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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院長聞言,急忙點頭答應(yīng)。 而工廠老板在掛完了電話之后,想了一會兒,對著旁邊的主管說道:“你去讓他們今天下班的時候,把自己的桌子擦一擦?!?/br> 主管不明白老板的用意,問道:“這事不是讓福利院那幫孩子來做嗎,怎么……” 工廠老板一揮手,大大咧咧回道:“小孩兒也可憐,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而接到不用去工廠通知的小孩兒們,則是歡呼的在食堂里叫了起來。平日里他們是喜歡外出,可以放風(fēng)。但是今天天氣有下這么大的雨,他們倒是不太想出去了。 院長看著都在歡呼的小孩兒,伸出手拍了拍,示意大家安靜。等到小孩兒們都安靜下來之后,她才開口說道:“老板說這活兒不急,所以我們也不用現(xiàn)在過去。今天下雨,大家就在院里面玩玩,不要淋雨生病了!” 這話說完了之后,小孩兒們歡呼了一聲,就三兩成群的在食堂里玩開了。 鯨鯨注意到他們的游戲大概分為兩種,一種是跳格子,在地上花了幾個格子之后,開始幾個孩子聚在一起,圍著那個格子跳。 另外一個,則是將食堂里面一條板凳倒過來放在另外一條板凳上,做成蹺蹺板的形狀,一個坐在這一頭,一個坐在那一頭,開始一上一下蹺蹺。 只不過因為兩個板凳中間沒有固定的位置,所以那條板凳就會開始慢慢的向著較重的那一頭偏移,而較輕一點的小孩兒,稍不注意,就容易被兩條板凳之間的縫隙夾住了手,然后留下一個大拇指指甲蓋里的淤青。 可是他們絲毫不介意,因為痛著痛著過兩天就好了,一轉(zhuǎn)頭又投入到游戲中,樂此不疲。 鯨鯨看到眼前的場景,心里越發(fā)堅定了想要改變現(xiàn)狀的念頭。 而顏承則是看了室內(nèi)的眾人,他湊到鯨鯨的旁邊說道:“我想去看看他們。” 這個“他們”是誰,鯨鯨和陸稚橋自然清楚。 鯨鯨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 于是,顏承選擇了走在前面,鯨鯨二人跟在后面。只是顏承并沒有選擇去那個地道入口,而是先回到了寢室。 鯨鯨跟在顏承的身后,問道:“怎么先到寢室來啦?” 顏承二話不說,脫掉了自己的外套,還有褲子里的秋褲,再站起來的時候,整個人薄了一層,他還被凍得打了一個寒顫??墒穷伋薪z毫不介意,反而很開心的說道:“這樣我們就都一樣了?!?/br> 鯨鯨聽明白了,我們,是指所有人,并不是單單指他們?nèi)?/br> 陸稚橋又看到顏承手腳十分靈活把自己的一個箱子打開了來,將自己的厚衣服放了進去,然后拉上,隨后說道:“我要把這些東西全部給他們!” 小孩兒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顏承只是直白且單純的放出好意罷了。 但是鯨鯨卻覺得,這樣不好。 他皺著臉,思考了一會兒開口道:“可是鯨鯨覺得這樣不好……” “?。俊鳖伋胁焕斫?,“可我這里都是新衣服呀!” 鯨鯨想想出話去表達自己的想法,可是他的語言表達能力有限,在顏承的求解的目光下半天說不出口,他只得求助的看向陸稚橋。 陸稚橋站了出來,清晰的表達了自己(和鯨鯨)的觀點:“最好不要將新衣服送給他們?!标懼蓸蝾D了頓,試圖用小孩能理解的句子陳述清觀點,“會傷到他們的自尊?!?/br> 小孩兒的思維很直線,沒有大人彎彎繞繞,也不懂人情世故,顏承開口問道:“我這些是新衣服,不是捐贈給他們的舊衣服呀……”說到后面有些委屈了,他是好意的。 陸稚橋聽到顏承的話,微笑道:“但是咱們不能忽視掉一點,就是我們和他們是同齡的?!?/br> 福利院的孩子現(xiàn)在生長在一個統(tǒng)一的環(huán)境,所有人都一樣,不會過早的去接觸成人的世界,更不會知道成人的世界階級是如何固化的。他們只會覺得,世界上人人都一樣的,最起碼,在快樂的方面,他們是沒有差距的。 可是一旦他們的同齡人,卻擁有比他們好的條件,直接闖入他們的生活,這樣會讓他們過早的知道世界的殘酷。 雖然有人身處泥澇,可是,陸稚橋看了一眼鯨鯨,鯨鯨被陸稚橋的話一下子點到了,他童稚開口:“可是鯨鯨想讓他們可以看到星星的。” 陸稚橋笑了。 這世上,有人身處泥澇,有人身在平地??墒泅L寶,他想讓這些人都看到星星,而不是讓泥地里的人,過早的看到星星的幕后,也就是黑夜。 顏承雖然不能理解,可是兩個伙伴都這么說了,他又發(fā)愁了:“那咱們該怎么辦呀?” 陸稚橋聞言,出主意道:“你不是有一箱子假發(fā)么?” “他們要玩這個?”顏承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陸稚橋不知道其他人會不會愿意玩。 但是他想到上輩子胡強和自己談到胡珍的時候說的話。 他說,她一直都很羨慕那些留有長發(fā)的女孩兒,有時候她會想象著,如果自己也長著長發(fā),黑色的,海藻一樣的頭發(fā),會是什么樣?可是她為了保護自己,也為了不再麻煩其他人,在被欺負(fù)了之后,再也沒有留過頭發(fā)。 陸稚橋在那一刻心里突然間發(fā)苦,因為他無比確認(rèn)了一個事實,原來對于不幸的人而言,留頭發(fā)其實也是一直奢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