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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吞咽也越發(fā)頻繁。 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沈鐸直接從頭麻到了腳,臉色也黑了下去,手忙腳亂得起身,并不停地在心中默念清心咒。 金色的銘文纏繞在周身,足足循環(huán)了十遍,沈鐸身上怪異的燥熱才逐漸被壓制下去。 陌生的欲望消散,他終于松了口氣,冷靜片刻,又忍不住,悄悄瞥了眼睡的人事不省的宋銜之: 心又動了起來,熱意復蘇,速度之快,令人措手不及。 沈鐸慌忙閉眼,念清心咒,反復的念,臉上別扭的露出幾分羞赧來。 這幾日來,他時常如此…… 莫不是師兄偷偷給他下了什么毒藥?不然,他又怎會如此奇怪? 太奇怪了,這種陌生怪異的感覺已然脫離了他的掌控,讓他分外不安,卻又不知從何排解。 正想著,身邊的宋銜之口中又溢出小貓一樣細軟的聲音,吸引著他看過去。 沈鐸:不知道是夢到了什么,宋銜之一直緊擰著的眉頭放松了下來,眼角眉梢浮上來柔柔的笑意。 沈鐸聽到了自己的心撞擊胸腔的聲音。 那抹笑意似乎感染了他,讓他在無形之中翹起了嘴角。 可是細想之下,沈鐸的嘴角又沉沉的壓了下去。 他抬手,捏著宋銜之的耳垂,不輕不重的揉捏著,低低出聲:“師兄在跟誰在一起?” 他語氣算不上好,但反正宋銜之聽不見。 他正沉浸在越發(fā)美好的夢境里,抱著許久沒見的崽崽,吃著蜜餞看話本,而后慢慢沉睡。 沈鐸得不到回應,帶著些自己都沒意識到的賭氣成份,用指腹對著宋銜之軟軟的唇瓣好一番揉摁。 手感和想象中的一樣溫軟。 他這才滿意的收手。 藥液的藥效沒多久便被完全吸收,沈鐸忍著燥意,閉眼給人從水里撈出來,裹緊披風里,又烘干了頭發(fā)放到榻上。 宋銜之一到床上便滾了一圈,而后便自發(fā)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蹭了蹭枕頭,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 沈鐸看的好笑,臉上漾著笑意,站在塌前給人善后般的裹好小被子,又將人臉上的碎發(fā)掃去。最后,又多此一舉的揉了揉宋銜之哭得發(fā)紅的眼角。 做完這一切之后,沈鐸又一次愣住了。 長這么大,他好像還是第一次給人做這種瑣事…… 掐了掐手心,沈鐸強迫自己冷下臉來,轉身給自己倒了杯水。 一盞涼茶下肚,他又覺得自己正常了起來,便打算在另一邊的書案處坐下來打坐修煉,一轉頭,卻突然看見門口還有個人。 沈鐸這才想起來,方才進來時他急著給師兄療傷,便把手里提著的關洱隨手丟在了門口,過了這么久,他差不多都要忘了。 現在,人正半撅著屁股,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幾個狐貍尾巴軟巴巴擺了一地,看起來十分滑稽。 而他那張平日里格外欠揍的臉,此時正緊貼在地上,已經擠扁了,嘴巴成了鴨子嘴,嘴角還掛著些不明液體。 沈鐸:(? ̄m ̄)…… 幾步上前,用腳將人翻煎餅一樣翻了個面。 師兄心軟,人是躺著的話,也不算過分吧?自己到時候也好找說辭。 沈鐸在心底哼了兩聲,背著手轉身離開,徒留關洱躺在正門口冷冰冰的地板上,無人問津。 宋銜之醒過來的時候,距離事情發(fā)生已經過了大半日。 腦子里一片空白,還不太能接的上軌。 宋銜之坐起身來,發(fā)現自己正躺在完全陌生的房間里,房間不大,掃眼過去沒有旁人。 床頭擺著的茶水還冒著熱氣,似乎是有人細心為他準備的,宋銜之抿了抿干燥的唇,卻并沒有喝。 記憶慢慢回籠,情緒也緊追著趕了上來。 想到最后小術墜崖的畫面,宋銜之仍覺得窒息,可眼睛里面空蕩蕩的發(fā)澀,讓他難以落下一滴眼淚。 他屈膝而坐,將下巴放在膝蓋上,愣愣的看著前方的地面。 他想到自己來此的目的,就是想要盡力改變既定的一切。然而……是他高估了自己…… 來到這個世界之后,他真正在意的人不多,嚴術算得上一個,可老天爺照舊把人收了回去。 那小好呢?師尊呢? 原著里,他們的結局都算不上善終。 他……還能改變得了嗎? 孤身一人生活多年,他一直逃避社交,就是害怕會有一天要經歷別離。 生離也好,死別也罷,都是他永遠不敢面對的事情。 如今嘗到了,果然是難以承受的滋味。 給他了,又要殘忍的收回去。 宋銜之鼻子一酸,將腦袋埋進了雙膝中,淚珠一出來,就被干燥的褻衣吸了進去,讓他看上去好似沒哭過一樣…… 第58章 衣服 他還在哭,剛忍不住溢出一聲細細的嗚咽,屋門便被人輕悄悄的推開了。 宋銜之喉嚨一哽,吸了吸鼻子,抬頭。 沈鐸正背著他關門,動作看起來不緊不慢,但卻巧妙的沒弄出來任何聲響。 屋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鬧出了不小的動靜,門一關上,嘈雜的聲音便小了,是那種不會吵到人的程度,然而沈鐸還是在門上貼了道隔音符。 做完這些,沈鐸轉身,抬腳跨過仰躺在地上的關洱。 --