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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試著動了下手指,一個光球飛快地出現(xiàn)在指尖,接著不受控制地膨脹起來,轉(zhuǎn)瞬成了一個亮瞎眼的光球,照得室內(nèi)光芒萬丈。 “嘭——”光球猝不及防地爆炸。 “咳咳咳咳……”沖擊波掀起滿屋上了年頭的煙塵,嗆得肖律咳嗽不止。 室外,抱著一大袋薯片昏昏欲睡的黃三聲被這動靜驚到,驚疑不定地抬起頭,嘴巴張得能看到扁桃體。 “難道,律哥是個魔法少年?!” 這這這……跟他剛剛夢里構(gòu)思的特工劇本不一樣啊。不過魔法也是很刺激的,不知道以后律哥會不會帶著自己挑選魔杖呢…… “轟——” “呼啦——” 聽著室內(nèi)時而爆炸,時而狂風(fēng)呼嘯的熱鬧動靜,黃三聲低頭沉思—— 加入哪個學(xué)院比較好? 人一旦覺醒了中二之魂,對不合理事件的接受能力就會大增。 不久后門開了,肖律從黑暗中走出,背后是一片升騰的煙塵。 他步伐從容,神色冷靜,眼里不見之前令人心驚的紅,好像經(jīng)歷過一場洗禮,褪去了某種枷鎖。 “律哥!”黃三聲興奮地蹦起來。 肖律的視線掃過外間,露出深深的懷疑之色:“這是什么?” 原本就不算整潔的房間現(xiàn)在更亂了,桌上是堆積如山的薯片,沙發(fā)上是另一堆不同口味的薯片,墻邊堆積著廁紙組成的白花花大山,將本就局促的活動空間占去大半。 “應(yīng)急物資!律哥你看,我專門給你找來了最新的黑蒜櫻花味?!秉S三聲挺起了胸膛一副等待表揚的模樣。 肖律看著這傻孩子:“……挺好的,下次別買了?!?/br> 黃三聲興致勃勃地起身,拿著一條艷紅夾雜大綠的花長裙獻寶似的捧到肖律面前:“我想著律哥你可能用得上,看看漂亮不?” 肖律開始深呼吸,試圖讓自己平靜一點:“……” 他總覺得這小胖子對自己有什么誤會。 這時,腦海里伊萬的聲音響起:“主人!好看!漂亮!” 肖律:“……” 你們倆難道是異父異母跨物種的親兄弟嗎?不知道分系統(tǒng)有沒有性別之分,也許是兄妹?不不不,伊萬這么差的品味怎么可能是女孩子。 這一刻,肖律深刻地反省,拜托黃三聲準備應(yīng)急物資的自己,一定是神志不清了。 · 凌晨的公園分外寂靜。 肖可揚跌跌撞撞地把車停在公園角落,趴在方向盤上大口喘息著,面色泛起不正常的紅。 就算他最近聲名鵲起,卻依然抵不過耀城各界的名流和諸位音樂圈前輩,他們憑借各自的地位和人脈,飛快占據(jù)了曜心醫(yī)院的床位。 曜心醫(yī)院已經(jīng)不再收治病人了,其余人只能另選醫(yī)院或自己回家。 在回家的途中,肖可揚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視線突然重疊,耳邊也開始出現(xiàn)幻聽,腦子逐漸昏沉。 不得已,他只能將車停下。 好難過,身體就像置身火爐中一樣,每一根神經(jīng)都被炙烤著,帶來難以忍受的灼痛。 錯過了原本劇情里的導(dǎo)師,這一次沒人能給他指引,也無人幫他疏導(dǎo),痛苦的異化過程只能他自己扛。 肖可揚的眼眸逐漸泛起紅色。 “咔擦咔擦咔擦咔擦——” 接連不斷的閃光燈對著他瘋狂閃動,刺目的光將他昏沉的意識再度喚醒。 肖可揚定睛一看,見一個以兜帽遮臉的男人正拿著相機對自己一陣猛拍 ——是狗仔!一群靠挖明星隱私博眼球為生的寄生蟲。 旁邊,一個打扮差不多的人正舉著手機錄像: “肖可揚!代筆的事被戳穿了什么感覺?” “為什么偷偷去醫(yī)院?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是嗑藥了嗎?” “你吸毒多久了?” “粉絲知道你涉毒嗎?” 不需要肖可揚說話,這人已經(jīng)自動替他編排起了劇情。 之前他們可以為了賺點擊,寫辱罵肖律的稿子,毫無底線地宣泄自己的惡意,現(xiàn)在對他們來說不過是換一個蹭熱度的目標罷了。 罵誰不是罵呢? 兩人拍得起勁,卻沒發(fā)現(xiàn)車內(nèi)的肖可揚驟然變得危險的神色。 一股狂躁的破壞欲從心頭升起,他血紅的眼睛盯著眼前兩人,逐漸產(chǎn)生了撕碎什么的沖動。 “肖可揚,能不能回答一下啊!你什么態(tài)度,這時候了還在耍大牌?” “你怎么——” 嫣紅的血在夜色中綻開,如彼岸搖曳的花。 “救、救命——”目睹了一切的狗仔心下大驚,轉(zhuǎn)身拔腿就跑。 可背后,急促的腳步聲緊追不休。 時間好像被刻意放慢了,他努力想要加快速度,卻感覺雙腿像被綁上了千斤重的負擔(dān),步伐難以邁開,而身后的腳步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那是肖可揚嗎?肖可揚到底是什么怪物?! “有人、嗚……” 呼救剛剛出口,卻立即變成了瀕死的嗚咽,轉(zhuǎn)瞬之間就徹底消失無蹤。 夜風(fēng)拂過,吹得草葉沙沙作響,氣氛格外靜謐。 耳邊終于安靜下來,肖可揚看著眼前扭曲的尸體和自己手心的血紅。 他殺人了?! 不,這不是他的錯。 是他們該死。 對,他只是自衛(wèi)而已,誰讓他們突然跳出來挑釁自己,被殺了也是活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