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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還是傷自尊的一件事。 姜澈洗手的時候,看向鏡子里自己頂著的原主的臉,早上出門的時候整理妥貼的發(fā)型已經(jīng)被打亂了,半個月沒 有理發(fā),頭發(fā)長長了一點,有幾根留海垂到了額前。 這是一張很有男人味的臉,棱角分明,明明是單眼皮,眼睛看著卻一點也不小,高挺的鼻梁,不薄也不厚的嘴唇,就是沒有刮干凈的胡渣,也顯得有一絲性感。 比起只有20歲的姜澈,這具身體更有成熟男人的味道。 “很帥?!?/br> 姜澈對著鏡子里的自己說道。 長了這么帥的一張臉,不過就是眼瞎愛錯了人,有什么可想不開的。 柯俊晨站在他的身側(cè),聞言點頭,“老板你是公司司草排行榜第二名?!?/br> 姜澈皺眉:“第一是誰?” 柯俊晨頓了一下,笑得謙虛,“是我?!?/br> 姜澈:“……” 柯俊晨解釋:“贏在未婚。” 好吧,姜澈心里平衡了。 柯俊晨推著姜澈出了衛(wèi)生間,剛才上廁所時尷尬的一幕,兩人同時默契地當(dāng)作沒有發(fā)生過。 原主的家人不靠譜,但是他有很好的下屬和朋友呢。 姜澈看時間差不多,正要說下班去酒店吃飯去,辦公室的門便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唐白玉當(dāng)先走了進(jìn)來,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與他差不多年紀(jì)的男人。 正是李澤陽。 姜澈示意助理推他直接出去,這兩人來找他,他不用猜都能知道他們會說什么話。 不過就是求情和告饒。 “天遠(yuǎn)!” 唐白玉直接攔到了姜澈的面前,彎腰抓住了他的手。 一瞬間,姜澈只覺得心臟處一陣疼痛。 “唔!” 他閉了一下眼睛,一直等了兩秒,那陣難受的勁才開始消退。 姜澈睜開眼睛,看向唐白玉時,心口還隱隱地不舒服。 那種充斥了愛和怨的強烈感情,是姜澈從來沒有體會過的,他沒有談過戀愛,沒有愛過一個人,更加沒有怨恨過一個人。 那種求不得放不下的矛盾與糾結(jié),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感受。 那是屬于原主的感情。 姜澈有種錯亂的感覺,他沒有出聲,柯俊晨皺了一下眉,便也沒有再推輪椅。 唐白玉焦躁的情緒一下子柔和了下來。 他的眉眼間習(xí)慣地掛上了那一份可憐樣兒。 “天遠(yuǎn),澤陽是來給你道歉的,車禍的事情他也不想的,一切都只是意外,你大人大量放過他 好不好?” 李澤陽這是在出事后,第一次出現(xiàn)在“商天遠(yuǎn)”面前。 原本高高在上,意氣風(fēng)發(fā)的大總裁,現(xiàn)在成了一個只能坐在輪椅上的可憐男人。 李澤陽走到唐白玉的身邊,也跟著蹲了下來。 “天遠(yuǎn)哥,是我的錯,都怪我那天太大意了,但我真不是故意的,這是一場意外,請你原諒我!” 姜澈還沒有說話,唐白玉已經(jīng)先去扶了李澤陽,對著他搖頭:“你不要再自責(zé)了,澤陽,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這到底是來道歉的,還是來秀恩愛的? 真把“商天遠(yuǎn)”當(dāng)成傻子了? 姜澈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時,原主那些心痛也好,難受也好,都被他無視了。 “不是來道歉嗎?我以為你至少會做到下跪這個地步?!?/br> 李澤陽頓時僵了一下。 實在是姜澈現(xiàn)在身體的腿不方便,不然他真想一腳把人踹到地上。 他正想著,旁邊柯俊晨一腳就踢了過來,正中李澤陽小腿。 李澤陽痛得嗷地一聲叫喚,膝蓋便著了地。 “柯俊晨你干什么!” 唐白玉沒防著趕緊去扶人,邊抬頭瞪向柯俊晨。 柯俊晨朝著他笑笑,并不接話,弄得唐白玉有火氣也沒處發(fā)。 姜澈滿間地看了一眼半跪在自己面前的人,示意柯俊晨推自己離開。 “也別跪了,有句話挺有道理的,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嘛,你對些不走心的解釋和道歉都留著和警察說吧。” 直到姜澈他們出了辦公室,唐白玉突然從后面沖了上來。 “天遠(yuǎn)你太冷血了,我,還有澤陽這么求你,你就真的不能高抬貴手嗎?我到底還是不是你的伴侶,為什么你一點都不在乎我的感受?你永遠(yuǎn)是那么高高在上,對,我們確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怎么能奢求你這樣的人理解我們這些什么都沒有的人!” 唐白玉說著,眼淚邊流了下來,一時之間淚流滿面,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 姜澈對天拋了一個白眼,這年頭是誰哭誰就有理了嗎? 他揮手,柯俊晨推著他走得沒有一絲猶豫。 唐白玉這一次沒有追上來,他一抹臉,對著離開之人的背影喊道:“商天遠(yuǎn),我受夠了,既然你一點也不在乎我,那我們離婚!” 結(jié)婚三年,唐白玉第一次說出“離婚”這兩個字,話一出口,他有一種從來沒有的輕松之感。 第5章 殘疾大佬和小綠花4 “離婚?” 姜澈示意柯俊晨調(diào)轉(zhuǎn)了輪椅。 唐白玉這會兒也不哭了,狠狠瞪著姜澈。 姜澈的視線從他的臉上掃過,又在他身后的李澤陽身上打了個轉(zhuǎ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