩人貧了幾句,電梯到了。席南摸出鑰匙,帶著周良往家門走去,突然想到什么?!澳阍趺粗牢易∧臈??” 周良沉默了一會兒:“問的劉雨晴?!?/br> 席南:“……” 席南覺得有些尷尬,沉默著地打開門,迎了周良進去,再順手把鑰匙放到了鞋柜上。 周良進屋,席南拿出一雙鞋給他換上。周良的目光卻盯著鑰匙?!罢嫘奶畚覂鲋税??” “嗯。心疼。美得你?!毕限D(zhuǎn)身去廚房?!拔胰c水,再找找備用牙刷毛巾啥的……你睡客房?” “少拿客房打發(fā)我。彭越——” 席南聽見周良語氣突然認真,回頭望向他。然后周良說:“心疼我凍著。那你把你家鑰匙給我唄,然后再去物業(yè)那兒登記下。” “物業(yè)人那么多。你不怕暴露?。俊毕贤?。 “送點禮物給他們。讓他們別亂說。還有人傳那也沒辦法。誰知道真的假的。”周良換好鞋,走向屋中,牽起了席南的手。 席南懵懵地盯著他?!捌鋵嶈€匙給你也沒什么。就是……我總覺得我們進展太快了。這……叫同居嗎?” 周良:“不叫?!?/br> 席南:“哎?” 周良:“我近期去挑一挑,買個新房子,到時候一起搬進去。那才叫正式同居?!?/br> 席南:“?” 周良:“房子寫媳婦你的名字。” 席南:“不。無功不受祿。我不要。” 周良:“要的?!?/br> 席南:“為什么那么堅持?” 周良:“如果寫我的名字,再辦贈與手續(xù)轉(zhuǎn)給你,會多繳很多稅的?!?/br> 席南:“???……不是,這不是重點……” - 夜?jié)u深。兩個人先后洗完澡,相擁而眠。 周良拼命忍耐住了,才沒對席南做什么。 一個是席南那兒還疼,二個是他六點鐘就得起床去機場。 四個小時后,周良的鬧鐘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