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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臨軒淡淡地說:“要不給你找兩根拐杖來?” 顧憑:“……你知道這梗啊?!?/br> 他還以為喻臨軒是那種不會玩梗的人,因為他看著太正經(jīng)了。 “你這句話和‘原來你也網(wǎng)上沖浪’有異曲同工之處?!庇髋R軒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智障。 不知道為什么,腿比手難用多了。 顧憑練得氣喘呼呼,卻還是沒能學會走路。別說走了,就連站著,他的腿也一直在忍不住地顫抖。 喻臨軒看著他顫抖的雙腿若有所思:“難道得從爬行練起?” “不了謝謝,我覺得我堅持一下還是可以的。”顧憑可不想真成為一個嬰兒,想象了一下他手腳并用在桌子上爬的樣子……不行打住不能想,那畫面太美他不敢看。 又練了一會兒,顧憑總算是能站穩(wěn)了。 “我覺得可能是因為身體太重了,站著也好累啊。”顧憑越想越覺得自己的這個想法很有道理,然后他看見喻臨軒默默地舉起了刀,朝著他的身體開始比劃。 “我可以幫你把魚身雕刻成人形?!庇髋R軒看著他,向來清冷的聲音此時卻溫柔如水。 “不必了不必了,我覺得我可以再努力一下?!鳖檻{后頸一涼,雙腳使勁用力,竟站出了個軍姿。 喻臨軒收回了刀,看著他繼續(xù)練。 在喻臨軒的督促下,顧憑以飛一般的速度在進步。半個小時之后,他已經(jīng)能跑能跳了。 “不行了,我是真的走不動了?!鳖檻{倒回盆里,氣喘吁吁。 練了這么久,他真心覺得好累。這回就算喻臨軒拿著刀夾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愿意動了。 看他這么累,喻臨軒也沒要求他繼續(xù)練了。端著盆走出客廳,把盆放到了茶幾上。 緩了一會兒,顧憑問他:“對了,我這是睡了十天嗎?怎么這么快就腌制好了?!?/br> 其實剛才他就想問這件事了,但長出手腳給他的打擊太大,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直到這時,他才想起了這個被他遺忘許久的疑問來。 喻臨軒回答:“沒有,就過了一晚上?!?/br> 顧憑嘀咕:“那我怎么這么快就好了?這不科學啊。” “科學?”喻臨軒將目光放到顧憑的手腳上,眼里似笑非笑。 “……也是哦?!鳖檻{也反應過來自己這個問題問的有點好笑。 科學個毛線啊,最不科學的分明就是他變成了一條魚且還長出了一雙手腳。和這個相比,一天就腌制完成了什么的好像一點都不意外了呢。 “吃不吃?”喻臨軒捻起一粒瓜子,遞到了顧憑的跟前。 “我能吃東西嗎?”嘴上這么說著,但顧憑還是很誠實地把瓜子給接了過來。 喻臨軒鼓勵他:“試試看?!?/br> 顧憑真就開始試了。因為魚頭還在,于是他開始嘗試動起魚嘴來??刹还芩趺磭L試,魚嘴都一動不動。 顧憑泄氣了:“手腳都有了,怎么不順便長出一張嘴呢?” 卻沒想到剛說完,顧憑就感到魚嘴就發(fā)生了點變化,里頭好像長出了一小排牙。他試著動了動,不可思議道:“……還真可以了啊???” 喻臨軒剝了粒瓜子,遞到顧憑嘴邊。顧憑銜住,把整粒瓜子仁給吃了下去。 居然還能嘗出味來。 神奇。 吃完瓜子,顧憑感嘆道:“沒想到我都這模樣了,居然還能吃東西?!?/br> 有手有腳,能跑能跳,能吃能睡。 可以說除了外表,現(xiàn)在的顧憑和人已經(jīng)沒太大的區(qū)別了。 雖然他本來就是人。 “正常來說是不可能的,也許是因為你心中執(zhí)念太大,所以才變成這樣了?!庇髋R軒又給顧憑遞了粒瓜子,不過這次的是帶殼的。顧憑雙手把瓜子舉到嘴邊,像倉鼠那樣艱難地咬開了瓜子殼,費了老大功夫才吃到里面的瓜子仁。 “我最大的執(zhí)念是變回人,才不是變成這么一個畸形種呢?!背韵鹿献?,顧憑還打了個飽嗝兒,“話說回來,我真的沒可能變回去了嗎?” 喻臨軒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有可能?!?/br> “真的?!”顧憑驚得音調(diào)都高了幾個度。 “但現(xiàn)在暫時是不行的。”接下來喻臨軒的一句話又把澆滅了顧憑的喜悅。 他就知道。 顧憑撇撇嘴,繼續(xù)嗑他的瓜子去。 對顧憑來講,變成咸魚最大的好處,那就是再也不用辛辛苦苦地工作了。 反正他現(xiàn)在除了亂跑跑跳跳順便吃點東西意外什么都做不了,于是他干脆觀察起了喻臨軒的生活來。 說實話,在此之前顧憑一直以為喻臨軒是化名來著。沒想到他和自己一樣,也是個大膽用真名的狠人。 對此喻臨軒的解釋是,既然本名聽起來像化名,那就順手用了。 顧憑十分佩服他能把懶說得這么理直氣壯清新脫俗。 應顧憑的強烈要求,喻臨軒帶他參觀了一下自己的房子。 他一個人住在將近兩百平的房子里,三房兩廳,顧憑看得眼睛都彌漫出了酸意。 顧憑酸溜溜地說:“這么大的房子,打掃起來得多累啊?!?/br> 喻臨軒:“我都是請保潔過來打掃的?!?/br> 顧憑這才想起人家年入百萬,那還用得著親自動手。 只是聽完這句話顧憑更酸了,深刻感受到了自己和有錢人之間的巨大鴻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