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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一切都只是他的錯覺,是池聞故意讓他這么覺得的,池聞就是想報復(fù)他! 沈非強按下心頭的煩躁,索性開始直奔自己的目的。 “池先生,遇上就是緣 份,我手頭有一個畫師工作室,有不少年輕優(yōu)秀的畫師,我聽說池先生對藝術(shù)品很有研究,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給我們工作室的畫師們一些指點?!?/br> 說著,他將自己的名片遞了過去。 沈非也沒想著能夠一下子就巴上大佬,只要大佬對他有個印象,下次有需要的時候想到他,那他就算是成功了。 大佬伸手接了名片,看了一眼上面的花紋,然后隨手就放到了桌上。 也算是預(yù)料之中。 一心沖著討好大佬而來的沈非見狀,告訴自己還得再接再厲。 好在姜澈接下來也沒有給他搗亂,任他和大佬搭著話,沈非在圈子里打混多年,語言技能十分不錯。 沒過多久大佬就被他哄得很開心。 而姜澈就坐在一邊,默默聽著,像是完全搭不上話的樣子。 也是,“池聞”本來也除了畫畫上的話題,根本對什么都不感興趣,也聊不出個什么來。 這個時候的沈非就察覺到了自己的優(yōu)勢,池聞這人只適合埋頭畫畫,是個藝術(shù)瘋子,他自己來抱大佬的大腿,還不如花錢雇個小明星呢,至少人家會演戲啊,隨便cao個討好人的人設(shè)都比池聞本人效果好。 聊得正高興,沈非準備請大佬去他的工作室轉(zhuǎn)轉(zhuǎn),他順便可以準備幾個新簽的漂亮小畫師來一場偶遇。 大佬玩味:“工作室嗎?” 沈非點頭:“是的,工作室里正好新收了幾幅畫作,當然,肯定不能與池先生的藏品相比,不過也勝在畫師的創(chuàng)意十分不錯,值得觀賞。” 一直坐在邊上,將咖啡都喝到見了底的姜澈終于又開了口,替沈非提煉中心思想。 “就是他的工作室有漂亮的小畫師,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發(fā)展一下?!?/br> 話太過直白,就差明說沈非在拉皮條。 沈非的臉色很不好看,這個池聞怎么就不走了? 心里的怒氣實在是不好表現(xiàn)在臉上,他還硬裝著風度翩翩,一臉微笑。 姜澈看了這么一會兒的戲,實在也是看厭倦了,他站了起來,對著身邊的大佬說道:“累了,我要回去了,要一起去我的畫室喝茶嗎?” 要說是邀請人,實在也一點也沒有邀請對方的誠意。 沈非等著他 被打臉,被大佬拒絕,心里還在想著,他剛才說了那么多,看大佬的性格,也不是那種“猴急”的人,哪會說去就去? 就算心里實在有想法,估計也得涼個兩天,再來個偶然路過什么的。 “好啊,有好茶招待嗎?中午再管頓飯?” 大佬也跟著站了起來,還幫著把姜澈身后的椅子更拉開了一些,方便他走動。 沈非:“……” 姜澈給了大佬一個眼色,道:“50一斤的樹葉子,愛喝不喝,中飯有,記得給飯錢?!?/br> 態(tài)度可謂不客氣。 “哈哈,行,你說什么是什么。” 偏大佬笑得還十分真誠且開心。 沈非:“……” 這年頭還有個正常人沒有? 最后沈非只得了一句失陪,人家連他的回應(yīng)都不要,直接就走了。 一直等到出了酒店,沈非還有些恍惚。 現(xiàn)在的有錢人都吃這一套了?之前的戚老板也是,現(xiàn)在這一位同樣也是。 早知道池聞最后還能在這一位身上開竅,他也就不那么著急著答應(yīng)戚老板了。 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姜澈說了回自己的畫室,因為帶著大佬,也不方便再打出租車,大佬的司機隨便待命,他們就直接坐了大佬的車走的。 “有錢真好啊?!?/br> 就是姜澈自己家里也算有錢,但他到底年紀還小,更加沒有那種紈绔的習性,體會一把大佬的待遇,覺得還是挺棒的。 大佬就坐在他的左手邊,聽到他的話轉(zhuǎn)頭看他。 “讓你回家你不回,偏偏要自己出來開一家小畫室,你現(xiàn)在感嘆有錢真好,是終于決定要回家的意思了嗎?” 姜澈趕緊搖頭:“回家就算了,我也就是隨便說說,我現(xiàn)在的畫室弄得可好了,你去看過就知道了?!?/br> 想了一下,姜澈還是決定以原主的身份加一句,“謝謝哥,要是真需要幫忙的時候,我一定會開口的?!?/br> 大佬姓池名旭,是原主異父異母的親哥哥。 事情還要從原主的母親說起,當年原主還不到十歲,他的父親就意外出車禍去世了,三年后,她偶然認識了大佬池旭他爸,一個離異帶著兒子的男人,因緣巧合走到了一起,再組了家庭,還把池聞的姓也改了,跟著繼父姓。 可 惜原主的母親也是命不好,經(jīng)歷過喪夫,再嫁后終于過得衣食無憂,第二任丈夫?qū)λ菜闶菍檺塾屑樱Y(jié)果沒過幾年自己生病過世了。 那個時候原主也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 母親死后,原主在池家待著總覺得名不正言不順,雖然池家兩父子將他當成親兒子、親兄弟看待,但是有錢人家的人系關(guān)系總是復(fù)雜一些,流言也好,閑言碎語也好,總有傳到他耳朵里的,年輕的大男孩默默承受著,直到成年后就離開了家自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