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噴霧噴射到席南的腳心,繼而形成一層薄薄的膜。這是很高級的藥劑,有細胞再生功能,能讓傷口快速愈合。 明正往他兩只腳上都噴了藥劑后,就盯著他的腳心看。 席南的腳心先接收到?jīng)鰶龅乃巹?,繼而是明正溫熱、又似乎有幾分曖昧的氣息。 再來,席南見自己被他拉起雙腿,他還跪在了自己兩腿之間…… 怎么想,這姿勢都有點不對勁。 席南趕緊把腳放下了,皺眉道:“你不用管我了。快去洗澡吧。不是快熄燈了么?!?/br> 明正的笑聲傳來?!澳阏媸窃交钤絼e扭。以前哪這么容易害羞?” 席南掩飾般側(cè)過身,把被子拉上來,蓋住自己的身體。“我只是搞不懂你為什么這樣。如果你是覺得內(nèi)疚……大可不必。我說過,以前的事情,我不介意了?!?/br> 明正沉默片刻,下了床,對著席南的背影說:“不是。你誤會了。只是,你是我的學生,下屬,又剛來鳳凰星,我照顧你一下,也是應該的。何況這不算什么照顧,就是幫你處理下傷口。” 席南沒接話,明正便說:“你今天的表現(xiàn)倒是挺令我驚訝。” 席南只說:“退伍后,我也沒落下訓練。畢竟習慣了。每天不跑個五公里,渾身都不對勁?!?/br> “嗯。那就好?!泵髡∈易呷?,“那我去洗澡了?!?/br> “晚安?!毕祥]上眼。 明正挑眉?!安豢纯次业纳聿陌??我在脫衣服呢?!?/br> 席南:“……我看你身材干什么?” 明正笑:“看我肌rou練得好啊?!?/br> 席南:“我自己又不是沒有?!?/br> 明正:“大小不一樣啊?!?/br> 席南:“……” ——哎,這對話好像似曾相識? 他這是在耍流氓呢還是耍流氓呢。 席南沒理他,“我睡了?!?/br> - 第二天,凌晨四點,大家起床后,十公里跑步是開胃菜。 這回他們沒有去那片荒漠,而是就在基地的訓練場跑。 四點四十,所有人跑步、集合完畢,給了十分鐘休息的時間。 五點五十,大家在餐廳集合。早餐并沒有真正的食物,而是給每個人發(fā)了一枚濃縮藥片,吃下去頂一天營養(yǎng)的那種,連水都沒多發(fā)。 二十分鐘后席南知道了原因?!麄儽粠У搅四M太空艙,那里整體出于失重狀態(tài),十四個人還要在里面經(jīng)歷各種天旋地轉(zhuǎn)。 失重訓練完成后,是用人體離心機進行超重訓練。 這些新來的屬于明正手下鷹空隊的預備役成員,跟席南和明正不同,他們都是在鳳凰星長大的,沒有去過地球,也沒有去過太空,所以這些訓練必不可少。 兩項項目完成之后,會緊接著要求大家端起一把槍,考驗大家在這種情況下的射擊技術。 這個時候的大多人是站都站不穩(wěn)的,身板搖搖晃晃的,槍自然也端不穩(wěn)。 明正站在旁邊調(diào)侃他們:“瞄準了再開槍!別把槍朝著隊友、或者我開。” 不少人都被明正逗笑,然后強迫自己站住,端起槍,對準目標。 大部分人能開出槍都不錯了,基本都脫靶了。 最后出來的是席南。他的前額濕濕的,劉海被順在一邊,睫毛也一片潮濕,看上去霧氣迷蒙。 席南步伐還算穩(wěn)健,端起槍,從瞄準鏡里瞄準靶子。 明正走到他身邊問:“頭發(fā)怎么濕了?” 席南臉色不太好:“別提了。失重艙里,有人不會喝水,水沒吞下去,全吐我身上了?!?/br> 明正笑出聲了,席南瞪他:“還笑?” 對明正說完話,席南收回視線,專心看向瞄準鏡。 明正偏要湊在他耳邊:“失重的感覺怎么樣?” “我不是那些沒見識的新兵。問我這個干什么?”席南淡淡道。 “有沒有想過在失重的環(huán)境下做?”明正忽然問。 他問這個什么意思?總不會打聽自己和安然在來路上的事吧?畢竟,雖然有蟲洞,從地球到鳳凰星,也會經(jīng)歷一段頗為漫長的太空旅程。 席南身體繃緊,隨后說:“你們單身狗都這么喜歡YY?。肯冉o你自己找個女朋友,或者男朋友也可以,然后你再考慮下一步的問題。在哪兒做都可以,但前提是你得有個伴兒。” 明正:“……” 說完這話,余光似乎瞥到了明正沉下去的臉,席南笑了,隨后冷酷地通過瞄準鏡瞄靶子,正對上中心。為了藏拙,他故意剛旁邊偏了一點,最后的成績是“8”環(huán)。 明正沒有射擊,所以席南這個成績已經(jīng)是今日最佳。 這個項目持續(xù)了一周,內(nèi)容大致不變,只是力度在逐漸增強。 一周的訓練結(jié)束,大部分人都有了極大的進步。 接下來,這兩項項目的時間被縮短,和十公里長跑一樣,成了大家早上起來和晚上睡覺前的日常訓練項目。其余時間,則被大家用來訓練游泳、滑冰,爬山,最后還是蹦床、蹦極和大型秋千相關項目的訓練。 每天的訓練都十分緊湊,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封閉訓練結(jié)束的這一天晚上,所有訓練取消,大家一起喝酒吃菜,能夠好好放松一晚。 這個時候,包括明正在內(nèi),一共只剩下十個人了。另外四個人無法適應,都被遣送回原來的部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