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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內(nèi)正撕咬著蠻族的亡靈們動作一頓,紛紛“看”向了城墻的位置。 “朕乃大周皇帝秦非??!諸位為守大周黎民百姓流盡最后一滴血,死后仍愿挺身為大周而戰(zhàn),實乃大周英烈! “朕親至涼原,便是要與蠻族決一死戰(zhàn)。諸位英魂若已盡興,當(dāng)可安然沉眠;若尚未盡興,便跟隨朕的步伐,殺盡蠻族兵,救我大周民! “朕承諾,自今日后,大周臣民,絕不會再受邊關(guān)之苦!” 說完這番話,秦非恕向著下面的亡靈地獄一躍而下,手中依然高舉著大周玄色旗。 本該沒有意識的亡靈愣愣地“看”著秦非恕從它們身邊經(jīng)過,沒有遵循本能攻擊他。 只停頓片刻,亡靈們丟下已經(jīng)殘破不堪的蠻族尸體,蜂涌跟在了秦非恕后面,沖向了另一邊的蠻族大軍。 緊跟著秦非恕而來的大周軍望著這詭異的一幕傻了眼。 但很快領(lǐng)頭的將領(lǐng)便反應(yīng)過來,高喊一聲“緊隨陛下”,便率兵跟了上去。 秦非恕、亡靈、大周軍,如此詭異的組合,宛如一柄尖刀,狠狠地刺入了蠻族的大軍。 一時間喊殺聲響徹天際。 亡靈無視蠻族鋒銳的馬刀,直接沖過去撕咬蠻族的脖頸,要將被砍下人頭的痛苦全部回報給他們。再強(qiáng)大的蠻族戰(zhàn)士,面對這樣的場景也不免失了戰(zhàn)意,被后面跟上來的大周軍手起刀落。 被囚禁在牢籠里的婦孺?zhèn)兛粗b獰的無頭尸體沖過來,嚇得臉色蒼白,抱緊身邊的人。 那具尸體卻只在她們面前停頓了一下,隨后踉蹌著去追其他的蠻族兵了。 最前面的女子望著亡靈身上被血染黑的熟悉衣服,忽然嗚咽一聲,捂住嘴,眼淚滾滾而下。 “咔嚓!” 一個大周軍劈開囚籠:“出來吧!你們安全了!” 所有俘虜面面相覷,最后喜極而泣。 …… 在這樣的攻勢下,蠻族終于徹底潰逃,向著其他方向逃去。 等待他們的是另外一支軍隊,徹底截斷了他們的后路。 一名蠻族將領(lǐng)被箭雨射死之前,不可置信地望著這支軍隊的鑲金藍(lán)紋旗:這似乎是瑯琊獻(xiàn)玉侯的旗幟! 為什么劃江而治、彼此對峙的大周皇帝和獻(xiàn)玉侯竟然聯(lián)手了? …… 陸迦望著秦非恕微微發(fā)光的背影,靜靜地站在城墻頭。 秦非恕真的在發(fā)光。 在陸迦力量的影響下,整座涼原城都陷入昏暗,哪怕星月之光也不例外。因為他本身就是黑暗的魔王,和光明互相沖突。 但在他的領(lǐng)域,秦非恕身上依然散發(fā)著細(xì)微卻永恒的光,吸引著本該懼怕光亮的亡靈追隨,也為身為人類的大周軍掃除了天然的恐懼。 隨著秦非恕的沖鋒,籠罩在涼原城內(nèi)的黑暗宛如被狂風(fēng)吹散的濃云,露出背后晴朗的天空。 這樣看過去,陸迦竟然覺得有些耀眼。 【秦非恕破了你的黑暗領(lǐng)域?!?/br> “他也不是第一次破了?!?/br> 在上一個世界,就是大英雄破了陸迦的黑暗領(lǐng)域,和陸迦狠狠打了一架。 【你似乎沒有不高興?】 陸迦唇角輕輕彎了一下:“為什么不高興?雖然我是魔王,但其實我并不討厭他這種人?!?/br> 他看了眼前方的戰(zhàn)局,“大勢已定,我們該去找釘點了?!?/br> …… 八十萬蠻族軍戰(zhàn)死大半,剩下盡數(shù)被俘虜。 經(jīng)此一役,蠻族有生戰(zhàn)力徹底灰飛煙滅,只剩少數(shù)老弱病殘。 秦非恕安排好大致的后續(xù)后,找到了陸迦。 陸迦正站在涼原的城門口,望著城門正中。 秦非恕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的香囊遞給陸迦。 陸迦不明所以地接過來嗅了嗅:“榮花?” “戰(zhàn)場上味道不好聞,記得你喜歡這個。” 陸迦對現(xiàn)實的氣味其實沒多大在意,他只是厭惡惡意的臭味。不過秦非恕給的,他還是收了下來。 “聽說是你將舅舅的尸體安葬的?!鼻胤撬∏f重地道,“多謝?!?/br> 陸迦一怔:“這里的郡守是你舅舅?” 秦非恕默然點頭。 陸迦垂了垂眸。 秦非恕反而笑了起來:“舅舅是軍人,舍生取義是他從小教我的,能看江山穩(wěn)固,想必也能夠安息。” “嗯?!?/br> “你找到釘點了嗎?” “找到了。” 秦非恕看著陸迦的神情,抿了抿唇,還是問道:“那……你什么時候離開這個世界?” 陸迦抬眸看了他一眼:“想我早點走?” 秦非恕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你明知道我心思,非要說這種話氣我?!?/br> 陸迦唇角勾了勾,沒說話了。 秦非恕反而說了下去:“放心,我不會對瑯琊怎樣,只要瑯琊王氏不是一心作亂,你離開之后也不會非要和大周對著干,屆時可以和平達(dá)成一致?!?/br> 陸迦點點頭。 他到瑯琊之后從未正面挑起對抗大周的旗幟,就是給今天留出后路。 兩個人之間倏然沉默了下來。 只有清晨帶著血與火味道的風(fēng)吹動周圍的旗幟“嘩啦啦”作響。 過了好一會,秦非恕內(nèi)心權(quán)衡許久,還是開口道:“陸迦,解決釘點之后,你一定要離開?” 陸迦沒有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