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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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傾沉默著,沒有說話。 齊雪適時走了過來,拿著手機咳一聲道:嚴傾,你哥電話。 嚴傾抬起頭,黑眸略有迷茫,但一瞬間后消失殆盡,他望著齊雪。 齊雪望天望地,就是不望他,一邊遞手機,一邊催促道:快拿著,我去看看云玖退燒沒。 嚴傾截接過手機,薄唇輕抿。 手機沒有開揚聲器,只有嚴傾能聽到嚴鐘的聲音。 嚴鐘不緊不慢道:來公司。 嚴傾沉默。 嚴鐘也不急,只是慢慢道:該是你的,誰也搶不走,我替你保管了這么久,你難道不想拿回去,親自保護云玖嗎? 嚴傾黑眸一縮,嗓音清冷:事情你都知道了? 嗯,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嚴鐘反而很輕松,邊說邊笑,感慨道,文習啊,就算現(xiàn)在再半死不活,他也有活下去的能力。如果云玖想對付文習,只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是很難辦到的。 怎么樣?考慮一下?考慮清楚了就來公司。 嚴傾握住手機的五指緩緩攥緊,數(shù)秒后,他緩聲道:好。 手機立刻啪了一聲,像是硬殼文件夾落地的聲音,然后是嚴鐘壓不住樂開花的語調,抱歉抱歉,剛剛文件夾摔了,你什么時候來? 現(xiàn)在可以嗎? 可!嚴鐘立馬道,快,越快越好,我隨時都在。 似是怕嚴傾猶豫后反悔,他直接掛斷了電話,不給嚴傾再說話的機會。 嚴傾望著嘟嘟響的手機,黑眸深邃。 怎么樣,你哥說了什么?齊雪欲蓋彌彰的聲音響起。 嚴傾抬眸,看向自家嫂子,黑眸幽幽的,嫂子不是都算好了嗎? 害。齊雪擺擺手,露出了自裴云玖昏迷后的第一個笑容,狐貍般竊喜,這怎么叫算好了呢?這叫送給你們小兩口的禮物,你現(xiàn)在回公司嗎?沒事就去吧,云玖這里我守著。 嚴傾沒再說話,他透過病房窗戶望一眼床上沉睡的裴云玖,然后轉過身,將手機還給齊雪,走向停車場。 德尼看得有點蒙,等嚴傾走后才小聲問:什么情況? 齊雪笑瞇瞇的,用網(wǎng)上的段子來講,就是當偶像不掙錢,取不了媳婦兒,所以只能回家繼承家產(chǎn)咯。 德尼: 他秒懂,嘴角抽抽,萬惡的資本主義! 說是這么說,德尼還是放寬了心,嘆道:這樣來說,云玖出這一遭事,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齊雪把玩著手機,尾音悠長:這叫,禍福相依,你怎么知道云玖暈倒這一次,不是他解除心病的契機呢。 德尼挑眉:要是一次解決了兩個人的心病,那云玖發(fā)一次燒倒也不錯。 齊雪瞥他,你小心嚴傾提刀沖上來砍你。 時間滴答滴答過去一小時,裴云玖已經(jīng)吊完了一瓶水,不過還沒有蘇醒。 候在外面的齊雪收到了嚴鐘發(fā)來的大拇指和耶,她頓時喜上眉梢。 德尼瞧見,用表情疑惑的發(fā)問。 齊雪比劃道:嚴傾接下了青橘娛樂! 德尼瞳孔大睜,驚喜道:可以呀! 青橘娛樂就是嚴傾所在的娛樂公司,也是嚴鐘為了嚴傾開的,本質來說不算嚴家父輩的產(chǎn)業(yè)。 但對于以前死也不碰嚴家產(chǎn)業(yè)的嚴傾來說,接下一個青橘娛樂已經(jīng)是挺不錯的事情了,也不枉齊雪今天瘋狂的通風報信。 兩人正樂著,那位被迫回家繼承家業(yè)的可憐人就急沖沖趕了回來,在從樓梯上來的途中。 齊雪、德尼一瞅見他的身影,立刻落下嘴角,做出嚴肅的表情。 也不知道嚴傾跑得有多快,他回到病房前的時候,那早上跑二十公里的體質都在粗粗喘氣。 齊雪站起身,寬慰道:休息休息,云玖還在睡覺,他很好,沒有其他情況。 嚴傾望著病房里閉眼熟睡的人,輕輕舒出一口氣,穩(wěn)定下心跳,才推開病房門,重新回到裴云玖身邊。 藥劑效果正在慢慢散去,嚴傾望了眼時間,坐在床邊靜靜看著點滴。 唔 十來分鐘后,裴云玖突然皺了下眉,窩在枕頭里側過頭。 嚴傾扶住他打點滴的手,五指剛一觸上,就能感覺到手臂肌rou不正常的虬結。 他微微皺眉,俯下身貼在裴云玖耳邊,輕輕喚道:學長天亮了,該起床了 溫柔得像生滿白翼的翅膀,牢牢擋住那些四邊八方如魔音一般的jian笑。 裴云玖陡然睜開眼,胸口僵住,一口氣堵在喉嚨里,喘不出來。 呼吸。 嚴傾的聲音溫柔響起,帶著他沉沉嗓音獨特的笑,學長不會呼吸的話,我教你? 裴云玖的意識還沒有回到現(xiàn)實中,卻在下一刻被粗魯?shù)囊ё×俗齑?,呼不出來的那些氣被強硬的奪走,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淡淡的如青草般的氣息。 它裹挾著氧氣,慢慢浸透裴云玖的肺腑、四肢、乃至還未驅散走的那些夢魘。 許久許久,一來一回呼吸仿佛轉了數(shù)十個輪回,嚴傾才松開被咬得通紅的唇,低低的笑,還需要嗎? 裴云玖閉了閉眼,緩過氣后胡亂擺手,有氣無力道:我重感冒還沒好,你快去找嫂子拿點感冒藥喝掉,別感冒了。 啪嗒。 病房里旖旎的粉紅泡泡仿佛頓時碎了一地。 嚴傾: 他啞然數(shù)秒,在裴云玖的盯視下,無奈點頭應聲:好。 作者有話要說:思來想去,卡文小半個月后,我還是決定略寫綜藝,綜藝廢沒救了ORZ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桃翎14瓶;落花森系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愛你們,么么噠~ 第60章 難得好眠后,裴云玖的精神好了不少。 尤其是嚴傾吻得霸道,一吻直接剝奪了他的心神,以至于這一次忽然醒來,他竟然沒有像前幾次一樣陷入夢魘無法自拔。 這是個超級大的進步,進步到齊雪拍著嚴傾肩膀夸贊道:要不這樣,你之后每天給云玖一個蘇醒吻怎么樣? 德尼挑眉,琢磨道:這是不是那個公主吃了毒蘋果后,只有被白馬王子輕吻才能蘇醒的童話故事嗎? 齊雪一拍手:喲,聽你這么一說,好像還真是。 嚴傾陷入沉思,似乎是在思考這個方法的可行性。 裴云玖在一旁無語:那我們不就得天天同居了?哦豁,狗仔等來了盛世。 德尼:! 他立馬甩頭走人:我去給你聯(lián)系心理醫(yī)生,等著,誰都不許打其他的主意! 齊雪疑惑地問:他怎么了? 裴云玖摸著下巴笑:可能是忽然想起家里的煤氣沒有關吧,不用管他。 齊雪嘖了聲,莫名同情德尼。 她回身瞟一眼身后含情脈脈對視的兩人,啐一聲道:你兩好生休息著,我先下去,有事喊我。 電燈泡離開了,病房里只剩裴云玖和嚴傾兩人。 裴云玖還躺在床上,不是他起不來,而是嚴傾在一旁守著,全方位斷絕了他想下床活動的念頭。 沒了圍觀人群的插科打諢,房間里便安靜了下來。 也是到這個時候,逐漸冷靜脫離夢魘的裴云玖才緩緩有了后怕的感覺。 德尼剛剛說,他是在第二天無法打通電話的時候才察覺到不對勁,等一腳踹開房門,望著浴室里溢了滿地的水,他差點嚇死。 那時候裴云玖已經(jīng)躺在浴缸里,水位線漫到了人中處,再差一點,就會淹到鼻子,后果不堪設想。 現(xiàn)在還未到初夏,浴缸里的水觸一下就能感到透心涼。德尼撈他的時候,就感覺像是在撈一塊冰,一塊除了呼吸和胸口起伏與冰毫無區(qū)別的人性雕塑。 當時聽到這里,整個病房都安靜了下來,裴云玖環(huán)顧一圈,看到幾人臉上的嚴肅,只能沉默無言以對。 齊雪將他不對勁的情況詳細記錄了下來,然后語重心長道:你的情況你自己清楚,我不是心理醫(yī)生,需不需要另找一位心理醫(yī)生來治療,這事兒你自己決定。 她沒有多問,裴云玖也沒有多說,誘發(fā)這種情況的病因便被壓了下去。除了裴云玖自己,無人知曉。 齊雪走之前,拍拍嚴傾的肩膀,叮囑道:有些事情確實不太好說,云玖自己有打算,那就隨他去吧,你多看著點,一有不對勁就及時聯(lián)系。 思及此,或坐或站的兩人相視無言,他們都能察覺到對方深藏的情緒,但沒人去捅破那層朦朦朧朧的紗。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嚴傾。 他拉了一把小椅子放到床邊,輕輕坐下,望著裴云玖。 裴云玖喉嚨忽地發(fā)緊,他揪了一下被子,垂眸輕嘆,終是主動道:如果有一個噩夢,本來你已經(jīng)把夢里的人連同事情都遺忘掉了,但某一天這個夢突然又一次出現(xiàn)了,你會怎么做? 嚴傾黑眸沉了沉,下頜線緊繃。 他看著裴云玖那雙滿是期待解決方法的茶眸,安靜了一會兒,慢慢道:如果,那是一個虛幻的、不現(xiàn)實的夢,那就不想不看再一次忘掉他。如果 他聲音一頓,繼續(xù)道:如果這個噩夢可能變?yōu)楝F(xiàn)實,那就把夢的苗頭扼殺在搖籃里。 裴云玖若有所思的點頭,側過頭來望著嚴傾笑,所以你放心我會努力忘掉這個夢。 嚴傾凝視著他,也不再問,只是道:好,需要幫忙嗎? 裴云玖用食指杵著下頜,想了想,調皮地眨眼:你要這樣問的話,那還真有需要你幫忙的事情。 什么事? 明天晨練,捎上我可好? 第二天早上,嚴傾在平常時間站到家門口處,一抬頭,迎上了笑著跑來的裴云玖。 早!裴云玖神采奕奕。 如果忽略掉那嚴重的黑眼圈,他和普通晨練的人沒有什么區(qū)別。 嚴傾盯住他一秒,挪開視線,輕聲道:早上好。 兩人并肩,繞著小區(qū)的樹林道開始晨跑,期間碰到了出來晨練的寧西柯。 寧西柯挑挑眉,戲謔道:當初是誰說死也不鍛煉,早晨不睡覺是對美好人生的褻瀆? 裴云玖理直氣壯道:我說的。 寧西柯:那你現(xiàn)在怎么跑得這么歡? 裴云玖一手勾住嚴傾的手臂,上挑的眼尾斜側瞥向他,一個人鍛煉多孤獨,還是陪男朋友晨練來得自在,寧哥,一個人跑步心酸嗎? 寧西柯:滾?。?/br> 嚴傾揚了揚笑容,沒忍住。 單身狗寧西柯惡狠狠瞪他們一眼,毛巾一甩,氣走了。 氣一氣寧西柯,跑了一圈后渾身疲憊的裴云玖頓時清爽了,拉著嚴傾繼續(xù)跑步。 不過運動廢終究是個運動廢,兩圈后,裴云玖直接往小路旁的長椅上一癱,無力道:不跑了不跑了,跑不動了。 嚴傾停下步伐,彎腰伸手牽他:跑完后慢走一會,不要坐下。 裴云玖哭喪著臉:歇會兒吧,你一點都不累嗎? 嚴傾:還有三圈沒跑完。 裴云玖: 嚴傾想了想,換了個說法,哄道:再走一圈? 裴云玖:讓我坐會兒,太累了。 嚴傾看他,突然道:跑完就坐下,會變大屁股。 裴云玖: 他蹭地一下站起來,啪嘰一下,張開雙臂攤在嚴傾的肩膀上。 嚴傾抱著他的手,像背著人一樣,就當負重練習,大熊套小熊地往前挪。 負重跑途中,大熊套小熊的兩人再一次碰上了寧西柯。 寧西柯哼了聲,瞥裴云玖,怎么,跑不動了? 裴云玖無力的擺擺手,是啊,跑不動了,還好有人可以把我背回去。寧哥悠著點,待會兒沒力氣了可沒人能抱你。 Double Kill! 單身一人寧西柯咬牙切齒:你就嘚瑟吧! 他怒完,加快速度,沖地一下消失在這條路上,只剩下大熊套小熊的兩人在后面慢慢挪動。 嚴傾怕勒著背上的人,說是跑步,其實就是散步,一步一步往前走。 裴云玖膩歪了一會兒,用手擦一擦嚴傾額上的汗水后,主動跳下來,我好了。 嚴傾詢問:繼續(xù)跑? 嗯。裴云玖用力點頭,繼續(xù)吧。 點完頭他立刻補充道:我再跑一圈,五圈不行,五圈要人命。 嚴傾笑了笑,應了。 早上七點鐘,裴云玖舒舒服服洗了一個澡后,德尼就帶著堆了半天的工作敲響大門。 他見到可以說是容光煥發(fā)的裴云玖,微挑眉:昨天沒失眠吧?你看起來精神狀況不錯。 裴云玖笑著說:我剛和嚴傾晨跑完,效果感覺還可以。 開始鍛煉了?德尼有些意外。 裴云玖點點頭,發(fā)了幾次燒,我再不動起來,這身體怕是真的要被我糟蹋完。 德尼一邊分著文件夾,一邊笑,跑跑步也好,動起來,人精氣神也好了不少。 裴云玖也笑,沒什么顧忌道:畢竟是場長期戰(zhàn),身體得搞好。 德尼手一頓,若有所思的看回來,你是說 他說一半停住,彌勒佛般樂呵呵道:說起來,這拿鍛煉來自救的法子,不止你一個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