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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前來幫喻臨軒收拾殘局的居然是兩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女孩子。兩人都背著幾乎有她們半個人這么大的包,按響了喻臨軒家的門鈴。 “這怎么搞成這樣子的?得罪人啦?”其中一個笑起來嘴邊有個小梨渦的姑娘皺著眉打量了一下門口,很熟絡地問他。 喻臨軒沒理會她,而是看向另一個高挑一點的女生,問她:“多久能搞定?” 高挑女生比梨渦姑娘要內斂些,認真地觀察了門口的痕跡,方才開口:“半天?!?/br> “那就麻煩你們了。”說完喻臨軒就帶上了里面的木門,方便她們cao作。 梨渦姑娘摟著高挑女生的肩,歪過頭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脖子,“哎呀哎呀,求我們辦事還這么冷漠,真討厭?!?/br> 她柔軟的頭發(fā)絲蹭得高挑女生有點兒癢,但她沒有避開,只是說道:“看在錢的份上,趕緊動手吧。” “也是?!崩鏈u姑娘松開手,從包里拿出工具,認真仔細地開始清潔起來。 “你們認識?”顧憑有點好奇。 他在喻臨軒家里呆了這么久,只見過兩個人來拜訪喻臨軒——一個是他弟,另一個則是上次那倒霉的小偷。 由此可見,喻臨軒的交際圈小得可憐。 不過顧憑自己也半斤八兩,同是孤狼,倒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一個人生活,反而還更加自由自在些。 喻臨軒說:“以前的大學同學,現(xiàn)在專門從事這一方面的工作?!?/br> 顧憑“哦”了一聲,繼續(xù)好奇道:“說起來你大學學的是什么專業(yè)???” 一個搞美食博主,兩個做污漬清理,這到底是什么專業(yè)培養(yǎng)出的人才? 喻臨軒沉默了一下,才輕輕說道:“醫(yī)學。” 顧憑:“……辛苦了。你現(xiàn)在還能有這么多頭發(fā),不容易啊。”他由衷地欽佩所有醫(yī)學生,真的。 “還好。”喻臨軒輕笑了一聲。 趁著門外倆妹子努力清潔的功夫,顧憑開口問喻臨軒要手機。 “我想看看,這些天網(wǎng)上發(fā)展到什么程度了?!鳖檻{很正經(jīng)地看著他,只可惜他這副咸魚身體實在是沒什么說服力,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怎么看怎么滑稽。 但喻臨軒最后還是給他了,“你看吧?!?/br> 嗯?居然這么好說話? 顧憑有些不可思議,敏銳地察覺到今天發(fā)生的事對喻臨軒估計也造成了不小的打擊。 也是,網(wǎng)絡爭端網(wǎng)絡畢,發(fā)展到三次元里,那可就難以收場了。 迷你小手機終于回到了顧憑的手上。 他迫不及待地開機,打開微博,一連串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果然,事情發(fā)酵的更加厲害了。 自從“熱愛美食的倪先生”放出那個顧憑看起來毫無說服力的充氣錘后,許多人紛紛倒向了倪先生。因為雪布玲夾餅這東西比較特殊,在當今網(wǎng)絡這么發(fā)達的情況下,居然也難以搜索到它的配方,網(wǎng)絡上能搜索出來的結果寥寥無幾。于是不少人相信了倪先生工作室的一面之詞,認為喻臨軒的確抄襲了倪先生。 再加上喻臨軒又一直不出面回應,許多人都覺得他是做賊心虛,紛紛到他的視頻那兒發(fā)彈幕發(fā)評論譴責他。其實事情到這里已經(jīng)白熱化了,一般來說再嚴重無非也就是喻臨軒落得個被萬人唾罵的下場。 偏偏在這個關節(jié)點,“熱愛美食的倪先生”發(fā)了個新視頻出來。不是普通的美食視頻,而是通篇在聲嘶力竭地說自己這些年怎么怎么不容易,聲淚俱下,還暗中帶了一波這件事的節(jié)奏。有激進的粉絲被他這么一刺激,帶頭人rou起喻臨軒來。 “這個倪先生還真不是省油的燈!”顧憑看到這里,氣得半死,破口大罵了這群腦殘粉一番。 同時他也覺得人rou這件事有點詭異,按理來說吧這種事情網(wǎng)絡上鬧騰也就算了,人rou可是違法的,沒人帶頭的話,大家很少會想到人rou這件事??赡呦壬姆劢z偏偏就這么做了,而且還成功找上門來了,這讓顧憑不能不多想。 “哎,你還不打算回應???”到這個時候顧憑對喻臨軒已經(jīng)沒脾氣了,都這樣了還能忍下去,喻臨軒比他這條咸魚還不像人,“講真在這樣任由他們信口雌黃下去,你哪天出門上街被人當街打一頓都是有可能的?!?/br> 喻臨軒依然沉默,手指在玻璃茶幾上一點一點的,似乎在思考著些什么。 顧憑也不指望他能給出個什么準確答復了,唉,佛到這種地步,喻臨軒也算是個奇人了。 就在他這么想的時候,喻臨軒突然開口了,“明天我出一趟門?!?/br> 顧憑茫然:“???” “遠門,你也跟著一起去?!?/br> 顧憑更加茫然:“啥?你打算去哪兒?”暫時出門避一避嗎? 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至少證明喻臨軒還是把這件事給放在心上,對自己的人身安全心里有點數(shù)的。 喻臨軒說:“林城?!?/br> 這個地名出乎顧憑意料。 因為他自己就是土生土長的林城人,他從小就是在那兒長大的,一直到大學才離開。說起來,顧憑也好久沒回過去看看了。 但在這個時候,喻臨軒要去林城干嘛? 顧憑好奇的要死,然而喻臨軒又不說話了。見從他的嘴里撬不出話來,顧憑縱使有千百萬的好奇,也只能壓在心里憋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