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估計在忙，還沒看到吧，他又打開微信，信息逐一翻過去，主要還是打電話那些人發(fā)來的，尤屬三人小群里最熱鬧，李然和孔琳琳已經(jīng)罵了褚溢晟和褚溢晟的粉絲99 條。

    樊快雪只給茉茉回復了個沒事，鎖了手機丟到沙發(fā)上，徑直往廚房走去。

    劉焱說讓他不要看，那他就不看好了。

    當年那部電影剛在國外上映的時候，當時的導演也是告誡他，不要去看網(wǎng)上的人說什么，因為他們說幾天自己就散了，但你還是你，所以關(guān)鍵是要做好你自己，這么多年，他一直沒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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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白坐在車子的后排，城市夜晚的燈光透過車窗打進去，在昏暗的車廂里留下一抹抹稍縱即逝的各色光斑，像是一片漂浮著無數(shù)碎片的光怪陸離的深海，只有手機屏幕那一抹亮光持續(xù)點亮他胸前那一方空間，映著他不豫的面色，仿佛深海中的某種指引。

    良久后，他退出微博，撥通了孫柯的電話。

    “戚總?！睅缀鯖]有經(jīng)過任何等待，孫柯恭敬的聲音就從聽筒里傳了過來。

    “兩件事，”戚白聲線低沉平穩(wěn)，“一，先把熱搜一和與其相關(guān)的內(nèi)容都刪掉，二，隨后酒店會場的多角度監(jiān)控視頻會發(fā)到你郵箱，你聯(lián)系活動主辦方，我已經(jīng)跟他們高層講好了，通過他們的官方賬號發(fā)布一下?！?/br>
    “好的，”孫柯遲疑一下，又說，“發(fā)布視頻的時候需要做什么說明嗎？”

    戚白冷冷說：“不用，只發(fā)視頻就好，只要是不瞎的，都能看清楚當時發(fā)生了什么?！?/br>
    那就是說，既不去指責此次鬧劇的任何參與者，也不會為褚溢晟的行為做任何開脫，一切全憑大眾自己去評判。

    老板語氣不善，態(tài)度冰冷，孫柯心頭一凜，不敢再多問，立即道：“好的，好的，我馬上去辦。”

    戚白掐斷了電話，揉了揉眉心，靠進了座椅的后排。

    陸平從后視鏡里悄悄瞥了他一眼：“戚總，去暢新園還是回家？”

    戚白松開手，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晚上還要開會，回家吧。”

    陸平對戚白的行程并不是十分了解，比如說，上午出席活動，下午開會，晚上見人，這些事情，他是昨天就接到了通知，但至于說戚白晚上見完人談完事情，回到家之后，是直接睡覺，還是要跟國外的合伙人開視頻會議，他就不得而知了，畢竟他主要負責開車。

    戚白閉著眼休息了片刻，又重新拿起了手機，打開了相冊，相冊里躺著幾張樊快雪新鮮出爐的照片，那是他早些時候參加慈善晚會入場時被媒體拍下來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旁邊還跟著個傻逼，傻逼還去拉他的胳膊。

    戚白打開圖片編輯，剪裁，幾分鐘后，幾張圖片經(jīng)過修剪，都只剩下了樊快雪，他才滿意地抿了抿嘴，又細細看了一會兒，才把手機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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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快雪給自己煮了一碗料特別足的粉，大骨湯打底，蝦丸，小青菜，醬牛rou片和切得細細的豆腐皮、海帶絲作為配料，最后撒上蔥花香菜酸蘿卜丁，淋了一大勺紅彤彤的辣椒油。

    關(guān)火，把粉端到客廳，他先打開電視，又去冰箱里拿了兩罐冰鎮(zhèn)啤酒。

    健身一個月，一晚上可能就要打回原形了。

    剛挑起一筷子粉，手機又幾哇亂叫起來，樊快雪看到還是那個三人群，他點開，以為又要看到一串串清新脫俗的罵街，沒想到看見的是李然和孔琳琳都在高呼：劉總?cè)f歲！

    劉焱干什么了，怎么突然萬歲了。

    樊快雪猶豫了一下，發(fā)了一個：？

    孔琳琳：你還不知道吧，罵你的話題直接從熱搜一撤掉了，所有相關(guān)話題都在刪了。

    李然：最最主要的是，晚會現(xiàn)場的各角度監(jiān)控視頻被甩出來了，事實真相已經(jīng)大白于天下。

    孔琳琳：姓褚的妥妥的顛倒黑白，可氣的是他的粉絲還在洗地，說他們家哥哥也是受害者，潑酒是無心之失，只是被有心人和對家拿出來做文章。

    李然：這真的是我見過的最快的反轉(zhuǎn)打臉了哈哈哈哈，劉哥威武！

    孔琳琳：劉總威武！

    樊快雪想了想，發(fā)了條：感謝劉哥還我清白！

    李然：哈哈哈哈，應(yīng)該是感謝監(jiān)控還你清白，晚會現(xiàn)場360度無死角監(jiān)控這次立了大功。

    孔琳琳：感謝劉總也沒什么問題，不是劉總出面，酒店會把監(jiān)控拿出來嗎？肯定不會的。

    李然：是哦，監(jiān)控一出，肯定都知道是酒店拿出來的，那么那家酒店不就得罪了姓褚的和他屁股后頭那一幫粉絲了嗎？這幫人要是一擁而上去酒店鬧事或者舉報什么的……

    孔琳琳：邪不壓正，事實就是事實，他們?nèi)ヴ[事也鬧不贏，真的亂來，酒店可以報警的，不過肯定會影響生意就是了。

    李然：算了算了，這些都不是你我要cao心的了，反正現(xiàn)在事情弄清楚了，那些對樊哥不利的流言壓下去了，才是最重要的。

    孔琳琳：嗯。

    樊快雪退出聊天，又隨手翻了翻手機，最后停留在了和戚白的對話框那里。

    冥冥中仿佛有一種默契，就在樊快雪打算退出微信的時候，戚白忽然發(fā)來了視頻邀請。

    樊快雪嘴角浮起一絲笑意，接通了視頻。

    “你在吃東西？”戚白掃見了他嘴角的一星辣椒油，頓覺喉嚨發(f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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