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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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車場門外,人山人海,會場的保鏢根本不夠用。 裴云玖只看了一眼外面烏泱泱的記者和機器,頭就大了一圈。 德尼打開車門,兩人決定往外沖著搏一搏,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驚呼:是嚴傾!我看到嚴傾了!他是不是來接裴云玖的? 裴云玖和德尼:? 估計是嚴傾下車走了一圈,引走了大半的吸引力,外面人擠人的人群終于有了幾分松動。 德尼眼睛尖,看到門縫邊有人在招手,他立刻道:走走走,岳雅兒和孫渡到了。 好不容易才在助理的照應下脫身,裴云玖倚著昏黃的路燈,面無表情。 嚴傾連繞數個街區(qū)花了將近半小時才甩開了記者,等返回小區(qū)后,迎面就看到臉色發(fā)黑的裴云玖,他步伐一頓。 裴云玖掀起眼皮瞧他一眼,陰惻惻道:過來。 嚴傾眨一下眼,黑眸漆漆地望著裴云玖,小心揣摩了一下后,才仔細地往前靠,一步一個腳印。 等他靠到面前,裴云抬手就是一個腦蹦砸他額頭,氣笑了,你小子,鬧出這么大的事兒招呼都不打? 嚴傾被敲得一個激靈,下意識往后退。 但裴云玖一抬手臂,他就硬生生止住腳步,聲音委屈:學長不想公開? 本來只是嚇唬他才抬手的裴云玖,一個沒忍住,手指再彈一下。 重重的,在嚴傾額上留下了一道紅印。 嚴傾吃痛,睫毛顫了顫。 下一秒,剛還敲他額頭的手指就溫柔起來,輕輕的按一按他的頭。 裴云玖嗔道:又鉆牛角尖,你鉆一次我打一次。 嚴傾垂眸不語。 裴云玖望著他,悠悠嘆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和你不一樣,這條路我沒法放棄也不能放棄,能再等我一年嗎?一年就好。 等到他走完了前世所經歷的時間段,他才能徹底安心。 聞言,嚴傾搖著頭,抬起眼看他:我沒想讓你放棄當演員。 裴云玖挑眉,我知道,我只是給你表個態(tài),別整天念叨那些不可能的事情,你再念叨下去真得抑郁了。 嚴傾凝視他:那不一樣,文習 一根白潤纖長的手指輕輕抵在他唇前,止住了他的話。 裴云玖笑著說:嚴傾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像什么? 嚴傾不語,只看著他。 裴云玖彎下眉,狡黠一笑,傾身到他耳畔,用氣音道:像一心圈地盤的小狼崽。 帶著溫度的熱灑在脖子上,嚴傾微微瞇眸,雙眸眸色漸深。 裴云玖還在笑,下一秒就被人整個的打橫抱起。 他驚叫一聲,連忙抱住嚴傾的胳膊,身體顛簸幾下,他的牙齒微微摩擦,咬牙喚:嚴傾放我下來! 嚴傾不理他,徑直踹開大門,直奔臥室。 被個狼崽子壓在床上啃了半宿,第二天醒來時,裴云玖望著鎖骨上的大片青紫一陣郁悶。 混蛋狼崽子! 好在嚴傾知道分寸,沒到最后一步,不然他今天的行程得全部泡湯了。 裴云玖窩在杯子里環(huán)視一圈,懶洋洋地視線落在一旁的便簽上,上面是嚴傾剛勁有力的字跡 我去排練了,早飯在餐桌上 裴云玖瞇起眸,這小兔崽子,跑得還挺快。 他一手扯下便簽,一手掏出手機給嚴傾發(fā)消息:今晚鎖門,沒你睡覺的位置! 等裴云玖慢悠悠起床整理好自己,已經是一個小時后的事情了。 他剛刮好胡子,德尼的電話便打進來了。 裴云玖接通電話,含糊不清地說:我在洗臉,稍等,十分鐘就出門。 德尼那邊安靜了一會兒,才低聲說:出事了,你等我消息再出門,現在外面到處都是記者和狗仔。 裴云玖拿毛巾的手一頓,他拭去水漬,問:怎么了? 德尼聲音嚴肅:田雪可和文習的事情,被一個不要命的記者捅出來了。 噠 毛巾落到了水池,被慢慢浸濕。 裴云玖盯著鏡子上的水霧,閉了閉眼,緩聲道:我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謝了個俞寶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謝了個俞寶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愛你,筆芯~ 第74章 今天熱搜榜上群神大戰(zhàn)。 嚴傾公布暗戀的熱度還沒消退,就有記者發(fā)出了一條名為冒死為田雪可爭取自由的新聞帖。 直至一個小時過去,這條帖子熱還在度直線上升,直接驚動了文習的管理層。 于是這條帖子被刪除,但不過一分鐘,又被倔強的重新發(fā)出。 編輯消息的記者似乎很懂屏蔽詞這一套,上一個帖子被刪,他下一個帖子能換著花樣用不同的文字再描述一遍。 事情鬧得太大了,早起的人都盯著這個帖子,哪怕是刪了原貼也還有截圖,根本沒辦法徹底根除。 紀明飛剛跟完一個晚會,第二天還未清醒就接到了來自公司的緊急電話。 電話那頭是文習上一任老總紀傅的獨子紀晗。 紀晗將網上的事情轉告給紀明飛,紀明飛望著天花板,思緒迅速歸位。 紀明飛冷靜道:把監(jiān)視田雪可的人撤掉,不要留下痕跡。 紀晗有些急躁地說:可網上的那些消息根本就壓不住,萬一田雪可出去又亂說話呢? 紀明飛:她沒有證據。 可 紀晗哥,你急了。紀明飛從床上坐起來,深深呼吸道,冷靜下來,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查清那個爆料的記者,其余事情暫時擱置。 紀晗攥緊五指,想了想又說:那你今天的綜藝還要去嗎?公司門口已經堵滿了記者。 去!紀明飛果斷道,必須去,輿論還沒發(fā)酵起來,我們不能先亂了。還有,讓王河收斂一點,寧可赤字不能鋌而走險,之前的那些事情處理好了嗎? 紀明飛翻身下床洗漱,他與紀晗的通話沒有關掉,一直保持聯通狀態(tài)。 紀晗那邊傳來了紙張翻動的聲音,他邊翻邊道:之前出的那些事情基本都處理好了,封口費和賠償金一樣不落,還有張姚那邊沒打理好,我待會聯系他。 紀明飛頷首,應下了,好,有事再聯系。 《千里姻緣一線牽》這檔綜藝的熱度一直沒有退下,以至于田雪可這個名字在網上還有一定活躍度。 但打開田雪可的微博和粉絲超話后,大家才驚覺,田雪可這兩個月沒有任何活動記錄。 微博沒有行程,超話沒有與粉絲的互動,工作室沒有任何通告。 明明是短時間內自帶熱度的名字,大本營這里卻冷清得不得了,滿屏剪輯打榜中時不時摻雜著粉絲的疑問:甜甜最近在干嘛呀?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啊。 明星偶像兩個月不露面很正常,但網上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就像空氣一樣,忽地就沒了蹤跡,連工作室都安靜非常。 網友們看完田雪可的微博,再想到今天那條被不斷刪除又倔強重發(fā)的帖子,頓覺細思極恐。 #田雪可# #細數文習罪行# #文習放田雪可自由# 不停有話題被黑字,不停有新的話題出現。 文習的工作人員焦頭爛額卻又沒地兒吐槽,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炸話題。 等田雪可出來發(fā)博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同一時間,裴云玖在補拍《盲月》的單人視角預告片。 盲月的化妝師林晴和他混得挺熟,小聲叨叨熱搜上的事情。 林晴剛叨叨一句,忽地想起裴云玖之前是文習的藝人,剛出口的叨叨九轉十八彎,僵硬地轉成了另一個話題。 裴云玖閉著眼睛,聽出了林晴的尷尬,笑著說:我和文習沒有關系,不用在意我。 林晴悄悄吐了下舌頭,小聲說:裴哥啊,你在文習的時候有聽過這種事情嗎? 那條#細數文習罪狀#已經爬上了熱搜中游,原本只是匿名小記者倔強的發(fā)帖,現在逐漸演變成不知名圈里人物的爆料根據地。 有的說文習很多藝人就是靠爬床爬上的這個位置;有的說文習藝人是酒桌里陪酒的??停粋€三四線的資源就能換來陪酒一晚上;更有的說因為強迫陪酒、暖床的事情,文習藝人出了好幾件命案,現在還有人躺在精神病院里,無人問津。 那些爆料說得有鼻子有眼的,看得林晴心里直嘀咕。 真的假的?她當了這么多年的化妝師,怎么就連個風聲也沒聽到過呢? 她心里嘀咕,手上沒停,三下兩下就給裴云玖畫完了眉毛。 裴云玖睜開眼,望著鏡子里重歸小瞎子身份的虛脫模樣,低笑一聲:你在圈里這么多年,有聽到類似的消息嗎? 林晴歪頭,小道消息說說也就算了,我沒往心里去,但你要真這么問,我還真沒聽到過多少關于文習的黑料。 裴云玖側頭望她一眼,所以那些爆料有誤。 林晴品了品他話里的意思,有誤但還有正確的? 裴云玖嗯了聲,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文習找了個好公關。 如果一件事情過于離奇,大家就會覺得這是在開玩笑,法制時代,哪還有不陪酒就要命的娛樂公司在。 林晴沉默數秒,低聲道:所以,這些是真的? 百分之五十。裴云玖望著鏡子,聲音很淡,至少,沒有鬧出過命案,涉及的人也沒有那么大比例,頂多百分之五。 唯一一件命案,是上一世,他從文習大樓的七層墜落。 林晴厭惡道:百分之五十也很惡心了,真沒想到文習藏得這么深! 她一邊吐槽,一邊去找口紅,手機就被她隨手放到了一邊,屏幕是亮的,沒有鎖屏。 裴云玖笑了笑,沒有說話,就見林晴手機震了震,跳出一條微博特別關注的消息。 裴云玖無意偷看別人的隱私,下意識挪開視線后忽然反應過來,發(fā)博的人好像是田雪可。 田雪可發(fā)博了,不僅是發(fā)博,還開了直播。 開播不到一分鐘,直播人數已經飆升。 田雪可之前是選秀出身,走的鄰家乖乖女人設,平常的衣服素色、淑女風居多。但今天她一反常態(tài),穿了件紅色的衣服,頭上的發(fā)飾都是亮黃色的碎鉆。 一見她的這身裝扮,直播間里的部分網友就沸騰了,急急去翻田雪可最近一條微博和那位匿名記者的微博。 這兩條微博下的熱評里,基本都有一條大家自發(fā)形成的求救聯絡方式。 【甜甜,如果你真的遇到了危險,就穿紅色的衣服。如果有人威脅你,你就加上黃色的配飾。如果找不到這樣的衣服,就直接畫一張紅色的畫!】 這條評論被點贊到熱評前排,只要是關注過田雪可評論的人,幾乎都有印象。 眼下田雪可明目張膽的換上了的紅色衣服和黃色發(fā)飾,擺明就就是要和文習做對。 直播開始一分鐘,文習上下熱鬧得宛如菜市場。 紀晗臉色黑沉,冷聲吩咐王河:確定已經把田雪可的錄音通話和酒店的監(jiān)控都刪完了? 王河肯定地說:確定確定,田雪可這是買了個新手機。她的電腦還在原先的屋子里,資料都清空了。張姚那邊也已經聯絡好了,田雪可找不到證據的。 紀晗屈指敲著桌面,聯系下明飛,看他那邊準備得怎樣。 紀明飛今天還有行程,但停車場處擠滿了記者,人山人海,助理只是晃一眼都覺得頭皮發(fā)麻。 紀明飛抬眸往外看,眉峰微蹙,然后接通了紀晗打來的電話。 明飛,田雪可開直播了。 紀明飛瞇眸,而后道:能查出她的位置嗎? 明和酒店三層。紀晗的聲音低下,我總感覺不對勁,田雪可她沒有證據,怎么敢這么明目張膽地出現在微博上。 紀明飛沉思片刻后道:找到了田雪可原先接觸的那些人了嗎? 找到了,都是些膽子小的。她們現在混起來了,沒人愿意自爆黑料,問題影響不大。 好紀明飛望著外面的記者,忽然道,不對,精神病院里的那一個查了嗎? 紀晗一怔:那一個不是說無父無母的孤兒嗎?我派人盯著了。 紀明飛沉聲道:盯著她,張姚那邊不靠譜,他本來就是仗著張總混,對名譽什么的無所謂。 但文習不行,一點黑料都不能有。 紀晗頓覺一陣頭疼。 之前的文習是紀傅掌舵,紀傅野心大破天際卻又心細如針,他敢在私下搞這些事情那都是有依仗的,唯一鬧大到不可收拾地步的事情只有一件,跟張姚有關。 那一次張姚跟人玩窒息,差點鬧出人命。弄到最后,女藝人直接在他床上窒息到昏厥,以至于大腦缺氧受損,終身不能自理。 張姚惹了事,在公司性.sao.擾裴音的事情也被爆了出來,楓音的張總一怒之下直接開了張姚,剝奪了他所有的權力。 其實說是剝奪權力,暗地里還是為了保張姚。 張姚去避風頭,給文習丟下一堆爛攤子。 查明那位藝人的情況確定她沒有親密的家屬親友后,紀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送到精神病院里,交了一大筆費用,息事寧人。 這四五年過去了,知道女藝人的人少之又少,但紀明飛心下慌得很。 如紀晗所說,田雪可不是激進的人,那是一頭狼。狼最擅長的是蹲在陰森森的黑暗里,耗盡耐心,誘捕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