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柳燁的目光望過來，東歸笑了?！澳阒滥鞘悄膬?，對吧？里面有把劍。我?guī)闳タ纯矗磕銜肫鹨磺械?。否則……這對他不公平?！?/br>
    第159章 西山別墅

    正巧這個時候，柳燁抬頭，看見席南的司機開車過來了。

    柳燁回看東歸一眼，道：“我不會去的。關(guān)于他的過往也好，心事也好，他不愿說，我就不問，所有的一切，都以他跟我說的為準。上次我不該拿走你的耳機。那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第二次?！?/br>
    “再見了。我現(xiàn)在要回家，喝他給我燉的羊湯?！?/br>
    “你真的誤會了。我不是要拆散你們。事實上……大家現(xiàn)在都是普通人，還能掀什么風浪？我從來也不是要拆散你們。只不過，我覺得所有的事情由他一人承受，不公平。你把他徹底忘了，這不公平?！?/br>
    東歸這句話，柳燁就跟沒聽到似的，直接朝車上走去。

    東歸看著他的背影，最后只留下一句：“如果你改主意了，隨時來找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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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小區(qū)之后，柳燁下了車后并沒有立刻回家，而是給荀楓打了電話。

    “你好，哪位？”

    “我是鄭南的男朋友，上回見過?！?/br>
    “嗯，你有什么事？”

    “你那里有沒有接待過一個叫孟東的客人？”

    “這個我不能說。抱歉?！?/br>
    “他應該是裝作病人去過你們那兒，在你的診療室留下了竊聽器，可能是在病人座椅下方的位置。那日，鄭南和你的對話，他都聽到了，并且讓我也知道了。這件事你先不要跟鄭南說，我找時機和他談。只是，關(guān)于竊聽器——”

    “我明白了。這是我的失職。我會請專業(yè)人員來做個徹底的排查。多謝告知。我向你保證，下次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如是，下周四下午。

    當東歸走進診療室的時候，看見了一臉嚴肅的荀楓。

    “怎么了醫(yī)生，臉這么臭，怎么給病人治療心理問題啊？”

    “兩件事。第一、我不會再接受治療你。第二、這是起訴書，你可以看一下有沒有問題?！避鳁鬟f給東歸一封文件。

    “不必了。我不用看。一審二審……真鬧起來，搞不好要一年兩年。沒必要。再說了，請律師、打官司，費時費力，還浪費錢?！?/br>
    “不好意思，這是原則性問題。時間我耗得起。費用我也耗得起?！?/br>
    東歸笑了：“可我耗不起啊?！?/br>
    敏銳地從他眼神里捕捉到什么，荀楓眉頭皺起來：“你……”

    東歸舉起手，漫不經(jīng)心地拉開衣袖。

    這一下，荀楓就看見了頗為可怕惡心的一幕——他手臂的表皮幾乎整個化作了魚鱗狀，還是很干涸的、帶著血痕的那種。

    “你這是……”荀楓一下子站了起來。

    “我都活不到那時候，你起訴就算贏了，也沒法找人賠錢啊。何必呢?！睎|歸放下衣袖，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然后起身往外走去，“你不愿要我這個病人，那就算了。醫(yī)生，有緣再見。雖然我覺得……大概是沒有機會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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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晚上。

    席南看書，柳燁則在游戲室上線跟隊友們練了幾把。

    結(jié)束之后，兩個人就一起窩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柳燁陪席南看的財商新聞，順便聽他講點商場上的東西。

    席南窩在柳燁懷里，吃了一口他喂給自己的橘子，頗有一種江山美人盡在手的人生得意感。

    想到什么，席南問柳燁：“對了，聽說你最近在招募隊友？”

    柳燁點頭：“對，替補什么的都得跟上。我會讓RUN的勢頭越來越好的。你既然決定入這個行業(yè)，不能是玩票性質(zhì)?！?/br>
    席南想了想，從他懷里起身，頗有些嚴肅地望向他。

    見狀，知道席南或許想和自己談什么，柳燁用遙控器關(guān)了電視，看向席南：“怎么了？”

    “我在想，我一開始有些決定是不是太倉促了。你這個年紀，其實是該讀書的年紀?！毕险f。

    “怎么突然說這個？話也不能這么說，國家那么多運動員呢。”柳燁道。

    “你那本參考書我看了。你做了好多本。你小時候想當科學家。我覺得——”

    “參考書？《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是啊。我怕耽誤你。也許你真正想做的……還是學習?！?/br>
    柳燁被席南認真的樣子逗笑了。他挑了挑席南的下巴?！安皇恰Ｎ易瞿潜緯?，一來確實是不想把那些知識都忘了。另一方面，主要是克服自己看見卷子就惡心的狀況。還有一點，游戲打多了，用心思考做題的時候，反而是種放松，是我用來減壓的?！?/br>
    “……真的？”

    “當然是真的。怎么這還讓你有壓力了？”

    “現(xiàn)在你是最好的年紀。我總是怕——”

    “你什么都不用怕。不過你說得對，如果不上大學，是挺遺憾的。但不急。我是想，退役后再去讀，我想讀商科和計算機，讀完書正好幫到你。只是……那得花上好多年的時間。你得等我。等我追上你?！?/br>
    柳燁這話聽得席南心都化了。

    見他瞬也不瞬地望著自己，柳燁俯身給他一個吻，再把他摟進懷中。

    “你這一周時不時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就是因為這件事？”

    “誒……算是吧。就……上周你去練車的時候，我看到了那本習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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