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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槔铌乐荼憩F(xiàn)的太過淡定,李嵩然差點(diǎn)放過了這一茬。 “你主動把盛域帶到老爺子面前,迫使老爺子當(dāng)眾發(fā)話,連個私下回轉(zhuǎn)的余地都沒有,你到底想做什么?” “當(dāng)然是想把人定下來。” 李嵩然的臉黑了。 “你——” 李昀州微微笑了笑:“爸,你也說盛域不是那么容易掌控的人,這樣過了明路不是挺好嗎?” 李嵩然說不出話來。 “你真是……吃了迷魂藥了?!?/br> “或許是吧?!崩铌乐萋朴坪攘丝诓?。 孫秘書這時候拿著手機(jī)上前來。 “先生,您的電話,是老宅那邊打來的?!?/br> 李嵩然接過手機(jī),擺手讓孫秘書離開。 這通電話李嵩然沒有避諱李昀州,電話也很短暫,但短短幾句話的內(nèi)容,卻讓李嵩然的臉冷到了極致。 掛斷電話后,他把手機(jī)丟在桌上,冷著臉對李昀州道:“老宅那邊說,你爺爺今天已經(jīng)跟他們知會過了,他的生日宴會提前辦,他會在生日宴會上宣布,李從河將升任宏盛的總經(jīng)理,李從河已經(jīng)回國了,剛剛?cè)ピ潞娎蠣斪恿??!逼渲械囊馕兑呀?jīng)無需言表了。 宏盛集團(tuán)的總經(jīng)理幾乎等同于李家板上釘釘?shù)睦^承人。 李嵩然和李昀州的這次談話顯然沒談出什么結(jié)果,反而讓李嵩然意識到,李昀州對盛域的態(tài)度的確比他之前設(shè)想的還要認(rèn)真。 “你說他這是不是昏了頭了,他這是不是把二十多年累積的叛逆一次性發(fā)出來?”李嵩然坐在車后座,前面的孫秘知道他并不需要答案,只是在自問罷了。 “昀州少爺他一直很冷靜也很認(rèn)真,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睂O秘書挑了個折中的說法。 “怕的就是他的認(rèn)真,他要是真的隨便玩玩還是好事了?!崩钺匀蝗嗔巳嗝夹摹?/br> “您這幾天還是頭疼嗎,還是讓醫(yī)生來看看吧?!睂O秘注意到李嵩然的情況提醒道。 “不用了,上個禮拜不是才看過,老毛病罷了,不用讓他來了。” “威爾遜醫(yī)生那邊約的見面時間也要到了,需要為您推遲幾天嗎?”孫秘書接著問。 “不?!崩钺匀话欀紦u搖頭,“我的確需要見他一面?!彼鋈幌肫鹆耸裁?,問了一句,“昀州他回哪邊了?”意識到孫秘書沒有立刻回答,李嵩然意識到了什么,“他沒住自己的公寓?” “昀州少爺他住在港溪?!?/br> 港溪不是盛家的地方嗎!多年前,盛從譯還在他面前炫耀過他在港溪選的好地皮! 孫秘不用回頭就已經(jīng)能想象出先生此刻的臉色到底有多難看了。 老爺子的確雷厲風(fēng)行,三天后,在他老人家的生日宴會上就大方宣布了剛剛回國的李從河接任宏盛的總經(jīng)理,與此同時,李昀州也從之前待了很久的躍升離職。 這一升一貶,在吳州一下子炸出了巨大的水花。 誰也沒想到,李家下一輩的競爭居然就在眾人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瞬間有了結(jié)果,而且還來的這么猝不及防。 李從河一直被外派出去開拓海外市場,雖然能力出眾,但也沒有冒頭到讓人一眼認(rèn)定的地步。 有些家族甚至都開始后悔,沒有早早下注,讓小輩們和李從河打好關(guān)系了。 誰能想到,李家的這盤棋會下的這么快呢。 李嵩然他們那一輩難道就沒什么意見,沒什么想法,沒什么動作?就放任這件事情定了下來? 還是說老爺子乾綱獨(dú)斷,仍舊牢牢掌控李家,做下的決定不容忍反駁? 與此同時,又有另一種說法開始在吳州的八卦圈子里流傳。 李昀州這次被踢出繼承人的范疇,是因?yàn)樗x了盛家的盛域,不是玩玩的那種,而是打算正經(jīng)在一起的那種。老爺子不僅看不慣,甚至直接擺出了厭惡的態(tài)度,如今所做的決定就是為了懲戒李昀州的一意孤行。 壽宴那天,李昀州雖然也到場了,但待的時間并不長。而且離開的時候還是跟盛家的盛域一起走的,李家的李蒼峽在壽宴上還鬧出了一點(diǎn)小事故,把一整杯紅酒潑到了李從河的西裝上,一開始賓客們還說李蒼峽這是小家子氣,小輩們的斗爭居然鬧到了長輩的壽宴上,實(shí)在沒眼看。等到老爺子講完了話,李從河成了板上釘釘?shù)睦^承人之后,眾人才恍然明白,難怪李蒼峽有那么大的氣性,老爺子這個決定的確來的太驚人了。雖說之后李蒼峽就被他父親李鈞山拎著關(guān)了禁閉,但李家壽宴上的八卦還是傳了出來。 “現(xiàn)在我是真知道人情冷暖,人走茶涼是什么意思了,那些之前特意湊過來跟咱套近乎的現(xiàn)在都跑到人家那里去了,人那才剛回國呢,他們現(xiàn)在跑上去套近乎有什么用?錦上添花,還要看人有沒有閑心看他們那花兒吧。” 徐佑禾怕李昀州和盛域心情不好,特意攢了局,約了幾個相熟的朋友出來,想讓兩人特別是李昀州換換心情。外面都說李昀州多年竹籃打水一場空,他雖然沒這個感覺,但私心也覺得兄弟這么多年的努力白白浪費(fèi)了挺虧的。 徐佑禾邀約之前還擔(dān)心他們都不肯出來,沒想到盛域和李昀州都來了,不止來了,心情看著還不錯,徐佑禾這才說了幾句。如果兩人心情都不好,徐佑禾反倒不會提起這些了。 “這不是正常cao作嗎?”李昀州端著杯子看著不遠(yuǎn)處正在打臺球的盛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