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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切都已經(jīng)來不及了,景家蓄謀已久,根本不允許他們逃掉。 那一日,村中哀嚎一片,火光沖天。那群紫衣人都殺紅了眼睛,狂笑著穿梭在村子里。 不停的有人來拍土樓的門,尋求庇佑,樓內(nèi)人心惶惶,沒有人愿意把門打開。 一直到傍晚時分,錦水村才變回了一片死寂。 全村人一時之間,全部死于非命。 蘇望壯著膽子爬上頂樓,看見了門前堆成小丘的尸體。 那些人的手齊齊的朝著樓門的方向,臨死之前都還在祈求這扇門的開啟。 蘇望于心不忍,忽然看見一個婦人倒在地上,似乎還有一口氣,便想趁著那些紫衣人不在,打算起身開門救人。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騎著魔獸的紫衣人突然從街頭慢慢悠悠的走了過來,來到了婦人跟前。 然后,蘇望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那婦人被魔獸一腳踩爛了臉,再也不動了。 那些紫衣人將全村人的尸體收集了起來,丟進了一個個黑匣子中。 那匣子中有什么,蘇望不知道,只記得里面飄出來的黑紅色的霧氣。 不久以后,天徹底黑透,錦水村中的人卻詭異地通通從那些黑匣子里爬了出來,蠶食那些正在樓外尋找食物的商人。 村里便又是一陣驚人的慘叫。 這一夜,很多人都輾轉(zhuǎn)反。 天亮?xí)r,村里突然一陣地動山搖,蘇望和其他商人都被驚醒。 爬起來從樓上往下看,卻驚奇的發(fā)現(xiàn),一切都像一場夢一樣回歸到了原點。 有人欣喜的出門,卻立刻發(fā)現(xiàn)了村民們的怪異。 他們都在重復(fù)著死亡那天經(jīng)歷的事情。 說同樣的話,做同樣的事,對于他們?nèi)疾挥枥聿恰?/br> 土樓中的眾人觀察了幾天,發(fā)現(xiàn)村人白日如此,到了晚上便會進入狂化狀態(tài),殺人不眨眼。 商人們惶恐到了極致,討論著,準備一起組隊離開。可無一例外,沒了錦水村人的咒語,沒有人走的出去,有些沒在天黑之前趕回來的,便就再也沒回來了。 蘇望說完這些,滿眼感慨:“午時以后,便是煉獄。那樣的場景,我每日都會看見……” 他說著,低頭抹了把眼睛。 這種精神上的折磨,遠遠要比身體上的痛苦的多。 宋銜之?dāng)堉鴩佬g(shù),靜靜的聽完。 原著也描述過這段場景,事實上,那個蘇望看見的婦人,就是嚴術(shù)的母親。而他的父親嚴鐘,則是被人一針刺穿了眉心,當(dāng)場斃命。 夫妻二人明明清晨時分還依偎著一同出門,憧憬著日后的生活,為兒子的歸來做準備,誰料想?yún)s在短短半日之內(nèi),雙雙慘死,實在是有些意難平息。 而嚴術(shù)游學(xué)回來,已是在事發(fā)的三日之后。 當(dāng)時正是午后,他入村時,正逢村人被人殘殺的場景。 明明沒有外人,那些村民卻都面露惶恐的看著前方。 他們的頭無緣無故的掉了下來,像是有人將之一刀砍下; 眼球突然爆裂,如同一只利箭從中穿過,釘在了背后的地上。 嚴術(shù)尖叫著,拼了命的想要阻止,卻什么都改變不了。 村民們扭動著自己的身體,以各種各樣的狀態(tài)慘死。 他想起自己的父母,連忙爬起來,往家中趕去。 暮色四合,到處都是濃烈的血腥味,一派狼藉的村中濃煙滾滾,已經(jīng)沒有太多的聲音。 嚴術(shù)一路狂奔,從村中來到了土樓前,剛好看到了匍匐在地上的母親,他連日趕路,身體早已十分疲乏,當(dāng)下精神便有些崩潰,沖過去想要將奄奄一息的母親扶起來。 可一如方才,他什么都阻止不了。 意識到不久以后,母親也會以另一種狀態(tài)死掉,嚴術(shù)心中涌上無盡的惶恐,手腳冰涼的尖叫著。 就在這時,一道溫?zé)岬难鶠R到了他的臉上。 哭聲瞬間戛然而止,嚴術(shù)整個突然劇烈的抖動了起來,淚水落下之后,母親那張血rou模糊的臉便映入了眼簾。 從來溫柔靜美的母親面目全非的躺在自己的面前,嚴術(shù)撕心裂肺的干嘔了起來,幼嫩的臉龐上淌下了數(shù)道發(fā)紅的血淚。 第32章 請君入甕之地 夜色低沉,無星無月。 滿地的尸體都在以各種各樣詭異的姿勢,往同一個方向爬去。 母親也從他懷中掙了出來,斷掉的手臂被甩到了背上,干凈的布裙?jié)M是血污,面目朝下的被那無形的手托拽了出去。 嚴術(shù)看著眼前的一切,手腳發(fā)軟幾近昏厥,卻再也叫不出來、哭不出來。 曾經(jīng)熟悉的家鄉(xiāng),一夕之間淪為煉獄,他好像被人丟進了一場噩夢之中,遲遲無法醒過來。 八歲的孩童,盡管有著天才之稱,也不代表他能夠承受得住這一切。 背上的書篋掉在地上,沖散了架,里面沉甸甸的書籍,連帶著他多年的信仰,一并染上了污垢。 嚴術(shù)提著為父母精心選來的禮物,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中。 小院依舊,只是少了一盞為他而點的燈。 嚴術(sh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飛快地將自己藏進了衣柜里,蜷縮在這一片小小的天地間,無聲地哭泣著。 小時候,他怕黑,卻十分要面子,犟著不肯去找父母,只躲進衣柜偷偷摸摸的哭,仿佛這樣便能隔絕恐懼,保護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