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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lián)合會總部下達命令,要對這次災(zāi)難中涉及到的人物加以審判!重復(fù)一遍,牽涉的人物都要送到聯(lián)合會進行審判,這或涉及到反人類罪!” 反人類罪。 這條通報幾乎在希利爾釋放核方以后就迅速播出,所有星球幾乎同時收到這條消息。 但是,這次涉及到的角色,幾乎不剩幾個了。 杰斯埃爾羅確認死亡,霍根岡特確認死亡,梅瑞達星系化為一片焦土,無人生還,從此再無人煙。根據(jù)冉越曦施舍性的情報,解煜和杰斯同歸于盡,反叛軍盡數(shù)死于核方。 一向猖狂的軍火販子因為沒人敢動他,同時作為親手解決了小埃爾羅的人,他不必接受審判。 聯(lián)邦元帥奧斯逃跑,他的副手萊頓被送到了聯(lián)合法庭,可那家伙除了哆嗦外一問三不知,人們不指望他知道些什么。 希利爾在釋放核方后將主艦停泊在那個反斜面,等待著位面坍塌以后蟲族傾瀉而出將他吞噬干凈。 可事實上,宇宙安安靜靜,在安靜中開裂了一個個孔洞,他等來的只是姍姍來遲的聯(lián)合會憲兵。 “希利爾中校,吉溫斯少校,您二人在此次戰(zhàn)役中的所作所為危害了全宇宙的利益,反人類,反宇宙公約,我們特行來對你們實施逮捕。” “好。”希利爾點頭。 吉溫斯站在旁邊,他經(jīng)歷了全過程,對于他這個學(xué)生兵來說,一切仿佛是一場夢。 “我們指揮官呢?”他問。 “他死了?!毕@麪栍种貜?fù)了一遍之前對吉溫斯無數(shù)次說過的話,似乎也是在說給自己聽。 他死了,再好不過,就不用承擔(dān)那些根本沒必要的責(zé)任,更不用背負那些人強加給他的傷害。 憲兵們瞪了希利爾一眼,“你現(xiàn)在不允許講話。” 然后他們又回答了一遍之前的問題,雖然顯得有些多此一舉。 “他死了?!?/br> 他們走上前將吉溫斯也拷住,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不是你們,他可以安穩(wěn)死去,做個英雄?!?/br> “死后的英雄!誰稀罕?我寧愿他活著!”一直配合的吉溫斯突然爆發(fā),他有些崩潰。 少校督戰(zhàn)生出些不真實感,接著是無盡絕望裹挾的憤怒。 他一邊掙扎一邊謾罵,聲音喊到聲嘶力竭,語氣夾帶著哭腔。 “侵入敵軍系統(tǒng)時候你們在干什么?他摧毀引光柱的時候你們在干什么?他拼命拖延的時候你們在干什么?反叛軍殺死無數(shù)聯(lián)邦平民的時候你們又在干什么?我們親手把他送到那個瘋子手里,梅瑞達毀滅了,聯(lián)邦尸山血海,這時候你們來了,怎么不縮在你們的龜殼里當一輩子爛王八——” 他活了二十年信仰正義,現(xiàn)在正義死去了。 學(xué)生兵沒怎么罵過人,揀得詞完全不知所云,但那也足夠讓來者們臉色越來越差。 于是少校督戰(zhàn)付出了代價,他被狠狠踹了一腳,倒地不起,蜷成了個蝦米。 蝦米在哭泣,淚水流進海里。 “如果不是你們,他可以安穩(wěn)死去,做個英雄,所謂殺身成仁?!?/br> 其中一個憲兵語氣惡毒,“我們都知道他為了保護人類做了什么,他摧毀了引光柱系統(tǒng),我們應(yīng)該為他歌功頌德。可是,因為你們,他現(xiàn)在是罪魁禍首。別人會在他死后不斷咒罵他,怎么帶出來你們這樣的瘋子兵,他要為這些事情負責(zé)。” “我是個獨立的人,我為我自己做的負責(zé),你們放棄了聯(lián)邦,他一個也不想放棄,我就簡單了,我只是為了一個人。”希利爾平靜得說道。 電車難題,很早的問題。 一輛列車有兩條軌道,一條綁著十個人,另一條綁著一個人,你選哪個? 有人說,簡單,我一定選一個人。 可如果那一個人的軌道上綁得你的親人,你的朋友,你的愛人,或者你自己呢? 那就有點難辦了啊。 他抬眼看著憲兵,后者透過希利爾藍色的眼睛,看到了平靜的瘋狂。 “你們不在乎聯(lián)邦死多少人,也不在乎有人為之付出多大的努力,更不在乎這其中是不是有回轉(zhuǎn)的余地,是否有重獲希望的可能,誰他媽死后是不是英雄。我只是為了讓他活著,不是為了讓他化成灰后能多受你們幾滴眼淚。我不后悔,所以你們也犯不上拿這套唬我?!?/br> “付出努力了,我失敗了,我不后悔,我認罪,但這一切和別人都無關(guān)?!?/br> 反人類罪,當聯(lián)邦中的人們被反叛軍的士兵屠戮殆盡的時候,袖手旁觀的,也是反人類罪。 希利爾離開主艦,又看了眼漆黑的幕景,這大概是他這輩子最后一次看這樣的宇宙吧,他想。 第42章 醫(yī)療艦像尋常醫(yī)院一樣彌漫著消毒水的氣息,唯一不同的是偌大的地方?jīng)]什么人過往,因為他們都知道病人只有一個。冉越曦讓手下人以工蟻的速度搭建出了和在地面上一樣醫(yī)院差不多的樣子,費如此大陣仗,完全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夢中,一切是白茫茫的霧氣。 前面的人慢悠悠得走著,在伸手就能觸碰的距離,時不時還要扭頭嘲笑,“喂你怎么走得這么慢?” 夢里的解煜同樣笑了一下,伸出手去,卻觸碰到空氣。 接著夢碎了。 無盡的噩夢醒來依舊是無盡的噩夢。 解煜睜開眼睛,看到白色的穹頂,他對著天花板伸出手,尖銳的疼痛,針頭伴隨著拉扯帶倒了一旁的醫(yī)療器械,發(fā)出連續(xù)的碰撞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