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受不了是這種反應嗎
我并沒聽見那婦人答話,只感覺到他默默地將我身上的白袍拉好,又為我蓋上被褥。過了一會兒,殿內的人似乎都退下了,他才俯下身來湊近,用袖子為我擦去臉上的淚痕。他擦得小心翼翼,好像怕弄疼我似的,顯得近乎有些笨拙了。 我睜開眼睛,只見他皺著眉頭看我。他換了一身玄黑衣服,領間吊著一只黑玉石墜,而左手上還纏著布——殷紅的血跡從層層布料中透出來,似乎還在往外滲。 我看著他的手,心中不忍,正要開口講話,卻不知道要說些什么。 他把手往身后一藏,只說:“夫人受驚了?!?/br> 不知為何,因為他這一句話,我開始大哭起來。他慌了,連忙俯下身撥弄我額前的頭發(fā),好像這樣會讓我乖乖停下來不哭似的。我聞到他身上那令人心安的氣息,像個討要寬慰的小孩一樣勾住他的脖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腦子燒壞了,我嘴里喃喃地叫起他的名字來:“阿九……阿九……” 他愣住了。 寢榻之上,我散落在枕邊的長發(fā)早已凌亂地纏在一起。那支被我用來防身的發(fā)釵也不知丟到哪里去了。身上的白袍是他慌忙之中胡亂給我系上的,領口系在了腰間,亂糟糟地一團。我因為高燒而滿臉通紅,此時正嬌聲嬌氣地叫著他的名字。 “阿鏡?!彼穆曇羲坪醪蝗鐒偛拍菢悠届o,好像是在克制什么。 我停止抽泣,抬起婆娑的淚眼來看他。 那雙眼睛似乎又和昨夜一樣,好像被什么東西點燃了似的,餓狼似的發(fā)著光。 “越王……” 我有些害怕。 還未等我反應過來,他便俯下身來吻我。長日將盡,他的吻像是是燃燒的晚霞,又濃又烈,將我整個人烘得又暖又紅。那雙大而粗糙的手不知不覺探進被褥,隔著薄薄的衣料摸索著,教我的身子不知不覺間安靜了下來。 如果仇恨是這種感覺,誰又能拔得出劍。 我昏昏沉沉,迎合著他的吻。唇舌之間,柔軟之外更似有無盡的欲望,一寸一寸小心進犯。他的身子俯得越來越低,喘氣也越來越急燥,一時間竟握住了我在被褥下的腰肢,生了繭的手掌在我光滑的腰間緩緩撫摸。 我覺得燥熱,叫出了聲。 干柴烈火之中,他順勢托起了我的臀,將我一把抱了起來。我兩腿分開,面對著他跪坐在他的身上,手臂還勾著他的脖頸。他毛手毛腳地褪下了身上的長衣,露出精壯的上半身,那前胸后背都早早發(fā)燙了,燙得我要往后退。 “阿鏡……”他的聲音低沉,從我耳邊一路傳到了身體的每個角落,每一處都在發(fā)熱。 我無力地勾在他身上,任憑他的手伸進我的衣袍間。也許是因為沒有喝酒,他的動作似乎比昨日笨拙些,兜兜轉轉才到了濡濕的胯間。 泛濫得一塌糊涂。 “越王……”我本能地要抵抗他,雙手在他胸前推了一推,嘴里發(fā)出的聲音卻yin蕩非常,幾乎是在乞求他快些撫慰我。 他悶哼了一聲,左手抱我更緊,右手卻一路探到那溫柔鄉(xiāng)的內里,貪婪地揉捻起來。 我本就生著病,被他這樣一弄,幾乎是要了半條命,只能求饒道:“越王饒命……我受不了了……” 他輕笑:“受不了是這種反應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