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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澈還是不緊不慢的樣子,他走進病房,眼熟的擺設(shè),只是躺在病床上的人從他自己換成了姜渡。 這算因果循環(huán)的報應(yīng)嗎? 病床上的人無知 無覺,姜澈看了兩眼,聽他爸在那里喋喋不休說著意外與病情,內(nèi)心里平靜無波。 他轉(zhuǎn)身從保鏢手里接過來路上買的花,過去隨手插到了病床邊的花瓶里。 是幾朵紅玫瑰,他隨手抓的,也不知道是幾朵,代表什么意思。 聽他媽說,他昏迷那段時間,姜渡總是來給他送花,送的黃玫瑰,他怎么著也該回敬一下。 至于為什么是紅玫瑰,也沒什么特別的意義,他只覺得這顏色挺好的。 本宮不死,爾等終究為妃的正宮大紅色。 不知道姜渡如果看到了的話,會是怎么一個臉色。 怎么說也算得上是傷害不大,污辱性極強了。 姜大貴看了一眼,覺得大兒子還是很貼心的。 “你弟弟要是知道了你來看他,還給他買了花,他一定會很高興的?!?/br> 這紅色的花在病房里一放,頓時都覺得有生氣多了。 姜澈也沒有待太久,梅怡香一句“你累了,該回家吃飯了”,就把他從病房里拉了出來。 姜大貴追著后邊出來,帶著討好:“小澈,爸請你吃飯吧,都中午了,你們回家再煮也太晚了?!?/br> 他的話是對著姜澈說的,眼神卻偷偷在打量梅怡香的神色。 姜大貴現(xiàn)在心情挺復(fù)雜,他認真考慮過,要不要和前妻復(fù)合。 雖說以他的身份地位,想要再娶也不是難事,有的是女人愿意嫁給他,但是他也得承認,他要再娶一個和他前妻這個級別的女人并不容易。 他的前妻是個好女人。 姜大貴還轉(zhuǎn)著小心思,梅怡香已經(jīng)果斷地回絕了:“不用,早上出門前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中午要吃的菜,回去做也不過是幾分鐘的事?!?/br> 說著腳下沒停,帶著姜澈就往外走。 姜大貴跟著一路走出住院部,也沒能撼動他前妻的一顆心,只好在目送著人離去。 一直到只剩下母子二人,姜澈才對他媽說:“媽,我請你在外面吃飯?” 他爸不知道,他可知道,家里哪有準備什么菜,回家還不得重新準備起來,等到能吃還不知道幾點,而且最近家里都沒有阿姨在,他媽也辛苦了,回家還得給他做飯,他也心疼。 梅怡香頓時笑了:“兒子請吃飯 ,那肯定要吃,我們也挺久沒在外面吃飯了。” 女人也不能說是善變了,反正是你什么貨色,我什么臉色。 姜澈被他媽的這點反應(yīng)給逗笑了,他剛要說話,停車場這個點人不太多,迎面過來的一個男人卻突然撞了他的肩膀。 “小心?!?/br> 保鏢走在他的側(cè)后方,他早得了交待,雇主的要求之一就是防止各種意外,以及陌生人的意外接觸。 雖然聽起來像是患了某種被害妄想癥,但拿錢辦事,他還是很有職業(yè)cao守的。 姜澈被撞了一下,立即被保鏢護到了一邊。 他覺得自己這行為在對方眼里肯定挺像一個神經(jīng)病的,抬頭想對人露出一個歉意的表情,那人也正看向他。 怎么說呢,那是一個五官長得不算特別好看的男人,不過身材高大,氣質(zhì)特別,這讓他整個人有一種別樣的魅力。 一眼無法將他忽略。 那男人也在看姜澈,漆黑如墨的眼中似乎閃過一絲疑惑,兩人對視過三秒,氣氛便有些尷尬。 梅怡香也停下腳步看過來:“怎么了?撞到了?” 她的聲音像是打破魔咒的咒語,那人微一頷首,轉(zhuǎn)頭走了。 而姜澈也收回了視線,說道:“沒事,我們先去吃飯?!?/br> 在這里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梅怡香明白兒子的意思,便像是發(fā)生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沒有再說什么,與他一起走了。 那個偶然擦肩的男人只是一個小插曲,不過接下來一直到吃完飯回家,姜澈的腦海里還是時不時地浮起那人的樣子,他便覺得不對勁。 這些日子以來的經(jīng)驗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任何一點反常,可能都不只是偶然。 梅怡香回到家,關(guān)了門,才再次追問兒子:“之前停車場的那個男人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勁?” 自從見到這個人,中午的飯都吃得魂不守舍的。 “媽你也感覺出來了?”姜澈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個下意識地在意,“我就是覺得這個人有點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有點像是看到了……蛇?蜈蚣?嗯……也說不上來,不是害怕,但是感覺……危險?對,是危險的感覺!” “危險?” 梅怡香回想了 一下,那個突然撞上他兒子的男人,因為之前的意外,她也格外注意了一下。 那人雖然長得精神,但是絕對不是帶有兇相的那種,甚至她覺得這男人應(yīng)該脾氣還不錯,看著挺溫和的。 她實在沒有辦法與危險這兩個字聯(lián)系到一起。 “既然你在意的話,這幾天就不要出門了,待在家里好好休息,下一次穿越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趁這幾天看看書,看看電影,放松一下?!?/br> 梅怡香勸他,不過已經(jīng)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保鏢還是要請,讓人在樓下和小區(qū)多查看一下,還有小區(qū)保安那里,她最簡單的以失竊的理由,讓他們最近多注意一下外來出入的可疑人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