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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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以琛最后還是選擇去樓下逼仄的沙發(fā)里將就了一晚,卻是一夜無眠。只是輾轉(zhuǎn)反側(cè)的不止是他,葉紫凝縮成一團裹在夏涼被里,瞪大眼睛望著窗外,仔細(xì)聽著樓下偶爾傳出的翻轉(zhuǎn)身體時衣料與沙發(fā)墊摩擦出的聲音,咬著唇一聲不吭。 或許他們都清楚,此時最好的狀態(tài),便是給彼此一些安靜的空間。 風(fēng)偶爾吹過帶起窗戶旁的白紗,引得月光透過窗戶照在被子上,撒下了一片涼意,她盯著窗外被風(fēng)吹得細(xì)細(xì)簌簌的葉,終于忍不住困意,催眠一般的進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天早上葉紫凝下樓時,葉以琛已經(jīng)做好了兩盤意面放在了餐桌上,淺色的盤子旁分別放著一杯牛奶和一杯咖啡,她走過去問了一聲早安,兩個人默契的誰也沒有提起昨晚那個捅破了道德枷鎖的熾熱的吻。 只是坐上餐桌時,葉紫凝指著他手邊煮好的那杯黑咖,囁嚅了一句:“我想喝這個。” 于是意料之中的拒絕伴著那個意料之外的吻印在了她的唇上,因為毫無準(zhǔn)備而被迫張口吸氣時,他口中含著的咖啡便渡到了她的嘴里,苦澀瞬間沁滿了整個口腔。她微微瞪大杏眸,卻引得葉以琛眸色加深,連帶著那個吻也變得越發(fā)灼烈了起來。她笨拙的迎合著他的進攻,鼻息交錯纏繞,竟讓她一時分辨不出哪個是她的,哪個是葉以琛的。 神經(jīng)末梢開始變得遲鈍,只能感知到越發(fā)急促的呼吸以及他將她摟入懷里時那雙緊實的雙臂,它們牢牢地禁錮著她,不給她半分后退的余地,使得一切都顯得有些不真實,只有腰部傳來的微微的痛感讓她勉強維持清醒,進一步感知他愈發(fā)帶有侵略性的進攻。 時針指到九時,掛鐘“叮”的一聲,撞碎了滿室旖旎。葉以琛回過神,抬起頭看了看時間,輕嘆一聲:“今天上午應(yīng)該去不了研究室了。” 稍稍將兩人的距離拉開,面前的少女雙眸水汪汪的望著他,加之滿面潮紅嘴唇被蹂躪地略微發(fā)腫,一眼望去便知道是被欺負(fù)了。 “餓了吧?吃完飯我送你回去?!?/br> 他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樣,冷靜自持,一手將她按在座位上,一手拿起意面放進微波爐重新加熱,恍若剛剛只是兄妹間的小打小鬧,似乎對他而言,連記憶都是奢侈。如果沒有他身上的白襯衫被她在接吻時當(dāng)作著力點用力攥著而形成的折紋,她真的會以為,剛剛那個略帶攻擊性的,想要將她拆吞入腹的吻只是一個夢。 定時加熱的鈴聲響起,葉以琛將盤子重新放回桌面上,看著葉紫凝盯著桌子發(fā)著呆,揉了揉她的腦袋:“在想什么?”“哥,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似乎是終于做好了心理建設(shè),她抬起頭直視葉以琛。 “你說,”替她將刀叉擺好,他雙手交握放在桌上,那雙認(rèn)真的眸子在清楚地告訴她,他真的有在把她當(dāng)作一個已經(jīng)成年的女生而不是小時候一直跟在他屁股后喊著“哥哥”,“哥哥”的meimei了。 “如果,如果我在大學(xué)里遇到了......比你更合適的人,我們........” 握起的手微微收緊,葉以琛沉著頭沒有說話,讓葉紫凝有些不安。剛要開口,便見他抬頭看著她,認(rèn)認(rèn)真真的,一字一句的對她說:“只要你喜歡,只要合適,只要他對你好到勝過我讓你覺得可以依賴,我會把你親手交到他手里,”看著葉紫凝錯愕的眸子,他苦笑一聲:“但是凝凝,我做不到這么無動于衷。” 所以終究還是舍不得。 他有過這種設(shè)想,假如她在將來的某一天遇到了那個真正對的人,他究竟怎么做才可以平衡好對她的感情。他以為自己可以坦然接受,可以無動于衷,可以僅僅只作為一個哥哥陪在她身邊。只是他低估了她在他心中的高度,她也低估了自己在葉以琛心中的地位,這個問題就像一個循環(huán),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終究會回到原點,是一個永遠(yuǎn)也解不開的死結(jié)。 他在實驗室是恍若可以掌控一切的神靈,一切由實驗儀器化學(xué)物質(zhì)帶來的問題都能在他聰明的大腦里形成一個個完美而嚴(yán)謹(jǐn)?shù)拇鸢浮?/br> 可面對她,他毫無辦法可言。 他想問問她,當(dāng)她給他施了名為愛的毒液,毒素發(fā)作時痛不欲生,可最絕望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除了她以外他無藥可救,他該怎么辦。 其實這個問題本就沒有答案,因為它無解。 也許明白繼續(xù)糾結(jié)下去毫無意義,葉以琛沒有再提起這個話題,早飯過后,他趁葉紫凝收拾東西的空閑時間請了假,然后開車將她送回了家。 兩人一路無言,伴著沉默的氛圍,車緩緩駛進了小區(qū)。 車停穩(wěn)后,葉以琛將安全鎖打開,他沒有回家,只是叮囑她不要再一個人隨隨便便去酒吧之類的地方,而準(zhǔn)備迎接父母嘮叨的葉紫凝也出乎意料的躲過了一劫。或許是葉以琛對他們隱瞞了事實,他們只是嘮叨了幾句不要太晚回家,去找哥哥也得打個電話報聲平安。葉紫凝略顯心虛的點頭應(yīng)著,見父母對自己喝醉似乎并不知情,松了口氣悄悄溜回了房間。 剛換好睡衣,莫曉娜的消息便彈了出來:“紫凝,你到家了嗎?”“到了到了,”蹦出的對話框讓葉紫凝忽然想到自己似乎忘記跟莫曉娜報聲平安,想了想還是補充了一句:“抱歉曉娜,昨天把你一個人丟在‘簡’了.....” 沒過多久,手機提示有新消息彈出,她劃開,莫曉娜回復(fù)了一大段文字。很長,甚至沒有句號,可唯獨有關(guān)葉以琛的反饋被她精準(zhǔn)捕捉,讓她再次憶起早上那個充滿貪念的吻:你不知道你哥哥接到電話以后有多著急,開著車一路從S大飆到了‘簡’,一個小時的路程被他壓縮到了半個小時,我還沒見他這么失態(tài)過,紫凝你就認(rèn)了吧,他好像連瞞都懶得瞞了,你哥絕對喜歡你。 她當(dāng)然知道他喜歡她,他的唇克制壓抑的印上她時的那種感覺讓她想起只覺得戰(zhàn)栗。 他的吻里,帶著可以焚燒一切的火焰。 可這束火焰,又能燃燒多久呢。 葉以琛在圍著實驗室和學(xué)校論文打轉(zhuǎn)的同時也沒有忘記答應(yīng)過葉紫凝要補上她的生日禮物,于是在經(jīng)過不分晝夜將自己困在實驗器材化學(xué)物質(zhì)里以后,他滿身疲憊的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詢問她思考的如何,有沒有什么特別想要的。 “我想去日本?!?/br> 在回復(fù)這句話的時候,鼠標(biāo)箭頭無意間指向一張圖片,被它觸碰,放大,占據(jù)了整個頁面。 五彩斑斕的煙火在空中綻放出各種形狀,點綴了整片夜空。 心里有個聲音一直不停的在告訴她:她想去,她想和葉以琛一起見證這個時刻。 這個于她而言,可以稱作虔誠的時刻。 “怎么忽然想去日本了?”葉以琛有些不解,卻沒有否決,他之前前往東大做過短時間的交換,簡單的交流不是問題,只要給葉紫凝及時辦好護照就可以出發(fā)。 “八月有夏日祭,去看完花火,就該到開學(xué)的時間了?!比~紫凝沒有隱瞞自己的念想,比起遮遮掩掩,她更想直接對他表達(dá)她的所想所感。 她相信他能懂。 果然,葉以琛在沉默了一分鐘后,回了一句:“好,等你高考成績出來選好學(xué)校,我們就去?!?/br> 屋內(nèi)空調(diào)吹出的風(fēng)到達(dá)一定溫度便成了恒溫,睡裙包裹下裸露在外的肌膚直接接觸冷氣,便附上了一層薄薄的,看不見的霧,伸出手碰觸時,只覺得寒涼。 她撲到床上盯著窗外發(fā)呆,樓下是一個方便附近居民鍛煉的小公園,夏天綠樹成蔭,經(jīng)常可見叁兩位老人坐在樹蔭下乘涼下象棋,偶爾有幾句冷飲的叫賣聲混在勝利者洋洋得意的呼喊里,倒顯得越發(fā)燥熱了些。 她還記得剛搬進這個小區(qū)時也是這樣炎熱的夏天,因為自小體寒,葉以琛將朝陽的房間給了她,自己選了陰面,極少見得到太陽,有時正午太陽升起,才會得到一些陽光的施舍。 那時候的他性格已有了如今冷淡的模樣,不善言辭,一眼瞧過去,即使面容俊秀也總是給人一種無法靠近的既視感。 她一直都覺得,這樣的哥哥是有些清心寡欲的,似乎什么都不喜歡,什么都不會在意。 女孩子的情書,成堆的禮物,最后的歸宿只有兩個地方,一個是她,一個是垃圾桶。 她見識過那些總是不遠(yuǎn)不近的跟在他身后的女孩子們,卻也總是被他牽著當(dāng)時上著初中的她的手迅速離開,好似身后有一群洪水猛獸。 或許自小接收到的信息便是如此,那朵開在冰山之巔的雪蓮,等待數(shù)萬年也仍舊無人可以采擷,連靠近玷污的資格都沒有。 就像它的存在,本身就被傳頌為一個古老而悠遠(yuǎn)的神話。 可她忘了,葉以琛也是普通人,他也會有七情六欲,甚至?xí)人氲眠€要熾熱與濃烈。 只不過,他是隱忍的代名詞。 那朵雪蓮終究還是會跌落人間,抖落一身人人加之的標(biāo)簽,成為某棟房屋下,墻角一隅處的花。 等成績的日子就像一塊濕掉的毛巾,為了擠干水分還原干燥,只好緊緊的朝不同方向拉扯,卻成了一個旋轉(zhuǎn)的糾結(jié)體,落下的水分便是她洶涌的思緒。 她無法停止旋轉(zhuǎn),哪怕處在螺旋中間,似乎也沒有能讓時間靜止或加快的能力。 那段時間,葉以琛格外忙,似乎回到了兩人剛開始變得生疏的階段,秦媛偶爾念叨著讓葉紫凝多去看看哥哥,被她含含糊糊帶過后,也就懶得再提。 S市的高考成績與中考成績幾乎是一前一后出分?jǐn)?shù)線,只是無論多優(yōu)秀的老教師,在成績未出來前,終究還是惦念著的。 葉紫凝并不愿分心思考自己究竟考的如何,因為在她的印象中,她從小到大從未超越過葉以琛,哪怕在她最努力的時候,也只能勉強跟他打個平手。 其實她的成績并不差,一本線勝券在握,在那陣掀起估分熱潮的日子里,她只是安靜的在家讀書練字,偶爾閑下來發(fā)發(fā)呆,然后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她有些孤傲,這一切源于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以為自己和以琛不同,其實他們是同一類人,看著誰都放在心上,可誰都不愛?!?/br> 母親和父親曾經(jīng)這樣評價過她。 原因她記不清了,只是模糊能憶起一些零碎的畫面,那些畫面就像易碎的冰,受不得外力,也經(jīng)不起炙烤。 其實她和他一樣,涼性而又薄情。 夏至伴著高考分?jǐn)?shù)在被暑氣蒸烤得恍惚的日常里悄然來臨,那天葉紫凝起床,睡眼朦朧的打開門,意外發(fā)現(xiàn)這個時間點本來該在醫(yī)院值班的葉銘和在研究所做實驗的葉以琛都回了家。 “所以.......這么大動干戈是怕我考得不好想不開跳樓嗎,”葉紫凝有些哭笑不得。 “哪有,你爸和你哥都是該交接班休息才回來的,”秦媛端著一盤黃澄澄的菠蘿蜜從廚房出來,瞧了一眼正坐在沙發(fā)上極其嚴(yán)肅,連帶著身體肌rou都繃得緊緊的父子兩人,終于忍不住開口:“你們兩個,去廚房幫我洗點水果,繃這么緊還以為馬上要去前線打仗了。” 話音剛落便見兩人齊齊站起來一聲不吭的朝著廚房走,只是那背影似乎也并沒有輕松多少。 “別管他們兩個,趕緊洗漱,媽昨天買了點小蛋糕,配著牛奶吃應(yīng)該不錯,去去去趕緊去,”繼將父子兩人趕走以后,葉紫凝也難逃被母親催促的命運。 “知道了知道了媽........別催別催.....”葉紫凝一邊敷衍的應(yīng)付著一邊慢吞吞的進洗手間洗漱,她知道m(xù)ama這樣是為了緩解家里人的緊張感,她又何嘗不是繃著一根弦呢。 朝臉上撲了一捧涼水,冰涼的觸感讓她瞬間清醒了不少。擦凈涂好水乳霜,手撫在門把上按下去,磨砂門微微閃出一條縫隙,還未完全打開,她便聽見了秦媛正在低語,聲音很小,可她還是聽見了:“你們啊,讓你們回來不是增加緊張感的,凝凝她本身已經(jīng)很有壓力了,你們搞這一出不是添亂嗎,等下凝凝出來了你們放松點,把今天當(dāng)作日常過,只不過是出個成績,沒什么大不了的。” 微微斂了斂眸子,她望見鏡子里的自己此時正笑得溫柔。 真好啊,她想,爸爸mama真的很愛她。當(dāng)然,還有哥哥。 最后一句話浮現(xiàn)在腦海的一瞬間被她默默隱了下去,轉(zhuǎn)而調(diào)整狀態(tài)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樣打開了門,她不想揭穿母親的良苦用心,那是作為一個母親,對女兒能做到的看似微弱卻是最堅韌的保護。 “凝凝出來了?快來嘗嘗你媽買的奶油蛋糕,配牛奶簡直一絕,”見葉紫凝出來,葉銘趕緊招呼她吃早餐,語氣輕松地與剛才判若兩人,葉紫凝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的一瞬間卻對上了葉以琛的眸子,腦海里一些畫面一閃而過,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略顯倉促的躲開,她緩過神坐到餐桌旁,掃過餐桌上的食物,最后盯著盤里的幾塊奶油蛋糕瞠目結(jié)舌:“媽.....你確定都讓我吃完嗎?” “怎么,讓你放開了吃反而不敢吃了?”秦媛笑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偷偷讓你哥幫忙帶了多少次甜點?!?/br> “媽.....”坐在沙發(fā)上的葉以琛忽然被點名,神情有些無奈卻也不能否定,畢竟這是事實,只不過不知道神通廣大的母親究竟是如何得知的,現(xiàn)在想來,受益者是葉紫凝,罪人反而成了他。 不經(jīng)意掃過去,見葉紫凝正抿著嘴偷笑,他瞬間軟了眉眼,直接放棄抵抗徹底繳械投降。他想,就這樣吧,他葉以琛這一生不求名利不求富裕,只求眼前那人永遠(yuǎn)眉目舒展,若是這禁忌之戀觸了上天因此降臨懲戒,那就只罰他一人吧,她不能自渡,他便替她渡,因果他來償。 大一時,他在倉央嘉措的詩集中讀到過這樣一句話: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別傾城,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fù)如來不負(fù)卿。那時的他曾對此感到不解,入了佛緣,順從了清規(guī)戒律,一心修行便是,為什么還要如此執(zhí)迷于情愛。他直到二十四歲都在與科研打交道,用獨有的男性思維去思考著一些根本無法用生理,邏輯,甚至是計算解釋的情感。 只是他不知道,這種情感皆來自于自己無法控制的欲望與貪念。 那是人類與動物最本質(zhì)的區(qū)別,是無法用理性思維去衡量與理解的極其復(fù)雜的東西。 他現(xiàn)在成了如同倉央嘉措一般的人。 父親的聲音打破了沉寂,也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可以查成績了!”這句話猶如炸在水面上的魚雷,短暫驚起了一圈的漣漪。 “快快快,打開看看,”秦媛催促著,按開了提前加入收藏夾的網(wǎng)址,許是查詢?nèi)藬?shù)太多導(dǎo)致了網(wǎng)絡(luò)癱瘓,葉紫凝登了兩次仍舊在原地打轉(zhuǎn)。 “別擔(dān)心,估計是系統(tǒng)癱瘓了,”葉以琛輕聲安慰,“五分鐘以后再試試?!?/br> 這五分鐘過得著實難熬,而后終于見縫插針一般的順利登入了進去,頁面打開的一瞬間,葉紫凝下意識的朝身后的葉以琛懷里鉆去,而他極其自然的將她摟入懷里,替她查看成績。 650,這個成績映入眼簾的一瞬間,就像在原本沉寂的夜晚里忽然發(fā)出悶聲驚雷,“轟”的一聲,將人從頭到腳驚得透徹。 “這成績......”秦媛驟然紅了眼眶,靠在葉銘懷里止不住的抖,葉銘也忍不住,摘下眼鏡摟住了秦媛,嘆一聲:“兩個孩子都爭氣啊.....” “成績......怎么了嗎?”葉紫凝死死的抱著葉以琛不松手,聲音透過他薄薄的襯衣衣料悶悶的傳出來。說不緊張是假的,她真的怕這次失利,讓家人都跟著一起難過。 “不,成績很好,好到.....你可能意想不到,”葉以琛輕輕撫著她的頭發(fā),再次抬眼望了一眼電腦,語氣溫柔:“確定還要埋著頭嗎,小鴕鳥?” 該來的總會來,她抬起埋在葉以琛胸口的小腦袋,半是視死如歸的轉(zhuǎn)過頭,卻在下一秒愣在原地。 650分是什么概念?她忽然覺得大腦一時間超負(fù)載,依稀記得葉以琛當(dāng)年高考是以全市第一名出現(xiàn)在校報上的,那時的成績是多少呢,她怔著,好像是......690?她只比哥哥少了40分,這個數(shù)字看上去似乎微不足道,可只有經(jīng)歷過高考的人才明白,在這場一分刷掉千人的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中,這40分有多重要。 “我........我沒給你們丟臉......”最后一個字的尾音落下時,帶著強烈的顫抖,狠狠撞進了葉以琛的心里。垂眸望著懷里的meimei,她不知何時已經(jīng)淚流滿面,小聲抽噎著,那雙一直閃著光的眸子此時蓄滿了淚水,一滴接一滴的流下,打在他的手背上,一片灼熱。 “哭什么呀,別哭別哭,凝凝和以琛都爭氣啊,秦老師發(fā)表一下感想吧,”葉銘最先反應(yīng)過來,擦了擦眼眶,朝秦媛開著玩笑。 “我有什么感想,這個成績是凝凝自己努力考出來的,她值得這個成績啊,”想到葉紫凝挑燈夜戰(zhàn)努力備考的模樣,秦媛剛擦干眼淚瞬間又紅了眼眶,被其他人半哄半勸終于止住。 接下來就是報志愿了,葉紫凝坐在沙發(fā)上,攪著手指一言不發(fā),在父母將親戚朋友一個一個通知過后,一家人圍成了一圈,讓葉紫凝做最后決定。 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她抬起頭:“我想學(xué)新聞學(xué)。”一個理科生轉(zhuǎn)新聞學(xué)著實不是件易事,可葉家一向開放,孩子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已經(jīng)成了默認(rèn)的規(guī)矩,因此葉銘只是嘆了口氣看著她:“你想好了?”“對,”回應(yīng)他的是格外堅定的答案。 “那就去做吧,不管怎么樣,家里永遠(yuǎn)是你的后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