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元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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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身旁站著昨天給我們食物的那個祭司,他滿是皺紋的臉上堆滿了笑容,激動的正在說著什么。 一旁的男人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時不時的點頭。 半晌,他揮了揮手,身后走上來一個士兵將一個小口袋遞給了祭司。 “大人,您真是仁慈,善良的化身,”那祭司聲音高了幾度,連我也能聽見,“愿神保佑您的征戰(zhàn)百戰(zhàn)百勝,您的軍隊所向披靡?!?/br> 那男人自然就是阿塞提斯。 他身著羅馬統(tǒng)帥的軍官鎧甲,腰間掛有兩柄長劍,鮮紅的托加斜掛在他肩上,隨著他的步伐飄逸的移動。 我站在女神雕像后面看他正入神,冷不防有人拉了拉我的胳膊。 一回頭,我什么也沒看見。再仔細(xì)一看,我發(fā)現(xiàn)雕像后的陰影里站著一個男人……我還以為我眼花了或是看到錯覺。 阿利克西歐斯對我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指了指他的身后。 我張嘴欲要開口,他馬上露出生氣的別扭表情,我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任由他拽著我走。 “蘇西?!卑⑷崴顾实穆曇魪牡裣褚粋?cè)傳來。我下意識回身,只感覺手一輕,再轉(zhuǎn)身阿利克西歐斯已經(jīng)不見蹤影了。 ……這家伙這么像小孩子真的好嗎? 阿塞提斯大步向我走來,他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只有我一個人,朝我伸手,一把將我攬在懷里。 “唉,可讓我好找,”我感覺他的手順著我的后腦一路摸到了我的后背,“阿利克西歐斯真是選了個好地方。” “你不是…有這個嗎?”我指了指自己胳膊上的金屬環(huán)。 “雖然是這樣沒錯,但范圍并不精準(zhǔn),”他說道,“我只知道你仍然還在這座城鎮(zhèn)附近,但你具體在什么位置我并不清楚?!?/br> 我心下微微思考了某個可能性… “我看了下地圖,認(rèn)為你們最有可能在的地方有四處,這是其中一處?!卑⑷崴箶堉业募绨蜃屛译S他朝神廟外走去,“阿利克西歐斯會去哪里我也不知道?!?/br> “他生氣了,說不想見你?!蔽倚覟?zāi)樂禍的看著他。 阿塞提斯臉上又浮現(xiàn)出難得一見的郁悶表情。 他嘆了口氣,用手揉著眉頭。 “要怎么辦?”我歪頭看他。 阿塞提斯摸著下巴作沉思狀。我們這樣走出神廟,外面是牽馬的一隊士兵,我在這些馬中看到了阿利克西歐斯的馬。 “把馬給他留下吧?!卑⑷崴箛@了口氣。 他走到馬旁邊,我注意到他左手的動作不太利索,應(yīng)該是傷還很痛。 “密西烏斯他們…已經(jīng)無事了嗎?”我問。 “嗯,”阿塞提斯說,“菲提斯已經(jīng)平安到家,協(xié)防軍的指揮權(quán)已經(jīng)移交到我手上。” 我被他拽上馬,靠在他懷里。我已經(jīng)不像第一次那樣不自在了,周圍的士兵也仿佛習(xí)以為常,并沒有看向我這邊。 “不能耽誤了,”阿塞提斯說道,“營地已經(jīng)建好,隨時都會發(fā)生戰(zhàn)斗。” 他駕著馬一路奔跑,我聽到他呼吸聲越來越重,覺得奇怪。 “阿塞提斯,你怎么了?”我小聲問。 一扭頭,看見他嘴唇發(fā)白,臉上冒汗,看起來搖搖欲墜。 我一驚,連忙伸出一只手反手抱柱他的腰。 “……沒什么。”他小聲說。 “是傷口裂開了嗎?”我著急了。 他還是搖頭。 馬速并沒有減緩的趨勢,阿塞提斯表情嚴(yán)肅,逐漸趨于凝固。 狂奔了大約一個上午,我們沒有走城鎮(zhèn),直接繞開城鎮(zhèn)走城鎮(zhèn)外側(cè),很快就穿過安卡拉直奔目前的駐防營地。 軍隊仍然在前進(jìn)。阿塞提斯為了找我們,肯定是自己輕裝出行,快馬加鞭的奔跑。也因此為了再趕上已經(jīng)前進(jìn)了一上午的隊伍,就要用加倍的速度。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的計劃?”阿塞提斯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什么計劃?”我說,“……我沒有聽到更詳細(xì)的。和什么有關(guān)?” “戰(zhàn)斗,”他說,“你記得我跟你講過的編隊和作戰(zhàn)的方法嗎?” 我囁嚅道:“……記得啊。” 誰會在魔鬼式教育下啥也記不住呢? “嗯。”他點點頭。 “阿塞提斯,你想做什么?”我有種不妙的感覺。 “沒什么,以防萬一?!彼f道。 時隔許久的騎馬疾馳讓我大腿又隱隱作痛。不過在此之前,我已經(jīng)看到了不遠(yuǎn)處旗幟的標(biāo)志,不由得松了口氣。 這次戰(zhàn)斗并不一定會打起來。因為對方挾持了卡利努斯,所以應(yīng)該是想要講條件進(jìn)行談判的。 然而路上,阿塞提斯斷斷續(xù)續(xù)的跟我講了目前情況發(fā)生的變化。 卡帕多利亞是羅馬帝國征服并不很久的一個行省,羅馬帝國征服新的土地后的所作所為,主要是解散當(dāng)?shù)赝林用衽c蠻族的聯(lián)盟,派羅馬的長官去行省擔(dān)任總督,財務(wù)官和市政官等重要職位。 解散聯(lián)盟并不意味著當(dāng)?shù)卦镜膭萘蜁В驗榱_馬在征服這個地方后,仍會讓當(dāng)?shù)氐男【趸蛘呤最I(lǐng)自治一段時間。經(jīng)過一段過度的時間后,他們自認(rèn)為統(tǒng)治已經(jīng)穩(wěn)固,便會找理由將當(dāng)?shù)氐念I(lǐng)導(dǎo)者趕下臺,換上羅馬皇帝或元老院派來的總督。 這樣的做法其實仍然存在著隱患。為了更好的獲取被統(tǒng)治地區(qū)的利益,施政者一般不會采取過分殘暴的措施。同時羅馬也會將征服的土地以服役報酬的形式賜給退伍軍人,使更多羅馬人留在當(dāng)?shù)厣?。這樣就仍有大多數(shù)當(dāng)?shù)鼐用裆钤谧约涸瓉淼募覉@,過著和之前差別不大的日子。 東部大半個亞細(xì)亞地區(qū)是由奧托征服,其后是卡拉什管理,最終完成當(dāng)?shù)氐牧_馬化。 而提亞斯洛德在之后獲取了這一地區(qū)大省總督的位置,他對于帶兵絲毫不擅長,卻很會使用從刺客那里學(xué)來的力量。他用一種情報和間諜的方式刺探周圍人的秘密,以恐嚇和要挾迫使那些政治要人服從于他。 他掌握的大量秘密讓他有底氣這么做,但不光彩的手段必然會使得群情激憤。 這里生活著的蠻族由于所處位置的特殊,大多都驍勇善戰(zhàn),不懼戰(zhàn)爭且渴望戰(zhàn)爭。畢竟,若不是尚武好斗的民族,早在這片交界處的要地被徹底滅絕了。 “薩維斯期望談判,但對于情報的掌握,阿利克西歐斯的努力與提亞斯洛德的死都使他對那些當(dāng)?shù)厝送撕椭苓呅惺〉目刂屏Υ蟠鬁p弱。”阿塞提斯說道,“因此,要隨時防備會有意外情況。” 我們先是在一個小村莊休息了片刻,他讓身邊的士兵先走,只留下我和他。 我正納悶他為什么這么做,只見他另牽了一匹馬給我,又讓我穿上了鎧甲,給了我頭盔,說等會可能要跟他去營地。 “我不能進(jìn)軍營吧,”我小聲說,“軍隊里不許帶女人,你這樣做卻不允許士兵招軍妓會引起眾怒的?!?/br> “所以你覺得你穿的像個女人嗎?”他看了我一眼,“武器都拿好了嗎?” 我:“……” 怎么不祥的預(yù)感又來了。 阿塞提斯笑了笑:“你不是早就希望和男人并肩戰(zhàn)斗嗎?不是覺得自己不比男人差的嗎?” 我扁了扁嘴沒說話。 話雖這么說,但是真讓我上…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煽此J(rèn)真的表情,我硬著頭皮穿好了一身的行裝。 “放輕松?!卑⑷崴古呐奈业募绨?。 經(jīng)過一天一夜的疾馳,我們到達(dá)了營帳內(nèi)。 遠(yuǎn)遠(yuǎn)的我就看到已經(jīng)建好的營地,這是一個規(guī)規(guī)矩矩的四方形營地,工兵們豎起攔截的木制工事,挖了壕溝立起擋馬刺。主帥的營地位于正中且最高處,能夠俯瞰周圍的所有情況。 瑟琉斯在營帳門口站著,看到我們的身影,他顯得十分激動。 主帥回來的動靜并不太大,只有個別士兵看見了朝阿塞提斯示意。 他騎著馬一路到營帳前面下馬,我注意到他腳步踉蹌了一下。 “阿塞提斯?”我壓低了聲音叫到。 他沒理我,瑟琉斯走上前掀開營帳,阿塞提斯頭也不回地走了進(jìn)去。 我左右看了看,并沒人看我,只有幾個看起來正在做飯的伙頭兵朝我們著瞥了兩眼。 我連忙跟上去,一進(jìn)去,就看見阿塞提斯倒在地上。 瑟琉斯正扶著他低聲說什么,表情嚴(yán)峻。 “……阿,阿塞……”我嚇了一跳。 “噓?!鄙鹚钩覕[擺手。 我閉上嘴,心驚膽戰(zhàn)的走過去扶他起來。 阿塞提斯面色慘白,面容是一副強忍著痛意的模樣。 “他,他,他這是…”我結(jié)結(jié)巴巴。 “……問題不大。”阿塞提斯干笑了一聲。 他被我和瑟琉斯拖到了床上,就像是卸了力氣一樣,他直接躺著不動了。 我晃了晃他,發(fā)現(xiàn)他是昏過去了。 “這,他,他,這,這怎么辦??!”我大驚失色的看著瑟琉斯。 “我給他治療,大人傷口有點發(fā)炎,”瑟琉斯神色嚴(yán)峻,“需要好好休息?!?/br> 我嘆了口氣。 這家伙強撐了兩天,我看他狀態(tài)不對勁,沒想到他會昏過去啊。 就在這時,像是倒霉的事情一起發(fā)生一樣,門口有士兵大聲喊道:“將軍,賽琉斯特打過來了!既然您回來了,就不能再等了,再等他們的給養(yǎng)就要到了!” “瑟琉斯!”我小聲驚呼。 這家伙不會要我去指揮吧?我一出聲就會露餡的! 瑟琉斯站起來,示意我接替他的動作繼續(xù)包扎,自己則走到營帳門口掀開簾子:“大人說按照之前計劃的行軍?!?/br> “好的,沒問題!”對方聽聲音是舒了口氣。 他回來后,我已經(jīng)包扎完畢。 “接下來怎么辦?”我有些慌張。 “不知道。”瑟琉斯表情平靜。 我掀開簾子,看到原本駐扎在原地的那些士兵紛紛開始收拾行囊。有幾隊騎兵各自牽馬,步兵們則整理武裝,在幾個明顯是領(lǐng)頭百夫長的人的帶領(lǐng)下在營帳前面列隊。 這時候,我注意到不遠(yuǎn)處營地外面的小路跑進(jìn)來一個騎馬的男人。他悄無聲息的接近,在營地附近下了馬,淡然自若的從營地外兩個木刺中間翻了進(jìn)來。 我眨了眨眼,他消失不見了。 幾個百夫長騎著馬走到大營正前方,氣勢凜然,英姿勃發(fā),看起來精神抖擻隨時準(zhǔn)備大干一場的樣子。 “報告!赫勒斯隊已經(jīng)完成列隊,隨時可以出發(fā)!”為首的一個黑色短發(fā)的年輕男人嗓音洪亮的喊道。 接著周圍的男人挨個高聲報告,我被聲音震的只想鉆回營帳,又覺得這么堂而皇之鉆回去不太合適。 我一時想著阿塞提斯怎么辦,一時想著營地來的人是不是我的錯覺,一時又因為行軍的動靜腦袋嗡嗡直響。 隨著最后一個將軍喊出聲來,場面一時安靜。 他們不約而同的把視線投注到我身上,仿佛是在詢問下令要帶著他們出征的主帥怎么還不出來。 我被看的冷汗直流,一時大腦空白什么也想不出來。 阿塞提斯之前要我復(fù)述一遍行軍的計劃,難道…不會是讓我……不,不可能??!一出聲會露餡的!而且突然來一個陌生人指揮他們,這些人會信服嗎? 就在我站在原地雙腿忍不住要哆嗦的時候,身后傳來了掀開簾子的聲音。 一個身材高大,身著軍隊主帥正裝鎧甲的男人大踏步的從營帳走了出來。 “……可以,走吧。瑟琉斯,去牽我的馬。”是阿塞提斯的聲音。 我暗自舒了口氣,扭頭朝來人看去—— 等等。 來人對上我的視線,藏在盔甲后的臉嘴角不爽的撇了撇。 我:“……” 這,這,這張臉… 這不是是阿利克西歐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