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交換。

    用一種換取另外一種。

    仿佛重演著黑天鵝世界的可怕。

    “白色面具的人獲取了力量后，是可以分享給黑色面具的人的，但這個力量可以給與也可以收回?！笔⒂蛳肫鸫蠹浪驹跀⑹鲞@一切時自然又高傲的姿態(tài)，冷嘲道，“所以黑色面具的人就像一個充電寶，可以充電保存也可以輸出電量，只不過對象只能是之前給它充電的那個人。”

    說到這個份上，何云楓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思忖道：“這個力量是以什么形式給與呢，給與了他人之后，在他人身上又是以什么形式存在呢？”

    “如果你許愿的是青春，那么當(dāng)力量傳遞保存時，另一個人獲得的也是青春。至于傳遞的方式……”盛域環(huán)顧四周，輕諷道，“接吻、做/愛，體/液的交換與傳播，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嗎？”

    何云楓和李蒼峽面面相覷。

    角落里，露骨的目光纏在盛域身上許久，李昀州朝那個方向望了一眼，換作一般人早就知趣的離開選擇別的目標(biāo)了，畢竟看李昀州這身裝備就知道惹不起，但這個人不僅沒有收斂，反而還興味盎然地掃了李昀州幾眼，甚至朝他舉了舉酒杯，只不過眼中的貪婪更多的還是聚焦在盛域的身上。

    在場內(nèi)所有戴黑色面具的人中，盛域本身就是獨(dú)一無二極其吸睛的存在，雖然黑面具中不乏白面具的親近者，可以獲得力量的分享，但氣質(zhì)的特殊并不是面具能夠掩藏的。

    甚至不少人認(rèn)為，盛域這個黑色的面具是有點(diǎn)問題的。

    他看起來更像是那些戴白色面具的人。

    這些人本身就集財富和權(quán)利于一身，要么就極其狠心且豁得出去，但后者還是少數(shù)。

    李昀州的目光冷了下來，盛域剛要朝那個方向望過去，李昀州就側(cè)身和他換了個位置。

    “怎么？”盛域低聲問。

    “別看?！崩铌乐萋曇舻?，手指卻插入了盛域的指間，從簡單的握手變成了更加緊密的十指相扣，盛域也察覺到了角落里越界的視線，但的確沒有看向那邊。

    角落里的目光微微收斂了一些。

    李蒼峽完全沒注意他們之間的小細(xì)節(jié)，還在不解地問：“那黑白面具到底是怎么劃分的？”怎么有些人就能拿到白色面具，有些人就是黑色？

    李昀州看了他一眼。

    盛域嗤笑一聲。

    李蒼峽惱怒道：“是不是不能問？”能不能不要老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那個狗屁光環(huán)難道是他想要的嗎？

    “智障光環(huán)作用在智商本來就不怎么樣的人身上，真是毀滅性打擊，不像有些人，即使用了，最多也就是降低到跟普通人一樣的程度?！笔⒂蚵柭柤?。

    李蒼峽努爾反擊：“你罵人的時候還要順帶秀個恩愛嗎？你別以為現(xiàn)在我哥幫著你你就……”

    “呵呵?！笔⒂蛱鹗?，正好拉著李昀州一起手一起放到李蒼峽面前，他得意地親了一口，“嗯，就是差了點(diǎn)東西?！笔⒂?qū)に贾?，李昀州這人太浪，還是要搞點(diǎn)什么綁一綁。

    何云楓睜大眼睛盯著他們，像在見證什么驚人的場面。

    這……這是她能看見的嗎？以后不會被迫失憶吧？

    所以傳聞那種東西一定都是有源頭的，謠言也不是沒有原因的，感情糾葛也絕對不是假的，就是中間誰是誰非可能說不太清楚，但愛恨糾葛肯定是真的，一頭熱這個倒是要再思考一下！

    何云楓腦子轉(zhuǎn)的極快，有限想起來的東西和無限發(fā)散的思維纏繞在一起，差點(diǎn)讓她在這種緊張的環(huán)境中分神！

    “別欺負(fù)他了?！崩铌乐蓦y得幫李蒼峽說了一句，雖然只是為了扳回話題。

    盛域笑了一聲，朝李昀州眨眨眼：“你說什么就是什么?！?/br>
    李蒼峽廢了好大工夫才忍住了沒怒而起跳，跟他打起來。

    還是何云楓好心給他解釋了：“白色面具的人本身應(yīng)該就是擁有更多資源的，不管是財富權(quán)利這種大眾化的東西，還是剛剛說的其他那些，他們擁有的多也更愿意舍去，而黑色面具的那些更加被動，他們能來參加這個祭祀應(yīng)該是有條件的，所以更加被動?！?/br>
    場內(nèi)也不是沒有那些瑟縮可憐的戴黑色面具的人，這些明顯就是祭品一類的存在，也更不被人在意。

    “所以，待會兒0點(diǎn)會舉行一次盛大的集體祭祀？”何云楓想到這里，心下一沉，“我們這些戴著面具的都會參加？”難怪剛剛副隊說他們反而危險，李蒼峽要拿什么出來祭祀？如果選擇不參加又會是什么結(jié)果？何云楓倏地看向盛域和李昀州兩人，“盛隊，你和副隊難道也要參加？”

    “嗯?！笔⒂虻恼Z氣也不太好，不僅要參加，李昀州還是狗屁的主祭，李昀州作為主祭的這場儀式連他心里都沒底，他忍不住看向李昀州，李昀州的視線卻放到了剛剛那個角落。

    原本站在那里的人已經(jīng)不在原處了。

    之前那個人穿了一身黑色定制西裝，面具是白色的，頭發(fā)黑中泛著紫，是精心染過的。眼睛是淺綠色，不是混血就是外國人。

    這個人之前不在場內(nèi)，李昀州迅速的回顧了從入場后腦中記憶的各人的特征。

    他是后來的，身邊沒有跟著其他人，沒有和其他人群接觸。

    但這個大廳里也并不缺少特立獨(dú)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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