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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就算他整個人都陷進去,還是無法躲開。 他睜大雙眼,目睹路游原的手伸進他的脖頸處,然后又經(jīng)過了鎖骨,繼續(xù)向下......時舟感覺自己整個人像被煮熟的蝦子,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為所欲為。 感受到胸口處有細微的癢意,路游原順手從對方的衣領里拿出那條衛(wèi)衣抽繩。 時舟緊繃的神經(jīng)霎時松了下來。 還沒等他呼出那口氣,只見路游原并沒有放下那條細繩,反而湊近了放在唇邊吻了吻。 時舟瞬間覺得嗓子發(fā)干,仿佛代替那條細繩的是自己的胸口。 他掙扎了一下,左手逃離對方的禁錮,卻不知道應該把人推開還是拉近,脆弱的喉結上下動了動,摸索半天,終于放棄似的揪住了床頭的某塊布料。 路游原欺身上前,在他眼上落下淺淺的吻,隨即又落在鼻尖,唇瓣,顫抖的喉結,白皙的頸側...... 時舟整個人被籠罩在路游原下方,他頭腦發(fā)暈,本以為自己拽住的是床單,結果手上的觸感好像比床單更加柔軟細膩。 他揣摩了一下,一用力,就把那塊輕飄飄的布料揪了過來。 沒想到路游原在他的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時舟抑制不住松開了手,路游原把他手上那件襯衣扔了回去。 時舟抵在路游原胸前,小聲道:“等,等等?!?/br> 路游原停下來看他。 他放在褲子兜里的手機在邊響邊震,時舟慌亂的掏出來接了這個微信來電。 不知道對面的時父說了什么,時舟屏住呼吸,應了一聲:“好的......你們先吃,我在畫室耽誤了一會兒?!?/br> 掛掉電話,路游原問:“你要走了嗎?” 時舟還有點不敢看對方的眼睛,他用腳指頭都能想到自己現(xiàn)在是副什么樣的情狀。 臉頰微紅,嘴唇麻腫,衣衫不整,頭發(fā)凌亂......任誰看了都知道剛才沒干什么正經(jīng)事。 他胡亂抹了一把嘴唇,點了點頭。 抬手整理了一下衛(wèi)衣的帽子,又把額前散落的頭發(fā)捋上去,然后深深的吸了口氣,正色道:“我要回家了,明天早上八點還有課?!?/br> 路游原沒有阻攔。 臨走之前,時舟又看到剛剛被路游原扔到床頭的那件衣服。 他剛才無意中扯了一把,原本疊了幾疊的襯衣此時此刻散落開來,終于展現(xiàn)了全貌。 時舟愕然的看著白色布料領口處帶著名字的手工刺繡。 越看越眼熟。 這不是他上次來這洗澡換下來的那件襯衣嗎? * 作者有話要說: 癡漢屬性逐漸暴露 第62章 果然是路游原。 時舟腦子亂糟糟的,懷著無法言說的心情急急忙忙走了。 想到對方把他的衣服日日放在床頭,后續(xù)幾天他都沒辦法直視自己那一柜子白色襯衣。 但時舟后來轉念一想。 說不定是路游原提前拿出來準備還給自己的呢。 他走得時候混混沌沌,連速寫本都忘了拿,路游原也可能沒來得及開口就只得送他離開。 正胡思亂想著,時舟聽見身旁的單夏使勁咳了咳,還沒等他轉過頭去,手上的畫筆就被人奪了過來。 他們油畫課老師季華清正皺著眉頭看他正在畫的這副酢漿草。 季華清上課不喜歡指定題目,他讓學生自己決定每次要畫的東西,風景還是人像,一概不作要求。 對方拿著筆給他快要完成的畫大刀闊斧改了幾筆,硬生生將剛才因為走神滯澀的筆法改得流暢了許多。 季華清另一只手還背在身后,整個人板正古樸,不贊成的看了一眼時舟:“你心不靜?!?/br> 時舟心虛的低下了頭。 季華清盛名在外,是美院校長費了不少力氣請回來教課的大牛,外界都稱他是為數(shù)不多還活著就成神的藝術家。 他的課沒人敢不好好對待。 對方在白月光還在的時候就曾經(jīng)指導過他的畫,那副掛在榮譽墻上的作品就是季華清親手挑出來的。 季華清看著時舟在他改的基礎上又畫了幾筆,這才滿意了些。 就在時舟以為對方要走開的時候,只聽對方又淡淡道:“下課去我辦公室一趟?!?/br> 時舟只能老老實實應下:“好的,老師?!?/br> 待他走后,單夏湊過來:“我剛才都快把肺咳出來了你都沒聽見?你膽子真大,季華清的課還敢走神?!?/br> 時舟嘆了口氣:“沒想到上了大學還要被老師叫辦公室?!?/br> “還不是怪你太飄?!眴蜗男覟臉返湥安贿^你知足吧,一般人也沒機會能被季華清親自改畫,外面搶破頭的想請他指導,他都不去?!?/br> “季老師對你好像還挺看重的?!?/br> 時舟狐疑道:“有嗎?” 單夏說:“當然了!你之前畫得那么垃圾他都掛著臭臉給你講色彩,那可是高中就上的基礎課?!?/br> 時舟被他算不上安慰的安慰寬了寬心。 剛插班進來的時候,時舟每次最怕的就是上季華清的課,別的老師顧忌他天才的名頭和家世,季華清才不管這些。 他看不順眼就要說,每每上課都能把時舟批得灰頭土臉。 不過季華清不是單單只看時舟不順眼,凡是上他課的學生,沒有一個不被他罵過,他眼光毒辣,就算說話很不中聽也能把最桀驁的學生訓得服服帖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