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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他聲音啞啞的,“最好,再也別見。” 轟隆?。∞Z隆??!轟隆??! 顏老師像是被雷給劈死了,愣住半天才動了下,重新找回自己的呼吸和聲音,“要是……我,不同意呢?” 一絲輕顫,讓卡文心跟著疼得一抽。 但他還是閉了閉眼,狠心說:“我想了一夜,還是沒法說服自己跟個同性戀生活在一起。再說,咱倆是什么關(guān)系?” “……” “咱倆根本沒關(guān)系,你頂多算是我爸爸的朋友,你沒權(quán)利干涉我的去留,住不住校都是我的自由?!?/br> “……”顏老師唇槍舌劍能跟犯罪分子斗上三百回合,面對小孩的拷問卻笨拙的無話可說。 但他也不打算說什么了,見一往情深留不住,決定改變策略,使用暴力。 一個箭步?jīng)_上去,賴皮地扭住小孩的肩膀往回拉,“哼,我不管,我就不準你住校!” 卡文早料到顏老師會來這么一手,有所防備,反扣住他的手腕把人往沙發(fā)上懟,想來個過肩摔。 誰知顏老師也對他的想法了如指掌,甚至更勝一籌,一退一收,不等他反應(yīng)就將他的雙手反剪身后,牢牢按在了沙發(fā)上。 打斗中,茶幾倒地,玻璃杯摔得稀碎,向東流帶來的幾顆蘋果咕嚕嚕在地上滾著,客廳頃刻間滿是狼藉。 卡文被牢牢按住,臉卡在沙發(fā)扶手和靠背之間的夾角,后腰一沉,感受到了顏巍膝蓋的硬度。 “小樣兒,不還手是讓著你,真當我制不了你?”顏巍圈著小孩纖細的手腕,注意不把人弄疼,故意恫嚇他,“再跑一次試試,腿打斷!” 卡文頭皮發(fā)麻,像只被翻了個兒的烏龜,四腳朝天無力掙扎,喊:“顏巍你混蛋!你就是個混蛋!” “說誰混——” 這時,有人敲門:“顏老師,顏老師,你家沒事吧?” 整個小區(qū)住的都是清大的老師,二樓的孫老師跟顏巍同系,兩個人還認識,估計是聽到聲音,過來關(guān)心關(guān)心。 顏老師捂住小孩的嘴防止他亂喊亂叫,笑道:“沒事,家里小孩不聽話,我正家法伺——嘶——候呢?!?/br> 沒想到小孩伶牙俐齒,一口咬住他手心的rou,疼得他幾乎變了音調(diào)。 “沒事就行,我還以為你家進賊了呢?!睂O老師說,“要是沒事我就回了,不過孩子不能老打,越打越皮的道理你該懂啊。” 聲音漸漸聽不清,估計是走了。 顏老師忙松開手,果然見手掌心被咬出一排深深的牙印。 “小東西,你是真舍得下死口啊。”他抽了口冷氣,正要跟小孩算賬,才發(fā)現(xiàn)小孩不知何時不掙扎也不出聲了。忙低頭,見對方半張臉埋在沙發(fā)里,緊閉著眼,任大顆大顆的眼淚往下掉。 砸在沙發(fā)里,砸在耳鬢,哭得連鼻尖都是紅的,偏偏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fā)聲。 顏老師這哪兒受得住。 頓時將壓制住小孩的力道全卸了,把人拉起來,圈進懷里。 “怎么還哭上了,我沒用勁兒???”顏老師手足無措,捧著小孩的臉給他擦眼淚,“真弄疼了?是我不好,乖,別哭,都是我的錯。” “顏巍你混蛋!” 卡文對著顏巍的心口狠狠摜了一拳。 顏巍差點兒被打吐血,忍著說:“嗯,你說什么都對,我混蛋。” “為什么,為什么要逼我,為什么昨天你要對我說那些話……” 卡文緊緊摟住顏老師的脖子,趴在他肩上涕不成聲。 “我們還像以前那樣不好嗎?你還當我?guī)煵缓脝??我們還做普通朋友不好嗎?” 顏巍回答不出來。 實際上,他認為當然是不好的。但他也知道,是他太急了,或許坦白的事還得往后放一放。 可說都說了,開弓沒有回頭箭,他不后悔,于是輕輕撫著小孩的背,說:“對不起,我不該逼你太緊,以后不會了?!?/br> “我不能跨出那一步,你也不能。我沒法想象,你,或者是我,當我們走在大街上,別人看我們的眼光就像看老鼠一樣。還有家人,即使不為自己考慮,我們也該為自己的家人考慮……我不想……不想他們和我一樣不得好死的下場……” 前世死過一次,他把一切都看透了,那些慘痛,他永遠不想經(jīng)歷第二次。 小孩沒說“不愛”,只說“不能”,對顏巍來說,已經(jīng)是件可喜可賀的事兒了。不過,對方這番“不得好死”的言論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根本沒這回事兒啊。 他抬起小孩的臉,“看著我?!?/br> 卡文眼中含著淚,茫然無措。 顏巍溫聲說:“相信我,不會的,沒人會把我們當過街老鼠,甚至在有的國家,現(xiàn)在同性戀和異性戀一樣合法,是可以結(jié)婚的。 “至于你說家人,看得出你父母都是很通情達理的人,找個合適的時機我會跟他們談,相信他們會理解的。而我父母的話……” 說到這里,稍稍沉默。 卡文這才發(fā)覺,顏巍好像從來沒提過他的家人,他的社交圈里自己也只認識向東流一個。 “總之,一切都交給我來處理?!鳖佄⌒α诵?,只是笑容中多了些什么,像是一把扯下去,連著皮帶著rou,生生得疼,“我不會讓任何人因為這個傷害你。你想啊,我連王盼mama這么難纏的人都能應(yīng)付,還有什么是應(yīng)付不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