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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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讓河清一個人去面對這些!方思煦根本無法想象,這小半個月以來,河清都是過的何種水深火熱的生活! 不過隨即,他好像又想到什么。方思煦抬起頭,直視著宗玲,這個對他釋放著無限惡意的女人。 宗玲,你不是說你喜歡河清好多年了嗎?如今他面對這種情況,你卻還在這里跟我說風涼話? 宗玲身子一僵,有些惱羞成怒的喊著: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河清本該過著正常的生活!和他在一起的人,本來應(yīng)該是我! 你搶走了我的河清,現(xiàn)在對他不聞不問,還反過來質(zhì)疑我?!宗玲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著,顯然情緒已經(jīng)有些癲狂。 看著宗玲的反應(yīng),方思煦突然明白了什么。 是你給河清的父母告的密吧? 是我又怎樣?!宗玲失控大喊道,方思煦,你懂些什么?!我和河清還沒出生,父母就給我們訂了娃娃親!從小到大陪在他身邊的人一直是我!他身邊的女生也只有我一個! 叔叔阿姨也很喜歡我,一直想要撮合我們本來一切都朝著我期望的方向前進,可是為什么?為什么你要出現(xiàn)?。?/br> 如果你不出現(xiàn)他就只能是我的。宗玲雙目失神,喃喃自語,所以我怎么可能不恨你,怎么可能不恨他? 如果得不到那我寧可毀了他!宗玲突然笑了起來,眼底染上了瘋狂。 方思煦看著眼前的瘋女人,突然感到一絲悲哀。被這樣一個偏執(zhí)又極端的人喜歡著,河清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他和宗玲對視良久,終于長嘆一聲,他悄悄開了口,話里帶著不加掩飾的憐憫。 宗玲小姐你根本不懂,什么才叫喜歡。 他停頓片刻,又道: 真正喜歡一個人的話,是會想要他好的。而不是像你這樣,得不到就費盡心思想要把他毀掉。 宗玲咬著牙,怒視著方思煦,卻找不到任何一句反駁的話。 看著宗玲的反應(yīng),方思煦明白自己占了上風。他如連珠炮般說著更多的話,每一個字都敲在了宗玲的心坎上。 你知道河清喜歡吃什么嗎?知道他喜歡做什么嗎?知道他的生活習慣嗎?知道他的夢想嗎?知道他這么多年以來,在父母那里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嗎?!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憑什么說你喜歡他? 宗玲聽著方思煦的質(zhì)問,都快把指甲扣到了rou里。她咬著牙,依然在強詞奪理:你就都懂了?什么都是你說得對嗎?!我喜歡一個人我怎么,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看著雙目通紅的宗玲,方思煦心里升起了難言的悲哀。 宗玲啊,你根本不是喜歡河清,你只是放不下心里那點執(zhí)念罷了。 你喜歡的,只是那個不停追逐河清腳步的自己。算我求求你,不要再說喜歡河清了好嗎?你說的每一句,簡直就是在侮辱喜歡這個詞。 你!你閉嘴!宗玲閉上雙眼,捂住耳朵,滿是痛苦。方思煦說的話,揭開了她的傷疤,以及自己不愿面對的陰暗面。她的意識好像被撕扯成了兩半,其中一半在痛罵方思煦胡說八道,而另一把,卻又認同他說的話。 難道她真的不是喜歡褚河清,只是因為得不到他,執(zhí)念太深罷了? 方思煦看著她,決定給她上最后一劑猛藥。他走到宗玲面前,貼著她的耳朵,悄聲說道: 你知道嗎?其實河清后腰上有兩顆小痣,這一點,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 聽到方思煦的話,宗玲一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什么意思。等到她反應(yīng)過來的瞬間,臉直接漲得通紅。 你,你在說什么鬼話?!你,你也太不要臉了! 方思煦聞言笑笑,滿不在乎的說道:情侶之間的小情趣罷了,哪有你說的那么不堪。我熟悉褚河清身上的每一個地方,他的每一寸皮膚我都碰過。 他整個人都是我的,你拿什么和我爭? 你你!宗玲后退幾步,看向方思煦的眼神仿佛想把他生吞活剝。 這是挑釁,明晃晃的挑釁!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啊。畢竟你可能不知道,最開始我和河清在網(wǎng)上認識的時候,他是不知道我的真實性別,一直把我當成一個只會玩軟輔的妹子罷了。 可是后來我們面基了,我們見光死了。他卻跟我說,無論我是男是女,他都會喜歡我。 所以他不是同性戀,他只是單純喜歡我,這么說的話,你能明白吧? 方思煦直接無視了宗玲的目光,他把雙手背在身后,幽幽說道:都說自古青梅敵不過天降,沒想到還挺準的。 宗玲徹底忍無可忍,她沖上前,想要給方思煦一巴掌。卻沒想到方思煦早料到她的意圖,直接抓住了宗玲的手腕,保住了自己的一張臉。 有話好好說,干嘛動粗呢? 你放手!宗玲瞪著方思煦,惡狠狠說道。 行行行,我放手。不過咱們先說好啊,你不能打人。 宗玲閉上眼睛,做了幾次深呼吸,壓抑住了自己想要暴打這人一頓的沖動:我不動手,你放開我吧。 眼見對方是真的冷靜下來,方思煦才放下心,把手松開。 不過現(xiàn)在,他卻是沒什么和這宗玲爭辯的心思了,一個求而不得的敗犬而已,不值得他浪費時間。比起她,果然還是河清的事情更重要。 想到這里方思煦就有些懊悔,他明明感受到了異常,卻沒有追問!還有寧樂,她這段時間也是怪怪的,可自己都沒有想過要多注意一點 這么想著,方思煦決定先離開科大,準備看看能不能把褚寧樂約出來,跟她好好談?wù)労忧宓默F(xiàn)狀。 他也不管宗玲吃人的目光,自顧自想要離開。宗玲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終于還是沒忍住,喊了出來: 如果未來事情真的朝最壞的方向發(fā)展,河清不得不在你和家人之間做一個選擇,這個選擇會讓他很痛苦,到時候,你又會怎么辦?! 是選擇放手嗎?你喜歡他,你舍得放手嗎?! 聽到了宗玲模糊的話語,方思煦停下了腳步。他的雙手插在了口袋里,發(fā)出了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良久,他終于開了口: 我不會輕易放手,但如果放手是對他而言最好的選擇那么我會離開。 畢竟我喜歡他,我想他好。 方思煦轉(zhuǎn)過身,直視著宗玲的雙眼,目光如炬。 我比任何人都更希望我的河清能活在陽光下。 第68章 談話 看著方思煦漆黑的眸子, 宗玲卻覺得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眼睜睜看著方思煦走遠,終于消失在她的視野里。宗玲卻仿佛全身脫力一般,直接跌倒在地。 方思煦最后那一句話, 還是給她帶來不小的沖擊。 他希望河清能活在陽光下 難道方思煦也覺得, 他們的戀情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嗎? 不不是這樣的! 他那句話的意思是希望有一天, 他們可以堂堂正正站在別人面前, 告訴世人,他們的愛從來都不是錯誤的。 只是喜歡而已, 何談對錯? 宗玲捂著臉,感覺眼眶一片干澀。 也許方思煦說的是對的, 她確實不是喜歡河清,只是追逐著一個影子, 和自己的執(zhí)念罷了。 真正喜歡一個人,是無法忍受他和別人在一起的??墒钦嬲矚g一個人,也絕對不會想要去傷害他。 宗玲怔在原地, 思考了很久很久。她的目光, 終于從迷茫轉(zhuǎn)向清明。 也許我是應(yīng)該放手了 方思煦走出科大校門后,卻沒急著打車。而是走到路邊的公交站旁,給褚寧樂打去了一個電話。 喂?那邊接起來倒是很快。褚寧樂的聲音很平靜,聽起來沒什么問題。 方思煦深吸一口氣,開門見山道:你哥的事, 我都知道了。 那一瞬間, 世界仿佛安靜了。褚寧樂手中的手機滑落, 心里仿佛萬馬奔騰。 完蛋了!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就是這微妙的停頓,讓褚寧樂放棄了解釋的想法。她長嘆一聲,無奈道:怎么說呢這事挺復(fù)雜。 方思煦似乎也頓住了,半晌, 他終于重新開口問道:寧樂,你現(xiàn)在有時間嗎?我有些事想跟你談?wù)劇?/br> 褚寧樂不自覺點了點頭,說道:我在學校,你定個地方吧,我過去。 半小時后,他們找了一家快餐店見面。今天是周末,店里的人很多,方思煦和褚寧樂各點了一份套餐,便走到角落里坐好。他們對視著,眼神都是說不出的復(fù)雜。 最后,還是方思煦先開口。 我今天去科大找河清,結(jié)果他舍友告訴我,他已經(jīng)一周多沒去學校了。方思煦不自覺捏緊了手中的飲料,似乎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他看著褚寧樂,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河清沒找到,倒是找到了那個宗玲。 宗玲跟你說什么了?褚寧樂心頭一緊,有些焦急的問著。 其實也沒什么。方思煦單手撐著臉龐,有些出神。 就是說你們的父母知道了我們的事,還有河清的態(tài)度很堅決。 都怪我要不是我的話,河清哪至于走到今天這一步。方思煦垂著頭,心情似乎有些低落,為什么你們都不告訴我呢?為什么,我就是沒有發(fā)現(xiàn)呢? 褚寧樂望著方思煦,良久,她終于長出一口氣,開了口:和煦哥哥,我哥他不是不想跟你說而是他覺得,你現(xiàn)在比賽啊訓(xùn)練啊什么的,都在關(guān)鍵階段!他不希望你因為這件事分心,不希望影響你的前程??! 我的前程方思煦喃喃道,可是如果沒有他,那么努力的意義還有什么嗎? 恍惚間,他又想起了之前宗玲對自己說的話。 如果未來真的朝最糟糕的方向發(fā)展的話,河清不得不在家人和自己之間做一個選擇,那他該怎么辦? 錯了,都錯了方思煦捂著頭,聲音低沉,也許從一開始,我就不該打擾河清 方思煦!聽到對方消極的話語,褚寧樂猛地站起,直視著方思煦,目光如炬。 你現(xiàn)在這幅樣子像什么話?!什么叫不該打擾我哥??? 方思煦看著褚寧樂,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你也是,我哥也是,我有時候真不知道你們腦子里是怎么想的!褚寧樂咬著牙,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喜歡就是喜歡啊,你們什么都沒做錯!到底在怕些什么?別的的看法算個屁,父母不同意就去勸啊,勸不動大不了私奔??!為什么你們都要把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去想呢?! 退一萬步講,你舍得離開我哥嗎?你能忍受他和別人在一起嗎?你能嗎你能嗎?!你難道還想看他跟別的女人生孩子跟你老死不相往來嗎? 褚寧樂連珠炮一般的話語把方思煦說得一愣一愣的,總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不久前,他不也是這么懟那宗玲的嗎? 有時候不得不感慨,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褚寧樂發(fā)xiele一通情緒,終于重新坐下,喝了一口可樂,感覺冷靜不少。 和煦哥哥,其實我不是不想把這事告訴你。實在是我哥和我爸現(xiàn)在把這事搞得太僵了!嘖,這倆人脾氣真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個比一個倔!現(xiàn)在可好,我爸把我哥的手機收走,每一個電話都要他先接才能給我哥哎不對 褚寧樂說著,突然想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事情。 那個和煦哥啊,你最近給我哥打電話發(fā)信息的時候,沒說什么奇怪的話吧? 方思煦愣了愣,而后一臉無辜的說道:這,這還真沒有。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褚寧樂拍了拍胸脯,似乎放心不少,還好你沒瞎說話不然要是被我爹看到后果那才叫一個不堪設(shè)想! 不過,現(xiàn)在這種情況咱們該怎么辦呢?褚寧樂揪著頭發(fā),有些犯難。 方思煦沉默片刻,終于幽幽開口:實在不行你帶我去你家看看,我去跟叔叔阿姨談?wù)劊?/br> 這能行嗎?褚寧樂狐疑道,而且你最近不是還有比賽嗎?你不得先忙比賽的事情嗎? 方思煦點了點頭:最近的話其實沒什么事,最近的比賽都要在十一月份了。所以我就想,趁著這段時間,看看能不能把這事情解決了。 畢竟如果一直拖著我也還是,放心不下啊。 第69章 無法離開 嗯褚寧樂吸著可樂, 一臉嚴肅。她端詳了方思煦一會兒,最終無奈搖搖頭。 你在想什么?方思煦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我在想褚寧樂放下可樂,眼神是說不出的復(fù)雜, 我在想, 你要是就這么直接去見我爸媽, 他們會不會把你的腿給打斷。 方思煦: 這, 不至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