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替jiejie嫁入豪門后 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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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蘇安寧眼底滲滿了淚花:“我就是不走!這里是我的家,我哪兒也不去!” 蘇燁成走過來攥蘇安寧的手:“寧寧,不要再鬧脾氣了,都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跟小孩子似的?” “爸,你快把白茵趕出去,趕回鄉(xiāng)下!”蘇安寧滿腹的委屈,抓著蘇燁成的衣角邊哭邊撒嬌:“我再也不想見到她了!” 蘇燁成面露為難之色:“這…安寧,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br> 鄒玫芝提著行李從宅子里走了出來。 雖然她也鐵青著臉色,但總歸比蘇安寧要理智很多:“搬就搬吧,這破房子我早就住膩了,安寧,爸爸肯定已經(jīng)找到更好的房子了,咱們就當是搬新家?!?/br> “媽,怎么你也認輸了!這是房子的事嗎,這是尊嚴!” “有什么好爭的?!编u玫芝從容地走到蘇安寧身邊,手落在她的肩膀上:“安寧,你記著,永遠不要去和死人計較?!?/br> 聽到她的話,白茵渾身浸透著徹骨的寒意:“鄒阿姨能在死過人的房子里住了十多年,不知道每每入夜之后,會不會做噩夢。” 鄒玫芝理直氣壯道:“你媽是自殺的,又不是我殺的,我做什么噩夢?!?/br> “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你的說辭恐怕只能說服你自己吧?!?/br> 鄒玫芝臉色冷了冷:“白茵,都這么多年了,你現(xiàn)在翻舊賬有什么意思?!?/br> “是啊,對于你們來說,都過去這么多年了?!卑滓鹧鄣赘‖F(xiàn)蒼涼的冷笑:“看著我mama死在浴缸里、滿池的鮮血,那一天卻永遠都像昨天一樣,生動而鮮明。” 鄒玫芝漸漸感受到了白茵心里翻涌的仇恨,終于開始有些畏懼了:“你…你到底想怎樣?” 白茵望向了蘇燁成:“我想怎么樣,問你的丈夫啊?!?/br> 蘇燁成撓撓后腦勺,艱難地對鄒玫芝和蘇安寧說:“我提議,咱們?nèi)ゼ腊菀幌掳滓鸬膍ama吧?!?/br> “什么!” 鄒玫芝不可置信:“你說什么!你讓我去祭拜那個女人!這怎么可能!” “不是祭拜?!卑滓鹄淅涞溃骸澳銈円患胰冢家蛳聛?,給她磕頭?!?/br> 對于鄒玫芝來說,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她搖著頭,凄聲道:“這是不可能的!我不可能去…” 蘇燁成打斷了她:“不過就是磕個頭道個歉,我覺得沒有問題。” “爸!這太過分了!”蘇安寧走了過來:“我絕對不會給那個女人磕頭道歉!絕不!除非我死!” 蘇燁成其實心里對白茵母親一直有愧疚,再加上那副《洛神圖》的誘惑,不過就是磕個頭、認個錯而已,又不少塊rou。 只要讓白茵氣順了,他就能拿到iku的獨家代理權,這可是實打實的利益??! 他收回了之前商量的語氣,對鄒玫芝道:“這件事已經(jīng)定了,等會兒搬完家,就去陵園,如果你不去的話,這家也不必要搬了,咱們離婚吧?!?/br> “你…你居然要為了那個死了這么多年的女人,跟我離婚!”鄒玫芝徹底傻眼了,她一開始以為蘇燁成這樣縱容白茵,只是因為想要補償她。 但現(xiàn)在看來,這可不是補償,這是白茵捏住了他的軟肋??! “爸,你要跟mama離婚?!這太荒唐了!” 蘇燁成望向了蘇安寧:“同樣,我和你mama離婚之后,蘇氏集團也不會再給你提供任何資源和資金支持?!?/br> 蘇安寧如遭雷擊:“爸…你在說什么啊,我是你的女兒??!” 蘇燁成當然也不是真心要和鄒玫芝離婚,他不過就是激一激這對母女罷了。 鄒玫芝安享了這么多年的豪門太太,手底沒有任何產(chǎn)業(yè),全是依附蘇燁成為生,仗著蘇燁成的寵愛才有現(xiàn)在優(yōu)渥的生活。 一旦離婚,她將一無所有。 鄒玫芝從蘇燁成篤定的眼神里,看出了丈夫這次是玩真的。 當年蘇燁成其實并不愿意和原配離婚。 男人啊,雖然好色,但大多是精致的利己主義,真正能為了小三拋棄家庭的…并不多。 是她想盡一切辦法,讓原配知道了自己和蘇燁成多年的jian情,還有個比她女兒還大一歲的私生女,又把她和蘇燁成之間露骨的聊sao短信發(fā)給了她。 白茵的母親,教養(yǎng)極好,江南山水里溫養(yǎng)出來如玉一般的女子,她不會心思手段,更不懂人心險惡…太過于相信自己的丈夫,看到了那些刺激性的出軌證據(jù)之后,一時想不通,才釀成了悲劇。 活著的人,永遠是蚊子血,死去的才是朱砂痣。 蘇燁成這些年,可沒少去陵園憑吊懷念前任,更沒少在外面花天酒地。 這些,鄒玫芝都看在眼里。 出軌成性的男人,就是這么賤。 只有利益才是實實在在的,鄒玫芝就算不為了自己這段婚姻,不為了面前這個男人,她也要保住自己和女兒的榮華富貴。 終于,她答應了白茵的要求。 …… 傍晚時分,北城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帶著幾分深秋的寒意。 陵園人煙稀少,小雨如絲,唐卡站在車前,替白茵撐著一柄黑傘。 白茵將手揣進黑色的風衣兜里,遠遠看著那一家三口在母親墳前磕了頭。 鄒玫芝站起身,回頭遠遠地望了白茵一眼,滿眼憤恨與憋屈。 白茵冷笑了一下。 她必然以為,這就算完了。 但是對于白茵來說,復仇,才剛剛開始。 …… 蘇燁成得到《洛神圖》的第一時間,便約了庫文先生來鑒賞,順水推舟地便將這副題賦的畫作送給了他。 合作的事情,自然也談得非常順利。 陳淮驍晚上十點才忙完公司的事情,臉色陰沉地回了家。 唐卡知道今天或許情況不妙,所以即便下班時間到了,他也一直呆在宅子里。 萬一少爺夫人發(fā)生肢體沖突,他還能幫忙拉著些。 陳淮驍進屋之后,連鞋都顧不得換,大步流星地上了樓,怒聲喊道:“白茵,你給我滾出來。” 唐卡連忙跟上他,說道:“夫人在泡澡!” 陳淮驍來到浴室門口,冷冰冰地睨了唐卡一眼:“出去?!?/br> 唐卡見他面色低沉,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瞞不住了:“少爺,做什么都可以,千萬別動手,今天夫人有些受涼了,一直在咳嗽?!?/br> “我讓你出去?!?/br> 唐卡無奈,只能擔憂地退出了房間。 陳淮驍終究還是沒有就這樣闖進去,他徘徊了幾步,坐在了白茵的梳妝臺椅子上。 桌上的小籃子里,有她繡了一半還未完成的小荷包,桌上堆滿了各種瓶瓶罐罐的化妝品,床柜上有一本關于演戲方面的專業(yè)書。 這是她的生活空間,房間里的每一件東西,都沾染著她的氣息。 陳淮驍極力抑制著心頭翻涌的怒火,避免等會兒真的傷著她。 但他還是忍不住。 過去早有預料,遲早有一天,她會為了利益出賣他、背叛他。 當這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陳淮驍還是無法接受,疼得錐心刺骨。 很快,白茵裹著浴袍走了出來,光著腳丫子踩著松軟的地毯,身上帶著一股精油的清香,頭發(fā)因為剛剛吹過而略顯蓬松。 出門便看到陳淮驍臉色陰沉地坐在她的椅子上。 鞋都沒有脫。 以前不管多生氣,潔癖如陳淮驍,是絕對不可能穿著鞋就這么沖進房間。 白茵心里有了底,默默地走到他面前,認錯道:“今天你打我罵我,我都不還手不還嘴,是我對不起哥哥?!?/br> “我不是你的哥哥?!标惢打斃渎暤溃骸安灰龠@樣叫了。” 白茵心頭一刺,良久,默默地點了點頭。 陳淮驍看著小姑娘沉默挨訓的模樣,想罵她、罵不出口,想揍她也下不去手,兀自氣悶了半晌,起身走出房間。 不想再見到她了。 然而走到房間門口,他還是氣不過,回頭質問道:“你知道iku對璨星傳媒、對我有多重要?” 白茵低頭看著自己的光腳丫子,沉默地點了點頭。 “白茵,你一點也不在乎我嗎?” 這才是真正讓陳淮驍感覺萬箭穿心的原因。 “你一點也不在乎我為此付出了多少精力和努力。為了復仇,你可以毫不猶豫地背叛我,對嗎?!?/br> 陳淮驍?shù)馁|問,猶如重錘一樣砸在白茵的心上。 眼淚掉了下來,又被她用手背倔強地擦掉。 今天在蘇家大宅前,在mama的墓前…她就想哭了。 蘇安寧滿腹委屈地向蘇燁成撒嬌的樣子,只有被寵愛著長大的女孩子,才有這樣的底氣可以不管不顧地放縱情緒…… 如果有這個條件,誰不愿意被父母寵成小公主。 誰愿意滿心算計,步步為營,誰愿意在最喜歡的男人心里活成最不堪的樣子啊。 白茵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哭過了,自從和陳淮驍結婚以后,她把所有深層次的情緒都藏了起來。 但今天,是真的忍不住。 尤其是面對他如此錐心的質問的時候…眼淚決堤。 她一下又一下,使勁兒擦著眼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眼睛都擦紅了。 “對,我不在乎,我一點也不在乎,我又不愛你為什么要在乎…” 陳淮驍冷笑著,轉身摔門而出。 白茵坐在毛絨絨的地毯上,正要放聲痛快地哭一場,沒想到陳淮驍居然又怒氣沖沖地折返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